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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政宗摸出一隻口哨,吹響嘹亮的哨聲,綿綿亙古悠長的哨音在寂寥的夜空中迴盪。富士山腳下隱約傳來野獸般的咆孝,那些就是橘政宗豢養的死侍,它們的腦部進攻改造和訓練,只會對這種哨聲產生反應,數量並不多,往往每十幾只死侍中只有一隻能成功培養到這麼聽話的地步,其他的都只能廢棄掉,是一支非常寶貴的私人武裝力量。

他帶好揹包傘,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幾秒鐘後天空中盛開一朵惹眼的傘花。雖然最開始時是陸軍,後來又變成海軍,但這麼多年過來什麼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了,橘政宗的跳傘和風速計算不錯,不會偏離自己想要的位置太遠。

赫爾左格還在直升機裡狂舞,那架交通工具經歷過太多的摧殘,橘政宗離開後沒多久他就看見直升機裡爆開火焰,徹底失去了控制,冒著黑煙斜向墜落,而它墜落的方向就是富士山已經裂開的火山口,不計其數的熔岩表面覆蓋著白王的菌絲,直升機在那裡面爆炸。想來以赫爾左格的身體爆炸未必能炸死他,但是被白王吃掉就很難說了,這樣也能算是實現了他的願望,至少能與白王親密無間。

從天空中向下看去,整個富士山和附近的土地都被白王的菌絲覆蓋了,並且還在不斷向著更遠的地方延伸,無論樹木,土壤,還是鋼鐵,菌絲甚至可以直接貫穿它們而非簡單的覆蓋,有種銀裝素裹的感覺,甚至讓橘政宗覺得有那麼點詭異的美麗。

可那些菌絲是致命的,它們會從任何接觸到的東西身上獲取營養,具有很高的腐蝕性。這真是貪婪又暴戾的生物,即使沒有完整的大腦,單靠本能的掠食就對周圍環境產生了這種規模的影響,真不敢想象若是它全盛歸來會是什麼樣子,比它更恐怖的黑王甦醒時又會是什麼動靜。所謂諸神的末日恐怕真的會成為現實,那是比核爆都要恐怖的一幕,和世界末日都沒什麼差別了。

降落傘在海拔1500米階段到達地面,富士山經過白王的折騰已經四分五裂,但仍有不少地方保留了原本的面目,這裡就是其中之一,大石茶室。

這是間用原木搭建在富士山腰上的茶室,坐落在登山的道路邊,規模不大,但是勝在一手位置特殊和環境雅緻,用斜向的橫樑把整個茶室打造成了露臺和內室兩部分,露臺那部分正對著日出的方向,如果是在現實的世界中,在這裡飲茶是可以看到富士山的日出的。茶道與聖山同時在一杯指尖的熱茶間坐擁,有很多登山人都會沉醉於這裡的體驗。

在這種情況下茶室裡仍舊坐滿了客人,只不過沒有照顧他們的店家也沒有桌上的熱茶,他們的面板都泛著鋼鐵般的色澤,隱約能看到鱗片開合的縫隙,橘政宗的死侍群坐在這裡一個個端正的好似來品茶的專業大師,默默看著面前的桌面。

“八遲鏡呢?”橘政宗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大石茶室,赫爾左格餵給他的水銀子彈在他的身體裡生效,每一步走的都有點渾身刺痛。

沒有人回答他,茶室裡一片死寂,橘政宗吹響了自己的口哨,但那些死侍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固定在了座位上,一動不動,甚至沒有一個有反應,回頭過來看他一眼。

他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環顧四周,視線越過茶室的側門,他看見外面停著一輛蘭博基尼,嶄新的車標,甚至沒有牌照,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那裡的鬼魅。

橘政宗腦子裡嗡的一聲,什麼人能夠把車開到這裡來?富士山的登山步道上什麼時候能開車了?雖然這是尼伯龍根的世界裡,但有些東西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從御殿場下富士山的路從來都只能步行,每年會吸引上萬名遊客來登山。

死侍的身體緩緩倒向一邊,砸在原木地板上,脖頸滲出汨汨的黑血,橘政宗這才發現所有的死侍脖子上都有一道細不可查的刀痕,僅僅一道,但就是這一道讓他們全部斃命了。就在他從直升機跳傘到抵達大石茶室的這短短時間裡,有人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整個茶室的死侍,甚至沒有發生什麼打鬥的痕跡。

是誰?

“你是在找這個東西麼?”

茶室裡的燈啪地點亮了,路明菲坐在高處的橫樑上居高臨下,翹著修長的腿,手裡捧著一面造型古樸的青銅鏡。鏡子的中央有一道劍痕,蛛網般的裂隙沿著這道劍痕遍佈鏡面,雖然還能保持原本看起來完整的狀態,但誰都知道它很顯然已經沒有原本的作用了。

路明菲當然不知道這就是真正的八遲鏡,她只是路過的……沿著山道一路上來,在抵達大石茶室的時候,開門就遇到了一個連的死侍,差點沒把她嚇個半死,大驚之下就把這裡的死侍全給殺了。在死侍的眼裡約等於一個姑娘一邊說我好怕怕,一邊手起刀落不留活口。

橘政宗聽到口哨回應的時候,恰好就是路明菲抵達大石茶室的時間點,她親眼目睹死侍回應了哨聲,就猜測有人會到這個地方來,因為死侍們很顯然在保護一面青銅鏡,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橘政宗,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橘政宗瞪大眼睛看著路明菲,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並不奇怪路明菲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卡塞爾學院的人不會輕易在夜之食原中葬身,這些獵犬會聞著血跡找到他與赫爾左格。他意外的是路明菲居然把八遲鏡給粉碎了!

“混賬!混賬!混賬!你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你毀滅了人類進化的道路!”橘政宗暴跳如雷,他在路明菲的印象裡一直都是個奸詐的老狐狸,但老狐狸在碎掉的八遲鏡面前也失了態,和氣急敗壞的小孩子沒差,嘶聲吼叫,雙眼血紅。

按照原本的人生軌跡,比治山隆俊會在服完兵役之後回到莫斯科,在分裂後的俄羅斯找一份工作,養家湖口,娶個並不合心意的老婆,這麼過完一輩子。

但那艘名為列寧號的船改變了他的人生,他因為龍族的世界而痴迷,流落到遠在東方的日本島國。在這裡他花費了近二十年來實現自己的願望,其中的艱辛足夠寫成《政宗創業傳》級別的小說,不惜泯滅人性,和自己的敵人合作,只為接近那最後的寶藏。現在他已經無比接近成功,赫爾左格也死於他的手段,就要成為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新王了,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讓他的全盤計劃毀於一旦。

沒有八遲鏡,要怎麼對付那麼巨大的白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橘政宗忽然又狂笑起來,把路明菲看懵了,幾秒鐘前這傢伙還像是憤怒的野獸,現在又好像中進的範舉那麼癲狂,原地手舞足蹈地轉圈圈,跳起來拍打自己的靴子,非常有節奏感。

那是俄羅斯的哥薩克踢腿舞,在蘇聯軍隊中流行過一陣子,但路明菲不懂,只覺得橘政宗像是在跳舞,慶賀什麼。

“沒關係!我完了,你也完了!”橘政宗徹底癲狂了,高高指著路明菲的鼻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毀滅了世界?”

“啊?”路明菲愣住了,這個傻子看上去並非在說謊,而是復仇之後的快意釋放。

“八遲鏡!是現在唯一能消滅白王的東西!你把它打碎了,因為你覺得那可能是我們的東西,這在你的立場上沒錯,你確實破壞了我的計劃!但你也讓白王獲得了永生的機會!沒有八遲鏡我們都無法打敗白王,你和我都會在夜之食原裡死無葬身之地,成為白王新生的養料!”

橘政宗磨牙吮血,神色猙獰,劇烈地喘息著,心裡絕大的落差確實讓他處於崩潰的邊緣,水銀的毒素和傷害正在摧殘他的身體,從今天以後他再也沒有赫爾左格的藥物來維持自己了,得不到白王的遺產,就註定他的死期會快速到來,橫豎都是一死。如果死前能報復路明菲這個掐滅他希望的人,那也還不錯。

“我以為多大事兒呢,嚇我一跳。”路明菲拍拍胸口,滿臉我好怕怕的模樣,“白王而已嘛,灑灑水啦,不用怕!”

她滿口的港劇臺灣女主腔,一度尬到想要當場去世,但她又很清楚這句話就是自己想說的,在橘政宗看來至高無上無人能敵的白王,在她的眼裡就是動動手指就能按死的物件。

這部分是因為路茗沢的人格影響在作祟,她答應了路明菲要殺死白王,就意味著她們之間的合作,坐在橫樑上的女孩既是路明菲,也是路茗沢。

“你?”橘政宗覺得路明菲是在虛張聲勢。

“你們這些人,只是見到了龍族的一部分,就以為那是世界的全部,興高采烈地前仆後繼,和小孩子又有什麼區別?”路明菲輕蔑地笑笑,“不過那都無所謂啦,反正你也見不到那一天了,人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我有個朋友說的很好呢,他說犯錯的人就該支付代價,當斷手的斷手,當斷腳的斷腳,如果有人犯了錯又可以不支付代價,那麼誰還相信上帝的榮光?”

橘政宗謹慎地看著路明菲,微微後退,分明那女孩笑闕如花,看起來很美很漂亮,但卻讓他感到畏懼,這是遠勝於赫爾左格身上的那種情緒,他甚至一度忍不住顫抖的雙膝想要跪下來,就因為那句白王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的風格。

那不是謊言也並非玩笑,橘政宗的直覺告訴他,即使沒有八遲鏡,路明菲依然能輕易抹殺白王,因為她就是凌駕於白王之上的存在!

“你害怕了?”路明菲微笑,“原來你也會害怕麼?這些年來你殺了多少人又欺騙了多少人?如果你都能活下去,神不是瞎眼了,就是死的太早。”

凝重的風壓和威儀壓垮了橘政宗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他居然轉身狂奔起來,在不久之前他剛剛擊敗了赫爾左格這樣的敵人,但現在他卻連反抗的心都抬不起來了,他選擇了逃跑!

橘政宗奪門而出,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疼,下一刻,他的視線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起來,天地倒轉,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往前奔跑,逃避著身後的東西,可身子卻忘了帶上自己的頭,沒跑出去幾步遠就跌倒在地。

意識正在迅速渙散,橘政宗意識到自己是被砍去了腦袋,一雙穿著羅馬鞋的腳走到他面前,繪梨衣把一束紫色的石蒜花放在橘政宗面前,白色的裙裾在風中起落,誰也不知道她從哪找來那束花的,這在尼伯龍根裡可真是難得一見的東西,也許是哪個還沒有倒閉的花店。

是她殺了橘政宗,因為不知道是誰會來這裡,路明菲和她約定分別鎮守店裡和店外,以她的聽覺,很輕易就能知道店裡發生的對話。

言靈·審判,作為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繪梨衣擁有這種神話般的言靈,攻擊對她來說只是下達一個名為死亡的命令,這言靈的力量就會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殺死目標。

當橘政宗從店裡奪路而逃,繪梨衣只是動用了一下自己的言靈,一塊薄如蟬翼的石片就從地上彈起,如一把急速閃過的快刀,直接切開了橘政宗的脖子。

看清楚那是繪梨衣,橘政宗動動嘴唇甚至還想說點什麼,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也許是哀求,也許是想博得一些同情,因為是他讓繪梨衣有了長大到今天的機會,也許繪梨衣還能出於過去的某種情誼救他一下……女孩子總是會容易心軟的。

繪梨衣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似乎聽懂了橘政宗想說的東西,但是她拒絕了,以前發生過的事都在這來的一路上被路明菲告訴她了,在這種情況下,讓繪梨衣明白正在發生的事情和要去幹什麼,遠比讓她一直懵懵懂懂的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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