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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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麼?”
聽完了盧達斯的彙報,王座上的男人澹澹的喃喃著。
“是……”盧達斯強忍著失去右臂的劇痛艱難地保持著平衡單膝跪地,恭敬地回應著,“這樣我們和屍魂界雙方均可備戰妥當……”
“那是未來吧?”男人似乎並沒有在聽盧達斯的解釋,自顧自的說著。
“額……”這莫名的話讓盧達斯微微一愣,額頭冒出冷汗。
他完全無法看透眼前這位的想法。
“兩日前,你去偵察邊界的侵蝕度時也說過,只要這樣下去,屍魂界和現世的魂魄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是吧?”
王座上的男人澹澹的問著,隨後又絲毫不給眼前之人回答的餘地,繼續問道,“盧達斯,此刻我眼前的你,是預言家麼?”
“啊……額……”被問到這樣的問題,盧達斯額頭滿是冷汗,不知該如何作答。
“回答啊。”男人催促道,“我剛才……問的‘你是預言家嗎?’,這種問題很難回答麼?”
“額……不……不是……”盧達斯戰戰兢兢地回答著,恐懼在心中蔓延。
“那你何故……要說那樣遙遠的未來呢?”
王座上的男人語氣逐漸變得冰冷下來,“我……要聽的是‘現在’。”
噗——
話音落下的瞬間,盧達斯整個上半身瞬間爆裂,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抹去。
濺射的鮮血灑在一旁同樣單膝跪地的尹邦臉上,讓他整個人噤若寒蟬。
“尹邦。”
在抹殺掉盧達斯之後,王座上的男人澹澹的看向尹邦。
“唔……是!在!”
被叫到的尹邦整個人渾身緊繃。
有著盧達斯的前車之鑑,他完全不敢多言。
“我無意特別賞罰於你。”
王座之上的男人看著尹邦緊張的模樣,澹澹的說著,“原本我就對奪走黑崎一護的卍解不報希望。”
“是……萬……萬分感激!”聞言,尹邦欣喜地感激著。
然而,對方下一句話卻讓他微微一愣。
“你的任務結束了。成為……和平的基石吧。”
“額……”
噗——
愣神之間,王座上的男人已然伸出手指。
而被他指著的尹邦如同剛才的盧達斯同樣瞬間化作血霧消失在這個世界。
“這樣真的好麼?”
看著眼前的兩人被無情抹殺,沉默的站在後方穿著同樣白色軍裝制服的人影恭敬地詢問著。
“什麼?”
王座上的男人緩緩起身,伴隨著他的起身,原本坐著的王座化作靈子逐漸消散。
他朝著王座後方懸浮於虛空之上的臺階拾級而上,每過一階,後方的道路都像是崩潰一般隨風而散,
“破面士兵可是不用戰鬥訓練就能直接運用的寶貴戰力……”下方的人看著男人拾級而上的背影,有些遺憾的問著。
“無妨。”
男人的回應無比澹然。
“破面嘛……俯首皆是,再撿幾個就行了。”
說著,他已然來到了長階盡頭。
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塊純白的幕布。
看著眼前的幕布,男人臉上浮現出澹澹的笑容。
他像是為期待已久的‘世界’拉開帷幕一般,揭開眼前的幕布。
“虛圈……已是吾等領土。不過就是快進攻屍魂界的……小小基石。”
“陛下所言極是。”
下方的人不再多言,恭敬地回應著。
揭開幕布之後,呈現在男人面前的,是被封印了靈壓束縛起來的狼狽身影。
據說眼前這個被虛圈的虛與破面們稱之為赫利貝爾的女人,便是虛圈新的統治者。
對此,友哈巴赫感到無比的失望。
一千年了,他歸來了,但是……
千年前說好了要等待自己復仇的男人去哪裡了呢?
復活之後,友哈巴赫第一件事便是帶著無形帝國進攻虛圈。
因為他原本以為此刻的虛圈是在那個男人的統治之下。
畢竟他透過留在黑崎一護體內的力量已經提前接觸過那個男人了。雖然那股力量已經脫離了他本身不再被他主導,但畢竟是與他同源,透過它瞭解自己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還是能夠做到的。
然而……
真正當友哈巴赫復活之後,他發現自己似乎被放鴿子了。
那個本應該守在虛圈的男人,此刻不知去往了何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感知整個世界,虛圈、屍魂界、現世……甚至是地獄,都沒能感知到那個男人的存在。
此刻只剩下兩種可能了。
要麼是那個男人去往了他原本準備去一趟的目標‘靈王宮’,等待自己的覷見。
要麼……是那個男人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興趣,離開了。畢竟超越者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片世界,離開很正常。
如果是第一種,他當然很高興。
無非就是在向那個男人復仇之前解決掉屍魂界裡的開胃小菜罷了。說起來他與屍魂界的眾人也有筆舊賬要算。
但如果是第二種……
那麼他就該感到失望了。
沒有了那個男人存在。
即便毀滅了屍魂界,殺死了靈王,甚至征服了整個世界,總感覺……缺失了些什麼啊……
············
“對了,井上,關於今天出現的那個傢伙……你知道些什麼嗎?”
在龍之介和志乃回屍魂界參加隊葬之後。
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詢問著井上織姬。
不只是他,此刻石田雨龍以及茶渡泰虎的目光也落在了這個女孩身上。
之前他們不討論這個問題,只是因為顧慮到有外人在罷了。
畢竟井上的身份在他們看來很微妙。她的兄長,那個男人……現在可是整個世界的敵人。
“沒錯,那傢伙身上的確有著破面的氣息。難道是你的哥哥準備有什麼動作了嗎?”
“那個……其實……”
面對幾人的詢問,井上織姬有些猶豫的回答,“其實……從藍染的事情之後,哥哥就沒再聯絡過我了……我曾經想要去虛圈看望他,但是並沒有任何人來迎接我。”
“哈?”
黑崎一護聞言感到一陣疑惑。
之前在面對月島秀九郎的時候,他明明都還意識到那個男人出現過。
很顯然那個男人還是在注視著井上的。
按理說井上想去虛圈,馬上就會派人來迎接才對。
“難道虛圈出現了什麼變故麼?”
“怎麼可能……”石田雨龍難以置信地搖頭,“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在那個男人的眼皮底下顛覆虛圈的?”
“沒有……”
黑崎一護尷尬的撓著頭。
“那……今天出現的這個傢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個破面,身上卻擁有著滅卻師的力量。”
“!
”聞言,石田雨龍微微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他明明是個破面,身上卻擁有著滅卻師的力量,怎麼了?”黑崎一護一陣疑惑。
“不……沒什麼。”石田雨龍微微搖頭,“或許……是那個男人又在搞什麼么蛾子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心中總是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樣簡單。
“管他的,最好的方法我看還是直接去問吧?是吧,井上?你也好久沒見他了。”黑崎一護提議道。
他思來想去沒想出什麼別的辦法,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去虛圈問問看那個叫‘尹邦’的傢伙是什麼情況,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好啊!”井上織姬聞言一陣欣喜。
她的確也很想念哥哥,只是一直哥哥不派人來接她,她自己也無法開啟通往虛圈的道路,一直找不到機會。
“不好意思……我想我就不跟著去了吧?你們只是去探親,我和那個男人似乎沒什麼必要的交集……”石田雨龍此刻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略帶歉意的說著,“而且……我畢竟是個滅卻師。”
“行啦行啦,我明白的,滅卻師畢竟是為了消滅虛而存在的吧?去虛圈探望朋友這種事兒對你來說的確好像有些尷尬。”
黑崎一護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沒有強迫對方。
他明白石田雨龍是個很固執的人。
雖然很快這個世界或許就要在那個男人的影響之下不存在所謂的‘虛’、‘死神’、‘滅卻師’以及‘人類’之分了。
但是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
人啊……總還是活在當下的。
“那麼就我們三個去咯~”
說著,黑崎一護看向茶渡泰虎和井上織姬。
兩人都微笑著點頭。
“走吧,我們去拜託浦原先生開個門。”
“我聽見有人在叫我?”
“額?”
幾人聽見聲音不約而同的愣了愣,隨後望向窗臺處。
說曹操曹操到,只見浦原喜助悠哉的靠在窗戶上,嘿嘿笑著望著他們。
“需要我幫你們準備虛圈之旅嗎?我這裡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哦~”
說著,浦原喜助的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
············
屍魂界。
雙殛之丘上,此刻無比氣氛肅穆。
架起的高臺上,雀部長次郎的屍體安詳地躺著,而周圍前來悼念的所有人臉上都掛著悲傷之色。
“雀部長次郎,理應成為隊長的男人……”
朽木白哉澹澹的朝著身後的阿散井戀次講述著眼前這位因公殉職的男人的一生。
“據記載,他於京樂、浮竹出生前就已經習得卍解,然而自護庭十三隊成立以來,卻從未在人前使用過。
其實隊長也非人人聖賢,也有聽聞雀部的實力,仍視其為‘不參戰的副隊長’,待以席官侮辱他的。
不過,無論境遇如何,雀部長次郎都安居副隊長的職位,不為所動。
其後,隊長更迭,甚至幾度空缺。
不要說隊長代理,就像檜左木以及吉良那樣擔當隊長許可權代理,他也斷然回絕。
一切……皆因他的一顆忠誠之心。
雀部長次郎,是曾經發誓只要山本元柳斎在位,便終身為副隊長的男人。
所以無論面對再多流言蜚語,他也不屑於展現自己的實力以證明。
他的卍解,是不是用來爭奪隊長之位的。
而是為了在某一刻,在山本總隊長需要的時刻,才動用的力量。
然而……這個男人卻在戰鬥中初次使出卍解,便死了……”
說著,朽木白哉閉上了眼睛。
“總隊長此刻的悲慟,實非吾等晚輩所能體會的。”
“……”
聽著這樣的描述,阿散井戀次沉默著。
僅僅從隊長的描述中,他大概就能揣測出這位一番隊副隊長的實力了。
那是在千年前,護庭十三隊尚未成立的時候便追隨總隊長的強者。
千年前便掌握著卍解,如今經歷千年的沉澱,恐怕實力要超越許多新任職的隊長吧?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竟然在戰鬥中使用出卍解後,還輕易被人殺死了。
正因為如此,此刻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異常凝重。
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的死,不僅是件悲痛的事情,更昭示著他們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敵人有多棘手。
“火。”
木材堆砌的高臺前,山本元柳斎重國低著頭澹澹的開口。
身後進行儀式的祭祀們高舉火把上前。
火焰開始升騰。
這是憤怒之火,也是千年來最熾烈的戰火。
············
“喂喂!別停下!快走!快!”
虛圈荒蕪的土地上,高舉印有星十字騎士團徽章的旗幟計程車兵排成一列,呵斥著他們面前身負枷鎖跌跌撞撞排成長隊正在轉移的人群。
他們背後是瀰漫著煙塵的斷壁殘垣。
而眼前這群俘虜便是他們劫掠了虛圈之後抓到的備用士兵。
王為了擴大星十字騎士團的規模,將從這些本就身為破面的奴隸中挑選出合適的人選。
這些傢伙是抓到就能直接使用的死士,連訓練的過程都省去了。
砰。
身後的方向突然間傳來一陣細微的沉悶聲音。
“嗯?”
正守著奴隸們轉移的其中一個士兵似乎聽見了這異樣的聲音,疑惑的轉過頭望過去。
但很遺憾,除了是不是被風掀起的煙塵之外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
一旁的同伴疑惑的問著。
“沒……只是感覺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
“怎麼會呢,那邊除了屍體什麼都沒有了,活著的傢伙全都在這裡了。應該是你多心了吧?”
“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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