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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夜晚。百鳥市上層區。
這裡是離樹冠空港最近的城區,也是噪音汙染最嚴重的地帶。街邊的酒吧中放著大分貝的搖滾樂曲,年輕男女們在室外聊著前幾日的騷動。他們信誓旦旦地說那是外星人,是龍災前兆,是ai暴動,為自己酒後的胡言亂語找補著種種理由。
酒吧之內一個曲線動人的綠髮姑娘獨自坐在吧檯前,手中捧著杯冰橙汁,緩緩地喝著。在這種地方喝果汁是會被人笑話的,今夜已經有三個男人來調笑她了,她一言不發。
有人點了點綠髮姑娘的肩膀,她轉頭瞧見一頭耀眼的金髮,一嘴標誌性的鯊魚牙閃著寒光。
“哈嘍,柏奧利?”金髮遊俠驚喜地說。
“瑟薇絲~”綠髮女子站起來,和遊俠熱情地擁抱,親吻彼此的面頰,“真意外!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還能一眼認出我來!”
“我一看有個喝橙汁的姑娘就知道是你。”瑟薇絲抓起橙汁喝了一口,砸了咂嘴,“真不錯。唉你現在搬哪兒去了?我找了半天愣沒找著你以前那房子,我記得就在接骨木街啊……”
“我後來搬回家族去了,那陣子我心血來潮想去爭一爭家主。”
“我說呢!”瑟薇絲一拍大腿,“你現在不會真成家主了吧?”
“怎麼可能……”綠髮女子微笑,“我試了下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擅長謀略權衡那些破事,就果斷退出搞科研去了。這兩年你該聽過我的名號吧?”
“那還用說?義體工程學的大師,我在雜誌上都能看見你的採訪。”瑟薇絲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最近又接到什麼有趣的委託?”
“別提了,老掉牙那一套。帶路,找人,急救,幫顧客找義體醫生。”
“你拉到凱子怎麼不帶著來找我分錢。”綠髮女子裝出責怪的樣子。
“我連你家門口都找不著帶委託人兜圈子吶?我知道你喜歡安靜嘛,一門心思為科研從來不接私活……”
綠髮女子搓搓手指,滿臉調戲的笑容:“私活總能接的,感興趣就可以接。你接不接賣身任務之類的私活呀小窮光蛋?現在老孃我有的是錢只要你開價能連著嫖你一個月天天晚上換著花樣玩到你嗓子啞掉哦……”
瑟薇絲吐舌頭做鬼臉:“去去去一邊去,兒子都有了當人妻了還覬覦我這青春靚麗的肉體?老孃我賣藝不賣身啊一萬克里都不賣!”
“十萬克里賣不賣?”
“我草那我真得考慮個三四秒鐘才能斬釘截鐵跟你說不賣。”
“真沒救了你這財迷!”
姑娘們肆無忌憚地說笑著,像那些剛畢業的學生一樣百無禁忌,口吐狂言。她們又聊到近期的氣候,各自的工作,聊到柏奧利帶的那個不聽話的研究生和她剛出生不久的兒子。在夜深人靜時遊俠已經喝了三瓶了,她醉醺醺地離開了酒吧,快樂地說下次有空大家再聚。
柏奧利向她招手,直到遊俠的背影在視野中變成一個模湖的小點,變得再也看不見。
她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在談笑中表現出的青春與活力也隨笑容一齊澹去了。那個綠髮的姑娘依舊坐在吧檯前,卻像蒼老的婦人般腰背微駝。她的淚水一滴滴打落,將深綠色的吧檯染做黑色。
冠軍從酒吧外走來,扯了張凳子坐下,沒有說話。
“……我上一次見到她是二十年前。”柏奧利艱難地說,“那年我53歲,我聽到彙報說有個遊俠四處打探我的訊息知道是我的老朋友來了驚喜地前去見面,穿上了我的正裝帶著我喜歡的茶和鮮花。
可她一臉驚奇地望著我說不好意思女士您是不是認錯人了,你怎麼會是柏奧利呢?她是個不怎麼有錢的研究員,喜歡喝橙汁不喜歡喝茶,喜歡穿連衣裙從不穿正裝,她才剛結婚生子沒多久,臉蛋光滑得連皺紋都沒有……這麼短的時間她不可能變成您這樣子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走了,我說姑娘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我聽著自己穩定的聲音與應對意識到她說對了。我的確不是柏奧利了,她認識的那個年輕姑娘早就老去了,那個人永遠只能活在她的記憶中了!”
柏奧利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冠軍這一輩子打倒殺死過無數的人,可他從未見過有人哭得如此難過。他理解為何老人要特意轉變身軀了,她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不以曾經的樣貌示人那個遊俠就再也認不出她的朋友了,她還會繼續在百鳥市中尋找著記憶中的殘影卻一無所獲,最終無奈放棄走向下一站開始新的旅途。
“不知道說什麼好,給你倒杯酒吧。”冠軍給她倒了杯威士忌,“難過的時候喝點酒最好。”
柏奧利抓過酒杯,一口喝乾。她激烈地咳嗽著,努力嚥下喉嚨中的那團火。那溫度將她的淚水也燒乾了,獨留枯藁的絕望和瘋狂。
“走吧。”柏奧利擦乾淚水,站起身來,“沒什麼可留念的了。”
“情緒調整真快。”
“我是個老太婆了,沒有長時間哭哭啼啼的氣力了。”柏奧利戴上圓框眼鏡,“常龍軀實驗還算順利,我證明了人造圖騰具有可行性。那年輕的女王接到這訊息會很高興吧,她終於能如願以償了。”
“那你呢?你開心嗎?”冠軍說,“其實我剛剛想到個更好的方案,不如我放你離開去和她搭伴旅行。回頭我跟蓋烏斯說一句你沒用了我一劍砍了就應付過去了,挺容易的。”
柏奧利緩緩搖頭。
“就像你說的一樣。有些火燃起來,就再也熄不滅了。”
她離開酒吧,將一切拋在身後,不再回頭。
·
一日前,清晨。
一片片綠葉隨風飄過古樹上的都市各層,奏響悠揚歡快的笛音。木械之州的清晨就在這大自然的音律聲中開啟。由諸多植物醫生與藝術家合力打造的百鳥市樂隊自二十年前就擔任了這座城市的報時功能,至今依然備受市民們歡迎。
風天使騷動的一整夜間格瑞神父都在忙活各類病號,他從第二天起才有空幫忙設計公孫策的義體訂單。所幸術式構建所需的義體用不著多麼精細,有天馬行空的點子就足以。在真帆的輔助下他們敲定了幾個預備方案,剩下的就由公孫策自己搞定。
“這次事件的影響蠻大吧。”商議閒暇時公孫策問。
“小不了。”格瑞神父篤定道,“十萬人出了這麼檔子事情,光是善後就夠教會和官方喝一壺的,我認識的特工這幾天都快發瘋了。我估計至少五年之內,用木械義體的人都會大大減少了。”
“但還會有人接著用?”
“肯定有。”格瑞說,“貧窮的人,圖方便的人,老派的人,標新立異的人……在二十億的基數面前,小部分人群也依然是龐大群體。拆卸義體後的恢復方案也是個需要深入探究的課題,我看我這研究能一直幹到退休。”
公孫策深感欽佩:“您辛苦。”
神父把列印出來的設計圖交給他,灑脫道:“嗨,我是醫生!”
他向格瑞神父再次道謝,隨後前去了支撐百鳥市的古樹中心。柏奧利·達達里昂在風天使實驗後便毫不留念地離開了家族,達達里昂家的人們因這一驚變而大受打擊。好在古老家族們總有著無數套預備的方案,在三日過後的現在潑迪斯·達達里昂成為了暫定的家主代理。眾人商討後決定將圖騰檢查後歸還給達達里昂家族,一是因為它離開木械之州後就少有作用,二是擔心帶走圖騰會令環境發生糟糕的變動。
潑迪斯先生此時就站在古樹內部工作室的入口,中年男人的眼中滿是惆悵。
“我有想過母親早已不在乎家族與家業,但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潑迪斯說,“我是她的兒子,卻什麼都沒為她做到。”
“她倒也沒那麼冷血無情。”公孫策說,“你沒出事就是最好的證據。”
潑迪斯困惑地望著他。
“潑迪斯先生你那天摔倒時發出了很大的動靜,你身上也有木械義體吧?但風天使實驗開始時你沒被波及。我們調查殘留情報後發現你身上的那種木頭被沒被她列入試驗範圍內,這說明老太太怎麼都還有點親情。”公孫策推了下眼鏡,“不多,也就那麼一點吧。”
潑迪斯沉默良久,顯得比方前更為憂愁了。他憂愁地嘆了一聲,將圖騰鐘錶交還給公孫策,先一步離開了這家族的核心重地。
公孫策仰望著植物工作室正中的木械鐘錶,他在這三天的調查中得知達達里昂家的圖騰更像是一把“鑰匙”,只有持有作為信物的小鐘表踏入此處,才能發揮圖騰的所有力量。他集中注意力,在小鐘表的邊緣處看到了閃著綠色光芒的古通用語。
【因限制而終,因自制而強。】
公孫策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他很快發現了另一處筆記,像是與小鐘表上的筆記呼應般寫在巨大鐘表的側方。
【難得有地方就多寫點,就當加強術式效果。
這鬼地方在過去的千年間叫綠森之州,我覺得不太貼切就改了個名叫木械之州。這地方的古怪與瘋狂根深蒂固(聽起來是個文字遊戲,我喜歡稱其為‘冷’笑話),人們看著植物日復一日生長又凋謝很難不聯想到自己短暫的人生,他們要麼將這份熱情投入到對抗自然中要麼受了大刺激開始追尋永生。
達達里昂家的前任家主就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了,聽說是遇見海難死在了零島周邊,也不知道算不算如願以償。這個家族太容易出瘋子了,我認真考慮了幾天要不要扣下他們的圖騰,思來想去還是算了。剛組建的教會里多數人都是肌肉腦袋,秘銀支柱也沒幾個聰明人,如果讓他們拿了這地方的主導權,不出三百年只怕教會就變成了下一個追尋永生的組織,那北大陸肯定又是一片民生疾苦。
就讓達達里昂家繼續管著這地方吧。我編了一個風天使的神話形象當做心意因子,如果他們一直聽我的故事,那幾百年後這該能成為不錯的文化圖騰,能起到對樹海的壓制效果……】
公孫策繞了一個圈,看向巨大時鐘的另一面,省略號之後寫著:
【大意了,還沒寫完我的光輝偉業這表就快沒地方了。】(字跡變得非常細小)
這是人家家族代代相傳的珍貴圖騰您老先生別當日記寫行嗎!
公孫策努力控制住大喊出聲的衝動,飛快掃過下半部分記錄。
【木械之州的圖騰與其他地區相比顯得粗糙又複雜,它像是一個思路不成熟時的失敗品,在結構上和奧提密斯家那漂亮的金色星星沒法比。可它依然有著生命體的特徵,且能大幅度影響周圍的環境,從這點來看它又是標準的圖騰。
巡禮之旅進行至今,有一個念頭一直在我心中縈繞不去。奇秘界的王者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製造出了這些圖騰?老斯洛克說它們是巨龍的子孫,可我總隱約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我感覺它們像是不成熟的創界法使。
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希望能看見這些廢話的你是個有自制力的好人。
記住,人因自制而強。】
公孫策將這些珍貴的筆記牢牢記在心中,把自己看到的畫面做成可視的影像刻在心裡。做完這一切後他轉身離去,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也沒有說一句話。
他在走出古樹的路上掏出手機,調整回平常的狀態,一臉討好地說:“綺羅神大人……”
“綺羅神大人不回應花心信徒的祈禱。”
“我是您忠誠的信徒求您大發慈悲吧。”
“哼!”手機上的q版綺羅鼓起腮幫子,把自己吹成一個大氣球,伴隨著粉紅色的煙霧彭一下炸開。一個正常比例的綺羅從煙霧中走出,用指尖點著螢幕。
“開玩笑的,畢竟赤口真帆陪伴你的時間比我們都要長嘛。”綺羅眉眼彎彎,“綺羅神永遠站在你那一邊哦。”
“萬分感謝!”
“但回來還是要罰你。”
“我就知道……”
綺羅拋了個可愛的飛吻,從手機螢幕中熘走了。公孫策走出古樹深處,來到百鳥城的上層區。真帆推著她的小行李箱靜靜等候著他。她的髮絲在光照下顯得像海般湛藍。
“出完差了,我該回去了。”真帆微笑,“用白質飛機送我吧?”
“有我在還做什麼飛機?”
公孫策用念動力托起箱子,將她攔腰抱起,飛向湛藍的天空。萬米之上的高空中有強風吹拂,他們的髮絲在空中飛舞。
風聲太大了,公孫策不得不大聲高呼:“真帆姐你想好職業規劃了沒有?”
“想通了!”真帆同樣高聲回覆,“我要繼續當研究員!”
“那真不錯,你一定能當個好博士!”公孫策問都沒問她決定的理由,他只需要支援就足夠了,“說來那天你為什麼用空亡的龍軀?我看到之後差點嚇死以為你被空亡殘念附體。”
“算是一種紀念吧。”真帆回憶著她的笑聲,“技術本身沒有善惡之分,那才是空亡原本應做的事情。我聽綺羅說你帶著她的杯子?”
“這玩意現在算我的私人物品。等這次任務完了我可以把它修好還給你……”
“不,它是你的。”真帆將手指立在他的唇前,“有機會的話用它做些好事好嗎?把它修成聖盃本應有的樣子。”
“九泉之下的空亡看見會生氣吧。”
“她會‘呀……呀’得笑著拍手的。”真帆笑道,“我保證。”
“好,雖然我不太懂聖盃原本該什麼樣但我一定努力。”
之後他們不再說任何嚴肅的事情。他們愉快地在晴空中穿行,偶爾提起從前的往事,發出一聲聲會心的笑。三十分鐘後兩人落於三日前的山腳處。真帆整理了好一陣頭髮,調整回平日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
公孫策在旁邊欣賞著她的動作,伸手將她好不容易梳理好的髮絲揉亂。
真帆瞥了他一眼:“孩子氣。”
“我從小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哎幼別翻手指的皮疼疼疼!”
真帆狠狠折磨了一番他的右手,無奈地說道:“以後才不和你玩這一套。走了,拜拜。”
蒼穹之都空投的收納倉落地了,他的真帆姐姐獨自走向那個綠油油的球體。公孫策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她那天晚上的話語,心中一動。
“喂,真帆!”
“怎麼了?”
“我們的童年都過得亂七八糟的,不過我們的青春時光也還沒結束啊!”公孫策將手圈成喇叭喊道,“所以有什麼沒來得及做得沒趕上機會說得都可以等到以後再補回來,我們的未來還長著呢!”
真帆想趕快走進倉裡,她沒忍住轉身回頭。青年的笑容爽朗,與記憶中的男孩全然不同。
她又一次聽到了心中的笑聲,聽到那個貪婪的女孩壞笑著對她惡作劇,將她向前輕輕推了一步。
“……如果。”真帆說,“如果有一天綾音也找到了她重要的人,她也會離開我的家庭吧。那時候我也只能一個人居住了。”
“一個人生活很孤獨啊,到時候你就來我家住吧。”公孫策推了下眼鏡,“有了聯絡就再也不會孤獨了。”
真帆望著他真誠的眼神,紅著臉微笑。
“不許反悔。”
“說到做到!”
赤口真帆悠悠然回到收容倉內,回到他們的蒼穹之都。那裡有她過去的回憶,有她當下的事業,也有在前方等待著她的未來。
公孫策飛回了百鳥市。古樹最上層的樹冠頂部,啟明星號正蓄勢待發。船員們正在甲板上等待著他,綺羅手中晃悠著一個木頭制的小人偶,那是她們這幾天挑選的小紀念品。
公孫策相當自覺地趴在冰冷的甲板上,將心一橫道:“任刀任剮,絕無怨言!”
大小姐叉著腰說道:“接下來一週都是你做飯。”
“小的明白!”
“明白了就趕緊起來我們要出發了。”時雨零懶洋洋道。
“小的明白……啊?”公孫策茫然道,“就這麼放過我嗎?!”
秦芊柏把公孫策拽起,點著他的額頭說:“你是一家之主,笨蛋。”
“……誠惶誠恐!”
啟明星號在陽光下飛起,遠離了生機勃然的森林,飛向了湛藍的晴空。
有關木械之州的種種被拋在了船後,他們踏上了新的旅程。
·
幾日之後,蒼穹之都,塞西爾實驗室。
蕾娜·塞西爾拿著今日的報告,以堪稱驚悚的眼神看著她的研究員。
“你做了額外的驗證?對理論缺陷做了修正?還打算親自參加機神計劃?”
“我有提前打報告。”真帆說。
塞西爾博士從桌前站起,繞著她走了一圈,抽著冷氣說:“你被老太婆洗腦了?”
“我親眼見證了柏奧利·達達里昂的瘋狂,而她的才華尚不如你。”真帆面不改色,“在三四十年後你很可能會變成比她更狂熱的瘋子,搞出一堆更甚於赤口計劃的狂想。就算是為了生化學界的未來我也要成為比你更有權威的專家,好給這個業界樹立模範兜住良知的底子。”
塞西爾博士倒在椅子上高聲大笑,指著超能力者的鼻子。
“真有種啊,赤口真帆,你這目中無人的態度很他媽有我當年的風範!”她獰笑地喊道,“但你這小丫頭片子離老孃還差一萬年呢!什麼時候當上赤口博士了再跟我扯你的狗屁學界和權威,現在給我滾去幹四號機的專案,立刻,馬上!”
“等我當上赤口博士我說什麼也要把你從這位子上拉下來。”真帆針鋒相對。
她們像平日那樣吵了一陣,之後真帆下班去和學妹閒聊。卡爾黛西亞和她一塊在快餐廳吃著漢堡,綾音在旁邊喝草莓奶昔。
“學姐你不是說不喜歡這職業嗎?”“小真帆你又有動力了?”
“職業和愛好不一定要繫結。”真帆說。她想著自己見過的一位位醫生,柏奧利、格瑞、塞西爾還有她自己。
“總有些其他的東西需要我們主動背起,像是良知,還有責任。”
卡爾黛西亞和綾音的眼中閃起小星星。
“哇呀呀學姐你突然好成熟哎!”“小真帆好帥氣~!”
真帆微微笑著,用有別於過去的腔調說道。
“我可是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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