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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識:福滿軍隊】

【描述:南疆山林中的種族,與精靈是死敵,曾經與矮人族交好,最近似乎跟血裔殘存的勢力達成某種交易,重新開始在南疆諸國活躍起來。】

備註給出資訊,周圍出來歡呼。

波頓他們也沒有聽克雷特毋分享過這段故事。

朗茲表示很疑惑:“詩歌?是我想的那種麼……”

巨裔生活的庫倫博納,是片野獸橫行,極度嚴寒的曠野,那裡沒有任何藝術細胞可言,如果非要說唱歌的話,朗茲有位叔父,曾經用奇怪的吼聲,嚇死過雪地裡奔跑的爬獸。

“答應我,”奎瑪說,“雖然我沒聽過,但以後別在兄弟們面前有唱歌心思,否則我把你紮成篩子,丟給託洛比做肥料。”

“搞什麼……”

朗茲懵逼地攤了攤手。

肯恩聽見這句話,卻依稀明白了【克雷特毋】在奧蘇亞大陸聲名遠播的理由。

那些詩歌,其實是樂章。

他曾經見過【英勇讚歌】還有【桑頓卡亞冬謠】等幾首,音調如果配合上外力,比如魔法、樂器、甚至情感,都能夠帶來意想不到的力量。

如果將這種節奏,或者其中的原理融入到戰陣當中,就能得到一個沒有消耗的團隊增益。

當團隊變成軍隊的時候,就能夠撥動一場戰役的天平。

克雷特毋作出的作品,也會帶著強烈的情感,能夠抒發積鬱,或者傳播希望,傭兵們在昏暗的地底撐了這麼久,也是因為那首隨意哼唱的小調。

曾經,瓊用歌聲平息過流民們不安的情緒。

肯恩越想眉頭越深。

偏遠城邦往往娛樂匱乏,當國家或者部落只能在高壓當中持續前進的時候,它的臣民便很難感覺到幸福,從而滋生出不滿或者暴亂。

正因如此……

部落會修建競技場,戲劇臺,祭禮舞樂的廣場。

南疆比較流行的則是迴音劇院,唱詩集會,或者其他娛樂設施。

伯克給桑頓卡亞的規劃當中,就曾經圈出過好幾種能夠供臣民消遣的設施,但因為效果和投入都沒有【浴場】來得實在,所以在工程進度方面都往後擱置了。

部落雖然現在人口不算太多,但領導者必須高瞻遠矚。

肯恩思維很開闊,他能夠理解娛樂對於國家的重要性,情感抒發是臣民不可或缺的精神需求,也是北境比較匱乏的一項需求。

他越想,越能夠理解吟遊詩人的重要性。

肯恩說:“奎瑪,以後如果有詩人或者作曲家路過桑頓卡亞,告訴他們,可以用作品換取食宿和錢財。”

“額,好的,戰旌。”

奎瑪應聲記下。

他雖然心存疑惑,但只對事,從來不質疑肯恩做出的決定,接下來桑頓卡亞將會進行文化開放。

克雷特毋沒有言語。

他在奧蘇亞大陸行走多年,見過各種王朝的興衰落寞,也見過各種傳奇的領導者。

他能夠感覺到肯恩身上那種特殊的魅力,北境戰旌,南疆面孔,超越絕大部分的時代觀念,這些都是鑄造傳奇之人所擁有的天賦。

“我很期待您的部落。”

克雷特毋禮貌地微微鞠了一躬。

……

深夜,桑頓卡亞。

席琳娜今天沒有去見麥格,她也沒有在主樓的壁爐旁邊研讀書籍,而是靜靜地站在祭壇後面的山腰當中。

肯恩當初,就是在這裡找到她的。

夜裡穿松而過的冷風非常洶湧,似乎有片看不見的陰雲正在醞釀起力量,北境每個季節之間往往都間雜著數場大小不定的暴風雪。

“我知道,精怪敢重新活躍,肯定是有人給了底氣。”

席琳娜坐在石頭上,點著一支精緻高檔的細煙,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喃喃自語,在逐漸平靜的風裡似乎難有回應。

“洛克薩妮,你這次想要做什麼?”

她轉過頭,撥出煙霧的同時,轉過頭看向林地的另一側。

這時候,林中的鳥獸似乎才突然注意到人,慌忙展翅逃竄,似乎她的悄無聲息地憑空出現。

高挑、纖弱、頭髮雜亂。

她穿著陳舊且廉價的老式法師袍,上面的紋章已經被歲月磨損,表情非常漠然,似乎帶著深深的疲憊感。

“禮儀,娜娜,你該叫我一聲老師。”

洛克薩妮緩緩地走到她面前,然後伸手摘掉了女法師的煙,在清冷的月光當中,濃重的眼袋上,是一對漂亮到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眼睛。

它像對寶石,珍貴美絕,但是又昂貴到令人難以高攀的地步。

席琳娜展開了嵐霧空間,周圍的空間瞬間湮滅殆盡,但那位女士依舊站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的異樣,甚至帶著憂傷的表情偏過頭,想要伸手觸碰席琳娜的臉頰。

呼——

呼嘯的魔法被嵐霧吞沒,山腰缺損了一片土地。

席琳娜站在原位。

她是箴言守護者,掌控遠古魔法,但跟面前的女人比起來似乎還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你果然成為了揭惘者,而且長大了,很漂亮。”

洛克薩妮如是說道。

她始終用一種長輩的口吻說話,而且看向席琳娜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慈憐,但從外表來說,其不過是個剛成熟的孩子,因此顯得格格不入。

席琳娜心中如臨大敵。

她看得出來,老師在自己成長的這十來年間,容貌絲毫沒有變化,但實力卻已經超過了人類的範疇。

席琳娜甚至分不清楚,出現在面前的,究竟是本體還是幻影。

她說:“我會找到你的,直到你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不僅僅是我,還有對這片大陸。”

洛克薩妮嘆了口氣。

她表情中的愁苦似乎更加沉重了,轉頭看向暴露出來的月亮說道:“你還在記恨,說明沒有領悟,你承載了窺探過去的能力,就要有拋棄過去的決心。”

“是的,我知道。”

席琳娜沒有因為語言刺激就動怒,她露出一絲笑意:“但你的斷言是錯誤的,你說沒有遺物照射不出的過去,但我找到了一個特殊案例,預言是正確的,你要輸了。”

洛克薩妮聽到這句話,轉了過來。

她覺察到自己學生的成長,但更令其在意的是對方口中說出來的話。

“真的嗎?我希望見到他,我選擇了未來,所以我看不見自己的未來,我希望那個人能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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