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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瞧瞧,可憐人兒。”
劫掠者嘲諷著。
他們很喜歡看身居高位的傢伙落魄狼狽的樣子,這種奇怪的落差能夠滿足心理空洞。
“新鮮的肉,”揭露者高喊著,用生鏽的鉤刀從伊凡面前帶走了半片身體。“這東西可不是給你享用的,當然啦,如果飼料虧空,我們也可以考慮用你來餵養。”
伊凡完全嚇瘋了。
他等到門板重新閉合,才緩緩爬過去,從小小的破損處向外面窺探。
劫掠者們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他們飼養的野獸匍匐在周圍,伴隨著咀嚼和骨裂聲,殘肢斷臂像是被狩墮侵染的屍體那樣無規律地抖動,漸漸變成肉糜並且吞嚥下去。
“嘔~”
伊凡扶著門板,吐得涕淚橫流。
劫掠者聽見動靜,拉開貨箱之後皺起眉頭。
他伸出右腳把伊凡踹回角落裡,咒罵他,語氣難聽至極。
“溫柔點,我們還需要這傢伙。”蘇塔出現在門口,扶著木框開口說道。“嘿,小傢伙,我們派人捎了口信,讓我們猜猜看,是你先餓死在裡面,還是城邦先給回信呢?”
劫掠者眾人鬨笑起來。
蘇塔拍拍門板,等不及要欣賞脆弱者的面孔,繼續恐嚇:“如果餓極了,可以蹭點飼料。”
伊凡甚至沒有被上鎖,繼續窩在角落裡,縮成骯髒的團。
“你去哪兒了?”
捺薩問道。
他周圍鋪著棕熊的毛皮,遠處的火焰和烤肉,傾倒貝朗酒瓶宣誓著晚餐的奢華。
“跟俘虜玩玩,老大。”蘇塔複述伊凡的慘狀。“你給我們找了個樂子,兄弟們估計都會很開心。”
盧弗仰躺在旁邊盯著星空。
但是蘇塔卻把酒釀遞到跟前,半威脅半邀請地說:“來,獎勵,這東西味道很棒,算是山口酒館裡的上等貨,平常可見不著哦,你跟我們好好喝兩口,別再隨便跑啦!”
盧弗盯著對方,伸手將東西接過。
他說:“侮辱囚犯會滿足你奇怪的惡趣味嗎?你這種習慣遲早會葬送掉整個隊伍,相信我,成熟的劫掠者應該冷漠無情,不要被野心和貪婪矇蔽雙眼。”
蘇塔卻突然舉起雙臂,慢慢舒展開,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
盧弗眼角抽搐,他認得這種姿勢。
南疆軍隊如果抓到北境俘虜,會把對方的領袖掛在木頭上折磨示眾,尤其是郫斯頓克王國,鐵血政策從來就不懂得包容,如果沒有滿足貿易需求,就會動用武力。
“跟南疆人相比,我們又算什麼呢?”
捺薩冷冷地笑起來。
他喝著酒釀,享受著晚風吹拂在通紅的臉龐上帶來的溫差,似乎在品嚐自己最痛苦的回憶。
盧弗沒再多言。
他很清楚南疆和北境之間常年締結的仇怨,雙方本來就是互相歧視又互相依賴的關係,如果不是朋友,就很容易變成敵人。
“我想要退出。”
盧弗一語驚人。
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
捺薩和蘇塔幾乎同時酒醒,用奇怪的眼神盯著這位三把手。
“我說過,要按規矩,我喜歡乾脆利落。”盧弗絲毫沒有猶豫。“今天晚上,是我猜出來這夥人在演戲,也是我安排偷襲,組織進攻思路!”
歡呼聲迴盪在冰髓古城的殘垣斷壁間。
刀斧和財物被甩向天空,伴隨著獸吟和怪吼,劫掠者這趟收穫頗豐,而盧弗的能力也在行動中展露,那些反對者變得沉默起來,似乎大家又變回了好兄弟。
劫掠者領袖久久沒有開口。
“我很好奇,”蘇塔疊起手掌,看著面前的南疆面孔。“你是嫌賺得太少嗎?”
“不,是規矩,是做事風格!”
盧弗絲毫沒有退讓。
他再也不用隱藏自己。
如果對方要玩硬的,自己至少能夠幹掉其中一個人。
捺薩說:“呵呵,奇怪的想法,那你自己帶隊吧,分你足夠的輕騎,立你想立的規矩,所有財物都得帶回冰髓古城分贓。”
盧弗用沉默表示贊同。
他們之間脆弱的合作關係算是出現隔閡。
但這種許諾又給足了尊重,甚至有些危險,誰都在謀劃著什麼,所有決定都伴隨著風險和利益。
盧弗召集劫掠者。
他自從成為三把手,頭一次當眾發表演說:“從東南方向來的商隊即將穿過平原,他們會帶著足夠多的財富,而我們能夠替他們保管……”
捺薩和蘇塔負手站立。
他們用沉默在支援盧弗,但眼神卻在暗示隊伍當中的心腹。
果然……
當盧弗宣佈要獨立帶隊,做下一筆危險的生意時,立刻就有野心勃勃的劫掠者想要參與。
首領的心腹也在其中。
盧弗發現了他們,但什麼都沒有說。
他召集的人數足夠發起一次突然襲擊,也分到足夠的野獸來馱運戰利品。
很熟悉的感覺。
像是在南疆組建起犯罪團伙。
盧弗笑著伸出手,示意安靜下來,冰髓古城的狂歡戛然而止,只聽得見噼啪的柴火聲,還有伊凡若有若無的啜泣。
他們在清晨時分脫離隊伍,正式向南邊離開。
捺薩和蘇塔都沒有阻止,現在荒原上到處都是財富,而且部落也在忙著準備獵季,往年最主要的敵人都沒有空,而肥羊們又是列隊待宰……
“啊,美好的日子。”
捺薩啃食著野獸的後腿肉,發出舒爽地感嘆聲。
生意這麼多,能夠分開行動其實並非壞事,誰都想賺到足夠多的財富。
盧弗盯著冰髓古城的寶庫。
所以他並不會遠走高飛,再說,隊伍裡隱藏的心腹也不會答應,他想要的是足夠充足的財富,然後謀劃著在北境拉起屬於自己的勢力。
南疆懸賞斷了他離開的念頭。
盧弗想要在帕洛圖斯比東山再起,而這次危險的合作或許就是重鑄傳奇的起點。
他那顆犯罪的腦子可是在飛速轉動。
捺薩和蘇塔也並非善茬。
他們就是要利用盧弗的心理,驅使這位賞金犯替自己劫取財富……
“慢慢來,我並不著急。”
捺薩醉醺醺地說著,眼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狀似無意地說道:“漁網不夠沉重,水手們勾心鬥角,但還沒到搬出談判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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