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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塔努腦子缺根筋,抓著受傷的手啐了口痰:“你就是南疆人的頭兒咯。”

他想要站起來,可回答他的是奎瑪冰冷的刀子,那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拔出來並且夾在山塔努右邊耳朵上面窄窄的縫隙裡。

奎瑪用刀將他浮起來的身體又按回影子裡。

他抓著山塔姆盔甲上的牛角,說話聲音沒有感情,冰冷的威脅吐在對方耳朵旁的氈毛上:“你冒犯我可以被原諒,現在, 敢多嘴,我就敢殺了你。”

山塔姆聽得出奎瑪是認真的。

他更加驚訝的是,如此年輕的後生,跟剛才暴露出來的實力截然不同。

山塔姆的族人和其他情緒激動的部落可沒有這麼好哄,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跟什麼樣的人交涉,有人故意鬆開了猛獸脖子上的鏈子,任由那些畜生磨牙低吠。

肯恩騎著馬緩緩來到中間。

休姆和託彌歐都只感覺到陌生的黑暗在迫近,影子變得如此陌生,月光和篝火凝聚出來的光線都沒有融化掉來者披覆的寒霜。

肯恩沒有下馬寒暄,也沒有眼神呼應,彷彿大家從未認識彼此。

休姆突然感覺到有種自責——他甚至懷疑,肯恩是在責怪大家沒有勸阻,或者沒有保護好錫蒂,眼睜睜看著年輕又優秀的姑娘送了命。

光是馬哈魯先生的表情就讓疲憊的傭兵們站得更加挺拔了一些。

肯恩瞥了眼山塔姆,俯視,像是在看野草。

周圍其他陌生的部落戰旌,似乎也被那股仇視南疆的情緒所渲染,開始對肯恩的傲慢感到憤怒,甚至故意整理軍隊,讓盔甲和刀斧發出噪音。

肯恩輕輕皺了眉頭,然後看過去。

狼靈從他背部出現,肆意生長,覆蓋了他的輪廓後繼續向上飄飛,如同剛剛點起來的火焰一樣伸展出數不清的虛幻邊緣, 凝聚成清晰無比的霏狼模樣。

“天吶,舊神保佑。”

“是靈獸契約啊, 是帕洛圖斯比的魔法。”

“他跟荒原狼王有過契約。”

“怪物。”

……

驚歎和討論聲隨著狼靈的膨脹逐漸熄滅。

靈體是有影子的, 那是魔法凝實到一定程度的提現,所以影子覆蓋的範圍被篝火繼續拉長,它也漸漸出現了更加飄忽不定的毛髮。

狼靈齜開獠牙,壓低重心,稍微矮了點,也還是將騎著馬的肯恩籠罩在其中。

奎瑪瞪著眼睛帶著朗茲向後退。

傭兵們更是像見了鬼一樣瑟縮脖頸。

柯林斯曾經幻想過馬哈魯先生認真是什麼樣子。

可實際的畫面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那股力量和魔法強度的雙重碾壓,就像是霍叟當初降臨在亡靈潮的戰場上一樣俯瞰眾生、

奎瑪沒有說話,心裡卻泛起了恐懼。

他從來沒有怕過肯恩,從來沒有,這次卻是壓制不住的產生了害怕。

北山聯盟的所有人,看著那頭足足有猛獁般高大的幻靈虛影,都失去了繼續爭辯的勇氣,甚至有種回到了狩墮嘴裡的錯覺。

有人發瘋似的尖叫,有些捂住嘴巴打顫,有人直接嚇暈過去。

休姆和託彌歐也在後退。

烏森布用了牲性氏族才懂的方法降壓獸靈的影響,卻還是在腦子裡面聽見了難以抹去的雜音。

奎瑪曾經在安貝拉冰港戰役時見過肯恩的狼靈。

那是蒼藍色的,戰旌之證激發舊神偉力賦予的魔法外顯。

但是現在……

它是黑色的,漆黑如夜。

猩紅的獸瞳如同血液般令人生畏, 靈體隨風搖擺的時候那些狂吠的野獸和魔物飼寵都變得安靜。

肯恩也靜靜地看著剛才說話的傢伙。

他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紅光, 彷彿是在尋找狩獵的目標。

光是眼神,就像是一隻抓開了胸膛的爪子。

山塔努害怕得縮了起來,而其他部落的戰旌也沒有講話,生怕多嘴半句,這個男人就真的要過來扒開自己的皮肉,把心臟挖出來把玩啃咬。

肯恩用實力制止了混亂。

他收起獸靈的時候甚至有些淡淡的遺憾,也有中失控邊緣的短暫懊悔。

可這嘆息和落寞的背影,在那些戰旌們看來,是沒有吃飽的野獸在呢喃,在漸漸變得狂躁,這種不安的訊號帶來了恐懼,在倖存者中間蔓延開來。

肯恩始終沒有跟老朋友們搭話。

他騎著馬走進冬夜之前,只留下了很簡短而又疲憊的命令:“人都起來,不管錫蒂跟你們說前路在哪兒,那都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你們跟我回紅楓高地。”

肯恩催著馬走了兩步,蹄子踩出四個音,然後是碎步的雪聲。

他跟柯林斯和奎瑪補充道:“你們走後面,如果有人掉隊或者不配合,就當他們正式向我宣戰,能殺就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

這不公平!

山塔姆在心裡嘶吼。

肯恩似乎聽見了,然後轉過來看了他一眼。

這是最後的警告,後者眼皮跳躍,差點見到了人生的走馬燈,最終也沒有爆發什麼像樣的爭執。

雅哈維的表情不再嚴肅,他對男孩露出了溫暖的微笑。“我知道,俄拉斯。如果他看到今天的你一定會感到驕傲,我很清楚。”俄拉斯低下目光,雅哈維遞給他一個小卷軸,封有蠟印,緊緊卷實。“穿過我們前面的運河,前往堡壘的第九道門。軍團士兵會攔下你。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

光是崔法利軍團的名字就讓俄拉斯不禁站得更挺拔了一些。他端詳了一下卷軸,這張紙被漂白得發亮,相比之下其他同胞拿到的軍令皮紙就顯得粗糙了。他此前從沒見白紙。卷軸的觸感十足地精緻細膩。

“看來命運給你單獨安排了一條路,孩子。”雅哈維慈祥地看著俄拉斯,臉上的表情是部族對即將踏上戎馬生涯的戰士的祝福。他用一隻佈滿傷疤的大手握住俄拉斯的肩膀,最後與他道別。“大膽走吧。”

俄拉斯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穿梭,整座城市都在進行戰備。對於荒無人煙的牧民村落中長大的孩子,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龐大而震撼。高聳的紀念碑,還有石頭、鋼鐵、玻璃打造的建築矗立在街道兩邊,趕赴下一場戰役的軍隊將地面踩得平整光滑。俄拉斯被人潮裹挾著,甚至讓他無法抬起手。他從沒想象過這麼多人,這麼多種語言。這樣的衝擊令人難以招架,但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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