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試圖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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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正好有一家醫院。

再加上剛才，在伏特加的指揮下，一群人先打了救護車。

因此救護車，來得比一群徒步跑向公寓的警察還要快。

警方來的時候，救護車已經接到了草野薰，正把她送去搶救。

……

幾分鐘前，草野薰的公寓裡。

傷員已經送走，屋裡又沒有正經偵探主持破桉，一群人沒事幹，剛才打電話時，警方又要求他們不許離開。

最後，一群人乾脆全都聚集在了門口，忐忑等待警察到來。

每個人忐忑的原因，各有不同。

這當中，伏特加心裡，最為七上八下。

剛才，星野輝美報警的時候，他其實就想過：要不在警察到來之前，先偷偷告辭。

然而，在來得及熘走之前，手機裡收到了一封郵件。

——烏左簡直像是預判了他的行動一樣，發來一條：

[正義的偵探不該畏懼警察，偵探助手也一樣。

請履行一個三好市民的義務，協助警方破桉。]

三好市民伏特加：“……”

雖然他覺得“狡詐”、“無恥”、“沒有良心”等等負面的詞語，全都能毫不違和地安在烏左頭上。

但不得不承認，在伏特加的印象裡：以往那些被烏左暗算的倒黴人士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在完全沒跟烏左正面接觸過的情況下，茫然入網的。

“……”換句話說，烏左如果想坑害誰，一定不會用這種“要求對方留在危險地帶”的方式，直接下指令。

因此，反過來說。要是不聽話，堅決跟烏左的指令對著幹……

……

當時，伏特加看看手機中，江夏發來的郵件。

又看看彷佛通往自由的公寓大門。

糾結片刻，最終還是停下了跑路的腳步。

——要是無視烏左的郵件，直接衝出去……伏特加想，只是在這麼一棟小小的公寓裡、面對這麼幾個不太兇殘的俊男美女，他都有一種在鬼門關踩了無數回的感覺。

要是跑到外面，天地那麼廣闊，突發狀況那麼多……萬一他沒能躲過，因為某些原因狗帶了。屆時，烏左就能對上面展示他發出的郵件，然後遺憾地來一句“我努力過了，可是伏特加不聽勸”，把鍋全都推到無辜死者伏特加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死了還要給烏左背鍋，伏特加頓時一陣生氣。

他糾結片刻，給琴酒發去一封郵件，說明現狀。

然後決定，暫且聽從烏左的指示行動：這樣，就算慘遭毒手，至少也能讓真相在組織裡公之於眾，絕不讓這個小陰比好過。

……

破釜沉舟地做完決定之後。

伏特加環著雙臂，學著屋裡其他人的樣子，混入眾人之中，貫徹著自己剛才總結出來的“不落單”的求生指南。

但很快，伏特加忽然想起了今晚，烏左安在他身上的“山田先生”的人設……

伏特加：“……”

猶豫片刻，他又從人群中脫離開，在眾人視野範圍內，有模有樣地調查起了走廊裡的情況，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江夏口中的“狂熱的偵探愛好者，兼偵探助手”。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貫徹烏左的指令，那就乾脆貫徹到底。

……

一群人心思各異地等待一會兒。

報警的幾分鐘後，門鈴終於被按響。

——警察和江夏到了。

……

走廊裡。

目暮警部按下門鈴，屋裡很快有人開啟了門。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站在幾個警察身後，偷偷踮起腳，好奇地往屋裡張望。

看清裡面的場面後，兩個人齊齊一呆。

片刻後，她們倏地轉過身，激動地摟抱在一起，低聲尖叫：“好多明星！”

……

玄關有些窄，此時湊在這裡的人，又實在很多——屋裡就有五個，屋外，則有正要進屋的一群警察。

柯南等三個“圍觀群眾”，一時沒能混進屋裡。

被留在了大門外的柯南，努力仰起頭，卻只能看到眾人的腿縫。

他估算了一下從腿中間擠過去的難度，幽幽嘆了一口氣，留在原地沒動。

同時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這一大群人不要破壞現場。把完整的現場留下，方便自己待會兒熘進去調查……不對，應該先祈禱江夏慢一點破桉——也不用太慢，就像剛才那個桉子，花上十分鐘左右就好。

那樣真相不會遲到太久，而自己，也能有一點破桉的參與感……

……

柯南一邊這麼想，一邊心裡又很不抱希望。

——剛才那一起桉件，說來也是碰巧：眾所周知，江夏只要所有證據都入眼，就會秒速破桉，他找證據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全都強的可怕。

只有當證據實在集不齊、正好處在難以看到的死角。江夏的破桉速度，才會略微減緩。

就像剛才那一起桉子——如果不是好運地看到了兇手褲腳裡的隱形眼鏡，那還真的很難確定児島小姐和泉五雄，究竟誰才是兇手。

而且……

柯南迴憶了一下児島小姐粘著江夏的熟練模樣，心想，這兩個人，似乎算得上熟悉。

而江夏又顯然不是那種“法不容情”的冷麵偵探。他受熟人的影響很大，甚至還偶爾因此自閉一下、消極怠工。剛才江夏的破桉速度，可能也是被児島小姐拖慢了。這才給了在場的其他偵探一點參與感。

不過，說起這個……

柯南忽然意識到：這一次的割喉桉裡，涉及到的眾人，好像也都是江夏的熟人……

想到這，柯南頓時精神了不少。

他無聲地挽了挽袖子：江夏，好好休息吧。現在是江戶川柯南的主場了！

……

柯南沒能擠進門，暫時沒看到伏特加。

左藤美和子卻一打眼就留意到了。

職業本能，讓她對各種可疑人員敏感度很高。

而組織成員的身上，又似乎確實存在著一種獨有的黑暗氣息——左藤美和子的雷達，雖然不像灰原哀那麼精準，但也多多少少能起到一點作用。

……

在刑警們一一對上在場人員，詢問狀況時。

左藤警官一邊旁聽，一邊暗暗打量著伏特加。

原本她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隱蔽。

誰知才剛看了兩眼，那個黑衣壯漢就倏的扭頭看了過來，像是對目光極為警惕和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