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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燬資料、給死亡的外圍成員善後的事,是以“波本”的身份幫組織乾的。
拷走資料的事,是以降谷零的身份,在做本職工作。
另外等送下江夏他們,還得跟花店老闆彙報兩個訂單的事……同時進行的操作實在太多,好在安室透早已習慣。尤其是前兩件事,他已經暗中幹過不知多少回。
把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送到毛利偵探事務所之後。
安室透的車輛重新起步,開往江夏家。
車上只剩他們兩個。
江夏讓乾飯貓偷偷把柯南丟下的竊聽器叼出車外丟掉,然後看向安室透:“所以老闆,為什麼……”
安室透忽然抬了抬手,把車停在轉角的陰影處,示意他先別說話。
然後在江夏“果然如此”的視線裡,取出檢測儀,回過身掃了掃剛才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待過的地方。
當然,因為竊聽器已經被叼走了,沒能檢測出什麼反應。
安室透收回儀器放好,這才重新起步。
一邊走一邊不忘隨口傳授經驗:“一些偵探有四處亂安竊聽器和發信器的不良習慣,以後只要是他們停留過的地方,就要預設被裝了那些東西,謹言慎行——不管是組織成員,還是名偵探,你總有一些資訊不該被別人知道。”
“……”江夏一邊點頭表示自己都懂,一邊忍不住在心裡滴咕:你還挺了解偵探的。不對,你才是最愛往別人那裡偷裝竊聽器的人吧,安室偵探事務所的抽屜裡都塞了一堆備用的發信器和竊聽器,身上和車上肯定有更多……
排查完偵探的遺留物,安室透這才想起剛才的事:“你剛才說什麼?”
江夏怔了一下,才回想起先前的話題:“哦,我是說剛才的桉發現場,桌上為什麼擺著你的酒?”
安室透神色平靜:“波本跟我有什麼關係,那不是很常見的酒水嗎?只是巧合罷了。”
頓了頓,他像是忽然有所聯想,冷哼一聲,陰冷道:“如果擺著的是‘烏左’那種少見的品種,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江夏:“……”幹嘛?烏左難道就很小眾嗎?好歹也是一國國酒,瞧不起誰!
……雖然在boss發下這個代號之前,他確實也沒怎麼聽說過就是了。
當然,雖然心裡有一點點不滿,但面上,江夏只是像個復讀機一樣,表情嚴肅地重複著安室透話裡的關鍵詞:“烏左……”
安室透點了點頭,身上飄著的咖啡味忽然變得濃郁起來,看上去顯然對“烏左”很有意見:“小心這個傢伙。”
江夏想了想,到底有點好奇:“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安室透:“……”我要是知道,我還在這坐著?早就讓風見……不,早就親自殺過去抓人了。
不過,要說烏左的懷疑目標,倒確實有一個……
他腦中閃過一道捲髮墨鏡的黑西裝身影。
旁邊,正在揪咖啡的松田陣平,背後莫名一涼。
它茫然地一怔,片刻後,想起車裡正在進行著的話題,隱約感覺自己猜到了什麼,於是推了推墨鏡,默默加大了薅著殺氣的力度。
江夏餘光瞥見忙碌收穫的鬼們,無聲投去鼓勵的眼神。
……
雖然還想再薅一會兒,但遺憾的是,他家離毛利小五郎家並不算遠。
就算安室透正在想事情,沒心思飆車,車也很快就到了地方。
江夏依依不捨地下車離開。
安室透隱約察覺到了他的一步三回頭,但也沒太多想——剛才他思慮良久,到底還是沒透露太多關於烏左的情報。只是隨意敷衍了幾句,然後藉口到地方了,讓江夏儘快下車。江夏對此感到好奇,也十分正常。
等放下人,安室透一腳油門,飛速駛離這裡。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他把車停在路邊,先給花店的老闆發去郵件,解釋了一下情況。
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把槍,拿在手上看了看。
這正是死者吉村醫生的配槍。
在吉村死後,這把槍被兇手撿走。兇手罪行暴露後,槍又落到了安室透手裡。
——剛才安室透踢倒神田醫生,接住槍的一瞬間,手疾眼快地換了一把槍在手上。蹲下身威脅神田丈二的時候,又順便讓那把槍,沾到了神田醫生的指紋。
雖然沒能沾上死者的指紋。不過神田醫生這種沒見過槍的男人拿到槍以後,激動地把它當寶貝抱著擦一擦、清理掉原來的痕跡,也說得過去。
總之現在,吉村醫生那一把走組織渠道拿到的槍,到了“波本”的手裡。
而警方那裡存著的,則被換成了一把從其他小組織那弄到的槍。就算警視廳的刑警們追查槍支來源,也只會查到那個小組織頭上。
安室透打量片刻,將那把槍收起來,無聲嘆了一口氣:“‘波本’還真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
來給吉村醫生送花之前,安室透沒忘記在組織的資訊庫裡查詢這個人。
查到的結果讓他不算意外——和之前那個懸殺江夏未遂的內海醫生一樣,吉村果然也是組織成員,而且也是一個資歷頗深的外圍成員。
最近吉村醫生任務變少,存在感漸漸降低。
看上去像被邊緣化了,但實際上,根據安室透的經驗,這其實是升職的前兆。
“又一個心理醫生,而且這人既然跟內海醫生認識,事情沒準又是跟烏左相關。另外,仔細想想,除了烏左,應該也沒人會閒得沒事幹,特意弄一瓶波本擺在桉發現場。”
安室透按了按眉心,疑惑地在心裡分析著狀況,“難道是烏左的心理狀況出了問題,不得不找心理醫生尋求幫助?但如果真是這樣,從這兩個醫生的下場來看,他們對烏左的治療,可以說是毫無成效。
“這倒更像是有人強行給烏左找了醫生,可他不配合。或者烏左的理智覺得自己需要幫助,但他的本能卻又忍不住把靠近的心理醫生全都殺掉。”
……不愧是那個傳聞中手段詭譎的兇殘幹部,逃診的方式,竟然是直接把醫生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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