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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來數去,統共就那麼幾個偵探拿得出手。江夏又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那一撥。從這一點來看,如果江夏和烏左完全沒有交集,反而古怪。
因此“江夏=烏左”的這個猜想,暫時被赤井秀一放在了比較靠後的位置。
赤井秀一:“……”不過,這兩個人畢竟都在組織當中,又同在東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烏左別有圖謀,江夏很難主動跟他斷開聯絡……這些還需要仔細查證。
……
另一邊。
衝失昴和fbi王牌打完電話,放下手機,稍微鬆了一口氣。
——比起他這條小雜魚,怎麼看都是赤井秀一更容易引起烏左的注意。
既然赤井先生目前還很健康,那就說明烏左還沒對他們下手,或者根本就沒發現他們的動向。這可真是……
太妙了!
衝失昴無形之中放鬆了不少,從剛才差點被砸成餅的恐懼當中掙脫了出來,忍不住也開始吃瓜:既然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那烏左難道是來禍害江夏的?
……總是盯著高中生偵探,這傢伙到底有什麼目的。想跟這個現代的福爾摩斯一決高下?
不管怎麼說,赤井秀一給出的推測,讓衝失昴重重鬆了一口氣。
他的注意力也不禁轉移到了頭頂,想看看四樓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不過比起好奇心和吃瓜欲,最終,果然還是理智和求生欲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一通糾結之後,衝失昴坐在原地沒動,只是默默開啟了群聊:“……”還好,現在科技發達,劇組的人又個個是吃瓜好手,就算他不去,也可以從別人的字裡行間,遠端圍觀那邊的進度。
說起來,這還得多虧了前線記者,洋子小姐。
……
四樓的休息室。
“其實我們之前已經看過監控了。”警方一邊調出之前的畫面,一邊提醒道,“它主要朝著洗手間門口,沒能拍到撕打現場。”
江夏看了看錶:“沒事,你先放著。”
警員點點頭,敲下幾個鍵。螢幕上很快重放了死者墜樓之前,四樓洗手間門口的影像。
畫面裡的情況,確實如杉本秀樹所說:他灑了飲料,人進了洗手間,行李則留在了外面。
沒多久,死者古田先生,也出現在了畫面當中。當然,那時他還活著。
死者路過洗手間門口,發現有一隻無人看管的行李箱,以及上面的雙肩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似乎在猶豫。
這時,雙肩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死者嚇了一跳,走開幾步,然後又停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周圍。
一直到鈴聲響完,也沒人過來管這堆行李——它的主人似乎不在附近。
於是很快,死者拿起包,拖著行李箱,若無其事地離開。
……
“比起尋找失主,他剛才往四處張望的模樣,看上去確實有些心虛。”目暮警部摸著自己胖胖的下巴,分析著這一幕,“像是一個慣偷。”
監控裡,死者對來自螢幕外面的評價毫不知情。
他帶著行李,很快走到了監控畫面邊緣,然後背對著這邊,低頭搗鼓著那隻撿來的雙肩包。
過了幾秒,杉本秀樹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他衝向死者,兩個人很快起了爭執,推推搡搡地到了監控畫面以外的地方。
“確實跟杉本先生說的一樣啊。”目暮警部疑惑地看向江夏,“江夏老弟,這有什麼問題?”
灰原哀無奈地看了一眼這群警察,監控擺在這,連她都看出了不對:“失主鎖定目標的速度太快了——一般人離開洗手間之後,應該先看向自己放行李的地方。如果發現行李沒了,接下來才是驚慌四顧,最後才會鎖定目標衝過去,但是……”
說著說著,灰原哀聲音漸低。
——她平時在家裡宅慣了,不像柯南一樣天天在外面跑,因此在“裝小孩”這一方面的經驗,也相對稀少。
說到一半,她才忽然意識到,這不是一個一年級小學生應該說出來的話。
想到這,灰原哀心虛地偷偷看了看四周。
然後發現,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居然還算鎮定:似乎江夏附近的小孩,就是該被教成這副模樣。
不過旁邊,機場的人看上去就沒那麼澹然了,一個個詫異地看著她。
“……”
灰原哀想起可能守在外面的記者,以及自己見不得黑的身份,心裡微跳——不能暴露自己。
她餘光瞥見旁邊的柯南,忽然來了靈感,朝屋裡的大人們露出了甜絲絲的小孩笑容:“果然跟江夏哥哥之前猜測的一樣呢!”
柯南:“……”灰原這傢伙,平時一看到他裝小孩,就朝他露出鄙視的眼神。如今到了她自己,反倒裝得這麼熟練……
江夏倒像是習慣了幫假小孩打圓場。
他點了點頭,接著灰原哀沒說完的話道:“但是監控裡,杉本先生幾乎沒有猶豫,一出門就衝向了死者所在的方向。他更像是早就料到了行李會被人拿走,算著時間衝出去攔截。”
杉本秀樹一頭冷汗,他強笑道:“可是你看,我的行李箱那麼大,非常顯眼。我出去的時候,又正巧朝著死者離開的方向,所以一抬眼就看到了他拿著我的行李箱——我並非預先料到了這件事,只是反應比一般人更快。”
左藤美和子將信將疑,總感覺監控裡,他的動作越看越絲滑,根本不是“反應快”就能做到的。
但只靠這一點,就說杉本秀樹蓄謀殺人,確實牽強了些。
她轉頭看向江夏。
好在偵探們推理總是一套又一套,從來不會詞窮。
江夏果然也承襲了偵探的這一優點,被反駁了也沒揪著這一點不放,只是繼續說起了別的:
“還有包裡的手機。它應該是你專門留在那的。你事先準備了兩部手機,一部塞進包裡,另一部帶在身上。
“當躲在洗手間當中、看到死者路過的時候,你用自己身上的手機,給包裡的手機撥打電話,響鈴引起他的注意。
“這是在委婉告訴死者——行李的主人不在附近,如果想下手偷包,這是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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