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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沒想到這兩個大塊頭居然也覺得她是兇手,還用這麼銳利的目光逼視著她。她一時被導演的解釋氣笑了,怒道:“你說的簡單,可就算巧克力裡面真的有毒,我又怎麼可能操控死者吃到有毒的那一塊,我又不是神明大人!”譚
不知是哪個詞觸動了旁邊兩位“路人”的神經,他們盯過來的目光變得更復雜了。
助理:“……”這兩個人有毛病吧??
柯南倒是覺得助理很無辜,他想到了一些事:“我記得剛才牧樹裡小姐挑選巧克力的時候,曾經猶豫過幾次,最後才隨意選了一塊。這種隨性的選擇,絕對不是能夠人為操控的事。”
愛爾蘭看了他一眼。他記得這個小孩就是昨天那個差點讓他被墜樓者砸中的人。原本他還在想這孩子會不會是得到了烏左的授意,但現在,從柯南認真的神色來看,這恐怕又只是烏左丟擲的一個煙霧彈。
只有助理沒在胡亂腦補,她專心於桉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天子!我記得天子小姐剛才給牧樹裡吃過一片藥,死者上飛機以後一共只吃過這兩樣東西,我的巧克力裡沒有毒,所以毒肯定在那片藥裡!”
“天子小姐”是這次話劇的另外一個女主演。
田島天子原本正在圍觀,沒成想事情突然就轉到了自己頭上,她一怔,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舉動:“我確實給過她藥物,但那只是普通的維生素罷了。我的藥瓶里根本沒有氰化物,不信等下飛機以後你們隨便查!而且……”譚
田島天子瞥了一眼這位飽受牧樹裡欺壓的助理:“我跟牧樹裡又沒仇,殺她幹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動機。”
助理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蒼白地辯解:“我、我也跟她沒仇……”
看上去,確實是助理的嫌疑最大。
這時,鈴木園子摸了摸下巴,忽然小聲跟幾個同學說:“好奇怪哦。”
江夏看了她一眼,一瞬間擔心這位同學被柯南附體了。不過仔細一看,旁邊,柯南還是柯南的樣子,小學生雙手環胸,盯著飛機裡的眾人思考,沒有任何異常。
江夏於是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哪裡奇怪?”
“太少了!”鈴木園子煞有介事地低聲說,“這次怎麼只有兩個嫌疑人?雖然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但那往往都是在被偽裝成意外事故的桉子裡。可這次的卻是明顯的兇殺桉,而且發生在密閉的機艙。”譚
江夏:“……”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他為同學的安危感到揪心。
不過這時,簡直像是在回應鈴木園子的疑問一樣,一處座位上,忽然響起一聲釋然的冷笑。
江夏轉頭望去,發現牧樹裡的化妝師站起了身。
這個年輕女人環顧著機艙中的機組成員,最後,她的目光定在了那位給牧樹裡遞過藥的女主演身上:“事到如今,大家就不用再隱瞞了吧——其實不只是助理,在座的各位都有嫌疑。”
江夏喜歡聽這種分析:“詳細說說?”
化妝師笑了笑:“我跟著牧樹裡小姐的時間最長,也最清楚她的人際關係,牧樹裡真的得罪過很多人。”譚
她轉過身,看向那個一直在指認助理是兇手的矮胖男人:“比如伴亨先生,他明明是個導演,可實際上,在劇組中,他的位置卻被牧樹裡小姐擠得非常邊緣,整個劇組都以牧樹裡為中心,導演完全說不上話。
“其實牧樹裡是導演一手發掘,並一路栽培起來的,如果沒有伴亨導演,那麼也不會有她的今天,可她卻完全不知感恩——尤其是這一場話劇,排練的時候,牧樹裡指揮導演像在指揮一個臨時工,動輒呵斥,從來不留情面。這樣被恩將仇報,任誰都會生氣吧。”
導演想起和牧樹裡共事的經歷,心中的怒意和一絲掩飾得很好的殺意湧了起來。
不過,看到前方的屍體,意識到那個混蛋已經死了,他頓時又放棄了那些殺念,靠著座位哼了一聲:“生氣歸生氣,我又不會因此殺掉她,你別想給我亂潑髒水。”
化妝師看上去很忙,並沒有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
她很快又轉向導演旁邊的女主演:“天子小姐是導演的太太,看到自己的丈夫那麼窩囊,自己的角色也屢屢被牧樹裡搶佔,肯定很憋屈吧。”
她對江夏道:“其實我沒少在後臺撞見這對夫妻吵架,吵架的原因就是牧樹裡。他們都看不慣死者很久了——剛才導演一直指認助理,大概也是為了幫自己的太太脫罪。”譚
田島天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胡說八道。什麼脫罪,我根本就沒犯過罪!”
化妝師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只是轉過頭朝江夏神秘一笑,像一個提供線索不留名的好心人。
笑完,她又看向那位脾氣很好的男主演,飾演“拿破崙”的成澤文二郎:“成澤先生在劇中飾演牧樹裡的丈夫,而在現實生活中,他其實是牧樹裡的前夫。三年前,牧樹裡徹底超過了他的地位,於是強行跟他離婚。
“但他一直對牧樹裡舊情未了,我無數次看到他出現在牧樹裡面前,帶著花和禮物求複合,但牧樹裡小姐對他的心意不屑一顧。不僅辱罵他,還常常當面把他送的花和禮物亂丟,踩在地上踐踏。被這麼對待,因愛生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成澤文二郎被當面揭穿私生活,有些難堪,不自在地動了動。
好在牧樹裡得罪過的人,實在太多,揭短的化妝師日程很緊,迅速轉移了目標。
“說起因愛生恨……”她突然抬起手,指向那個上飛機時吻過牧樹裡手背的年輕男演員,“其實還有新莊先生。”譚
基德披著新莊功的皮,正靠在窗邊往外看,想看看有沒有追著飛機飛行的奇怪生物。
突然被點名,他一怔,連忙若無其事地坐直,露出一個符合“情人”形象的反派笑容,心裡卻直犯滴咕:“……”跟我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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