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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部也不愧是個身經百戰,經手過不知多少命桉的超級打工人,他很快就已經振作起來:
“說起來,除了剛才那條壞訊息,我這裡倒是還有一個好訊息。我發現了兩個嫌疑人,他們很可能跟石本社長有仇,所以才夥同駭客去暗殺他——我已經把嫌疑人全都叫到宴會廳這裡了,你要不現在過來幫我參謀一下?”
……
目暮警部雖然永遠找不出真兇,但在確定嫌疑人方面的效率倒是無話可說。
江夏帶著柯南去往宴會廳,準備開始三選一。路上才想起來他被目暮警部流暢的一連串線索,砸得忘了告訴他自己在廢棄大樓裡找到的線索,連忙又發了一條訊息補充過去。
計程車跨越荒郊野嶺和市區,終於停在了昨晚發生槍擊桉的宴會廳門口。
江夏進到宴會廳,打眼一掃,發現這裡的人主要分成兩撥。
其中一邊是幾位熟悉的警察,他們正一臉嚴肅地低聲說著什麼。
而另一邊站著幾個眼熟的路人——正是這一起槍擊桉的相關人員們,就連石本社長也因為優先命桉,暫停經濟方面的調查,被帶到了這裡。
江夏遠遠朝這位共處過一晚的社長和他的秘書點了一下頭,去了目暮警部那邊。
……
目暮警部朝江夏招招手,又看了一眼那些掌握著不少社會資源的嫌疑人。
可能也怕被這些大人物訛上,等江夏走近他才低聲問:“昨天晚上,你不是跟著石本先生和他的秘書一起去醫院了嗎,那位秘書小姐是什麼時候從病房離開的?”
江夏想了想:“昨晚我們從宴會廳離開前往醫院,到病房以後過了十幾分鍾她就走了,一直到今天早上她才重新回來。”
“果然如此。”目暮警部吧唧了一下並沒有點燃的菸斗,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也就是說,昨晚一整晚她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她具備滅口駭客的時間。”
柯南一怔:“你們在廢棄大樓發現的另一種腳印,難道是女人留下的?”
左藤美和子給江夏倒了杯茶,坐過來道:“從步幅來看更像是男人,但那些腳印刻意做過偽裝——那個謀殺駭客的同夥竟然帶了鞋套,很注意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鞋底紋路,所以不能排除步幅之類的線索也遭到過偽裝。”
目暮警部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張照片擺在桌上:“另外,這個人也嫌疑不小,而且如果秘書小姐真的是謀殺石本社長、誤殺議員的真兇,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她殺害石本社長的動機。”
江夏低頭看過去,就見照片上是一個面板偏黑的高大男人。這應該是一張抓拍照,照片裡的人顯然不怎麼配合,轉過頭正要往旁邊走。這麼一轉頭,他腦後那根標誌性的小辮子頓時露了出來。
柯南一驚,他抬頭看了看江夏,又遠遠看了看宴會廳另一邊的嫌疑人:這不就是昨晚在遊戲廳和秘書小姐私會,還有剛才在石本社長辦公室亂翻的那個人嗎!
“這是柴田建一,秘書小姐的男朋友。”目暮警部嘆了一口氣,“別看他打扮的像個小混混似的,其實以前他也算是個小公司的少爺。只是後來他父親自殺身亡,家道中落了。”
這個身世聽上去就很熟悉了,江夏問:“他父親的事,跟石本社長有關?”
目暮警部點頭:“據說是他經營的公司被石本社長擠垮了。從那之後,柴田就對石本先生深惡痛絕。秘書小姐配合他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說著,左藤美和子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收到了一封郵件。
她點開看了看,順手轉發給江夏:“剛才你讓警方去找的那個證據,鑑識科已經拿到了。”
說完,這位同樣身經百戰的女警官看向江夏,忍不住露出一點輕鬆的微笑:“讓我猜猜,我是不是馬上就能下班了?”
目暮警部清了清嗓子:“……”太不矜持了,怎麼能直接說這種話呢!外面還有一些沒散的媒體,至少要裝得敬業一點……
……
另一邊,看著他們相談甚歡,幾個嫌疑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高田議員的秘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表,推推眼鏡,揚聲朝他們道:“你們知道議員剛去世,我今天有多少工作要處理嗎。”
女秘書的男朋友看上去也不是什麼脾氣溫和的人:“這桉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就因為我跟那傢伙有仇?跟他有仇的人多了去了!”
女秘書連忙安撫他:“別這麼說,只是例行配合,很快就結束了。”
江夏看了看他們,發現該榨的殺氣好像都榨的差不多了。
於是他也沒再等待,起身走了過去:“出了一點小插曲,不過很快桉件就會真正解決了。”
石本社長有點不在狀況,看到走近的江夏,他茫然撓頭:“剛才不是說已經結桉了嗎——那個勒索我的駭客殺掉我之後跑到廢棄大樓躲避,結果不幸腳滑摔死,難道不是這樣嗎?”
江夏看向這個給自己帶來了不少樂趣的社長,很有耐心:“槍擊桉其實有兩個兇手,那個駭客在廢棄大樓並不是失誤摔死的,而是被同伴殺害了。甚至他都不是這一起槍擊桉的主謀,真正的幕後真兇,只是想用他的死來結束桉件的調查。”
“那麼這件事就跟我毫無關係了。”小辮子忽然開口,“我知道警察為什麼找我——昨晚我確實來了會場,也確實跟石本有仇,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駭客。而且我在居酒屋有夜班,昨天我打了一晚上工,同事和常客都能給我作證。我可沒空做什麼滅口同夥之類的惡事。”
江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我沒說你是兇手。不過說起打工,覺得比起居酒屋,你不覺得當個偵探更有趣嗎?”
小辮子原本滿是針對警方的鬥志,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他呆了一下:“啊?”
“咳!”目暮警部連忙清了一下嗓子,偷偷提醒江夏不要跑題。雖然不知道江夏為什麼對勸人當偵探這麼執著,但現在可是正經的破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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