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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玄妙先生話音一落,天一道門的人並沒有動。
“你們還在等什麼?”
眼見東秦氏的子弟接連死去,玄妙先生也發了狠,眼睛通紅放出狠話:
“若有違逆,將視天一道門為背棄當年的祖輩誓約了!”
“師兄……”
兩撇鬍道士罵罵咧咧的道:“這不是逼我們忘恩負義嗎?虧東秦氏還是以儒入道,讀了這麼多書,我看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一清道長面色陰沉,他既受制於先祖輩的共同誓約,不敢有負,可又不願與宋青小成為敵手,一時間被玄妙逼得進退兩難。
“有當年祖輩印記在此,誰敢不從?”
玄妙先生振臂一舉,掌心所在之處,隱隱潛伏出一個靈光閃爍的‘盟’!
這是當年世族聯合成立武道研究院時,各族先輩曾親自以精血打下的獨屬於武道研究院的印記。
曾規定,這樣的印記非得天外天武道研究院危急關頭才可使用。
此令總共號召次數,只有三次之多。
眾人記得,第一次此令出現時,是在當年屠滅神機一族的時候,沒想到此時為了殺宋青小,玄妙不惜再動用此令一次了。
一旦‘盟’約出現,各家後人無論如何,必得遵守。
天一道門眾人見此金光閃閃的大字,便都覺得周身靈力不受掌控。
那是打入血脈之中的印記,所屬血脈子弟無法違逆。
一清道長攤開自己的手掌,果然見到掌心之內有字令閃出。
……
而此時,玄妙對天一道門下完令後,接著又說:
“太康氏誅殺宋青小,印空長老與東秦三儒將時秋吾引開。”
玄妙的話音一落,印空的眼中竟露出一絲解脫之色。
銀狼先前闖入大陣,殺死法空長老的那一幕令他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此時再見此狼,竟心生怯懦。
他的氣勢被壓,根本已經不再適合留在這個戰鬥圈中。
太康氏五人被點名,無可奈何脫身而出,由印空長老與東秦三儒接手。
時秋吾正被太康氏的人打得狼狽異常,此時臨時更換對手,既是有些氣憤於玄妙對自己的小覷,又有此慶幸了。
太康氏的劍道屬王道,霸道異常,哪怕他們已經收手,可依舊很難對付。
雙方就算是十分克制,有意拖延,但時秋吾依舊受了些傷。
此時見到和尚過來,他雙手合十,打了聲招呼:
“印空大師。”
“阿彌陀佛。”印空長老也行了個禮,身上還帶著先前大戰時的靈力餘波:“時施主。”
作為世族之人,雙方此前也有打過交道,彼此是十分熟悉的。
此時雖說生死相鬥,時秋吾也十分好風度的並不翻臉,反而笑著:
“我被太康氏的人打得已經落了下風,還望大師留手。”
他靈力雖說有所消耗,可畢竟半步入聖。
印空長老不過才剛虛空中階,又被銀狼嚇住,此時戰意遠不如前,膽氣也降了許多,聽聞這話只是唸了個佛號:
“慚愧,我已經滋生心魔,遠不是時施主的對手,不過是奉命將你纏住,不敢說留手。”
即將交手的兩人心裡都十分清楚,時秋吾一個壽命將近的人,並不是武道研究院的目標。
議會想要的,始終只是宋青小罷了。
只要派出數名世族成員將他纏住,使得時秋吾分身乏術。
沒有時秋吾的幫助,議會實力強大,拿下宋青小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
太康氏被逼加入戰鬥,天外天的人氣勢一下又強大了許多。
獸群的一開始出現雖說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可天外天畢竟也人多勢眾,一反應過來之後,便不再像先前一樣傷亡得如此厲害了。
天一道門雖說不情願受議會擺佈,可祖輩的承諾如山,一清道長是沒有辦法去違逆的。
情況一被控制,太康氏五位虛空境的強者一來,與剩餘六空、玄妙、東秦二儒、真武世家數人,把宋青小與巨狼包圍在其中。
宋青小感受到了壓迫。
有了當年的‘盟’令壓迫,哪怕是吊二郎當的太康武,也感應到來自於血脈深處的壓力了。
所有天外天世族的人掌心之內,都浮現出一個金光燦燦的‘盟’。
這種來自於血脈深處的承諾之力,逼使著所有人聽從玄妙的號令。
太康武的手臂不住的抖,他還想要與這種情況相抗逆,但自身的力量卻很難完全壓制血脈的力量,這使得他臭著臉罵罵咧咧,半點兒面子都不給玄妙先生留。
銀狼龐大的身軀站在宋青小的身側,一副蓄勢待發之勢。
宋青小藉此時機,調整內息,衡量著雙方實力的差距,以及算計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性還有多少。
與八空長老的戰鬥時間雖短,可耗費靈力巨大。
雖說她破開了八空法像金身,但她施展‘兵’、‘者’二字令,同時再以滅龍之力相輔助,靈力消耗了五成之多。
如今她手中的底牌,魔魂已經現世,甚至為了牽制玄妙,分化自己的危機,銀狼也被她召喚出來了。
誅天劍雖強,可太康一門加入之後,劍意必定會受到一定的阻制,她的手後已經不多了。
相比之下,天外天雖說損失慘重,可真正算得上損失的,不過是死於銀狼口中的梵音世家的法空長老罷了。
她望著四周,因為雙方動手,天外天死了不少人的緣故,許多人看她的眼中帶著忌憚、畏懼、怨恨之色。
太康氏的人表情複雜,一個身穿青色武士袍的男人手正不住的抖,他以另一隻手抓著胳膊,嘴中唸唸有詞,像是什麼疾病發作。
這些人都想要她死,想要奪取她手中的寶物。
時秋吾被印空長老纏住,天一道門的人也因為約定,無法摻與進這一場大戰中。
“看樣子,我是活不下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站在自己身側的銀狼王的頭,那冷硬無比的心中,因為看到銀狼,像是注入一絲暖流。
那些浮纏在它銀毫間的火焰因為血契的緣故,對她格外順從,半點兒沒有先前張揚而肆意的樣子。
眼神陰冷而警惕的銀狼被她這一摸,耳朵向一壓,下意識的甩了一下尾巴,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長尾,但表情卻並沒有半點兒鬆懈,喉間發出威脅的低吼。
“沒想到,最終陪在我身邊的,竟然是你了……”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想起當日親自將它從惡魔島抱出,一人一狼在相處過程中,逐漸化敵為友,最終相互依偎,變成生死同伴。
當日在惡魔島上,銀狼同族因她與周先生一行的闖入而被屠滅,使得這頭銀狼王變成了孤狼。
如今再看它吸收混沌珠,將星空之海吞入體內,可以指揮百獸,也算是變相的找到了自己的同夥。
在這冷漠無情的戰場之中,這是令她感到頗為開心的事了。
“若我要死了,不必救我。”
她摸了摸銀狼的腦袋,聲音清冷的低聲吩咐。
“你已經找到了你新的同伴,以你的品階,天外天的人是留不住你的……”
作為與銀狼血契的人,宋青小自然清楚混沌珠的力量被銀狼一分為三。
一份被它‘分享’給了自己,一份則是被它用以‘復活’星空之海內當年的妖獸之魂,而另一份則是它自己吸收,再借當初險些突破九階境的獸王之身,突破到真正的九階了。
九階的銀狼,這星域之中是獨一無二的。
以它的實力,天外天的人是留它不住的。
“他們就算要殺我,也會付出沉重代價的。”她的語氣很輕,但卻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機在裡頭:“你趁機逃跑,知道麼?”
她說到這裡,不由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我還以為我已經擯棄情感了。”
神獄的試煉磨礪之下,令她行事冷漠而無情,本該自私自利的。
可沒想到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她來不及思考自己的結局會如何,卻在謀劃著要讓這頭銀狼如何逃走。
沈莊一行的境遇,填補了她內心之中的情感缺失,令她多了些柔軟,讓她不忍心它隨自己葬身此處。
“也許,當日的師兄就是這樣想的。”她想起了沈莊之中,為了保她性命,最終甘願以身伺魔,陪伴孟芳蘭的宋長青。
當時的他,可能與如今的宋青小一樣,都希望身邊關心的人可以過得好好的。
“可惜我辜負了師兄、師傅的期盼,雲虎山的卦象,好像要失靈了。”
她說到這裡,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眼眶之中漸漸湧出一層淡淡的水霧。
這個經歷了天外天圍剿,一直以來展現出強悍實力的女孩,此時終於露出一絲哀傷之色。
玄妙先生等人沒有動,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宋青小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哪怕就是惡劣如玄妙先生,也認為她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願意留一定時間給她,彷彿在交待著遺言似的。
但玄妙的內心卻打定了主意,並不能將這頭銀狼放走。
‘嗚——’
銀狼王似是感應到她內心之中的哀傷之意,安撫一般的以碩大的頭顱蹭了蹭她的掌心,雪白的尾巴拍了拍她的長尾,喉間發出一道長長的低嘯。
“動手!”
她的哀傷僅維持了數息,玄妙已經按捺不住。
五空長老欺身而上,法像再現,殺機暴湧。
銀狼王以九階妖獸強橫之身,獨擋五位虛空境中階佛門強者,替宋青小分擔了不少壓力。
它身形雖大,但體形卻靈活得宛如鬼魅,穿梭與佛影之中。
長爪拍過化為殘影,令佛影避躲,無暇對宋青小出手。
真武世家逼近,玄妙先生拿出了一塊白玉所雕刻而成的古書。
他雙指合併,如游龍般飛快在那古書之上書寫著什麼。
“傷!”
咒音一落,宋青小察覺不妙,飛身閃躲。
但她的速度雖快,卻逃不過玄妙先生以儒術咒殺。
心口處緩緩沁出一道細長如‘一’字的血絲,將她身上的衣服沁溼。
血痕越擴越大,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她的心口。
這才是東秦世家真正的儒家咒術,品階之上,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宋青小將誅天一轉,劍光化為殘影,分裂為數十柄長劍,被她拍出。
劍氣咆哮著化為無數龍影,往四周飛撲。
“攔住!”
玄妙手上動作不停,大聲疾喝。
他沒有點名道姓,但知道自己這話一說完後,太康氏的人自然會遵守。
這些劍氣與真龍之意相合,所到之處殺機重重,真武世家也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躲避。
太康氏的人見此情景,當即撥劍而出。
宋青小的一劍是搏命之下全力揮出,劍氣狂肆兇猛,飽含她滿腔憤怒、不甘與遺憾在其中,隨即便化為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往四周狂飆而出。
‘鐺鐺鐺鐺鐺——’
就在這時,太康武不止是手中的‘盟’字令影響他手臂顫動,就連他腰側的長劍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開始瘋狂的抖。
玄妙先生等人只感應到了劍氣中的可怕殺機,卻遠不如太康氏的人清楚的知道,宋青小揮出的這驚天一劍意味著什麼。
劍氣狂飆,龍影所到之處留下殘光。
這些殘光印入地面,將地面斬出縱橫交錯的劍痕,並將無意中散逸的劍意封存於其中。
這是何等可怕的招式!
太康氏的人收起了心中的不甘願之感,劍意刺激之下,一股遇到同道中人的興奮開始在他們的血液之中流梭。
戰意將起!劍氣湧動。
修練劍道的人,一生之中可能會遇到無數的挑戰與危機,但像眼前這樣,可以遇到同道中的高手,刺激劍意、培養劍心的情況卻不多!
尤其是達到了這五人的修為之境,要想再進一步突破,已經是十分艱難的事了。
每一次突破,都與心境的磨礪有關,眼前大好機會在眼前,不止是太康五人心動,就連先前一直抗拒‘打小孩’的太康武都動容了。
他緩緩抬頭,那張不修邊幅,看起來有些粗礦的面龐上露出一絲躍躍欲試之色。
“不是時機……不是這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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