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六章 飛越巨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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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戰戒空間中，那位戰主光影緩緩出現，由模糊逐漸清晰起來。

“唔？這股氣息是……，戰主殺法第三境……”

這具光影先是有些疑惑，他是一縷戰主意志，平素除非戰戒空間開啟，他才會甦醒過來。

現在，卻被來自外界的一股力量驚醒，這是非常罕見的。

光輝流轉的大手一揮，虛空泛起光芒，外界的情景展現在眼前，秦墨盤膝坐在斷崖處的身影，則是浮現出來。

“這是……，身體開始在虛和實之間轉換？”

看到煞靈之風又一次穿過秦墨的身軀，這具戰主光影也是感到吃驚，這是即將領悟真正第三境的徵兆。

“就差一點！？這小子領悟的【凝虛瞬獄殺】的第三境，會是怎樣的變化呢？”

戰主光影很是期待，經歷過無數戰鬥，更是自創戰主殺法，其眼界自是無比之高。

不過，任何一名武者憑自身的參悟，達到戰主殺法第三境，都會產生截然不同的變化，這是戰主意志都很期望知曉的變化。

“【凝虛瞬獄殺】這門戰主殺法，更偏重於速度，隱匿性，還有殺傷力，第三境的變化方向大概是這三個方面。上一位領悟這門武學第三境的強者，其速度快到極致，能一瞬間將虛幻光刃斬至千里之外，可謂是殺人千里不留痕！這小子的第三境變化，又是什麼……”

凝神關注秦墨的情況，戰主光影很清楚，這少年距離真正的第三境，只差一步之遙，很可能下一刻，就會真正突破。

嗖！

一聲輕響，秦墨的身軀陡得晃動了一下，似是產生了一道殘影，抬手朝著煞靈之風斬了一下。

砰……，一聲悶響，那道煞靈之風立時潰散，竟是消弭無形。

不遠處，屠瀚四人瞪大眼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怎麼那股煞靈之風突然就消失了。

難道說，承受罡風到一定的時間，罡風就會自動消失嗎？

“這是怎麼回事？”

“少主他好像動了一下，又好像沒有……”

中年武聖，西一交換眼神，皆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到震撼之色，憑他們聖境的眼力，也只是模糊看到，秦墨似是動了一下，速度極快，產生了一道殘影。

而後，那道煞靈之風就潰散了，但是，秦墨是如何擊潰那道煞靈之風，則是根本沒有看清楚。

事實上，換成是中年武聖等出手，以聖境的強大實力，也無法在舉手投足之間，將煞靈之風擊潰。

“這是戰主殺法第三境的威力，還是墨統領手中有其他的強大護身寶物？”

中年武聖一時有些不確定，對於戰主殺法第三境的情況，他了解的很少，並不太清楚。

事實上，現今的整個戰營中，也只有老統領、聞戰雲等人，對於第三境有所瞭解，其他武者對第三境都很陌生。

轟！

一股戰焰從秦墨體內湧出，再次形成一層戰鎧，附著在體表，卻是光輝若有若無，彷彿鋒芒逐漸斂去。

確切的說，這層戰鎧的質地，如同是真正鍛打而成，與真實的鎧甲幾乎一模一樣。

並且，在戰鎧表面，有著許多的倒刺，一道罡風侵襲而至，直接被倒刺洞穿，尚未撞擊到戰鎧的本身，就被倒刺撕裂開來。

此時，秦墨睜開眼，眸中產生若有若無的光輝，卻是直接洞穿了【上古獸王澗】的半空，直達數千丈之外，隱隱可見看到巨澗對面的情景。

“成了麼？”秦墨喃喃自語。

身形一閃，秦墨已是出現在屠瀚等人面前，他的速度看起來並不快，但是，中年武聖卻是知道，這移動的速度根本無從捕捉。

“【上古獸王澗】不錯，很適合修煉，你們要趁著這幾天，好好修煉一番。”秦墨看著屠瀚四人，說道。

“是。隊長。”

“我們一定努力，不會拖隊長的後腿。”

屠瀚四人連忙答應，雖然沒有看清剛才的情形，但是，秦墨能夠在斷崖處，一直堅持到煞靈之風成形，就已是超過他們太多了。

“墨統領，您……”

中年武聖遲疑開口，有些不確定，卻是話到嘴邊，就被秦墨揮手打斷。他憋著滿肚子的好奇，也不敢再追問，畢竟在身份上，他只是戰營的一位精英成員，而秦墨則是統領。

在戰意攻伐術的造詣上，中年武聖也是不如秦墨多多，除了修為上的差距，他不如秦墨的太多了。

“修為的境界提升，絕學的境界提升，才是邁向武道的大道，若是停滯在某一境界，只想著不斷提升力量，而不嘗試突破固有的境界，則是走上了歧途……”

秦墨輕聲言語，聲音很細微，卻是瞞不過中年武聖的耳力，後者身軀狂震，彷彿心中的一層迷霧被撥開，有種撥雲見日的明朗。

中年武聖停滯在聖境，還有王階戰意攻伐術的第一境巔峰，已是足足二十年之久。

當初在戰營，中年武聖也是極為有名的天才，尚未到三十歲，就將王階戰意攻伐術修至第一境巔峰，而之後的二十年，卻是難有寸進。

這兩年來，他的修為也是停滯在聖境後期，感到這一生的武途應是到頭了，轉而將修煉的方向，放在積累真焰的雄厚，還有戰意攻伐術的殺傷力方面。

對於境界的突破，中年武聖幾乎是放棄了，但是，他一直隱隱有困惑。秦墨這一句話，卻是直入其本心，讓他困惑立解，若沒有突破桎梏的決心，自身的武道就真的徹底停滯了。

“墨統領……”中年武聖深深鞠躬，卻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他的感謝。

秦墨擺了擺手，他也只是有所突破，一時心有所悟而已。

轉頭，秦墨看向【上古獸王澗】，神情中有著一絲期待之色。

或許，憑著【凝虛瞬獄殺】第三境的這種變化，他能夠越過這道巨澗，探查山脈深處的虛實。

……

深夜。

斷崖處，屠瀚四人經過一天的罡風磨礪，已是倦極而眠。

秦墨則是盤膝而坐，似是再次進行修煉，他身周流轉著戰焰，凝成一層實質的鎧甲。

突然，他身軀晃動了一下，一道模糊的虛影掠出，竄入【上古獸王澗】上空，轉瞬不見。

嗖！

一道虛幻的浮光橫空，在巨澗上空飛度，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隱約中，可以看到虛幻浮光的真貌，乃是秦墨的身軀，只是，這具身軀太虛無了，沒有一絲氣息溢位。

“果然，與我推測的一樣，【上古獸王澗】的罡風根本不會對這具虛身有任何阻礙！”

凌空飛度，秦墨很是喜悅，這具虛幻身軀自然不是他的真身，而是【凝虛瞬獄殺】第三境的最終變化。

真正邁入第三境，秦墨才是明白，這門戰主殺法的最終變化，是從速度，隱匿性，以及殺傷力三個方面，進行極致的提升。

不過，這種最終變化是什麼，卻不是修煉者能夠決定的，而是在邁入第三境的那一刻，由修煉者本身的特質決定的。

同一種戰主殺法，由於修煉者的不同，參悟到的最終變化也截然不同，這就是戰主殺法的玄奧之處。

秦墨在第三境的最終變化，就是凝成一具虛幻般的分身，即便巨澗上空的罡風再猛烈，也是如同穿過虛空，不會對這具虛身形成任何阻礙。

當然，這是虛身一方面的能力，真正可怕的遠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