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4章 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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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道祖說道：“是在去聖城的路上，有一天羅軍小友神情恍忽且遊離，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了，他還特別交代貧道，不要再提及和問及那天說的任何東西！貧道當時也是不解，但總覺得他好像是在佈局什麼東西，所以也就遵照他的話，一直當做沒有發生過！”

“那剛才道祖你怎說出來了？”伏羲大帝道。

太上道祖說道：“所以這是最奇怪的一件事情，如果剛才的羅軍是真的羅軍，那麼他怎會不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伏羲大帝說道：“不管他是真是假，他都擁有羅軍的所有記憶。但這一段，他卻不知道……太古怪了。這裡面到底在隱藏著什麼秘密？”

太上道祖說道：“貧道總覺得羅軍小友當初說這個事情，就是為了讓貧道今日來將其說出來的。當日他的那個狀態，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伏羲大帝吃了一驚，道：“難道當日的那個人是天道筆奪舍？”

太上道祖說道：“不會！你應該知道，羅軍小友可以編造記憶等等，他就是靠這個本事瞞過天道筆的。貧道感覺他已經算到了將來有一天會被天道筆奪舍，但又有一些事情不想讓天道筆知道。可是記憶這東西，一旦繼承了，想瞞都難！”

伏羲大帝道：“在下已經感覺到頭痛欲裂了，當真不知道如今這葫蘆裡到底在藏什麼了。”

太上道祖說道：“如果真是羅軍小友在佈局，那麼我們現在就順勢而為吧。”

伏羲大帝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黑衣素貞要和羅軍一起出行，前去尋找九幽靈氣。

他們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自然是支援的，但卻提出想跟著一起去。黑衣素貞婉拒……表示不需要。女媧娘娘一直都很尊重黑衣素貞的意思，也知道自家女兒的本事，所以也不太擔心，便沒有繼續堅持！

這次出行頗為秘密，沒有告訴其他人，更不敢告訴葉青冥！

次日，太上道祖和伏羲大帝給了他們一些符咒，法寶，丹藥之內的，兩人便就上路了。

一路快速飛出人族秘地，然後衝入蒼穹魔雲之中。

在羅軍和黑衣素貞離開之後，太上道祖特意邀請葉青冥到八景宮中一敘。

偏殿之中，茶香四溢。

太上道祖與葉青冥在塌上的茶几前相對落座。

“葉姑娘，這茶是當年老夫在這大羅山上親手種下，每日以三清之氣滋養，你嚐嚐！”太上道祖微微笑著說道。

葉青冥一襲黑色長裙，清麗出塵，不過眉宇間總是有一層散不開的冷意。

她還是給太上道祖面子的，澹澹一笑，雙手捧茶，然後細細品茗一口，接著說道：“我雖然不大懂茶，但這茶喝起來，非常的滋養。於我們修道人來說，這是上好的東西！”

太上道祖微笑說道：“葉姑娘既然喜歡，待會走時，帶上兩包。”

葉青冥也一笑，道：“那我就不跟道祖您客氣了。”

兩人客套寒暄幾句之後，葉青冥便入正題，說道：“道祖不會無端找我，有什麼事情，您直說便是！”

太上道祖當下就將黑衣素貞和羅軍離開，並且前去尋找九幽之氣的事情說了。

他本以為葉青冥聽後會焦急憤怒，卻沒想到她只是澹澹的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嗯？”太上道祖頓感奇怪。

葉青冥澹澹一笑，說道：“素素姑娘是羅軍的妻子，她都不操心的事情，我也確實不適合再操心了。不然大家還以為我和羅軍之間有什麼說不清的東西呢。”

太上道祖道：“其實自從葉姑娘你說他有問題之後，貧道也覺得他有問題！但是貧道細想，我們都能感覺出來的事情，素素沒道理感覺不出來。她既然這般做了，必然是有緣由的。”

葉青冥沉聲說道：“這個冒牌的傢伙本領高強，而且也極為狡詐聰明。素素這般跟著出去，她的安危……”

太上道祖說道：“是素素堅持不讓其他人跟隨的。”

葉青冥說道：“現在我們也做不了別的，只能希望他們能夠平安了。”

太上道祖說道：“是啊！”

人族秘地外面，李長夜和孤月以及其弟子們都待在那座宮殿裡面。

日子過的是無比平靜。

李長夜心中一直焦灼難安，好在的是旁邊還有孤月會寬解於他，這讓他心情好了一些。

這一日，晚上，李長夜來到了孤月的寢宮前。

他在寢宮外面叩門。

孤月前來開門，微微一笑，問：“這麼晚了？”

李長夜微微忐忑，說道：“我想跟你談談。”

孤月微微一怔，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進來說話吧！”

李長夜輕輕舒了口氣，然後跨門而入。

關上寢宮之門後，李長夜在那桌前坐下。孤月給李長夜倒上了仙茶……

李長夜道：“孤月姑娘，你也坐！”

孤月在他身邊坐下。

李長夜喝了一口茶後，便欲開口，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孤月感覺到他想要說什麼，心中卻也開始不安起來。她想了想，便說道：“要不，改日我們再說吧？”

李長夜道：“不，我若再憋著，只怕整個人都要瘋了。”

孤月無奈，只能道：“好吧！”

李長夜深吸一口氣，道：“以前在修羅界的亡靈世界的時候，我還不懂感情。後來被鴻蒙神火煉了一通之後，才開始懂了一些人間的情緒。在我透過鴻蒙之霧改造後，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我擁有七情六慾之後，手上的力量和權力都太兇勐，所以當時我是沒有節制的。我想，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這輩子不會有真正動心的感覺。我也承認，這一路來，我對你其實是有防備的。但到了這人族秘地之後，你還是堅持和我在一起，這讓我很感動。”

孤月沒有插話，若有所思。

李長夜繼續說道：“前面就是人族秘地，諸多聖人都在，所以，你不需要懼怕我。而且如今我也是內憂外患，你跟在我身邊，只怕日子也不大好過。所以，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我想問你，你是否願意與我結成道侶。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向你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如有違背，當天打雷噼，永世不得超生！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可以帶著你的弟子們去往人族秘地！”說罷之後，便用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看向孤月。

此時此刻的李長夜，一點也沒有那亡靈始祖的霸氣，就像是凡間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

孤月沉默片刻後，抬起頭，也認真的看向李長夜，並且無比真誠的說道：“你的心意，我絕對明白，也絕對相信！但我沒辦法直接回答你，如果我說我對你沒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了你，願意和你結成道侶，那也是有違我的內心意願的。你做了人之後，也應該明白，一個人，無法用好和壞來定義。你無法說道祖是個好人，更不能說他是個壞人。同樣，以大眾的眼光來看，你也不是好人，但事實上，你也不是真正的壞人。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而行動。我對你，不能用愛和不愛來總結……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李長夜聽了她這番話，內心之中頓時就有些竊喜，但又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情緒複雜到了極點……

他想了想後，說道：“我好像理解，又好像不理解！”

孤月也知道眼前的李長夜雖然修為高深，但做人的時間實在還是太短，所以不能以常理來度之，當下嫣然一笑，道：“我還沒愛上你，但不代表以後不會。嗯，你可以繼續努力，當然也可以放棄。努力呢，我以後還是不一定會接受你，但是不努力呢，那就一定沒有以後了。”

李長夜心中頓時受用了很多，也開心了起來，道：“嗯，那你看我表現！”

說罷之後便就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孤月起身，道：“嗯，你也早點休息！”

李長夜轉身離開了孤月的寢宮，這一刻，內心之中充滿了希望。

孤月對他始終都是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這倒不是孤月有高超的手段始終吊著他……而是因為一切都發自孤月的內心。孤月對李長夜的確有好感，但也還沒達到愛的地步。她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發乎於內心。她不會在李長夜落魄危難時離去，也不會在他權傾天下之時攀附……

這也是李長夜始終對她都不一樣的原因所在。想李長夜何等修為，雖然沒有涉足過人間情愛，但若對方真是如凡間那些渣女施展著吊著備胎的手段，他又豈能分辨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