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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素貞還看到了素素和女媧娘娘的相認,看到了兒子白小寧等等……
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屬於她的,又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的悲喜歡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衣素貞終於瀏覽完了羅軍的記憶。
兩人也結束了靈脩狀態。
“也就是說,我不可能救活我的妹妹。”黑衣素貞忽然說道。
羅軍道:“是的,雖然很殘酷,但卻是事實。”
黑衣素貞長嘆一口氣,道:“好吧!”
羅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打算就此離開。
黑衣素貞卻道:“今晚別走……”
夜已經深了……
窗外的雪也停了,一輪明月正在空中,讓整個天空都變得格外澄淨。
屋子裡很安靜。
黑衣素貞坐在哪兒,美麗而幽靜。
羅軍看向她,一時之間,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大可能和陳鴻蒙繼續在一起了,但是……小寧他應該要來到這個世上。”黑衣素貞看向羅軍。
羅軍身子一震,馬上就明白了黑衣素貞的意思。心頭頓時激動,乃至火熱。
他並不是一塊木頭。
於是來到她的身邊,坐下,然後將她順勢壓在了身下。
黑衣素貞沒有抗拒,接而閉上了眼。
她的眼睫毛很長,像是蝴蝶一樣撲閃撲閃。
不過此刻她的心跳很快,胸膛起伏……
由此便可見她依然很是緊張。
羅軍沒有急於下一步,反而翻身躺下,將她擁入懷中。
黑衣素貞在這一刻便覺得非常安寧。
羅軍開口說道:“老話裡有一句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有時候,我會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在我們修道人眼裡,感情是最不值錢的。包括在普通人眼裡,在一些普通的有錢人眼裡,感情也是可笑的東西。但若真覺得感情可笑,反而是自己的不通透。人生在世,若能擁有一段生死相許,刻骨銘心的感情,才是真正快樂而值得的。”
“你和你的素素,可以說是做到了生死相許!”黑衣素貞道:“我看到了很多,她值得你為她做那麼多,你也值得她為你所做的一切。”
羅軍道:“很多時候,我的心裡很矛盾。有時候想給靈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也想給素素,還有喬凝她們獨一無二的感情。但每一個,我都割捨不下。聽起來,我這人是不是很像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黑衣素貞道:“說不上來吧,感情是不由人控制的。就像你的素素,她的性格和我一模一樣。我看著她,就像是在看我自己。我覺得我們都是很驕傲的人,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愛人還有三妻四妾的。但她接受了你,不能說是她丟了驕傲,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羅軍道:“這一世裡,也許,我可以……”
“你可以嗎?你念念不忘的紫衣呢?”黑衣素貞道。
羅軍呆了一呆。
他頓時感到有些難辦,在對待感情的這個問題上,他是至誠至真的。可很多時候,又太過放縱自己的情感。他有太多的情不自禁……
“你不用為難!”黑衣素貞道:“我也不可能真的和你在一起,我不會甘心做一個替代品。這點驕傲我還是有的,再則,我能很清楚的區別你和陳鴻蒙。我原本是喜歡陳鴻蒙的,但現在已經不喜歡了。那麼我就喜歡你了嗎?這也是不可能的。我的心很硬,也很冷。是陳鴻蒙在生死之間溫暖了我,但他讓我失望了。我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感情……”
羅軍說不出話來了。
他覺得自己還能說什麼呢?祈求乃至哀求,有用嗎?
更重要的是,她的確不是自己的素素啊!
自己的那些經歷是和主宇宙的素素髮生的。
她又怎麼可能來感同身受呢?
兩人依偎在一起,周遭靜謐到了極點。
漸漸的,羅軍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像是天雷勾動了地火……
接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正應了那一首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上午,羅軍離開了神農世界。
昨夜幾度銷魂,天翻地覆,人間不知幾何……
瘋狂過後,卻滿是離索。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充滿了理智與剋制。
黑衣素貞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孩子。瘋狂過後,她便將一切都分的很清楚。
羅軍自也是識趣的。
離開神農世界後,羅軍並沒有立刻去跟藍紫衣等人匯合。
他來到了中央世界,找了一個海島,就坐在山崖上,看著正午的太陽慢慢的降落到了海岸那邊……像是被大海所吞噬了一般。
夜風吹拂而來,寂靜之中傳來不少鳥獸蟲叫。
他在想,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總是會感到莫名的孤獨。
無論身處鬧市,還是其他地方,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孤獨襲來。
這一次與黑衣素貞歡愉過後,這種孤獨感格外的濃烈。
他忽然想起了當年在永恆星域的時候,那龜農老人跟他所說的孤獨。
他問過龜農老人,孤獨,可以一直忍受嗎?
龜農老人說,不忍受,又能如何?
羅軍知道自己為何孤獨,因為所有的愛人已經離自己而去。
於是,以自己這樣滄桑的心態,再難有其他人可以走進自己的心。
這個宇宙的夢輕塵,黑衣素貞都是清醒而驕傲的人,不肯來做這個替代品。羅軍覺得自己也應該感謝她們的清醒……
因為一旦她們決定和自己在一起後,時間一長,自己肯定也會覺得不對勁。
天亮之後,羅軍回到了天洲。
藍紫衣出來與他相見,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海島。
吹著晨風,喝著美酒。
羅軍講了自己去找黑衣素貞的經過,包括髮生關係等等都說了出來。
也說了黑衣素貞是想要那個孩子白小寧降臨。
藍紫衣聽後,心裡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惱恨羅軍的坦誠。
“你今日在這裡,將這一切告訴我是想表明你問心無愧嗎?”藍紫衣澹冷一笑,道。
羅軍道:“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自己的心。在失去了所有的愛人和親人之後,我看到你們就想將你們抓在手中。但終究,你們不是我所擁有的那些愛人和親人。”
藍紫衣道:“所以你終於想通了,是吧?”
羅軍道:“這種感覺,很孤獨。我覺得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孤獨。”
藍紫衣身子一震,這一刻,忽然又理解了羅軍。
“你常說,要向前看。”藍紫衣忍不住寬慰。
羅軍點點頭,道:“是,要向前看。”
藍紫衣微微一笑,道:“那你就當咱們是剛認識的,咱們重新開始做朋友,如何?我是藍紫衣,但並不是主宇宙的藍紫衣。你是羅軍,也不是主宇宙的羅軍。”
羅軍精神不由一震,心情頓時也好起來了一些,道:“你好,藍姑娘!”伸出手去。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次日,一行人乘坐九龍沉香輦出發,前往焰陽星系。
羅軍這次決定重新集結焰陽星系,然後再去永生之門裡一趟。這次再去永生之門,自然不會像以前那麼麻煩……
他要以雷霆掃穴之態,將一切搞定。
九龍沉香輦的內部琉璃玉壺中,羅軍和風踏雪等人開會。
會議上,羅軍說道:“以我如今的實力,加上你們的幫助。要搞定整個焰陽星系,那是輕而易舉!但本質上,我並不想稱王稱霸,更不想破壞你們焰陽星系的生態平衡。我也怕大家將你們當做賊逆,引來外敵入侵自己的家園。這個名聲,你們揹負不起,我也不能讓你們揹負這樣的惡名。”
貝拉蕾,風踏雪等人確實有這樣的擔憂,眼下羅軍將話說開,她們心裡是很感激的。
藍紫衣則是說道:“但這很矛盾,大家非親非故的,若不強迫,誰會願意前來幫忙?焰陽星系的那些絕頂高手,也不是什麼小恩小惠可以打動的。”
風踏雪道:“不錯!”
羅軍道:“所以我今天的意思就是我們首先要商量好,商量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來。”
藍紫衣道:“如今看起來,似乎地球的事情與其他星系無關。只是時間線已經大大的改變,如果我們不能妥善處理好地球的事情。時間線上的問題會更大,到時候,只怕其他星系也無法獨善其身。”
貝拉蕾道:“道理是這個道理,我們這幾人也都明白。只是,我們卻無法拿這個理由去說服其他人。”頓了頓,道:“話說回來,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他們現在怎麼看我們,都不要緊。以後,歷史也會給出評判。再則,焰陽星系並不是幾個大老的星系,江山代有人才處,處理了他們,下面的人才好出頭呢。也許星系裡的其他高手,還要感謝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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