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1章 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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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少孟殺出：“啟清派首徒顏少孟是也！方錦婷，且來跟我見個高下！”

方錦婷拔劍出鞘，來戰顏少孟，雙劍並起，有三十餘合。

顏少孟怎敵，祭青雲印往方錦婷面上打去。

方錦婷一抬手，金蟬珠打來，正中青雲印，打落下來。

顏少孟回身敗走。

翟濟出陣：“哪個是林曉東？”

方錦婷向翟濟殺去：“何須吾師兄動手？”

翟濟哼一聲，便戰方錦婷，雙劍並舉，殺有三十八九合。

翟濟不能勝，心驚不已，一招手，背上極火劍出鞘，懸於頭頂，錚一聲響，向方錦婷發來火光。

方錦婷一抬手，祭金蟬珠於頂上，放金光，火光燒不進來。

翟濟一彈指，極火劍刺向方錦婷前心。

方錦婷輕拂袖，金蟬珠落將下來，正中極火劍劍身，震落地上。

翟濟拂袖罷手。

方錦婷側目：“回去告訴邢紹，有膽的，自己親自來。”

翟濟面色鐵青，一拂袖，下山去了。

林曉東等身形漸淺，消失不見。

候岡縣蕪桐村有一獵戶名朱盛。

這日下午，朱盛在村外延靖山中狩獵。

他在樹叢中隱蔽許久，見樹梢有一白猴，甚為奇特。

朱盛悄悄搭起弓來，一箭射去，正中白猴前心，墜落下來。

朱盛大喜，上前拾起白猴屍首，扛在肩上，下山去了。

當日夜裡，朱盛睡著，忽被哭聲驚醒，忙翻身下地，悄悄來到門口，從門縫往外看去，就見一母猴，在院中坐地而哭。

那母猴抬起頭來，正和朱盛四目相對。

朱盛看見那母猴怨毒的眼神，身上一涼，往後退去。

那母猴忽而發狂，衝上前來，用頭撞門。

朱盛驚得連滾帶爬，抄起牆上砍刀弓箭。

那母猴越撞越兇，朱盛背靠牆，戰戰兢兢。

忽而，院中有人嘆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那母猴回頭看一眼，走了。

朱盛驚魂未定，小心翼翼開門，就見院中立著一人，寬袍大袖，腰間佩劍，背上另背一把劍和一把傘。

林曉東問朱盛：“你白天，是不是打死了一隻猴？”

朱盛愣愣點頭：“是。”

林曉東道：“那猴是一對，你殺了雄的，雌的現在要找你索命，你活不了幾日了。”

朱盛聽聞，撲通一聲便跪下了：“師父救命！”

林曉東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朱盛拱手道：“師父救命，我以後再也不打獵了！”

林曉東道：“你到安陽山來，她若跟來，我將其送走。”

朱盛起身道謝：“多謝師父！”

林曉東便不見了。

第二日清早，朱盛上了安陽山來，在山中住下。

當晚無事。

第三日夜裡，哭聲滿山，漫天紙錢。

林曉東、方錦婷、王彬、喬望南、王明旭和朱盛一齊出了門來。

一道黑煙上山，現出四個人，乃是延靖山啟方洞蔣娟秀、姜展、石留全、丁玄。

姜秀娟便是那母猴所化，白衣戴孝，兩眼血紅，被朱盛射死的雄猴自名龐志，乃是洞中之長，同姜秀娟是夫妻，而今陰陽相隔。

姜秀娟劍指朱盛：“還我夫君命來！”

朱盛躲到林曉東等身後。

姜秀娟跺腳挺身厲喝：“你山中狩獵時的威風呢？”

朱盛低頭不言。

林曉東道：“你放他一命，我送你夫君去善處。”

姜秀娟切齒：“我殺了他，你給他送去善處，如何？”

林曉東道：“他殺你丈夫，只是狩獵，你殺他，就是害人妖邪。”

姜展高聲喝道：“妖怪就該被人殺？”

林曉東道：“因果迴圈而已。”

姜秀娟把劍一掄：“他殺我丈夫，我殺他報仇，才是因果迴圈！”

林曉東道：“林某豈能容你在此行兇。”

姜秀娟怒目：“我為夫君報仇，天經地義。”

丁玄躍身而出：“延靖山啟方洞丁玄是也，惡道，誰來會我？”

王明旭上前：“不想被人殺害，便搬去沒有人煙的地方！”

兩人戰至一處，雙劍相交，有近二十合。

丁玄怎敵，跺腳挺身，頂上現出浮光塔，向王明旭放來七色寶光。

王明旭立住不動，頂上現出量天缽，放金光，把浮光塔寶光擋住了。

丁玄道法不靈，往後退去。

石留全出陣：“啟方洞石留全是也！”

王明旭舉劍來迎，雙劍交架，戰至二十餘合。

石留全亦不敵，懷裡拿來凌絕圈丟去。

王明旭托起量天缽，把凌絕圈收去了。

石留全忙跳出戰圈。

姜展飛身來取：“吾啟方洞姜展！”

王明旭手中劍招架，雙劍交鋒，鬥到二十七八合。

姜展遠非敵手，袖底拿來紅炎鍾一拍，一片火光。

王明旭祭量天缽於頂上，立身火中，安然無恙。

姜展便把紅炎鍾往王明旭面上砸去。

王明旭將量天缽丟起，正中紅炎鍾，一聲響，打落下來。

姜展收身敗走。

蔣娟秀“啊”的大叫，向王明旭殺來。

王明旭復戰蔣娟秀，雙劍並起，殺至三十餘合。

蔣娟秀力竭，後撤一步，將黃泉索掄起。

王明旭一拂袖，量天缽放出一片金光，一聲響，把黃泉索擋住了。

姜秀娟含恨道：“除非他一輩子不下山！”

林曉東一伸手，放出龐志魂魄：“你看這是誰！”

姜秀娟一愣，隨即淚溼雙眼：“夫君！”

龐志上前：“夫人！”

二人相擁，卻撲了個空。

龐志輕嘆：“龐某命薄，夫人保重！”

姜秀娟泣不成聲：“夫君！”

林曉東拂開虛空：“我給你夫君安排了一個好去處，你兩夫妻若當真難捨難離，可同去。”

龐志、蔣娟秀等皆向虛空中看去。

寶焰光明世界盡在眼前，琉璃為地，寶樹欄楯，重重華蓋，真妙樓閣，種種功德莊嚴，不可稱數。

龐志問道：“此是何處？”

林曉東道：“此是他方世界，名寶焰光明，你等若願意生於其中，可得無窮壽命，長相廝守。”

龐志望向蔣娟秀。

蔣娟秀當即答應：“夫君去何處，我便去何處。”

龐志點頭：“事已至此，生於此處，總強過生死流轉，再不能與夫人相見。”姜展聞言問道：“兄長和嫂嫂走了，弟弟在啟方洞，可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