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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大褂老頭客氣了一句：“怎麼敢勞煩先生。”
趙小南笑笑，“沒事，正好我也對戲法感興趣，還要向老先生請教一下。”
穿大褂老頭聽趙小南這麼說，再次向趙小南和劉慧芬拱手作揖，“那老漢就多謝先生和太太了。”
趙小南扭過頭，對劉慧芬說道：“慧芬，叫車。”
劉慧芬輕輕點頭，走到路邊，攔了一輛過路的出租。
趙小南讓劉慧芬坐到了副駕駛位，他和穿大褂的老頭和小男孩，坐到了後排。
車子開動之後，趙小南笑著向穿大褂的老頭問：“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老先生？”
穿大褂老頭回道：“老漢姓田，大名田立農。”說著，田立農又看了坐在中間的小男孩一眼，對趙小南說道：“這是我孫子，田小野。”
趙小南看向田小野時，田小野朝趙小南笑了笑。
趙小南迴以一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後腦勺，目光轉向田立農臉上，笑問：“田老先生是哪裡人啊？”
田立農和田小野兩人的口音，不是永安方言，聽起來也不像南淮省這片的。
田立農回道：“老漢我是東魯泰州的。”
趙小南讚了一句：“東魯出好漢啊！”
田立農笑笑。
趙小南繼續問：“老先生家裡還有什麼人？”
田立農回：“我婆娘和我孫女。”
趙小南見田立農提到他孫女，打問道：“剛聽你說你孫女得了重病，不知道是什麼重病？”
劉慧芬坐在副駕駛位，卻一直聽著三人的對話，聽趙小南問田立農的孫女，也扭頭看向了田立農。
田小野念及姐姐，立馬錶露出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田立農眉宇間盡是憂愁，嘆息了一聲回道：“腎病。”
腎病可大可小，不過田立農既然說“重病”，那多半不是小病。
“很難治嗎？”趙小南問。
田立農點頭，“醫生說要換腎，可是換一個腎要四五十萬。唉，老漢家裡只有三間破房，幾畝地，就算全賣了也值不了幾萬。”
趙小南沒再繼續問了。
四五十萬雖然他拿的出來，但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真的準備出手搭救，趙小南也要去田立農家看到她的孫女，確認田立農沒有騙他才行。
趙小南看了一眼劉慧芬，就見劉慧芬望著後排這爺孫倆，也是幽幽嘆了口氣。
到了黑店餐廳總店，四人下車。
田立農和田小野，顯然沒想到趙小南開的餐廳有這麼大，這麼氣派，爺孫倆從跟著趙小南和劉慧芬進門，就變的小心翼翼，眼睛不住的向餐廳偷偷打量。
趙小南叫向國朋給安排了一個包廂。
趙小南把爺孫倆請了進去，讓向國朋吩咐後廚，炒幾個菜送過來。
等向國朋走後，趙小南站在走廊中，向旁邊的劉慧芬問：“咱們要幫他們嗎？”
劉慧芬沒想到趙小南會問她。想了想，劉慧芬回道：“這家人挺可憐的，如果能幫咱們當然要儘量幫，可是四五十萬……”
劉慧芬沒有把話說完，但趙小南瞭解劉慧芬的想法，知道她這是心疼錢了。
趙小南笑著開口，“四五十萬我還拿的出來，我留他們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我就跟他們一塊回他們老家，如果他們沒騙我的話，我就幫他們把這錢拿了。”
劉慧芬注視著趙小南的眼睛問：“這可是四五十萬呢，你不心疼嗎？”
趙小南咬牙微笑，搖了搖頭。
劉慧芬回頭看了緊閉的包廂門一眼，然後小聲對趙小南說了一句：“我有點心疼呢！”
趙小南愣了一下，看著劉慧芬哈哈一笑，然後湊到劉慧芬耳邊，小聲打趣，“知道給老公心疼錢了呢！”
劉慧芬拿手肘撞了撞趙小南，“過道里呢，小心人看見。”
趙小南看著劉慧芬的樣子，作弄心起，往她臉上親了一口。
劉慧芬嚇了一跳，面紅耳赤的同時，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他腰間擰了一下。
趙小南：“呀，疼疼疼！”
……
包廂內。
飯菜很快上來。
趙小南招呼田立農和田小野吃飯。
田小野看著滿桌的飯菜嚥了咽口水，但是沒有動筷，而是扭頭看了田立農一眼。
田立農看了趙小南和劉慧芬一眼，問：“先生和太太你們不吃嗎？”
劉慧芬笑著輕搖了搖頭。
趙小南迴道：“你們吃吧，我們吃過了。”
田立農一聽，謝過趙小南和劉慧芬之後，這才和田小野動筷。
田立農還能保持克制，田小野似是餓的狠了，嘴裡扒飯，就著桌子上的菜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等兩人吃的差不多了，趙小南向田立農問：“老先生怎麼樣？我這裡的飯菜還算可口嗎？”
他讓向國朋上的是養生菜系列。他喜歡聽別人誇讚養生菜。
田立農笑著點頭，盛讚道：“老漢我活了六十多年，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
趙小南又看向田小野，“好吃嗎？”
田小野連連點頭。
趙小南滿意的笑了，“好吃就多吃點。”
趙小南目光轉回到田立農臉上，向他問：“老先生的戲法是從哪學的？”
田立農回道：“老漢的戲法都是家傳，我記事的時候爺爺就帶著我爹，還有叔叔、伯伯去賣藝。不過我爺爺這變戲法也只是學了個半吊子，我從小不愛這個，這變戲法的本事，連我爺爺的一半都沒有。我本來在家靠種地為生，要不是我孫女得了重病，老漢我也不會出來。”
似是想到了今天跟外國人的比試，田立農嘆息了一聲，“今天真是丟人現眼了！”
正在拿著手機逛永安縣論壇的劉慧芬，忽然拿過手機，遞到了趙小南面前。
“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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