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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阿肆原來是要揹包裹下山的?我心中高興,跟著商宛秋迎了過去,幫他背上大包小包,一同往大部隊方向追去。
別看言阿肆失去了修玄的實力,但身體卻相當的矯健,在路上給他探查了下身體內的脈絡和氣息,發現雙手位置的經絡多數都給震斷了,導致無法順利激發法術,修復手的經絡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用蠱蟲給他牽線搭橋就行。
不過失去了語言,這就更成了無法施法的致命一點,念不了咒語,無法使用法術本就是常識,不過啞婆婆當年卻教會了我用手指來施法,這點倒是能夠用上,到時候有了法術,再次運轉了身體的各種經絡,隨著修為精進,別人都可以斷臂修復,要修復這喉嚨劍傷,還是沒問題的。
這就是上界和下界的不同,而給言阿肆修復,當然在路上就要開始實施,因為終究是經絡受傷,所以行走上肯定不如我們這些可以飛翔的修士,修復後就不存在休息的問題了,我們速度還能再快一些。
拿出了丹藥,蠱蟲,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我接通了言阿肆的經絡。
雖然還在為小郡主之死傷心,但他本來渾濁的兩眼亮了起來,身上也明顯看到了仙氣的變化。
我又開始研究起了古語的手勢,這手勢的變化是最繁雜的,弄了半天,言阿肆寫給我的修復咒語,始終無法禪悟開來,每每使用,都是失敗的下場。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走走停停,居然沒能追上獨立部隊,只能繼續沿著大軍行進的路線追下去。
“咱們不能繼續這麼走下去,時間肯定不夠,地圖給我一下。”我在樹林中停了下來,跟商宛秋拿來了地圖。
言阿肆咿咿呀呀的表現了歉意,我擺手安慰了下,然後拿出了筆,在一個點和部隊之間劃了一道筆直的線:“我們穿過這個點,追過去能省下不少時間,應該會和部隊能夠在今晚後匯合。”我和商宛秋說道。
“嗯,也好,不過那個位置是沼澤地,聽說比較危險。”商宛秋指著一塊黑色的位置說道。
“沒問題,到時候小心點就好,可能今晚就能轉換好恢復的咒語。”我說道。
三人折道往南,路上我總算七拼八湊將咒語轉換了出來,給言阿肆自己施展了下,果然身體的劍傷開始恢復起來,不過喉嚨那道劍傷因為時間太長,恢復上還有點困難,最後他竟直接用那把小劍劃去了大塊組織,在半死中強制恢復了。
說話能力因為太長時間不使用,所以總有個過程才能咬清楚字的發音,但總比說不出話的好很多。
而在我們要跨越沼澤地的時候,言阿肆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身法,並且實力也在逐步的重建,當然,要恢復全盛時期,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復完的。
“好,前面就是沼澤地,我們一路飛行過去就好,儘量往高處走。”我說著,率先飛翔在了空中,而商宛秋跟在了後面。
“一天公子,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可能這輩子就這麼萎頓下去了,唉,可惜了青蓮這孩子……往後,我就給你鞍前馬後了,你讓我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好了,我會拼死助你拿到關外郡,直到我們打到了青河郡,找到郡守大人面前為止……到時候他如果讓我以死謝罪,我就以死謝罪吧,到時候,你不會怪我吧?”就在我們飛行的圖中,言阿肆終於說出了一句咬字還算清晰的話來。
“言老……你言重了,天下蒼生,都在水火當中,我只是想要一種變革而已,我一人實力有限,不能以一己之力逆天下大勢,但一群人卻可以,所以到了青河郡,你大可自由自在行事,我不會過多幹預的,不過說到要死……這些事還是要從長計議的好。”我連忙說道。
這言阿肆是青河劍仙,劍技我是看過了,簡單,上手很容易,每一劍發出往往出乎意料,佔據主動,能得到他的助力可謂是老虎插翅,兇得不行了。
“青蓮這孩子可憐,希望她往生能找個好人家轉世了罷……跟著我,實也沒享受過好的日子,我愧對主人呀……”言阿肆老淚縱橫,心中對自己的怨恨可想而知。
“言老,往事無法改編,請您看開點吧,路還是要走下去的。”我只能又勸了起來,但實際作用並不會太大,沼澤地果然兇險無比,就算飛行在空中,也有許多怪鳥跑來襲擊人,不過好在都是些實力不強的精怪,在言阿肆的親自出擊下,竟意外的輕鬆。
我看這劍術簡單實際,立即說道:“言老,我第二任師父墨長恭也是劍法卓絕之輩,可惜教我劍法不久,就與世長辭了,我如今劍法不上不下,很想求得名師指導,不如言老做我師父如何?我想要和你學習劍法。”
言阿肆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公子,這可使不得,我這都是砍竹子的功夫,教教下面的人還行,教你可是託大了,你法術驚奇,劍法本來也不算差了,我既然是你的護衛,我們暇時無事切磋切磋就好,師父可不敢當!”
“既然教授劍法,當然是要拜師求藝的,言老無需拒絕。”我忙說道。
“這……還是不行啊,除了招數和心法口訣,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言阿肆立即拒絕了我,但看我失望,就說道:“我雖然砍柴出身,但玄法劍術有不少都得到一位無名無姓的白髮神秘人的提點和傳授,他也算是我的師父,我雖然不知他姓名,但就替他給你傳功,教授你劍術如何?”
“代師收徒?”我訝然說道,心中想著這可是巧了,不過這樣也不錯,到時候在青河郡,也可以求他不死。
“可以這麼說的。”言阿肆點頭道。
“言師兄!”我立即就叫了起來。
言阿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愕然點頭,兩眼溢淚,抹起了眼淚,看來這位言師兄還是很重感情的人,不過不如此,那郡守也不會如此的信任他了。
一段路下來,言師兄開始從簡單的劍法和運轉的心法開始教授起來,而商宛秋本來還是避嫌的狀態的,但很快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說通了言阿肆,居然也成了言阿肆的師妹,也就成了我的師妹了,跟著我們一起練起了劍法。
就這樣,我多了個上百歲的商師妹,現在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套,想避開她都不行了。
商宛秋對現在的處境很高興,一掃那晚上在五經山的陰霾,和我愉快的聊天了起來:“夏師兄!”
“嗯,商……師妹,怎麼了?”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這位身穿白衣,白髮飄飄的美麗師妹,這抵抗力瞬間就掉到了低谷。
“沒事,我就叫一叫,感覺好奇妙。”商宛秋掩嘴一笑,長長的睫毛上顫動了一下,把我看得一呆。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不過畢竟趕路要緊,我輕咳一聲,就說道:“儘快啟程吧,我們趕緊追上大部隊,免得出點什麼事情,到時候就真是悔之晚矣了。”
“說的對,這幾天耽擱不少功夫了,還是早點走吧,”言師兄頓時也加快了速度,度過了這曠闊的沼澤地。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們終於找到了最新的路標暗號,並且很快追上了大部隊的尾巴。
這個時候已經離城市很近了,我們打算和糾察隊的一萬五大軍在南地匯合,所以在路程上要比來的時候要晚。
“師兄,不對,好像是敵人的樣子。”商宛秋看著前面的隊伍,臉色微微一變。
“不會吧?”我沒敢放出感應,畢竟人多實力雜亂,很可能會給人發現,就帶著言師兄和商宛秋往旁邊藏起來,隨後繼續往前面檢視排頭大將。
這支隊伍沒有鮮明的旗幟,但穿著卻是郡守大軍的鎧甲,讓我們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難道之前我們的大軍都給吃掉了?一路追逐的,都是敵軍?
而還沒等我們走到前面,就給對方率先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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