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五十五章：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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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弱小生靈繁衍，把真仙修為壓制在一定的區域，讓世界百花齊放，求同存異，一天，與你天城如今的理念何等相似？如今限制仙家萃取混沌之氣，限制他們離開一界，讓九重天不至於承擔更大的壓力，如今豈非是一種歷史重演？”李破曉也忍不住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這九重天，一開始並沒有混沌之氣，所以仙家平和，不存在過度讓九重天負擔壓力的混沌境仙家。”

混沌之氣是我弄出來的，不過這混沌之氣應該只是一種相較低階，沒有那麼雄渾的氣息，即便是足夠多，但相信也就是等同打翻了一位遠古仙家的儲氣袋而已。

如果按照命運來說，這股打翻的混沌之氣何嘗不是為了給我做準備，好在現在對抗這遠古仙家？

“呵呵，是麼？”女子淡淡一笑，但話鋒一轉，說道：“這位上古仙家擁有對所有生靈的大愛無疆，與其他仙家也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想法，他開闢出來的九重天，生靈眾多，卻能夠安然與這個世界共存，但遠古仙家又如何能夠接受這點？開闢的道場沒有了他們生存的空間，相對穩定又如何？這勢必引來了矛盾的凸顯，因此雙方就難免為此而引發劇烈的爭端，兩股截然不同的理念只能存一，自然就是無止境的爭鬥，而隨之開闢範圍越來越大，遠古仙家居住的世界就會變得越小，而遠古混沌之地變窄，意味著越接近於太古混沌之地的境界。”

“那結果會如何？一群遠古仙家難道還打不過一個上古仙家？”夏瑞澤好奇的問道。

“上古仙家們並非一位，同樣也有許多支援他的仙家，所以和遠古仙家的戰爭也就開始了，遠古仙家要讓這片九重天世界和遠古氣息同化，上古仙家則守護這個世界，最後兩者之間因為衝突難免會有仙家殞落，而殞落的仙家已經因為這個世界混沌的逐漸稀釋，只能逃往更高層次的混沌世界，這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證道。”女子說道。

“既是封神。”李破曉低聲說道，旋即看向了我。

“嗯，證道既是封神，倒是合理的推斷。”我淡淡的說道，封神是不錯的一個說法，也能解釋許多事情。

當然，不是什麼脈絡都能夠證道封神的，女子說的輕鬆，但能夠死後證道封神的，多是當時某些強大者，一般能在遠古混沌之地苟延殘喘的，死後連這資格都沒有！

所以某種強大脈絡歸於更高階別混沌，並且最後籠罩整個世界，這才叫證道封神，好比三清一類的存在；誠然，就算是這類存在想要降下自己的脈絡道統，轉生於某個生靈有了肉身凡胎，可最後即便如何厲害，也只能在九重天折騰罷了。

所以說，這位上古仙家實在太過厲害了，居然開闢了九重天這麼個厲害的地方，這簡直可以跟盤古開天做比較了。

盤古開天開闢出了讓少部分真仙存在的地方，上古仙家開闢出了能夠讓更多人生活的宜居地，這兩者之間，難道不正是一種無私大愛的體現麼？

“按照你們的意思，難不成三清也是給打隕落的了？”夏瑞澤一時並不同意我們的觀點。

“自然不會，上古仙家亦有理念相同者，一部分自然是給打殞落的，也有甘願放棄身體，證道封神看著芸芸眾生存活的，三清便在其中，所以他們即便不在這個世界，但精神道統卻也影響著這個世界，也同樣警惕著這個世界重歸遠古混沌時期。”我聯絡最後一次見三清的事，也總算是把整個混沌世界都完整的串聯起來了。

“不錯，上古仙家們為了讓我們這些芸芸眾生也能夠有機會誕生存在於九重天，犧牲小我而令這世界變成這般，我們自然也要秉承上古仙家的遺志，維護這個世界，即便是最後犧牲，也不能讓這個世界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李破曉對於這類事情當然無比執著，不愧是傳承上古道德真君遺志的存在。

三清也就是上古仙家之一，上古和遠古，其實只是區分兩者不同的名稱，他們存活於同一個領域，但理念完全不同，一個思想偏執，猶如還存在於遠古，所以稱之為遠古仙，而一個思想開放，能夠容許別的生靈與自己存在，甚至主動去保護他們，稱為他們的保護傘，這類被稱為上古仙，也就是最接近我們的那群仙家。

三清溝通我、李破曉、夏瑞澤，或許就是為了引導我們成為他們一份子，保護這個世界不重歸遠古混沌之中。

而這裡的氣息就無法讓天道境存在，再進入天劍更深層次，也足以證明女子所說的正確了。

“那這把天劍，又是什麼？這個通道區域，又是什麼地方？”我又問道。

“這裡是通往遠古混沌之地的一個通道，至於遠古混沌之地是哪裡，呵呵，如果非要我來描述，或許就是你們所說的上古域外戰場，通道被封印了九層，就是最後一位彌留九重天的上古古仙所為，也姑且可以說，或者就是他或者你的前身。”女子看向了我，最後居然還看向了夏瑞澤。

夏瑞澤莞爾一笑，說道：“與我何干？”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既然來到了這裡，說明你們或許就是承繼上古古仙遺志，完成命運輪迴的一部分，上古仙家為了防止這通道再度給遠古古仙降下的命運啟用，所以也會撥動他們的命運脈絡，讓這九重天的世界形成一種正反之間的綜合，而底層自然有底層的對抗，你們則算是更高層，甚至可以說是最接近於他們的命運存在了，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麼？”

夏瑞澤深吸一口氣，而我更是感到無比的震駭：“也就是說，下面還有無數和我們相似的人，也有無數跟證道那群遠古古仙相仿的邪惡者同樣誕生，他們都是命運之子，會因為命運而互相靠攏，互相爭鬥個你死我活，最後迎難而上，迎接最後層次的命運！”

女子點頭，說道：“不錯，這就是命運之子的宿命，這個世界便是輪迴的無數環，最終的輪迴，就是封神證道，而你們就是最接近於這個環節的命運。”

“所以才會有三清傳承，才會有各種各樣的道統傳承者，果然是世間浩瀚煙渺，但歸根結底難逃那幾位證道大神的執掌呀，哈哈哈……”夏瑞澤灑然大笑，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是我覺得命運有被操控的感覺，應該會表現出極度不爽才對，無論正邪與否。

李破曉卻很喜歡這種論調，淡淡的說道：“既是宿命，我們便完成如今的宿命！讓芸芸眾生皆得存在，讓天地永遠和平！”

“那天劍……”我卻更關心這東西是否會滅世。

“天劍既是遠古古仙刺破上古古仙開闢道場的遠古神兵，有了此物，便可源源不斷的把遠古混沌之地的氣息，注入九重天中，讓九重天重新重歸遠古混沌，到時候我們的生靈盡滅，天地又重回遠古之時了，所以在那場大戰之中，這把劍的通道就給封印了九層之多，還上了天鎖讓它週期回溯，連半點力量都用不出來，當然，若是它能夠不斷的注入混沌之氣，讓九重天陷入真正的遠古混沌之中，那遠古域外戰場，同樣也會因此而擴大。”女子同時丟擲了遠古戰場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