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七十六章：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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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我們吃驚的是，一路衝過第八層空間，來到了天劍通道的第九層空間的區域時，門卻是開著的，滾動的雲如同巨大到難以想象的漩渦，就這麼緩緩而恢弘的旋轉著！

李天劍蹤影全無，周圍除了雲層還是雲層，到處都給濃烈的混沌之氣形成的雲朵籠罩，周圍已經很難去偵查氣息了，我們三人就算在這片天劍時空裡，恐怕只要離開大門之外分開，沒有了目的地而陷入迷路的狀態或許完全不奇怪。

李破曉一咬牙，繼續衝入了下面第九層的空間，我和夏瑞澤面面相覷，也只能跟著闖了進去！

“一天！真的要下去？下面沒準老怪就在那等著了！”夏瑞澤咬牙說道。

“那也沒法子，只希望這遠古仙已經證道去了，而不是要從天劍時空中偷渡九重天！”我不免心存僥倖。

夏瑞澤正打算說點什麼，卻發現李破曉又加速了，只能是搖頭不已：“李破曉這小子……真不怕又闖入別人的陷阱麼！”

大家也只能是跟在李破曉的身後，而這一路上，完全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氣息濃烈如舊，甚至猶有勝之，這第九層的天劍時空中，已經全是遠古混沌之氣的空間了，而這裡別說是有什麼星辰遺蹟，或者某塊大點的懸浮物體了，都已經碎得看不見了。

混沌之氣中到處都是詭異的輻射氣體和雜質，我現在就算是用屠仙劍來呼吸，也沒法子抗住這恐怖的氣息，最後只能是斷掉了呼吸的念頭，屏息跟著夏瑞澤一同追向李破曉。

盤古開天闢地，骨血肉身都成了星辰大地，而就算盤古的肉身多麼強橫，比石頭和任何東西都堅固，但在太古、遠古混沌之氣的腐蝕和輻射之中，日子久了也會化作粉塵。

所以星辰碎屑在這裡變得更加的細碎，這裡即便曾經有什麼，這麼多年過來，也早就什麼都沒有了，相信遠古戰場，乃至於太古混沌之氣的世界中，也是什麼都不存在的，因為那兒是精神或者是脈絡才能存在的地方，就好像是腦神經的世界一樣的複雜，所以星辰、大陸、生靈、肉體，統統不可能存在。

能夠留下來的，是證道成功的仙家，那些仙家因為道統脈絡擴散於天下，擴散於宇宙之中，所以才得以證道成功，才足以彌留於太古混沌之中！

但我相信如果是我和夏瑞澤、李破曉肯定不在能證道之列，所以越是衝入第九層的時空，我們誰心中都沒底。

當然，如果不想的話，自然就無所畏懼，如李破曉。

一路衝入第九層的天劍時空，我和夏瑞澤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一樣沉凝的雙目，一同皺緊的眉頭，還有時刻握緊的劍。

而氣雲在這裡濃厚得可怕，甚至移動的時候，都感覺有無數雙手拉著身體不讓前行。

這片可怕的世界，等於是讓凡人深處海底兩萬米的世界，於無限寂靜的壓迫中。

我們一路追過去，而過了小半天的時間，卻看到李破曉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夏瑞澤想要問問怎麼回事，但很快眼前的一幕已經讓他愣住了，前方，已經沒有入口了，這裡應該就是最外層，亦或者最底層的世界，因為周圍一片的彩光，完全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

就如同凡人仰望遼闊無邊的天空，我們眼前這片天空卻是彩虹色的，而這滾動絢麗的彩色既如同水，又如同雲，滾滾如一層層炫彩的潑墨，而且一望無際，毫無任何的規則可言。

浩瀚的九重天之外，這裡就是太古混沌之地了！

乍看進去，裡面什麼都沒有，但再注目視之，又像是什麼都有，裡面煙渺漂泊，如真似幻，這裡彷彿吸引人走入其中，只是靠近的時候，卻發現它如同火焰，可卻一點都不灼熱！

不灼熱，又如何像是火焰？因為對我們而言，它恍若就是燃燒的熊熊烈焰。

李破曉是什麼人，他膽大如斗，又怎麼可能不嘗試去試試這太古混沌之氣！？

然而這手剛剛要伸進去，手就如同一顆顆的粒子，化作了無數的纖塵就這麼融入了這太古混沌之地中了！

那到底這隻手它證道了麼？

還是沒有證道？

李破曉也不知道，我們同樣不知道，只知道，手就這麼沒了，如果身體也走進去，怕也同樣會變成一點點比纖塵都細的顆粒，再也消失不見。

那到底這麼做，會證道麼？

“小心！”夏瑞澤瞬息拿著金斗一吸，把李破曉強行吸了回來，但這時候，金斗吸不走這些太古混沌之氣，只把李破曉吸了回來！

李破曉怔怔的看著自己消失的手，連疼痛都忘記了，不過最後他清醒強行恢復手臂的時候，總算是說話了：“這裡就是混沌太古世界，切不可撞入其中，否則，身死道消，連道統怕都會直接融入其中，拆分成一段段虛無縹緲的能量！”

“什麼！？那你這隻手沒證道？”夏瑞澤半似玩笑的問道。

“證個鬼！若是達不到證道級別的道統，進去不過是打水漂，什麼都不剩了！甚至我還感受到了什麼東西拉扯我的道統，還趁機推開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就給吸進去了！”李破曉沉凝說道。

“什麼意思？又是吸，又是推，你不會是傻了吧？”夏瑞澤皺眉說道。

“你懂什麼？那東西好像是道統，和我的道統無盡的相似，我的手伸入其中，道統彷彿硬生生給扯了進去，是那道熟悉的道統力量把我推了出來，恍若還說了什麼，只不過我完全聽不懂……難不成是道德至尊？”李破曉一臉的古怪。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看來三清也不願意你誤入此中，最後給消失殆盡，所以規勸你回頭呢，此地我們不可久留了，若是稍有不慎，恐怕身體進去，給洗成纖塵，而脈絡也會給我們的脈絡終點吸收，成為他們的一部分！”

“你的意思是我若是給吸進去，最後會跟通天教主的道統合並一起？那我還存在麼？”夏瑞澤也驚訝起來。

“弱肉強食這個道理，在太古混沌世界中也是存在的，恐怕我們相似的道統，都會給我們的根源道統強吸走，因為我們的道統根本不可能比他們還強悍，就好比你們道統來自於三清，最後也會為三清所吸收……”我揣測起來。

“按照你這意思，那誰還能夠證道？”夏瑞澤也不禁產生疑問。

“所以能證道者，無一不是能在太古混沌中不滅的存在，你若是覺得你比他們都強大，大可進去一試！當然，或許他們這不叫做吞噬，而應該像是某種保護，就像是強大者聯絡志同道合的弱者，在這片太古混沌中存活，當然，那時候恐怕你早就給洗去了意識，想法也早就不存在了，所以證道或許是個大坑，你們想要證道，我不攔著你們，不過有什麼遺言，都趕緊說說吧，我回去好給小雪、周璇他們交代一番。”我淡淡的說道。

“一天你放心吧，大哥還要幫你打天下，肯定不幹這事！”夏瑞澤倒吸一口冷氣，不是他沒有自信，而是說起截教教主來，確實對他來說是道門檻。

“我還沒傻到他推我出來，我還闖進去的地步！定是有什麼未完之事讓我處理，宿命未完，怎能輕言證道？”李破曉斬釘截鐵的說道。

“呵呵，剛才對陣李天劍，你差點就自己證道了，好意思？”夏瑞澤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