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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喊叫,顯然是招來了什麼巨大的怪獸,果不其然,濃霧中,一隻巨大的影子,足有小山那般大小,不斷由小變大!
可能因為是聽了我的叫聲衝過來,目標也非常的明確!
我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手中的劍,不由嚥了口唾沫,不用問,眼下除了拔腿就跑,別無選擇了,我可不想在這隻怪物身上花太多的能量,但在狂奔中,那怪物明顯比我速度要快許多,還沒等我跑多遠,小山一樣大小的怪物就從天而降的撲了下來!
我看著影子落下,瞬間跳出了攻擊範圍!
轟隆!
巨大爪子落在了地上,頓時砂石飛濺,那爪子深深的嵌入了這晶塊大地!
我因為這一躍,也看清楚了這怪物的模樣,這東西渾身上下都有晶皮,一塊塊像是龍鱗一般堅固,而頭上羊不羊牛不牛的掛著倒角,看著倒也是威風凜凜,不過這東西的眼睛居然長在了兩隻倒角的前端,這倒是讓人覺得強迫症出來了。
看來這倒角還真不是用來攻擊的,不過可別看它放棄了靠衝撞攻擊這一能力,這怪物一看這六肢卻無比的靈活,四肢落地做奔跑,前面兩隻爪子卻又長又靈活,看著就像是兩隻巨大的手爪,要給抓住那結果如何就不消說了。
它的嘴還非常的大,腦袋彷彿長在了胸前,張開圓形的嘴巴,就跟地龍似的,雖然不見咆哮,但血盆大嘴可不代表不吃人。
小山大小的六足獸橫衝直撞,不過這東西就算塊頭大,速度快,可也絕對沒有我靈活,我騰挪之間,也連刺了好幾下,專門挑了它這晶皮銜接的雜毛位置攻去!
我的攻擊能力如何我是知道的,然而這東西比我想象的要堅固的多,加上似乎在這片瓊天之氣中日生夜長,它的皮甲根本不是透金劍能夠穿透的了,這讓我心中難免一陣的苦澀。
不過找弱點這種事我早就爛熟於心,一邊遊走試劍,一邊也逐漸從它屁股位置,一直試到了身前,在適應了它的各種行動模式後,它的動作在我看來變得開始緩慢起來,因為熟悉後,每一招都會被我輕鬆避開,所以接下來也就難免被我攻擊到了。
“小兄弟!用這把劍!”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青光很快朝著我激射而來,一劍就刺入了那六足獸的皮甲之中!
小山一樣大小的六足獸完全沒有吃痛的意思,這把劍紮在它身上,和烏龜殼上紮了一針沒區別,只要沒有扎入肉裡,它也不見得要理會。
那六足獸似乎聽到有誰來幫我,立刻又衝向了聲音發出的位置,看來拿我沒辦法,它也只能把氣撒在別人身上了。
我趁機拔出青色的長劍,幾個梯雲縱就上了這六足獸的身後,這把劍還真是鋒利之極,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鍛造的,扎入了這六足獸的身上,還發出了詭異的破空聲,我感應這把劍的力量,發現這東西確實有這裡獨有的瓊天之氣的味道,說明這把劍是用當地僵硬金鐵鑄造而成,對付這裡土生土長的六足獸,可謂得心應手。
一路衝向了六足獸的頭顱,青色的鮮血也緊跟著飛濺出來,那六足獸當然萬分痛苦,急忙開始撒潑打滾要制止我繼續傷害它!
但我就跟附骨之蛆一般黏上了它,它滾往哪兒,我早就找好了攻擊的路線,一路以劍划過去,而這時候一位手持長槍的女子頃刻間疾馳而來,手中那杆碧石槍直接射入了六足獸血盆大口中!
砰!
那六足獸吃痛咬牙,直接咬斷了那長槍,不過女子彷彿早知道這樣,立即急退離開。
剛才的聲音是男子發出的,現在卻跑出了個女子,看來周邊肯定還有一個。
不過我也不能等到他們來幫忙,繼續以劍瓜分六足獸!
“小兄弟!它的弱點是那對角眼!”對方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位置已經相當靠近了,而語言也是以混沌天的古語打底,當然也帶著強烈的地域風格,要不是來之前夏滄嵐給了我一份玉牌,我也聽不懂對方說什麼。
那六足獸被我殺的是劇痛難當,卻只能是撒潑打滾的套路,我對於攻擊弱點,尋找位置拿手程度自然不是它能夠避開的,不用多時,我的劍就戳破了它的角眼!
果然不出對方的提點,那紅色的角眼給戳破後,青色的血液瘋狂如箭噴射而出,就跟水龍頭開閘了似的,那些噴得到處都是,就算是小山一樣大小的身軀,如果這麼噴下去,用不了多久血也會給放乾淨了!
怪不得剛才那女子射來一槍毫不猶豫了,她當然不是要射入六足獸的口腔,而是射向眼睛的,只不過這怪物動作快,寧可用嘴來受一擊罷了。
那六足獸慘嚎陣陣,已經顧不上再攻擊我了,連忙跑向別處,我當然繼續追擊,而在我飛奔的時候,身後已經多了一男一女!
“小兄弟,想不到我的劍在你手中,居然能發揮如此實力,你的劍法真是太厲害了!”剛才把劍丟給我的,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擲槍的,則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看著有依稀相似點,可以肯定或許是一對父女。
“叔父,那悾角獸不會要跑回窩裡吧?若是到時候還流不盡血,我們追下去怕會有危險!”少女急問道。
“嗯,你說的也是,破一眼確實難以保證短時間內它會死去,這確實是在賭命。”中年男子說著看向了我,問道:“小兄弟,你怎麼看?你覺得還能追下去麼?”
“這悾角獸的窩裡會有什麼?”我也不是萬事通,其實夏滄嵐也沒有給我這方面的情報,甚至我之前還抱定主意,要實地踩點再一路問過去,可誰知道這半道大家就走丟了?
“小兄弟難道不是獵師?竟不知道這悾角獸?”那中年男子頓時好奇了,但很快似乎想起剛才我的劍扎不透悾角獸皮的事,他也故作不知了,說道:“悾角獸通常是一公一母,也可能會有幼子,所以通常我們只有等它們落單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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