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四百零一章：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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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仙麼……”我心情複雜無比，夏姑姑的解釋總算是讓我把前因後果連線起來了，為何她始終像是蟄伏起來直至今日，原來竟一直都是解語花給保護了起來。

“紅塵紛擾，若非是心如鐵石，或者活到海枯石爛，又怎能抵禦此間煩惱？怕是上面那位皓希仙子都很難料自己一念轉生，竟會如此的喜歡你吧？一天，她確實是位極好的女子，周旋於兩大陣營，你可知道這有多難麼？姑姑我是深有體會，她怕是極喜歡你的，這一見鍾情尤為致命。”夏滄嵐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命犯桃花，註定是躲不過去了，不過因緣際會，誰又能說得準是好是歹？”

“姑姑，無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解語花也已經歸位了……我又能如何。”我苦笑道。

“一天，你可曾想過麼，若是理應歸位者不只是她，你會如何？”夏滄嵐忽然認真的看著我。

原本注視著深淵不周山之下的我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驚的同時，也立即看向了她：“姑姑何出此言？難道……”

夏滄嵐深吸一口氣，隨後認真的看著我說道：“好比……理應歸位的六道至尊，好比理應歸位的天道至尊，你都想過麼？”

“什麼！？”我立即站在了原地，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九兒和傾城會……”

夏滄嵐也停了下來，沉凝看著我，問道：“你不會沒想過這件事吧？而且你可曾想過，你可能也是別人之一念而生？”

“我也是別人一念而生？開什麼玩笑？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是我，一路走過來，我就是我自己，而且我還是創世仙尊！八極證道仙！姑姑！我是一天呀！我不是別人！而且天命之子皆被我吞噬得一乾二淨了，再沒有比我還要本尊的本尊了！”我連忙否定道，心中卻一時間給夏滄嵐說得是混亂起來，這種亂麻一樣的感覺，讓我有種不切實際之感！

夏滄嵐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一天，你說的這些姑姑都知道，姑姑只是打個比方，因為最近和皓希仙子接觸太多……你知道的，女子之間在一起，提及的事情也會逐漸深入，甚至她也想過不願意離開的結果，這也終究不是本尊所能影響的，你知道麼，她甚至也可以不走……”

“什麼？她……那她為何要自盡？”我深吸一口氣。

“你還不明白麼？她何等聰慧之人？與其獲得你的歡心，與你長相廝守，到最後終究很可能不過鏡花水月相比，她甚至更想要尋一種可能，既是迴歸皓希仙子本尊神念！最後影響皓希仙子！她也想要為了你而贏一個可能，即便這贏面可能無限接近於零，亦或者無限接近於成功，畢竟上面那位本就搖擺不定……不是麼？”夏滄嵐猶豫後問道。

這時候我已經不是吃驚了，而是倒抽一口寒氣，如果真的和夏滄嵐說的一樣，我，或者我的九兒、傾城，乃至於趙茜都不過是本尊一個念頭轉世而來，最終不過形成了一個帶有自己記憶的獨特個體罷了，畢竟這種隱憂不是剛有的，而是一直存在，只不過我一直努力去忽略它，想方設法的遮蔽掉這樣的資訊罷了！

而如果盡如夏姑姑猜測，那一切事情都將會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會顛覆我的想象！

“不……姑姑，我就是我，我不會是別人，我不管是有本尊還是沒有本尊，我都不會有絲毫讓步，我不歸屬任何人所有，我才是創世仙尊！”我咬牙說道。

夏滄嵐點了點頭，說道：“一天，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你就是你，卻不是任何一個人，所以即便遇上所謂的本尊，你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你就是本尊本身！知道了麼？”

“嗯！”我斬釘截鐵的回答，但夏滄嵐的話始終如影子一般尾隨著我的心情，這種壓迫感如有實質。

“一天，這些話不是姑姑憑空想來的，而是解語花交代姑姑的，說若是她死了，就把這些話告訴你，姑姑本來不想說的，畢竟姑姑也覺得可能是她為了設計迷惑你，亦或者讓你心有隱憂的計策，可後來姑姑自己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正是因為你始終篤定如明燈，一直帶領大家破除一切障壁黑暗，所以就算姑姑把這話告知與你，也決計不會影響到你，也定會讓這些話成為成為你撥亂反正的開端。”夏滄嵐不愧是位名師，三言兩語就已讓我心情安穩了下來。

“我不會迷茫的，如今即便我有根源，我有另一個本尊，但我還是我，而無論九兒也好，傾城也罷，甚至是茜茜，我都會好好的保護她們，她們有本尊又如何？她們也是她們自己，我絕對不容許有哪個相似之人，亦或者自稱本尊者剝奪她們存在的權利！我會以創世仙尊的身份，蕩盡一切霧霾！”我堅定的說道。

嗷嗷嗷！

下方龍吼驚天動地，這當然不是巨龍威壓咆哮，而是痛苦的哀嚎，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下方的虛空龍竟叫得如此的淒厲！

“好了，一天，我們快點下去吧，萬炁仙君佈下了大陣，只待這頭虛空龍醒來，其目的無非是想要借龍而行不軌！我們一定要現在去阻止他，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夏滄嵐急忙說道。

我點點頭，隨後快速衝向下方的不周山之巔，這時候，下方不周山巔的煙塵已經沖天而起，我們從上方的浮島下來，再到半空中往下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下方發生什麼事了，總之各種光芒沖天而起，甚至瓊天法則竟影響了周圍的空間！

嗡！

一陣金光閃耀，我和夏滄嵐頓時失去了瓊天仙力，往天空直墜地面！夏滄嵐驚訝的想要調集法力，但在這虛空法則之下所有外放仙力都會給瓦解了。

我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立即啟動了仙劍上的封神法則，把我和夏滄嵐都包裹其中，旋即緩緩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