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千一百二十八章：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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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無論劍法，無論劍意和劍境，都已經達到了兩極之最終，互相之間的影響力，都能影響彼此的劍境。

此刻，雙方所分勝負，很可能不在於劍上，而在於心！

我重重吸了口氣，造化之劍在掌心中劃過：“不周山外凡情落盡，陳霜冷月壘去千里……”

殺機在這一刻沐浴在我身邊，恍如塵封於久後的烈酒開啟時，酒氣撲面而來！

夏瑞澤知道我這次拋開了所有的表象，將一切仇恨置於血海之中。

“寂寂空雲天無舊主，休隨眾喧鳥只此鳴！我道！天無舊主！”夏瑞凝眉揮劍，那把紅黑色的劍宛如燃燒了起來，外殼跟紙片一般，一片片的摧毀，最後剩下的，和我手中的劍沒有半點差別。

後天造化之劍，或者說，是造化到了極致的劍。

先天造化者，將天地歸於根源，以根源而控制其執行的規矩。

而夏瑞澤反其道而行，將造化執行到了其進化的終末，使得它不具備再造化的能力，達到難以控制的程度。

這正是夏瑞澤的聰明之處，當先天回溯至極，則迴歸於根本！

當後天演算到最終，將難以返回其本真，所以已經不能說兩者中誰最為極端強大了，真正控制他們的人，將會是這一戰的最終勝者！

天空中，一座座的山，一片片的海，將我們全都包覆其中，彷彿我們身處於某個造化極致的宇宙當中，這兒的一切物質，一切生靈，並不是大得難以想象。

在造化的極限，生靈、物質都變得異常渺小，在進化的最後資料鏈裡，它們已經難以控制，難以進行可逆成長了！

先天氣運在這兒已經沒有太大的用武之地，夏瑞澤很清楚這點，為了對抗我的先天氣運控制，它把一切推向了進化的極端！

然而，就算造化至極，也不可能違反其造化的根源，天地之所以有規有矩，有其進化的形態，是因為其本體無法脫離先天而生！

造化，本就有造化之根源，所以一切事物的規律皆需要沿於天地而行，逆天而行的終末，也不過回溯漫長進化，最終歸咎於先天之氣運而已！

天地之間，大雪瓢潑，站在原地從未動彈過的我，周圍的天地已然逆進化不知凡幾，不只是頑石在倒退會風沙，就算是進化到了極致的渺小動物，都開始逐漸歸於返祖。

天地不斷的倒退，彷彿時光術法在影響和推進它們的變化一般。

但先天氣運逆向回溯的時候，甚至一瞬間都能返祖，這正是先天之力的恐怖！

“凡仙總恨不位神仙，我劍從來不負君卿！我道！不負劍名！”我緩緩伸出長劍，將劍歌最後的表現形態徹底展現而出！

夏瑞澤也輕嘯一聲，把天無舊主的氣概展現地淋漓盡致！

我們兩人就彷彿各自站在了巔峰上的王，面對面，劍對劍，只不過比拼的是周圍一切天地宇宙！

天空之中，新月交替，陳霜冷月掛在了山上，大風襲襲，如將世界重演於不周山下。

各種生物，各種死物都在這一刻不斷凋零和新生，唯有我站在於絕巔，如睥睨天地萬物仙皇！

夏瑞澤也在不斷的更迭這天地的一切，造化之間的角力，在兩首劍歌達到極致的巔峰時，像是拉扯不休一般，形成了兩個極端！

雲色蒼茫，天地迴歸了寂靜，夏瑞澤知道再這麼拉扯下去，他的劍境將會潰敗於其根本！所以他長劍一揮，天地緊隨其後！

我看著物質的不斷進化，氣運的不斷演變，其拉劇消耗戰的時間已經結束了，現在，大家是殊死一搏之時了！

我也揮動了先天造化之劍！

雙方几乎同時衝擊，此刻他就像是要登記的新皇，帶著時光前進的力量而來！

我俯衝而下，所過之處，天地土崩瓦解，因為倒退到了極致時，天地重歸一氣！

嗡！

隨著天地的匯聚，崩潰變得越發快速，所有山海中的一切，全都隨著他衝向我，但還沒靠近我這一劍，皆崩潰於前，唯我一劍沒有絲毫停歇！

砰！

兩劍終究以抵在我們之前，一個驟然的點出現在劍尖之中，這劍尖裡，宇宙生滅彷彿微縮其中！

而我們倆的周圍，已經什麼都沒了，彷彿冥天古宙也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在場的天宙魔神都退出了很遠，畢竟這世界的最後一戰，一定進入了白熱化中！

微末世界不斷的變化，其中誕生和毀滅不知驟然到何等地步，彷彿一顆沙塵的世界，在轉眼之間往前不知多少個紀元！

也在轉眼之中，不知回溯了幾個紀元，我們兩的力量，全都匯聚於其中，至少任何一人沒能撐住其改變，這東西就能夠將一切吞滅其中！

這可比無限湮滅的多因果互噬黑洞要恐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