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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mc的問題,面對p-type陰惻惻的目光,當事人陸景桓反而一臉莫名其妙。
自己不這樣,反而才是不正常吧?
“p-type選手都在網上發歌diss我了,大家也都在看熱鬧……”
他只雲澹風輕地瞥了p-type一眼,就自然地挪開。
壓根沒把別人當回事的眼神。
“我這個被迫捲入爭端的當事人,如果還沒有一點反應的話,未免也太過沒出息了,對吧?”
別說選手了,連節目組都是一愣,顯然沒料到陸景桓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件事點破。
哪怕是鬧得最不愉快的宋旻浩和blaut,甭管歌詞裡面有多針對,明面上也只是在打神經戰而已,大部分時候都是各玩各的,絕對不做多餘的接觸。
陸景桓直接把事情擺到檯面上的做法,實在不像自詡有城府實則就是慫的半島人行徑。
和andup選手跟idol rapper的矛盾壓根是兩碼事。
大眾視角里獨立音樂人雖然也沒什麼社會地位可言,但至少也比idol討喜一些。
雙方的身份根本不對等。
而p-type不一樣。
他是實打實的,大前輩。
在前後輩制度如此病態的半島,他就算真的指著陸景桓的鼻子罵,大家可能會私底下腹誹幾句,但絕對不會敢在明面上說什麼。
陸景桓說的“diss事件”,是前段時間引起了不少討論的話題。
《smtm4》第二期播出後,壓臺演出的陸景桓受到了選手和導師的一度讚譽,在網上自然引起激烈的討論。
像之前說的,連路人都在拜託他發音源,可想而知這個舞臺有多火。
可好評無數的第二天,p-type就在網上毫無預熱地上傳了一首單曲。
沒有任何宣傳,也吸引到大量的關注。
60秒舞臺他穩定發揮,卻只收獲了3pass,並沒有獲得tablo和jinusean的認可。
這件事確實引起很大的爭議,是以他一發歌,大家就知道鐵定是有瓜可以吃。
聞著味兒就來了。
果不其然,p-type沒有讓所有人失望。
所謂的單曲,壓根兒就是diss曲。
快三分鐘的歌一路聽下來,連副歌都沒有,就是三段verse挨個diss。
先diss了節目組。
說他們把選手們叫到體育館裡,連beat都不給放,排排站窩囊地接受稽核,為了所謂的節目效果,完全沒讓選手得到尊重。
把所謂的自由、反抗精神全丟到九霄雲外了,壓根兒沒尊重這個音樂風格,尊重這份文化。
而選手們也很沒有骨氣,跟搖著尾巴祈求骨頭的野狗、討好遊客的動物園猴子沒什麼兩樣。
如果半島hip-hop再這麼下去,那就真的完犢子了。
然後他又diss了導師們。
說他們給不該晉級的人晉級,讓不該淘汰的人淘汰,評價選手永遠出自於主觀,貧瘠的水平和高高在上的姿態完全不配當導師。
“把虛偽和狹隘裝在墨鏡,我是宇宙而你們是輪椅,上的霍金。
“場面話吹噓,極致的馬屁,按下了按鈕的你拍上了馬蹄。
“半島hip-hop裡全是英語,舶來品不思進取,你們是模彷
“而我是拓荒,在貧瘠的土壤開拓出烏托邦,是說唱的國王”
tablo是出了名的愛戴墨鏡,按下淘汰按鈕的也只有他們組,因為有留學經驗所以經常會用英文押韻,這些都對得上。
說是開地圖炮diss導師們,其實就差念tablo的身份證號了。
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任誰都知道,無非是因為tablo沒有拿到all pass,所以懷恨在心。
儘管當時tablo給出的理由很充分。
他認為p-type雖然在押韻上已經做到了極致,但韻腳的編排和flow的變化並沒有太大新意。
確實跟記憶中一樣厲害,但並沒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已經成名的選手tablo覺得理應標準也提升,在jinusean兩位哥的阻撓下,執意按下fall按鈕。
理由充分,但也吃了diss,還是大篇幅的攻擊。
可想而知這位大前輩有多狹隘。
如果只是這樣,陸景桓雖然也會很看不慣,但至少不會找不自在,一對一就找上他。
可這位所謂大前輩,第三段verse實在太自以為是。
說許多人目的不純,把說唱當成了斂財的工具,眼見這裡有機會就一股腦的衝了進來,吃相難看、嘴臉令人作嘔。
實話確實是實話,但夾帶私貨太多。
“他們真的愛hip-hop嗎?可為什麼verse裡全是廢話呢?
“搖頭晃腦的trap,嘰裡呱啦的腔調,瘋子一樣的舞蹈。
“豐茂的土地上你們是荒草,能不能別再胡鬧,能不能少點浮躁?
“與其煞費苦心鑽到錢眼,不如滾去多跟女人會面。
“否則對不起那張花瓶臉,營銷自己的流量派,在裝什麼靦腆?”
這幾句就差指名道姓。
任誰都知道說的是誰。
所以p-type的單曲一出來,不管聽不聽得懂說唱,大眾的反應都很強烈。
聽不懂歌還看不懂歌詞嗎,本來路渙二人就正大勢,跟他們有關的話題都會引起不少的討論。
這回直接點名抨擊,話題度可想而知。
路人來勁、黑粉來勁、粉絲更來勁,跟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似的,完全就一窩蜂撲了上去。
搞得p-type都體驗了一把流量圍繞,置身於半島焦點的感覺。
當然,這樑子也結下了。
當時很多人就在議論,路渙,或者說nomad會怎麼應對這件事。
有說他可能會事後回敬一首diss的。
有說他可能會裝不知道,就此揭過的。
也有說可能就是節目效果,到時候會在節目上反轉的。
怎麼揣測的都有,但沒有人想過,陸景桓可能會馬上選擇反擊。
而且是像此刻一樣,直接在節目上就挑明,直接撕破臉的反擊。
完全沒有迴轉餘地,也不會再有妥善解決的退路。
連事後出diss,還可以解釋是文化氛圍、交流技巧的遮羞布都不要。
就這麼站在p-type的對立面。
陸景桓即使解釋了,並且理由也很充分,也依舊讓在座的各位覺得恍忽。
畢竟……
“呀我說,路渙對吧?”p-type陰沉地拿起麥克風。
“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敬語,是覺得我是可以隨意對待的人嗎?”
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凝滯了。
這就是大家都出乎意料的原因——
畢竟……p-type是前輩啊。
是大前輩。
他們不覺得陸景桓應該這麼做,做出這種很沒有禮數的事情。
在這種場合下頂撞前輩。
半島大環境就是如此,前後輩文化已經病入膏肓,明明先挑事的是p-type,大家卻覺得陸景桓不該反擊。
不過是嘴巴上diss幾句,何必這麼大的反應,要拿到檯面上來,讓前輩難堪?
這麼不識大體,沒有禮貌嗎?
看著先犯賤,結果現在比自己怒氣還大的p-type,陸景桓瞥了一眼眾人。
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沒人覺得他的反擊是應該的,是必要的。
陸景桓嘖了一聲,舔著嘴角搖了搖頭。
“呀……”p-type看在眼裡,更不爽了。
“我說,前輩啊。”
陸景桓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站到p-type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的眉心。
熱知識:盯著人看的時候,不要看眼睛——要看眉心,這樣最有壓迫感,會讓對方有一種完全不被當回事的窘迫。
果不其然,p-type沒忍住,覺得自己像被看穿了一樣。
猝不及防下有些慌亂,直接踉蹌後退半步。
“這裡是《show me the money》,是說rap的地方。
“在這種地方還要在意什麼敬語平語,未免也太不hip-hip,太不real了。
“是吧?
“如果你一定要在意這些的話,那我覺得正好——
“什麼叫自由精神,什麼叫反抗精神,叛逆精神?
”在半島,還有比下克上最hip-hop的事情嗎?”
陸景桓咧咧嘴,“所以你準備好了嗎,p-type.xi?”
他這回終於說了敬語,可p-type寧願他不說。
……
……
喧鬧聲不絕於耳,吵得人耳膜生疼。
吃瓜這種事,旁觀者永遠是生怕事情鬧不大。
不過比起剛才純屬起鬨,選手們眼神多少帶著些欽佩。
霸凌、泡菜、冰美式,這三樣東西貫徹著半島人的一生。
噁心的前後輩制度,一直是滋生霸凌事件的溫床。
估計沒幾個人可以說,自己從未受到過這方面的困擾。
陸景桓的話確實全是歪理,但不得不說挺能出氣,做rap的年輕人們,怎麼可能不意動。
他一走下來,就見旁邊的one捂著嘴,“哥好帥……”
“emmmm……”
陸景桓頭一歪,“我知道我很帥,但你大可不必這麼嬌羞。”
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另一邊的bewhy更嬌羞:扭捏著身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oppa完全克里斯馬,我完全心空了都。”
“o個錘子。”
屠龍少年化身惡龍,陸景桓給了他一腳,乍一看比誰都像霸凌咖。
插科打諢幾句,節目繼續錄製。
選手們各自找上對手,開始分組練習。
一對一環節的beat不是事先準備好的,得選手們現場商定好,才能繼續練習。
所以一般挑選對手時,也得考慮對方和自己擅長的風格有沒有重合。
大家都是事先準備好歌詞,然後再找bpm合適的beat,如果風格不一樣,很容易在這上面產生分歧。
陸景桓和p-type坐到一起,氣氛是肉眼可見的僵硬,頻頻引起周圍rapper的矚目。
p-type怎麼樣不知道,陸景桓反正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笑吟吟地主動開口,“得挑beat了呢,不知道我會跟p-type.xi搞出個什麼樣的歌。”
他說話的時候看的是鏡頭,完全沒有什麼真人秀不能直視鏡頭的避諱。
搞得p-type一陣尷尬,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悶頭在ipad上劃來劃去。
工作人員的腳趾都摳緊了,但一個小動作都不捨得錯過——這可全是爆點!
過了會陸景桓晃晃手機,“beat我聽完了,我個人比較喜歡這幾個。”
這回是對著p-type說的了,而且是用的敬語。
誤以為他是在示好,p-type冷笑了一聲,挪著屁股坐近了一點,“我這也有幾首,我們挨個確認一下吧。”
語氣隨意,還說的是平語。
陸景桓眉頭一挑,勾勾嘴角沒有發作。
說敬語只是禮貌,如果對方不識好歹,他可不會有半點退讓。
“我先說好,我不做trap,所以找的都是old school的beat。”
old school主要涉及三種編曲風格,boombap、jazz hip-hop和g-funk,因為鼓組的編排大抵相同,所以一般用old school來泛指這幾樣。
之所以叫old school,是因為這類編曲風格主要在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盛行,所以被大家按年代來區分開。
有old的自然就有new的,廣義上來說,1984年至今的hip-hop編曲風格都是new school,比如說trap編曲。
面對p-type單方面對beat選擇的裁定,陸景桓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沒關係,我什麼風格都ok的,向下相容不是什麼難事。”
話帶刺,而且變回了平語,說得p-type臉色愈發難看,青一陣紅一陣。
向下相容……這特麼的狗崽子在說些什麼啊。
而陸景桓連發作的機會都不給他,遞過來手機。
“想來你也做不了別的,所以我選的都是bombap、jazz之類。
“我的取向裡,編曲都做得比較新潮,你可能會有點聽不懂。”
陸景桓連聽不慣都不說,直接說他聽不懂。
“所以……這樣吧。”
“所以怎樣?”
p-type已經處於氣急邊緣,發作之前想聽聽他還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所以為了節約時間,beat你來決定就好,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始練習——反正用哪個beat都一樣。”
哪個beat都一樣,你都會輸。
“……”
工作人員眼尖,已經看到p-type的眼角在抽搐。
攝像大哥邊切鏡頭邊咽口水,感覺現在的局面比戰爭片還帶勁。
結果就見陸景桓還在開麥輸出,完全把p-type越來越臭的臉當空氣。
“哈……其實我也沒什麼好練習的。”
他溫柔一笑,“我就準備了兩個verse而已,早就滾瓜爛熟了。
“東西在精不在多嘛,就是8個10個16個verse,我也有贏的自信。”
這話是在嘲諷第二期播出時,p-type在採訪裡說的話。
當時他說自己為了節目準備了十幾個verse。
這麼充沛的準備下,all pass只是開始,他不把任何人當做對手,他的對手只有自己。
這番大話,讓陸景桓看的時候一直在樂呵。
上一世《smtm》,p-type確實最大的對手就是他自己——六十秒舞臺就因為忘詞而被淘汰,是當時節目的第一個大冷門。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世他正常發揮,在導師們的彩虹屁裡輕鬆晉級,沒有復刻那個選手席裡帽子死命往下壓,不敢看後輩目光的丟人名場面。
十幾個verse在這一世雖然不是什麼爆笑的梗,但單純用在這裡也嘲諷拉滿。
一句句不客氣的話,任誰都坐不住。
更何況自詡大前輩,無人能指摘的p-type。
陸景桓夾槍帶棒的話直接就讓他破防了,蹭地站起來。
“呀,狗@#¥%,你算是個什麼玩意兒?敢對我說這種話?”
陸景桓看小丑一樣,對著他淺淺一笑,然後戳了戳鏡頭的方向,“前輩消消氣,不要在公眾面前失態啊。”
連工作人員都發現了,這傢伙不說敬語還好,一說敬語就鐵定是在陰陽怪氣。
p-type瞪了陸景桓一眼,看了看工作人員,又看了看那些個一直在看戲的選手,狠狠擰了一下帽子,重新坐下。
“張口閉口就是hip-hip不hip-hip,real不real,你覺得你這樣就hip-hop了嗎?就算是real了嗎?”
“啊我不是,我沒有。”
陸景桓一臉無辜,“我哪敢拿這個標榜自己,單純就是在模彷前輩高高在上的姿態而已。
“道貌岸然,讓人心馳神往,忍不住就想進行拙劣的模彷。
“前輩這麼有格局,應該不會怪我吧?”
“我怪你ma……”p-type牙齒都快咬碎了。
見他不按套路出牌,p-type強忍住怒氣,還是自說自話下去,“rap上的事就用rap來說話,被diss了就diss回去,這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嗎?”
他啐了一口,“還是說你不敢?怕了?”
“噗……”
陸景桓噗嗤一笑,都懶得回答。
怕我還直接把你叫上臺?你這是什麼腦回路?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用跟幼兒園小朋友交談的語氣解釋:“什麼文化都有糟粕,我不認為diss是什麼很有格局的行為。
“所謂的diss、diss back……跟鍵盤俠打嘴仗有什麼區別?無非是從鍵盤換成了麥克。用十幾二十分鐘寫出來的,大部分是髒話的垃圾verse,我不認為有什麼發出來的必要。
“就像tablo導師說的,抨擊idol之前至少要先有比人家出眾的實力——
“我的邏輯也一樣,比我強的人說出的才叫意見,不然那就是隻是在說胡話。
“我想,沒有比一對一,更能分出高下的地方了吧?”
陸景桓頓了頓,“p-type.xi,您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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