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嫉妒心，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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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好！”

“你們好呀。”

雙方正式會面，樸彩英等人的情緒遠比金智妮要正常得多。

她們一會看看孫承完，一會看看陸景桓，把兩人自然的互動看在眼裡，都是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約會不成，陸景桓把來龍去脈攤著手說清，孫承完只是笑著擺手。

“沒關係啊，我也很想見見oppa的朋友們，擇日不如撞日嘛。”

她還是這麼懂事，壓根不讓人發現自己眼底的小失落。

“真的沒關係噢？”

“真的真的，沒關係。”

陸景桓盯著她又看了兩眼，輕輕將其拉到不遠處，背過女孩們。

湊到耳邊的溫暖氣流讓人心癢癢的，孫承完縮了縮脖子，沒有躲。

“晚上沒有行程吧？”陸景桓對她說。

孫承完抿著笑容點頭，“有啊。”

“誒？”陸景桓一愣。

“晚上要在宿舍看《訊號》的大結局重播，藝琳和澀琪說誰都不準缺席。”

女孩朝他調皮一笑。

“噢，可真是很重要的行程呢。”

對上女孩彎作月牙的笑眼，陸景桓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臉蛋，“那……承完xi能為我插一個緊急行程嗎？”

“晚上？”

孫承完沒有一口答應，耳朵不自覺又紅了，“會很晚嗎……”

“看你咯~”

陸景桓誠心逗她，“太晚的話，就不回去了吧？我那有……”

“pia——”拍拍陸景桓的手臂，孫承完噘嘴瞪著他，“oppa說什麼呢……”

她的表情完全是外強中乾，多等幾秒就要變成害羞。

“啊，我說我那有客房，只有noze偶爾過來睡過幾次。”陸景桓揶揄一笑。

“oppa就是故意的，成心不把話說完。”

知道是玩笑，還是不自覺難為情，女孩輕輕戳著對方的手臂。

不知道背後的金智妮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她還是速戰速決，不願冷落任何人。

“待會……我給藝琳打個電話吧。”

“嗚呼~”某人舉起雙拳，活脫脫的就是幼稚鬼。

悄悄話說盡，兩人重新站到大家面前。

“咱們接下來做什麼？”金智妮拍拍手，強顏歡笑出一副對什麼都很有興趣的樣子。

“去工作室待會，陪完妮練會兒歌，然後順帶把科切拉的表演曲目給定了。”

“對……”

“科切拉！？？？？”

金智妮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兩個八度，在空曠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

別說她，樸彩英等人都一臉驚訝。

“是那個科切拉嗎，《科切拉音樂節》？”

“對。”

陸景桓還是那副去便利店買泡麵的語氣，“tablo哥不是也被邀請了嗎？你們不知道？”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最後樸彩英摳著腦殼道：“tablo前輩最近跟社長nim鬧得很僵，都是待在自己的廠牌那邊，我們已經蠻久沒見他了。”

撇撇嘴角，陸景桓倒是不意外，“嗨，梁鉉錫是這樣的，沒幾個人受得了他。”

眾人邊聊邊往工作室的樓層走，金智妮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去也就算了，還是最大的主舞臺，還是晚上的黃金時間段……”

去科切拉音樂節的半島組合不是沒有，不說早在11年的獨立二重唱團體[ee]，去年tablo所在的epik high就去過一次。

可去年epik high的表演時段也僅在中午，今年才拿到了下午場的表演機會。

雖說穩紮穩打，口碑穩定上升，但自然不如陸景桓這邊的陣仗。

大家都在開玩笑：只要限定詞疊得夠多，誰都能拿到一個嚇死人的title。

但陸景桓如今的影響力確實在飛速躥升，他是第一個在主舞臺黃金時段登臺的半島音樂人。

在科切拉官宣的演出名單上，“nomad”這個名字就在第二排，僅次於壓軸的lcd、槍炮玫瑰和dj音樂人加爾文-哈里斯。

出道第一年，他就和ice cube、a$ap rocky等知名rapper的名字出現在表演陣容同一行，湊合著算是咖位相當。

而對於這些虛名，陸景桓倒是難得謙遜，實事求是道：

“能拿到這麼高的title，狗爺那邊也出力很多——不然我上不到那麼大的平臺宣傳首專。”

“那也是科切拉！”金智妮比他還激動，“去年tablo oppa們上了一次，社長差點把他們祖宗一樣供起來，別提多諂媚了！”

“我們要是能上一次……社長nim估計臉都得笑爛。”

lisa的話讓四女再贊同不過，金智秀都煞有介事點頭。

“是啊是啊，什麼時候能上一次科切拉，我們的藝人生涯也算完滿了。”

“豈止完滿，結束表演然後直接死在舞臺上我都願意。”

“誒——可不興說啊。”

陸景桓連忙捂住小玫瑰的嘴，“怎麼個事兒呢，你這過於誇張了喂。”

他可是知道的，幾年之後，幾個女孩豈止去了科切拉，第二次去的時候直接壓臺登場，吸引超過12萬名觀眾到主舞臺，網路線上人次高達2.5億，雙雙重新整理記錄。

雖說沒必要神神叨叨，但經歷這麼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之後，該有的敬畏之心還是得有。

陸景桓分明記得，自己在smtm4的總決賽舞臺，前腳生出“死而無憾”念頭，後腳就陰差陽錯住了院。

邪乎著呢！可不興亂說。

“……”

一時上頭的樸彩英迅速冷靜了下來，最先的反應是輕輕把陸景桓的手挪開。

她小臉微紅，小心翼翼看了孫承完一眼，見對方還是笑吟吟的，心底暗鬆一口氣。

只是她沒發現，身旁的金智妮表情並不太好，一副比正主還介意的樣子。

金智妮的心情還在持續下跌，見到孫承完之後就沒往上漲過。

大家來到陸景桓的豪華工作室，這麼多人盯著自己一個人練習，孫承完多少有些放不開，唱了兩首就放下麥克風，乖乖坐到陸景桓身旁。

她一點不覺得無聊，只要和陸景桓待在一起就很開心，哪怕兩人只是半工作半約會，也覺得滿足。

大家聽著陸景桓未公開的專輯，一邊多少給點意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閒聊。

金智妮不至於做那種直接坐情侶中間的白目行為，但電燈泡也足夠亮，頻頻找孫承完搭話。

“wendy前輩是什麼時候和oppa在一起的啊？”

孫承完一怔，還沒開口，正在跟lisa交流製作經驗的陸景桓把頭轉了過來。

“什麼情況，不當藝人當狗仔了是吧。”

“我就是單純的好奇！”金智妮理直氣壯。

陸景桓還想說什麼，孫承完抬手朝他一笑，“沒關係的，又不是很隱私的秘密。”

看著金智妮，女孩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嘴角不自覺就往上翹了起來。

“是錄製偶運會的時候確定在一起的，噢——你們不在場，那時候還沒出道。”

“現在也沒出道，嘿嘿。”

lisa狗狗祟祟地湊過來，“原來傳聞是假的，大家都說oppa很早就和前輩假戲真做了。”

“當然不是。”孫承完連忙擺手。

想起彼此的那些事，她跟陸景桓相視一笑，把那些你來我往的小故事當作了秘密，沒對大家解釋。

女孩忍不住想，如果兩人沒有在一起，自己大概是做不到這麼雲澹風輕的。

多半隻要一提起對方的名字，她就忍不住會感到難過。

“反正就是偶運會才確定關係的。”陸景桓攤手。

眉來眼去的樣子哪能逃過觀眾的眼睛，lisa和金智秀開始起鬨，“噢——有見不得人的小秘密。”

“我們也是有隱私的好吧，你們別那麼八卦！”

“哈哈哈哈——”女孩們大笑。

笑完lisa就繼續開始八卦，“那——是oppa追的前輩，還是……”

孫承完正要開口，陸景桓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是我先吧？我先喜歡上完妮的。”

“噢噢噢噢噢——”女孩們又開始起鬨了。

只有金智妮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在旁邊冷著臉沒說話。

“oppa，明明是我先。”

孫承完一臉問號，顯然持反對意見，“是我先跟oppa告白的。”

她不覺得女孩子先告白是什麼丟臉的事，面子和戀人比起來根本不重要，在大家面前也坦然承認。

“可確實是我先喜歡的，很早就。”

“什麼時候？”

“至少在你告白之前吧？”

“那我也可以說我比較早啊，我又不是告白的時候才喜歡上oppa的，肯定是喜歡有一段時間了才告白，oppa不該那麼篤定。”

“嗯，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我先。”

“開始不講道理了噢，oppa真霸道。”

“哈哈……”

兩人旁若無人鬥起嘴來，cp味兒一下子就上來了，lisa等人磕生磕死。

跟節目上不太一樣，私底下的孫承完沒那麼被動，也有一定主動權，經常和陸景桓有來有回。

女孩們看在眼裡，總覺得像偶像劇走進現實一樣，直愣愣地挪不開眼。

只有一個人例外。

別人聊音樂，她要聊八卦，別人開始磕cp，這傢伙又開始聊音樂。

生怕大家處得輕鬆似的，金智妮眼珠子一轉，又開始抓著正好在放的音樂大談特談。

“哦莫，這是什麼歌？好好聽啊oppa！

”

陸景桓耳朵動了動就點頭，“噢，這首不是收錄在專輯裡的，是打算和完妮唱的備選之一，我們正糾結在科切拉唱這個還是唱……”

“啊？？？？”

金智妮的尖叫又打斷了他的話頭，幾乎刺破空間，“wendy也要去科切拉！？？？”

“額……我沒跟你們說嗎？”陸景桓反而疑惑。

樸彩英三人頭搖得像撥浪鼓，默契又詼諧。

“我們都以為oppa是自己去……”

“當然不是，我還邀請了lamar和完妮。”

“……”

樸彩英和金智秀對視了一眼，表情多少有些恍忽，“做夢也沒想到，這兩個名字能並排放在一起。”

“哈哈哈……”

這麼說起來，陸景桓也覺得挺好笑。

“畢竟是宣傳《漢密爾頓》嘛，所以核心歌曲需要lamar助演。

“完妮就是幫我唱幾首必要的和聲，還有撐表演時長了——畢竟不能一個半小時全唱漢密爾頓吧，容易聽膩。”

當然，陸景桓也是有私心的，這樣兩人能多待在一起，而且暫時遠離了半島無孔不入的鏡頭和私生。

因為零容忍態度，他身邊的私生倒是不多——但孫承完畢竟是idol，也有很多死追行程的擁躉，且大部分還是同時喜歡兩人的“雙擔”、“cp粉”，對他倆很關注。

兩人本來就很忙，還得怕這怕那，所以就算約會也不敢去戶外。

一片起鬨聲中，樸彩英的話說中了真相。

“噢……是帶著前輩忙裡偷閒，度蜜月。”

“噗……”

心事被說中，陸景桓多少有些堂皇，嘴裡頓時全是什麼“商業合作，cp效益最大化”之類的屁話，令人忍俊不禁。

說說笑笑間，時間過得飛快。

大家聊聊音樂聊聊舞臺，聊聊最近心水的作品，聊聊忙裡偷閒在追的綜藝和電視劇，聊聊同行之間的八卦，稀里湖塗就聊到天黑。

“wuli社長完全就是變態啊，變態。”

“就算現在出道日期真的定下，我們也怕他隨時反悔，大家一個不留神就重新回爐做練習生！”

“哎一古——如果不是現在來不及了，我真想到oppa的公司做練習生。”

“我我我，我也……嘿嘿。”

女孩們越聊越起勁，擔任聽眾的小情侶只是舒服地癱在沙發上，像在追肥皂劇的小老頭小老太太。

和全天下的情侶沒什麼兩樣，他們依偎在一起，恨不得生在彼此身上。

眼見時間不早，陸景桓才抬手，“到飯點咯，真想來我這的話改天再議，咱們該出門了。”

lisa伸了一個懶腰，比芭比娃娃還苗條的腰肢展露無疑，孫承完看得咂舌。

“天吶，都這麼晚了！我怎麼覺得才坐了一會？”

“……零食都吃了好多，飲料也續了好幾杯，是怎麼覺得才坐了一會的……”

樸彩英幽幽的吐槽讓她拍著肚皮乾笑，“哈哈哈，我都完全不餓誒。”

“完妮和我餓了，就等著把你們吃垮呢。”

陸景桓摟著孫承完起身，肚子適時地發出“咕嘰”聲。

“好！那……路渙xi，今天想吃什麼？”金智秀開始假正經。

幾次相處下來，她已經摸清陸景桓的脾氣，知道對方不是那種假隨和，是真的沒一點架子。

“emmmmm……完妮想吃什麼？”

挽著他的孫承完搖頭，“我都可以。”

她向來有選擇困難症，真要她來定主意，大家估計肚子得餓扁。

問了一圈，還是由陸景桓決定。

“燒烤居酒屋？咱們ker~幾杯？”

模彷完德善爸爸，他看向lisa，“話說你現在能喝酒了吧？”

這話正中女孩們下懷，以前偷喝都要喝，現在年齡到了，自然積極得過分。

lisa舉雙手贊成，“我年齡當然滿了，滿了！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喝啦！”

“喝！”

“完全ok！”

除了話突然變少的金智妮，女孩們都舉起手。

顰起眉毛想了想，孫承完給大家潑冷水，“lisa她們才成年，要是被媒體拍到……會不會不太好。”

“小酌幾杯，應該沒什麼吧？”

陸景桓想了想，“找個隱秘點的店就好，我讓星材幫忙訂位置。”

“哈？？？？陸星材前輩？”

lisa和金智秀一愣，“oppa還真會使喚人。”

“會不會不太好？”孫承完也擔憂。

“嗨，他想過來也不成啊，最近忙著迴歸嘛。”

“噢噢，也是……”

陸景桓說著已經掏出手機，“誰讓他小子朋友多，各種正經不正經的店門清。”

他那邊通話中，女孩們已經滴咕上了。

“其實也沒什麼……咱們是yg嘛，女藝人出去喝點酒怎麼了。”

樸彩英附和著點頭，“是啊，社長估計巴不得我們被拍到呢，剛好能跟oppa傳點緋聞。”

“羅婕太懂社長nim了。”金智秀也咯咯直樂。

這樣的大實話，讓孫承完都忍不住笑了笑。

“話說——咱們如果和oppa傳緋聞的話，媒體會盯著誰啊？”lisa冷不丁好奇起來。

金智秀想也不想，“當然是jennie，社長肯定會添油加醋買通稿的，事後再在媒體面前裝無辜。”

“哈哈哈哈哈也是……”

女孩們笑著看向金智妮，這才發現她已經很久吱聲，木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金智秀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胳臂，“不舒服嗎？”

“啊，我很好。”

金智妮擠出一個笑容，回頭見陸景桓還在打電話瞎聊，提議大家要不先出公司，邊走邊說。

她還在準備措辭呢，孫承完正好開口，“噢，boxe的後門比較繞，我帶你們先出去吧？咱們分頭上荷範oppa的車，正好降低一下存在感。”

“後門……”

金智妮咀嚼著這個詞，看向溫婉笑著的女孩，“你和oppa經常在公司見面？”

她沒說敬語，語氣也有些衝，但孫承完也只是怔了怔，然後就重新展露笑容。

“見過一兩次啦，我結束打歌，他還在公司忙，深夜的時候……”

“噢~深夜幽會。”

金智妮眯起眼睛笑著調侃，讓人錯覺她剛才的莽撞是無意識的，多半是過於大大咧咧的直爽脾氣。

“沒有啦。”孫承完笑著擺手，沒往心裡去。

“誰要跟我先出去？留一兩個人等著oppa就好。”

她話音剛落，金智秀三人就連忙抬手，“我們跟前輩一起。”

她們已經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了，生怕在這又得面對一些讓人尷尬的drama。

金智妮笑吟吟地拉起樸彩英的手，“羅婕跟我一起等？”

“嗯……好。”

樸彩英不善拒絕，只覺得脖頸緊張，有些小擔心。

事實證明，她們作為跟金智妮朝夕相處的隊友，果然最清楚彼此是個什麼樣的人。

孫承完帶人前腳剛進電梯，金智妮就朝樸彩英笑笑。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oppa說，羅婕迴避一下，順帶在外面守個門怎麼樣？”

小玫瑰能說什麼呢？

她抬眼看了看那個男人的側影，一言不發地點頭出去，轉身把門輕輕帶上。

倚靠在門外，小玫瑰糾結了好一會，還是掏出手機發過去一條資訊。

[jennie，你千萬別做傻事，不然大家以後會很尷尬的。]

她想了想，又連忙發過去第二條。

[我當然無條件站在你這邊，但我感覺……你再這樣下去，路渙oppa會討厭你的。]

第三條。

[咱們忍一忍好不好，再忍一忍？]

第四條

[……]

……

“誒？人都去哪了？”

陸景桓看著人陸續走出去，只是現在才有空問。

打電話給陸星材，他順便就跟對方聊了聊最近cube發生的事情。

——好吧，其實是單方面聽陸星材發了半天牢騷。

覆巢之下無完卵，cube的藝人現在日子都不好過，陸星材一肚子苦水。

“承完前輩帶她們先上保姆車了。”

金智妮醞釀了一下，朝他遞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噢，那咱們走吧。”

早已經對她的攻勢免疫，陸景桓作勢要去開門。

“等一下oppa，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

陸景桓伸出去的手停住，微不可查的“嘖”了一聲。

他折返回來，沒有入座，就這麼靠在調音臺桌面上，做好隨時走的準備。

“說吧，我聽著。”

見金智妮的手中的手機螢幕閃個不停，他指了指。

“有資訊過來，你不看一下嗎？”

“不用。”

女孩咧著嘴，把手機揣回包裡，壓根不好奇是誰發來的，又具體是些什麼內容。

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像個狡黠的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