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二十章·仇視,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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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是沒有選擇,三太太三老爺都發了話,姑娘又不願意回親生父母家裡去,所以才委屈住在外頭,寄人籬下。
可現在老太太都鬆口了,還是嫁給三少爺。
不得不說,哪怕是詠荷她們看來,蘇杏璇能夠嫁給蘇桉,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蘇杏璇到底不是伯府秦升的,說起來真正的身世只是個商戶的女兒啊!
哪怕是一直跟著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難道以後的前程就會更好嗎?!怎麼可能?!
詠荷見蘇桉懵了,又是害怕又是擔心的喊了蘇杏璇一聲,示意她冷靜。
可蘇杏璇卻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她在寶鼎樓聽見蘇老太太說要她也一起回來就覺得不對,蘇老太太這麼重視人品和體面的人,肯定是不會讓蘇家的名聲壞掉的。
可她沒想到蘇老太太竟然會直接讓他們成親。
或許宋家人覺得這是施捨,是對她的恩典。
但是在她看來,只覺得令人作嘔。
她不需要靠蘇家以後照樣能夠活的很好,這一次失敗了,她還多的是辦法得到四皇子的信任。
蘇家這幫人,卻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
永定伯府雖然爵位空懸,但是老太太擺在這裡,人脈到底還在,蘇桉成親,訊息會傳的沸沸揚揚,那她的後路就真的徹底被堵死了。
想到是蘇桉約她去的寶鼎樓,她看蘇桉簡直跟看仇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原本以為這是一把好用的刀,可現在看來,這把刀傷人沒什麼用,傷自己卻是鋒利無比。
蘇桉被她的眼神給鎮住了,一時竟然覺得她有些可怕,他有些手足無措的試探的喊了她一聲:“如意你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為難的事......”
他覺得或許是蘇杏璇還在生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的氣,就急忙解釋:“你不必擔心爹孃那裡,爹孃那裡我會去說服他們的,他們從前就很喜歡你,等到過一陣子他們想通了,一定對你還和從前一樣......”
蘇三太太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蘇桉這番迫不及待的表白,心裡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她正要出口諷刺幾句,就聽見蘇杏璇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給我閉嘴!誰要跟你成親?!”
蘇三太太頓時愣住。
蘇桉也站在原地看著她,臉色驚疑不定。
蘇嶸跟蘇邀是最後到的,在院子裡都能把蘇杏璇的怒吼聽的清清楚楚。
“你是不是瘋了?!誰要嫁給你,你這個蠢貨!”蘇杏璇忍無可忍:“我是什麼?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我是被當做你妹妹養大的,他們讓我們成親,你竟然就毫不遲疑的當做一件好事答應了?!”
蘇桉完全懵了。
蘇杏璇只差明晃晃的指著他的臉說他噁心了。
可他以為蘇杏璇也是心悅他的.....
否則的話,之前如意被趕出蘇家的時候,在別莊為什麼還要讓他過去跟他說那樣的話?
再說,在寶鼎樓的時候,一開始如意也透露出要有個歸宿的意思......
詠歌頓時攥住了衣角,看看蘇杏璇又看看蘇桉,恨不得去捂住蘇杏璇的嘴巴。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能夠嫁給三少爺已經是天賜的福氣了,怎麼姑娘卻還是這麼不識時務?
蘇三太太也詫然不已,她還以為蘇杏璇是處心積慮的勾引蘇桉,這門親事成了,蘇杏璇該是十分欣喜的,誰知道蘇杏璇竟然不願意?
蘇嶸也很驚訝,嘖了一聲轉過頭看著蘇邀:“這不像是兩情相悅啊。”
所以說,算哪門子的成全?
蘇杏璇氣的快要瘋了,她暴躁的推開還想上前來的蘇桉,面容都猙獰了:“你離我遠點兒!他們讓你跟我成親,你竟然不覺得噁心嗎?!”
就像是在夢裡那樣,蘇桉就是跟在她背後的一條狗。
可是人怎麼可能會喜歡狗呢?
在她看來,蘇桉根本配不上她,充其量只是一個踏腳石罷了。
蘇桉徹底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仍舊嬌美的妹妹,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他為了她跟家裡幾乎都鬧翻了,不惜惹老太太厭惡,連向來寵愛他的父母親也對他失望至極,好不容易換來了這個結果,可是她竟然說他噁心?
蘇三太太也頓時忍不住了,她的確是不想他們成親,可是那也是因為她看不上蘇杏璇。
蘇杏璇憑什麼看不上蘇桉呢?
“夠了!”她頭痛不已的進了屋子,冷眼看了一眼哭鬧不已的蘇杏璇。
從前有多喜歡這個女兒,如今就有多厭惡和厭煩。
以至於她看見了蘇杏璇脖子上那道勒痕也完全視而不見。
蘇杏璇的聲音戛然而止,這麼久沒看見蘇三太太了,唯二兩次見面,一次是在寶鼎樓,蘇三太太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巴掌,這一次是蘇三太太的冷眼。
從前的那些親暱和默契好像都不曾存在過,蘇杏璇後退了兩步坐在了床上,情緒逐漸的平復了下來。
蘇三太太卻根本懶得跟她廢什麼話,連過問一句她的傷口都沒有,直接拉住了蘇桉,扯著他就往外走。
蘇桉被蘇杏璇表現出來的嫌惡給驚住了,這一次也沒有反抗,很快就被她拖了出去。
蘇杏璇追到門口,一眼看見了在院子裡的蘇邀跟蘇嶸,面色就迅速的冷了下來,她立即整理了自己因為太激動而散亂的頭髮,冷笑著對上蘇邀平靜的眼睛,心裡的戾氣一下子都湧上來:“你開心了?”她冷眼看著蘇邀,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心裡忽然電光火石的想到了什麼,面色頓時變了。
蘇邀挑了挑眉,面對蘇杏璇的這副樣子,她絲毫沒有被冒犯和挑釁的不悅,反而有一種難言的痛快。
對,就是這樣,上一世蘇杏璇對著她的時候就是這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似乎連有一點兒把她當對手的意思都是一種恥辱。
原來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是這樣的。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連回答蘇杏璇話的興趣也沒有,就推著蘇嶸走了。
蘇杏璇氣的將屋子裡的東西砸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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