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三十三章·生死,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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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些怔忡,沒想到蘇嶸開口竟然是問這個,略一遲疑才道:“多謝伯爺關心,我等奉旨辦差,自然是準備周全了的。”
“是麼?”蘇嶸很是擔憂的朝他身後看了看,大聲招呼王推官,等到王推官也跑過來了,才道:“賊人如此大膽,諸位大人躲得過一次,若是之後再有賊人不死心,又當如何?正好我們家跟汪家是通家之好,又遇上這樣的事兒,實在是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不如讓在下出一份力,跟著一道護送,如何?”
什麼刺客?
這個時候來這麼一招,顯然是不懷好意。
前後一思索,蘇嶸立即就反應過來對方這是想做什麼,說到底,分明就是想讓汪五太太進不了宮。
只是一擊不成,所以才又想著在中途使壞。
幸虧他趕來的及時,也幸虧汪悅榕機警。
那個年輕的武將皺了皺眉,正要反駁,王推官卻拍了手掌:“若是伯爺這麼說,那又更好了!”
王推官是個敏銳的人,早已經覺察出事情不對,他們順天府可不想牽扯進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裡,光天化日的在街頭出現了刺客,若是汪五太太有個什麼不是,他們順天府一個無能的罪名那是被扣定了。
這樣一衡量,當然是汪五太太平安無事的進宮覲見最好,其他的事兒,他管不著。
不等那些人再說話,蘇嶸已經大笑了一聲:“那好!那就勞煩諸位大人了。”
他說罷,便親自去攙扶了昏迷在地的汪五老爺醒來,皺了皺眉道:“看五叔傷的這麼嚴重,只怕是不能再走了,這樣吧,王推官,勞煩您將五叔送回汪家去,既然覲見耽擱不得,我就正好護送五嬸進宮。”
王推官當然沒什麼好推辭的,大聲答應了,立即就有衙差來攙扶汪五老爺。
其他的汪家下人護院全都自動自發的聚集在馬車跟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個武官見狀就冷笑一聲,陰沉沉的上了馬。
趁著這個空檔,汪悅榕迅速藉著蘇嶸幫忙整理馬車的機會低聲說:“有人要五嬸的命.....”
她眼神清明,雖然害怕卻並不慌亂,思路清晰的跟蘇嶸分析:“這些人都不安好心。”
蘇嶸讚賞的衝她笑了笑,安撫的將馬車簾子放下:“照顧好五嬸,有我在,你放心。”
汪悅榕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放鬆下來,剛才的擔驚受怕頓時不知道為什麼轉化成了委屈,她攥緊手,定了定神,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是,就放下了簾子。
天氣晴朗,微風輕拂,宮中桂花香飄十里,老遠就能聞得到,可如今沒有一人有心思欣賞,御書房外寂靜無聲。
御書房裡傳來幾聲尖利的哭聲喊聲,在外頭等著回事的大臣們眼皮一跳,緊跟著就聽見御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夏太監有條不紊的走出來,隨後幾個太監先後抬出來兩具血淋淋的屍體。
出人命了!
楊博抬了抬眉毛,最終還是靜靜的低下了頭。
許順垂下頭,壓下即將翹起來的嘴角,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面色如常。
御書房內,元豐帝揮手打翻了硯臺,硯臺裡盛著的硃砂頓時散了一地,落在地磚上,鮮紅如血,他兇狠的盯著廣平侯:“舅舅!事到如今,你還不給朕一句實話麼!?”
廣平侯宋澈跪在地上,四平八穩,面上絲毫不見什麼驚慌害怕的神色,反而平靜的問:“聖上要老臣說什麼?”
“說什麼?!”元豐帝忽然憤怒起來,在書桌後頭急急的踱步,而後從書桌後繞出來到了宋澈跟前,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說說什麼?!宋恆到底是誰的兒子?!你們在密謀什麼?!”
宋澈詫異極了,他看著元豐帝,訝然的問:“聖上,您說什麼?阿恆的身世您都清楚的,他是翔宇的外室所出.....”
“放屁!”元豐帝如同是一隻老虎,陰戾的罵了一聲:“舅舅誑朕!宋恆為什麼兩歲才接進府裡來,既是外室所出,他的外室在何處?!有誰能證實宋澈的身世?!再有,舅舅怎麼解釋莊王府出的事?!”
宋澈猛然抬頭:“聖上!您此話何意?老臣不明白!”
“你果真不明白?”元豐帝冷冷一笑,忽然伸手將書桌上一個籃子打翻在地,裡頭的布偶木偶都散落在地上,他緊緊盯著宋澈,不肯錯過任何一個表情:“既然不明白,為什麼要讓鐵叢把賴斌介紹進莊王府,為什麼賴斌去了以後,秦氏的胎兒就不穩,鬧到要請申大夫,最後還是沒保住?!又為何從賴斌的住處,和莊王府內院搜出這麼些糟烏東西來?!舅舅是真的不懂,還是籌謀已久?!”
饒是沉穩如宋澈,向來穩定的情緒也忍不住出現了龜裂,他大聲道:“聖上明鑑,臣,實在是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什麼鐵叢,什麼申大夫賴斌,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就算你不知道!”元豐帝怒極反笑:“那張清源呢!?張清源你總知道了吧?張清源為何會出現在你府裡?而且一呆就呆了七八年!朕可是聽說,這個天師府棄徒可是精通各種畫符咒術,賴斌也曾跟他有過來往,從賴斌的住處搜出這些東西,賴斌就失蹤了,申大夫也跟著失蹤了,這一切難道就真的跟他沒有半點關聯,這些難道都是假的?!舅舅,你還要瞞著朕到什麼時候?!你究竟在做什麼勾當?!”
宋澈身體僵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元豐帝,隨即就大驚失色:“聖上,您在說什麼,老臣真的一句也聽不懂,什麼張清源?我們只知道他是個道士,功夫了得,身手不錯,當年在西北軍營中還曾救過翔宇跟阿恆,所以才讓阿恆拜了他當了個師傅.....您說他是張清源?聖上!這些老臣全都不知啊!”
實在恨得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元豐帝壓抑住內心的暴怒,陰森的探究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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