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六十六章·抬舉,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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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件事,田太后的確是有些得意的。
她這次六十四的生辰,著實是聲勢浩大,元豐帝有意替她大辦,底下的人自然也都會看眼色,連東瀛和高麗也都派了使臣送了賀禮來,可謂是隻能十分榮光了。
她不是皇帝親孃,皇帝能做到這個份上,就彰顯了他的態度。
如此一來,上行下效,她這個太后的地位自然又尊貴幾分,連帶著她的孃家田家也沾光。
只是這樣的富貴,得要長久才是真的富貴啊。
田太后想到這裡,深深的看了含羞的田循一眼。
田家的富貴,最後還是要落到女人肩上。
田承忠能力平庸,守著承恩公的爵位,能夠不出錯就已經是最大的成就了,田二老爺讀書不成,武功不濟,文武的路子都走不通,只好照顧家中生意。
這哪裡是長久之計?
她在,尚且能夠護得住田家一時,可她難道能活一輩子?
之前有讓田蕊嫁給莊王的打算,也就是因為這個,那時候莊王正是炙手可熱的紅人,若不是他自己急功近利,蹦出個宋恆來,其實如今也還是。
嘆了口氣,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情緒低落下來:“什麼鳳凰鳥,不過圖賞賜罷了,哀家不信那個。”
龐貴妃見她忽然不高興,忖度片刻,說些高興的事來逗她開心。
田太后聽了一會兒,忽然問:“阿恆呢?”
蕭恆竟然到如今都還未進過她宮裡請安,這實在忒不像話了,田太后說起這事兒,就十分不高興。
說起蕭恆的事,龐貴妃就沒轍了,委婉的道:“這孩子一時還未扭轉過來......”
“都這麼久了!一時半刻的,說他想不通,那也罷了,可是這都過去多久了?!”田太后楊眉不悅:“一開始還說不信自己的身世,像是有人故意的似地,後來查清楚了,高平的結案文書都送上來了,誰都能證明他的身份,他還有什麼可別扭的?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何況還是我們這些老人!他到底在記恨什麼?記恨哀家還是記恨皇帝?!”
這話說的就太重了,龐貴妃是元豐帝跟前伺候久了的妃嬪了,若說元豐帝的心思,也就她能摸準幾分。
蕭恆雖然這麼不識抬舉,但是奈何元豐帝就是不生氣,不僅不生氣,前些時候還在她跟前說了一句:“這孩子重情義。”
龐貴妃對蕭恆就更加另眼看待幾分,此時當然不能順著太后的話說蕭恆的不是,不僅不能說,還要幫忙說合:“太后娘娘說哪裡的話、實在是他本就出了名的倔強,如今這麼著也是意料之中,等到他想通了,自然就好了,娘娘不必太著急了。”
不著急?怎麼能不著急?
田太后冷哼一聲:“未必他以後依舊要去跟宋家過日子?真正的親人放在這裡不曉得親近,怎算得上是個明白人?哀家老了,能圖他什麼?還不是替皇帝覺得委屈?皇帝待誰這樣有耐心過,也就是他了,他若還不知道惜福,就太冷情了些。”
龐貴妃哪裡肯附和這樣的話,只是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
倒是田循在龐貴妃告辭之後,特地勸解田太后:“宋家此前對他不可謂不好,他一時想不通也是正常的,姑祖母不要跟她一般計較,以後慢慢就好了。”
田循自來是不干己事不張口的性子,她忽然說起蕭恆的好話來,田太后眼皮跳了跳,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片刻後才道:“小循,你留在宮中陪哀家住一陣子吧。”
田循溫柔應是。
宮中田太后對蕭恆態度有所不滿,永寧長公主也在為這事兒犯愁,她單手支頤,另一隻手撥弄了一陣棋盤,才拋了白玉棋子挑眉道:“真是為難死人,我又不常住京城,好容易回京一趟來給娘娘賀壽,又遇上這種事兒。你說總歸是一家人,我知道了這事兒,總該有個表示吧?可偏偏......”
可偏偏蕭恆這麼不給面子,她已經好幾次藉著進宮的機會要去看看蕭恆了,可蕭恆卻根本不肯見人。
這樣下去,只怕等到她離開京城,都未必能跟蕭恆見上幾面。
她原本就不在京城,更該跟皇室的親戚處好關係,她跟元豐帝的感情還算不錯,之前有個莊王,她也跟莊王頗有些交情。
可如今的蕭恆,卻油鹽不進。
明昌公主見她輸了,冷笑一聲也拋開了棋子,讓人拿了茶上來,喝了一口挑眉望著她:“他跟他那娘一樣,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這樣的人,你還想能討好的了他?也就是蘇家賀家有時運,跟他向來關係不錯,如今才跟著雞犬升天,什麼都有了。可咱們?”
她嗤之以鼻:“咱們有什麼?不過就是半隻腳進棺材的人罷了,他哪裡把咱們放在眼裡呢?”
永寧長公主靜默一瞬,敏銳的聽出了明昌公主對於蕭恆的嫌惡。
她很明白這是為什麼,也知道明昌公主是在記恨當初太子只肯娶宋家女的事。
頓了頓,她才道:“都過去的事了,大姐你也該往前看,總不能,咱們真的記恨著一輩子吧?形勢比人強啊。”
她們倒是長公主,身份尊位都是有的,可是也得為子孫後代著想。
真得罪了蕭恆,有什麼好處?
明昌公主哈了一聲:“這話說的,好似咱們湊上去,他就會理我們似地,你看著吧,他最後看重的,只會是蘇家賀家宋家幾家。就連未來的皇長孫妃,我看大家也都不必多費神了,必定是蘇四沒跑了。”
蘇四?永寧長公主不解:“為何這麼說?”
明昌公主譏誚的把他們倆的事情撿了一些拿出來說:“看看這關係,以後難道不是打算親上做親?這下可好,一個牙尖嘴利,一個凶神惡煞,配到一起,誰能有他們的譜兒?別的不說,先說這個蘇四吧,她不是剛紅口白牙的把人家許閣老家的孫女兒罵的抬不起頭,連帶和許家都慌忙帶人去認錯,鬧的兵荒馬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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