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七十二·抓住,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被人捏住了命門,雷雲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一時覺得憤怒一時又覺得悲涼可笑,他憤懣的攥著拳頭,目眥欲裂的盯著龐峰:“我為他們盡心盡力,他們怎麼能......”怎麼能就這麼拋棄了他?!
他若不是因為要幫齊雲熙出氣,接到了齊雲熙的指使才去給蘇邀挖坑,又怎麼會被反咬一口?
可如今,齊雲熙他們竟然想要捨棄他,讓他來當替罪羊。
龐峰的表現很淡然:“大人也別這麼說,但凡是有法子,怎麼能不給您想呢?可現在您也看見了,杜策那人是最較真不過的,最近也是他嚷嚷著要給皇長孫正名,封皇長孫為太孫,請太孫出閣讀書.....”
也就是說,杜策是個不折不扣的正統派。
他對於雷雲自然是絲毫的好感也沒有的。
見雷雲若有所思,龐峰便壓低了聲音繼續道:“雷大人,不要意氣用事,聽外頭的,有您的好處。您的公子小姐,我們會照顧好的,只要您按照我們說的去做,我們便把他們給送出城去.....否則這金尊玉貴的妙人兒們,還能撐到幾時呢?”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說下去根本已經沒有意義,人家只是來給他遞個口信的。
雷雲渾身上下都開始冒冷汗,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辦了什麼蠢事。
多年仕途,一朝至此。
如今看來,竟然只是因為一個小姑娘。
他忽然後悔起當初對沈家出手,可如今哪裡還有回頭路可走?
思來想去,雷雲往後靠在牆壁上,問龐峰:“那要我怎麼做?”
龐峰臉上就有了一點兒笑意:“大人真是一點就透,外頭風聲緊,杜策是個追根究底的,外頭若是被挖出來,您也沒什麼好處,是不是?所以,如今有個法子.....”他如此這般,將之前已經被商議好了的人選報給了雷雲,又道:“就是如此了,大人心中有數就行。”
過不多久,杜策進來,他已經做好了雷雲仍舊三緘其口的準備,誰知道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雷雲竟忽然鬆口了,供出了應天府尹。
他頓時來了精神,當即再接再厲,讓龐峰在旁記錄。
這一審就審到了深夜,杜策興奮的從司房中出來,拍了拍龐峰的肩膀:“這些天總算是沒白熬,如今可算是開啟了一道口子!”
元豐帝那裡催的急,他都只差急的要去上吊了。
如今雷雲的嘴巴總算是撬開了,怎麼不是喜事一樁?
龐峰也在邊上跟著笑,等到天亮,先回了家中換了衣裳,而後並沒有在家休息,很快就又出了門。
不久之後,他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阮小九在那戶人家門口徘徊了一陣,回了蘇家,徑直去了議事廳找蘇邀。
蘇邀已經處置完了家裡的事,因為蘇嶸的年紀不小了,兩家又都生怕好事多磨,所以蘇嶸跟汪悅榕的親事一定下來,進展就十分的迅速,雙方都朝著一處使勁兒,汪家也沒有多留女兒兩年的打算,婚期很快就在欽天監的幫忙下定下來了,決定了來年三月便成親。
算一算,時間已經不算是充裕了,這期間,還得先把聘禮準備齊全,蘇嶸的院子也得重新翻新,事情一大堆,議事廳裡就人擠人的,忙作一團。
蘇杏儀也忙碌了許多,可就算如此,見了阮小九來,她也還是忙不迭的讓蘇邀:“你自己去忙,剩下的事兒,我來拿主意就是了。”
蘇邀自然不會跟她一般客氣,笑著點頭答應了,領著阮小九去了隔壁偏廳,就問他:“怎麼?”
“按照您的吩咐,盯著杜御史跟龐御史好一陣了,杜御史一如往常,沒什麼異常,昨晚值宿在都察院沒出過門,龐御史卻回了家之後又出了門......”、阮小九最是機靈了,不必蘇邀多說,他就明白蘇邀的心意,很快就將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蘇邀:“姑娘,他去的是黃長史府上,那位黃長史,是汾陽王府的長史.....”
汾陽王妃......
蘇邀立即就想到了之前在聚海莊同時出現過的汾陽王妃跟許崇。
她可從來都不信世上有什麼巧合。
汾陽王妃跟許崇兩人在聚海莊聚了之後,負責審這個案子的龐御史就去了汾陽王府的長史府中。
總不能真的只是大冬天的早上去做客的吧?
那麼就是說,汾陽王跟許家是真的有關係。
這些年,或許就是她們一直苦心孤詣的在背後算計著打壓著蘇家賀家,太子的事兒,也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總算是看到了一點曙光,蘇邀心情大好,繼續叮囑阮小九:“跟緊了龐御史,也盯緊了那個黃長史,我要知道他們的動向。”
阮小九急忙答應。
蘇邀自己再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找蘇嶸。
蘇嶸才剛從外面回來,聽說她來了,都沒來得及去換衣服,先見了她。
“大哥,事情有進展了。”蘇邀把阮小九打聽出來的訊息說了一遍,就輕聲道:“若是我猜的沒錯,案子就該有進展了。”
蘇嶸沉吟片刻,也跟著點了點頭:“是啊,那我們的猜測就或許是真的,當真是......”
許家。
可蘇嶸心裡的疑慮卻還是壓得他有些心情沉重。
許次輔,已經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以說上頭除了皇帝跟首輔楊博之外,他已經在整個國朝是獨一份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已經到了權臣的份上的人,他為什麼非得盯著蘇家賀家不放?
而且更令人驚悚的事是,這一切的事都跟他有關的話,他還對先太子懷著深刻的仇怨,否則怎麼也不至於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絕。
可這原本就是說不通的。
作為一個臣子,先太子備受寵愛,而且佔了大義的名分,他只需要支援先太子,以後就是先太子的穩定班底,他為什麼卻要反過來,陷害打擊先太子,現在更是連先太子的血脈蕭恆都不放過?
許順是文官,又不是勳貴武將,他辛辛苦苦考上科舉才能出人頭地,若是不能好好經營,一朝人走茶涼,能有什麼好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