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七十四·警告,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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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既然這麼說,蘇老太太自然也不可能讓孫子不高興,她樂呵呵的笑開了:“既如此,那更好了,你親自去一趟親家老爺府上,再去請你沈世伯,杏儀跟么么就一道擬出選單來,咱們歡歡喜喜過個年!”
沒過幾天,蘇家請客的帖子才送出去,就傳來了雷雲在都察院的司房裡畏罪自盡的訊息。
訊息傳到蘇邀耳中的時候,她正在聽唐掌櫃說到最近的進展。
唐掌櫃苦哈哈的,整張臉都皺成了橘子皮,低聲對蘇邀道:“姑娘,按照您所說的,把雷雲的那幾件私藏都漏給了許大少爺瞧了,許大少爺果然很有興趣,都買走了......”
他搓了搓手,看著蘇邀十分不解:“可是姑娘,恕我冒昧問一句,您費這麼大功夫兜圈子,所為何事啊?”
為什麼還得這麼費心的釣魚?
想別的主意,也自然就能見到許大奶奶吧?對於蘇邀來說,那也不是什麼多高不可攀的人物啊!
蘇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怎麼?唐掌櫃對我的做法有什麼指教?”
唐友龍急忙擺手,開玩笑,自從被蘇邀整治了一番之後,他這種老狐狸都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了,哪裡還敢對她有什麼指教?他知道在蘇邀跟前是最好不要說謊話的,便乾脆的道:“不敢不敢,只是好奇,姑娘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
蘇邀便聲音冷淡的提醒:“唐掌櫃怕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有個規矩,那就是,不管我的吩咐如何離奇,儘管照著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我不大喜歡別人問我原因。”
好大的口氣!唐友龍的臉色變了,可是卻又得承認蘇邀的確有說這話的本錢,便急忙道:“是,是小人多事了.....”
“沒事。”蘇邀說的輕描淡寫:“你慢慢自然就會習慣的。”她說完才輕聲又開了口:“我讓你辦的另一件事呢?辦的怎麼樣了?”
“您放心!”唐友龍立即打起精神來回答:“按照您的吩咐,當時給雷雲的那六十萬兩會票,就是加蓋了偽章的,作假的師傅還是東南商號的掌櫃,也是我的老熟人了,雷雲當時沒發覺,如今他已經死了,這筆帳就更沒人知道了。真正的會票,都在我這兒呢!”
蘇邀輕輕敲了敲桌面,對唐友龍道:“你拿著這六十萬兩會票,星夜兼程趕去找我乾爹乾孃,交給他們,然後跟他們說,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拿出十萬兩,買下雷雲的家眷,這件事,想必你也很擅長,你陪著他們一道去做。”
唐掌櫃這下徹底被搞的懵了,眨了眨眼睛看著蘇邀,想要問一句為什麼,卻又陡然想起蘇邀之前的那句警告,話到了嘴邊拐了個彎,斬釘截鐵的答應了下來:“是!小人一定陪著沈老爺跟沈太太,把這事兒給辦的妥妥當當。”
蘇邀嗯了一聲,打發了唐掌櫃,站在敞軒前站了許久,才緩步又回了自己房裡。
沈媽媽已經在等著她了,見她回來,急忙迎上來:“姑娘可回來了!才剛回事處給您送了張帖子,正要給您過目呢......”
蘇邀伸手接過來一看,面上的表情就有些戲謔。
又是明昌公主府上的帖子。
見她半響沒有出聲,沈媽媽不由得有些擔心,往她手裡的帖子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皺眉:“怎麼又是公主府.....”
對於明昌公主府,蘇邀房裡的人都無法有什麼好感,原因無他,主要是明昌公主上次對於蘇邀的態度著實太過刻薄,她對蘇邀的排斥和厭惡,簡直不加遮掩。這請帖,哪怕是公主送來的,也沒什麼值得令人高興的。
沈媽媽難得放肆了一回:“不去了吧?眼看著都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忙著呢,不去也說得過去。”
何必去自己找罪受。
蘇邀笑了一聲,拿起那張帖子反覆觀摩,片刻後扔在桌上,淡淡道:“不,要去的。”
她眼睛亮亮的,見沈媽媽苦大仇深的皺眉,又忍不住笑起來:“媽媽放心吧,這回公主娘娘必定會換一副嘴臉的。”
明昌公主雖然跋扈,但是卻不蠢鈍,她前腳為難了自己,後腳賀太太就進宮哭訴給自己爭了一個縣主之位回來,雖然說大周朝郡主縣主不少見,可是勳貴之家封縣主的,卻還真的少見。
據此足可見聖意了。
這種形勢之下,明昌公主不會不識趣再來為難的,相反,這該是一場求和的宴席。
眼看著敵人在你面前彎下她高貴的頭顱,僵硬著笑臉跟你求和,這種感受不好嗎?為什麼要拒絕?
沈媽媽不知道蘇邀為什麼這麼說,但是既然蘇邀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沒有反駁的道理,便乾脆去替蘇邀整理出那天赴宴要穿的衣服來。
還沒等到去明昌公主府赴宴,唐友龍再一次來了,這一次來,他興沖沖的對著蘇邀道:“四姑娘,果然如您所料!許大少爺把那批東西買回去沒多久,就又找上門來,說是要問問,這其中,有幾個凍花石杯原是一整套的,問我們手裡還有沒有其他的,要湊成一整套,又說要見見我們,親自談生意......”
“答應下來!”蘇邀毫不猶豫的吩咐唐友龍:“就跟許大少爺約定,在錦繡樓見面,你不要出面,讓你弟弟也不要,就讓之前賣東西給許大少爺的那人出面,要說的話,我會告訴他,屆時我會在隔壁全程聽著,你記住了,不要擅作主張!”
唐友龍難得見蘇邀這樣鄭重其事,根本不敢有任何擅作主張的心思,急忙答應了一聲,自己去佈置了。
蘇邀摩挲著手裡的那套凍花石杯,目光緩慢下沉,隨即才啪嗒一聲將蓋子給蓋上,聲音極輕的笑了:“看來,我猜對了......”
她雖然在笑,眼裡卻是冰冷一片,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許久才揚聲喊了燕草進來,對燕草道:“你把這封信送去給陳大人,就說,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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