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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餘孽隱藏在深宮多年,瞞過了皇帝皇后,熬死了太子太子妃,還風光大嫁,勾結權臣在朝中呼風喚雨,這個罪名當然足以讓人抄家滅族,可也同樣容易讓人心混亂,對於朝廷喪失信心。
如今朝廷北有瓦剌煩擾,沿海有倭寇侵襲,雲南還有土人叛亂,正是多事之秋,不能出這等駭人聽聞的事。
有些真相,本來就只需要被少數人知道就可以了。
蕭恆表現的如此體貼懂事,元豐帝倒又有些過意不去,他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走到蕭恆身邊時,輕輕拍了拍蕭恆的肩膀,須臾他才輕聲道:“阿恆,當年你父親若是有你一半的魄力.....”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元豐帝於是又改口:“你放心,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蕭恆沉默了許久,沒有應聲。
元豐帝沒有責怪他,嘆了一口氣走出門來,夏太監早已經候著了,彎著腰輕聲跟元豐帝稟報:“已經解決了,他.....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
“朕已經不想再聽了。”元豐帝擺了擺手,不必想他也知道說的自然都是一些太子和蕭恆的壞話,可他如今已經不感興趣,他回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黑了,蕭恆的背影在暗處更加模糊,元豐帝搖了搖頭轉過身來,見宋翔宇還在院子裡著急忙慌的樣子,莫名心中有些不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宋翔宇便有些赧然的抿了抿唇一路小跑著過來行了個禮,笑呵呵的說:“我這不是好奇麼,聖上,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又扯到太子......”
話還沒說完,元豐帝便又瞪了他一眼。
可宋翔宇的性子元豐帝是知道的,知道表弟沒什麼心機,而且既然能問出來,就說明當真是之前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宋翔宇這麼一攪合,元豐帝心裡好受多了,他呵斥了宋翔宇一句,才又說:“別什麼都聽風就是雨的,待會兒也別去問阿恆,他忙著呢,你若是沒事便先回去,一大把年紀了,怎的還是這不著調的樣兒?”'
雖說是訓斥,卻也帶著十足的親暱。
宋翔宇呵呵的撓頭答應。
等到元豐帝走了,他才收了臉上的笑意急忙進了房裡,見蕭恆正在拿著許管事的供詞看,他鬆了口氣,又去摸著火摺子點蠟燭:“這麼黑漆漆的,你能看見什麼?做什麼不點燈啊?”
蕭恆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放下手裡的東西,輕輕喊了一聲父親。
宋翔宇便怔住了,他點燃了蠟燭,趁著轉身的功夫抹去了眼角的眼淚,儘量平靜的哼了一聲:“現在越發大了,做什麼事情都不肯跟人商量了,什麼狗脾氣?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冒險?!但凡是你情緒激動說錯一句話,現在許順縱然是完了,你也沒好果子吃,知不知道?”
“我都知道。”蕭恆有些疲倦,審完了許順,又應付了元豐帝,他自己也好似是剛從水裡被撈上來一般,渾身都沉重的如同是灌了鉛,調整了一下坐姿,他才又開口解釋:“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把許順弄進詔獄已經一天一夜,過了今天,他能否繼續留在這裡還未必,我若是不抓緊這個機會,就可能永遠也沒有機會問出這些話,所以我只能兵行險招,跟他們拖下去,耗不起的只會是我們。”
這些道理宋翔宇當然也知道,眼看著蕭恆這樣疲倦,他心裡心疼的很,張了張嘴,才緩緩的吸了口氣:“算了,好在還是涉險過關了,才剛聖上出去,我看他的樣子,我們應當是贏了,許順完了。”
誰也沒想到蕭恆當真是在一個月之內便審完了這個案子。
景明公主的確是被李輕舟和玄遠合謀殺害的不錯,與此同時,也查出了李輕舟其他的一些勾當,比如在西北魚肉鄉里,侵佔軍餉等罪證,就連許家,也拔出蘿蔔帶出泥,被查出了許多陰私。
只是許崇因為受不了刺激,在獄中便畏罪自盡了,許順得知以後,也卒中發作而死。
權傾朝野的次輔就這麼忽然之間便完了,朝中一時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許順的一些門生更是有人上書直言蕭恆酷吏之風嚴重,應當是蕭恆用刑過重才會讓老次輔突發卒中。
只是向來都對言路還算是開明的元豐帝卻忽然大怒,當眾將上書的人剝了褲子,押在左順門打了五十杖。
這下子滿朝都知道了元豐帝的態度,一時為許順說話的聲音頓時便小了下去。
“真是該!”田太后陡然高聲,對許家恨之入骨:“他從前總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唬了多少人!?可結果呢?最令人不齒的便是他!”
景明公主的死讓她性情大變,從前她分明是很能剋制情緒的人,可最近這些天卻脾氣十分暴躁,動輒發怒。
田循在邊上捧著一盞秋梨膏輕聲道:“是,這也是他們的報應了。”
“什麼報應?!”田太后忍不住哽咽,面色潮紅的咬牙:“李輕舟那個孽種還好好的活著呢,她一定得凌遲處死,才能解哀家心頭之恨!”
只要一想到自己四歲的孩子死的時候該有多害怕無助,田太后的心便如同被剖開了一般。
而這一切全都是拜李輕舟所賜,田太后恨不得親手把她撕成碎塊。
田循急忙伸手輕拍她的背,嘆口氣溫柔哄勸:“太后娘娘一片慈心,公主在天有靈,也一定能夠感受得到,她也不希望您這樣傷心難過的。”
田太后眯了眯眼睛,正要說話,外頭就有人稟報說是皇長孫來了。
如今田太后最樂意看見的人便是蕭恆了,聞言便一疊聲的催促:“快請進來!”
田循的目光也陡然亮了起來。
不一時蕭恆果然進來,還不等他行禮,田太后已經先一步喊住了他:“不必這樣多虛禮了,阿恆,事情都查清楚了?”
“是,已經全都查清楚了。”蕭恆應了一聲,又補充:“公主的屍骨,也已經裝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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