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五十六·點破,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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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擔心崔三爺會急功近利,反而惹出禍端來。
好在也就是她說完這話沒多久,兩天的功夫,崔三爺便終於回來了。
汾陽王妃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忍不住嗔怪的瞪了哥哥一眼:“你可真是,去了哪兒也不知會一聲,我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崔三爺忍不住失笑:“怎麼說的我好似出去瞎混了似地?別急啊,我是去做正事兒了。”
不等汾陽王妃盤問,崔三爺坐下來,也沒避諱崔先生的意思,言簡意賅的總結:“我是去找老四媳婦兒了。”
汾陽王妃握著茶杯的動作便停了,側頭看向崔三爺狐疑的問:“你去找她做什麼?”
崔家老四是在這一輩中排行第四,早早就中了舉人,只是後來一直沒有再去考了-----因為他身體不大好,又聰明過人,族裡便讓他管了煤炭生意,崔四爺也沒有讓人失望,把各方關係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後來他更是開始挖了鐵礦,藉著家裡做海運生意的便宜,高價賣出海去,自此讓崔家迅速壯大,更是成了當地首富。
只是崔家老四生意上是奇才,但是家裡的事兒卻實在是一塌糊塗,跟媳婦兒幾乎跟仇人一般,兩人三天兩頭的鬧騰,最後崔四太太乾脆藉著侍疾的藉口回了京城孃家,如今也已經有大半年多了。
當年崔四太太才回京城的時候,汾陽王妃看在她是崔遠道的兒媳的份上,還特地請了崔四太太過府來做客的。
聽見說是崔三爺去找了人家,她不由覺得奇怪,畢竟崔四太太跟崔四爺不和是族裡人所共知的事兒,去找她有什麼用?
崔三爺卻狡黠又陰鷙的露出個笑容:“要我說,你到底還是女流之輩,就是狠不下心,不會動腦子。老四媳婦兒既然跟老四不和,那怎麼就不能是我們的朋友了?”
汾陽王妃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不過是個翰林之女.....能起什麼作用?”
不過是個清貴翰林人家的女兒,雖然說大周的內閣幾乎都是從翰林院出來的,可是翰林院出來的人多了,最終登頂的終究是少數,多數人還是碌碌無為過完這一輩子的,至少崔四太太的孃家父親就是後一種。
“當然有用啊!”崔三爺呵了一聲:“我已經跟她談好了,你就等著看熱鬧吧,老頭子想甩掉我們攀高枝,蕭恆自然是巴不得,可是老子非得把這事兒給攪合黃了不可。”
想跟著蕭恆,門都沒有。
汾陽王妃半信半疑的望著他,見他一臉篤定,也不好再窮追不捨的問,只好說起了這邊的正事兒:“白先生回了訊息,說是今晚可以在聚海莊一聚。”
崔三爺哦了一聲,頓時來了興致:“好啊!我還當他是見不著的了,既如此,那我先去準備準備,待會兒好見客。”
汾陽王妃點了點頭,見崔三爺起身走了,便轉頭看著崔先生有些憂慮:“三哥做事自來就是把事情做絕的性子,我擔心他會鬧出大亂子。”
“王妃倒也不必過於憂心。”崔先生實話實說:“依我看,三爺雖然性子是急躁了些,但是卻不是沒成算的人,凡事他都算計的很清楚,因此王妃倒是不必為了他惹出事端而擔心。”
汾陽王妃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轉眼到了晚間,汾陽王妃是寡婦,其實原本出門諸多忌諱,可她地位有些特殊,加上出門的時候並不擺儀仗,而是裝作家中的管家媳婦兒從側門出的門,因此並不顯眼,很快便跟崔三爺先後到了聚海莊。
白先生早已經到了,見了他們倒也客氣,站起身拱了拱手,先給汾陽王妃請了安,而後便看向崔三爺打了個招呼:“久仰大名,如今終於得見,真是榮幸之至。”
“先生折煞我了。”崔三爺一來便笑眯眯的:“說起來,先生的大名才是如雷貫耳,誰不知海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白七爺呢,您說是不是?”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白七爺是海盜中的頭子,威名最盛的時候,連官府都對他談之色變。
汾陽王妃吃了一驚,忍不住跟崔先生對視一眼,兩人都面露震驚。
他們知道白先生的身份不簡單,也知道白先生跟東南那邊關係緊密,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先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白七爺。
那可是白七爺啊!傳言他在海外自己佔了幾座島嶼,專門帶著一群投靠他的海盜四處打劫出海的船隻,後來朝廷禁海,他就乾脆帶著他的那些人給東瀛人當了前鋒,四處領著東瀛人騷擾沿海。
至今廣東那一片都還提起白七爺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他做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最喪心病狂的事就是他曾經親手當著一個母親的面摔死了她的孩子,好逼得那個母親對東瀛人獻媚。
饒是汾陽王妃,知道白七爺的真實身份,也是浮現起了極大的厭惡的。
白七爺卻神色如常,彷彿崔三爺說的他的身份的秘密不過是小事而已,還有心情喝了一口茶微笑著品了品:“嗯,這明前龍井當真不錯,快嚐嚐,頗有些意趣。”
崔三爺也笑,舉起杯子來喝了一口,緩緩搖了搖頭:“的確是有些意思,七爺您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您都說好的東西,自然就是好了。”
白七爺將手裡的茶放下,認真盯著崔三爺看了一眼:“崔家三爺的訊息真是靈通,不知道三爺如今知道了我的身份,是想怎麼樣呢?”
“看您這話說的。”崔三爺滿臉笑意的幫他添了茶,面色也不改的看著他說:“我既然能出現在這裡,自然說明了我的誠意。如今朝中沒了許閣老,您再能耐,東南那邊再能耐,想必也是滿頭包吧?我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大家一起同心協力,共謀大事的意思。”
要跟人合作,也得有足夠的籌碼。
崔三爺自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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