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八十三·暴斃,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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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府的人這一次口風很緊,哪怕汾陽王妃幾次氣勢洶洶上門,秦大人也都堅持閉門不見。
秦夫人看著堆疊如山的禮物,面帶難色的看向秦大人:“老爺,事情當真就不能通融嗎?王妃最近這些天著人來了好幾趟,明裡暗裡的讓您幫忙通融,您看這些東西。”她說著,有些為難的壓低聲音:“何況,王妃說了,若是此事能夠幫她辦成,那......那錦孃的婚事......”
錦娘是他們的小女兒,自幼玉雪可愛惹人喜歡,但是若是想要攀上望族,還是有些艱難,如今汾陽王妃主動吐口,若是能進王府,那就算是世子的兒子,以後也是前途光明的。
秦大人一張臉拉的老長,妻子的心動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但是問題是,這件事不是普通的案子,其中牽涉的是崔遠道啊!
最近這些天,自從崔三爺算計崔四爺的訊息傳出去之後,他這裡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來問訊息,大多數都是崔遠道的好友或是門生,其中不乏位居高位的,高家不必說,連從來都不理世事的鎮南王都來了一封信,讓他要秉公辦理-----鎮南王小世子從前是跟著崔遠道讀書的,自來師徒和睦。
重重壓力之下,秦大人怒斥秦夫人:“你懂什麼?!這是普通的案子嗎?!先不說張推官那個人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個案子可是涉及了崔大儒的,連聖上都親自過問,難道我還能冒著丟腦袋的風險去徇私?”
王府提出的條件是夠好,但是那也要秦家能吃得下才行。
秦大人這裡冰火兩重天,張推官那裡卻又有了更大的進展,崔三爺骨頭硬不肯開口,進了順天府大牢之後便是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是有功名在身,不能對他用刑,一開始案子停滯不前。
直到吳倩娘指認出的一個崔家的下人到案,崔三爺是打不得,但是崔家的下人卻沒他那麼尊貴。
在受了三天刑之後,那個崔家的下人終於招認,李氏其實早就已經知道崔四爺養外室了,至於為什麼知道?因為崔三爺進京之後第二件事,便是去找了李氏,告知了她此事。
有了第一人吐口,就很快會牽扯下一個人,張推官在經過了請示之後,又接連抓了幾個人。
到最後,張推官將證詞都擺在了崔三爺面前,淡淡問他:“三爺認不認?”
崔三爺面色發青,像是一頭暴躁的老虎,惡狠狠地盯著張推官吐了一口唾沫:“認你孃的屁!你們這都是汙衊,老子不認!”
張推官冷笑了一聲,撿起一沓紙給崔三爺看:“這上面是三爺最親近的管事的供詞,他親口承認了,出事當天三爺去了出事的宅子,並且讓他在外頭望風,你在裡面逗留了一個多時辰,吳倩娘也證明,她是親眼看著你殺死李氏的,宅子裡還有其他下人,隔壁也有鄰居,都能指認你曾去過那裡。三爺,罪證確鑿,您何必在這裡負隅頑抗?”
有了之前許家的事,張推官變得經驗十足,對著崔三爺也不緊不慢:“三爺難道沒發覺自己的袍子上少了一顆盤扣嗎?那顆盤扣就握在李氏手心裡,你的下人已經認出,那就是你的東西,人證物證俱在,三爺想怎麼否認?”
崔三爺的心情從憤怒到驚恐,他沒想到李家人竟然會站出來指認他,說他跟李氏聯絡密切,還曾上門請過李氏出門。
有李家人的證詞,再加上吳倩娘反口,把他當年早於崔四爺之前在金陵威脅她,掌控了她孃家人的事情也說了出來,他如今是真的已經被坐實了殺人嫁禍-----可問題是,他是真的沒有殺人!
李氏當真是吳倩娘殺的!
可如今,千夫所指,矛頭所向,他已經辨無可辨。
張推官冷冷的讓書吏拿了認罪書讓他畫押,語氣淡淡的道:“三爺自己可要想清楚,若是自己不肯認,有了這麼多證據,我們是可以申請用刑的,一旦用刑......”
崔三爺痛苦的閉了閉眼睛。
此時,外頭的汾陽王妃還在四處奔走。
崔家族中也早已經收到訊息,從老家趕來,跌足問汾陽王妃:“到底怎麼回事?老三向來穩重,怎麼無端捲入命案裡?”
殺人,這樣的罪名那是要殺頭的。
而且崔三爺殺的還是嫂子。
崔家如今被千夫所指,人人都說怪不得崔遠道要離開崔氏,因為崔氏早已經腐爛,崔遠道不願意同流合汙,這才分出來,誰知道分出來了,崔家本家還是不肯放過崔遠道,竟然殺人嫁禍。
崔家名聲一落千丈。
汾陽王妃自己如今也是疲累不堪,面對家族來人,忍著疲倦搖了搖頭:“三哥一意孤行,誰也勸不住。我也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大膽,如今順天府追查,背後又牽扯了叔父,你知道的,叔父他在讀書人之中是何等的有威望.......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她也不能為這件事去求元豐帝,本來鬧出的事就已經很多了,汾陽王、邵文勳一個個的出事,如今又出崔三爺的事,元豐帝除非是真的傻,否則怎麼可能不懷疑狀況頻頻的汾陽王府?
她如今已經是焦頭爛額,騎虎難下。
崔大爺目光沉沉的看著汾陽王妃,沉吟良久,安撫了她幾句,起身出門。
當夜,崔大爺沒有訊息。
第二天,崔三爺在順天府大牢中暴斃。
收到訊息的時候,蘇邀正在花廳中陪著蘇老太太接見賀家的管事。
蘇老太太十分關心的問:“什麼時候走的?怎麼都不提前知會一聲?”
-----賀太太離開京城,動身去青州了。
蘇邀同樣也緊皺眉頭,外祖母跟她關係密切,不管是做什麼事,總會提前跟她商量的,何況是要去青州,離開這麼長一段時間,她心裡有些不安。
賀管事陪笑道:“是二姑奶奶那裡出了點事......信一送來,太太便急著趕去了,她知道表姑娘必定要擔心,因此讓我們過來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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