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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個情形,蘇嶸跟蕭恆推測,只要驛丞他們所謂的飯做好了,那也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候,既如此,一定得趁著他們的幫手還沒到,先趁亂把這個局給破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才能有離開的機會。
因此覷著個空子,蘇嶸便挑選了幾個錦衣衛,跟他們翻身從窗戶翻出去,仗著伸手後摸到了樓下,他們果然看見樓下堆了大量的木柴,上頭都澆了東西,稍微一聞,蘇嶸跟那些人就聞出來這些都是火油。
剛才他們聞到的味道,其實也根本不是做飯的味道,而是火油的味道太重,難免飄在空中,他們聞見的就是這個味道。
錦衣衛同知盧川嘖了一聲,壓著聲音冷笑:“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
竟然想放火直接燒死他們。
蘇嶸轉了一圈,發現那些柴火大量堆積在東北角,也就是蕭恆他們所在位置,他就抽出一根柴火來,還沒來得及動作,廚房裡就有了動靜,有幾個人從裡頭出來往這邊來了。
兩個錦衣衛急忙閃身進來報信,而那邊的人轉眼已經走了過來,一面嘴裡還在嘀嘀咕咕:“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天不是已經暗下來了嗎?”
蘇嶸做了個手勢,那兩個錦衣衛隱在木柱子後頭,轉了個方向。
驛館裡的雜役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四處檢查:“你別廢話了,上頭的吩咐,要跟咱們交代什麼?不是都說了嗎,讓我們儘管按照吩咐辦事,老大都親自出馬了,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吩咐的,你少說幾句,別到時候被抓起來打一頓,你就知道厲害了。”
另一個人撇了撇嘴靠在邊上發脾氣:“老大也不說清楚,到底截的是什麼人,我可心裡沒譜,這又得裝作官差的.....別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可划不來。”
蘇嶸隱在背後靜靜的聽,確定他們翻來覆去的說的都是些抱怨的話,卻並不知道其他東西,便朝著他們身後藏著的錦衣衛做了個手勢。
那兩個錦衣衛立即閃身捂住他們的嘴,另一隻手把他們的脖子往邊上一扭,那兩個假扮的驛館雜役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蘇嶸沒有再耽擱,選了廚房的方向,將那些人準備好的柴火點燃,看著熊熊火光冒出,他跟幾個錦衣衛飛快的又上了樓。
樓下濃煙陣陣,很快就有驚慌的喊聲傳出。
原本在廚房的假驛丞一怔,聽見喊叫聲覺得不對,開啟門就發現門口都已經被濃煙覆蓋,他一開啟門,濃煙便一陣陣的往屋裡飄,嗆得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別提要出去了。
“他孃的!”驛丞急忙忍著眼淚把門關上,好一陣咳嗽才緩過來,忍不住氣急敗壞的罵娘:“到底是哪個狗崽子這麼不聽話?!我都已經說了,要等大人那邊的訊號,誰讓他們私自作主的?!”
廚房裡其他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有些驚恐的看著被映紅了的門窗,顫聲搖頭,又忍不住問:“老大,現在著火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這水火無情,他們可不管誰是主人,火勢燒起來,不是鬧著玩的!
驛丞更加惱怒了,他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自己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原本是打算等到外頭的訊號再動手的,但是現在提前起火了,那些還沒用迷藥的人只怕是都得出來,自己這邊只有十三個人,但是對方卻少說也還有一兩百個能動手的,這個時候哪裡能出手?
他嘴唇動了動,眼看著通紅的火光都已經要攀爬進屋裡來,只好罵了一聲:“還能怎麼辦?!他孃的快跑啊!”
難道坐著等死嗎?!
人到了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一般來說求生完全是本能,因此不管驛丞怎麼叮囑吩咐他們,讓他們出去之後先儘量想辦法摸到樓上,檢視那些喝了迷藥的人如今的情形,可是一旦等到出了門,被外頭的濃煙一嗆和滿地亂跑的人一嚇,其他人紛紛抱頭逃竄,沒有一個人肯聽驛丞的。
驛丞急的嗓子冒煙,扯了幾嗓子發現沒法子,又見樓上樓下不斷有人進出,自己這邊的援兵卻遲遲不到,一時也不敢擅自行動,場面便不受他的控制了,混亂之中,他知道許多人都朝著門外跑去了,可是到底有多少人,裡頭有沒有上頭要的人,他卻根本不敢也沒有機會去檢視。
直到大約再過了半個多時辰,外頭響起一陣陣的馬蹄聲和喊叫聲,他才尋了個機會,慢慢的從一座還未被殃及的院牆後頭挪出去跑到寬敞的草坪裡,頓時看見一群騎著馬的人飛奔過來。
他認真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認出個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心中一喜,顧不得其他的忙撲過去。
馬上的人揚手勒馬,後頭的人也都跟著停了下來,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驛丞,皺眉|:“不是說了,等我們的訊號再縱火,怎麼提前燒起來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驛館都被燒的差不多了。
驛丞牙疼的搖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起了火.....到處都被燒著了,因為事發突然,我們估摸不準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中迷藥,也不敢動手.....”
話還沒說完,馬背上的人便狠狠地一馬鞭抽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抽了個趔趄,鬼哭狼嚎的哀叫了一聲。
“這麼重要的事,你們竟然都能出差錯,要你們有何用?!一群酒囊飯袋!”馬上的人怒氣衝衝,反手又是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惡狠狠地看著那邊還有不少人在裡頭尖叫疾跑的驛館,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驛丞被打的魂飛魄散,整個人都痛的恨不得蜷縮在一起,又被抽打了一鞭子之後便忍不住往後連滾帶爬的躲開了,一骨碌的跪好了朝著馬上的人磕頭:“袁大人饒命,袁大人饒命,我們已經盡力佈置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樣的差錯......”
馬上的人是雲南總兵的小舅子,在昭通任個把總,平時便十分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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