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二十二·貴妾,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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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徵同要被巨大的壓力給逼瘋了。
若是袁大人他們非得把他給架在火上烤,那他何必還在這裡拆東牆補西牆,費勁腦筋的去搜皇太孫?乾脆大家一起死算了。
反正他也是無奈被綁上這條賊船的。
若不是魏大人算計了他一把,用他的名義調兵搜查刺客,他無路可走,又哪裡會到現在騎虎難下的地步?
詹長史在邊上哼了一聲,示意袁大人低頭。
現在的確也不是鬧矛盾的時候,自家著了火,看熱鬧的可是別人。
袁大人也知道如今不能把覃徵同給逼急了,便立即換了一副笑臉:“大人哪裡的話,您放心,且到不了那一步。就算是御史大人來了,咱們這裡上上下下圍的跟鐵桶似地,保管他們的人別想靠近御史大人半步,再說,若他們能出現,那就最好了。”
覃徵同領會過來他的意思,也是,若是蕭恆他們想要自證身份,從昭通離開,無疑最好的機會就是即將來昭通的巡按御史。
這一次機會他們若是沒抓住,那等到巡按御史走了,剩下的時間,他們可照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搜捕,只要他們不是真的想要進雲南的大山裡喂老虎,那他們現在就只有一條路走。
思及此,覃徵同壓低了聲音滿臉漠然的強調:“事情辦的利落些,一定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袁大人知道這不是鬧意氣的時候,很乾脆的答應了。
出門的時候已經夜深,路邊剛好有一隻黑貓躥出來,嚇了袁大人一跳,他猛地伸腳踹了那隻貓一腳,聽那貓慘叫,還要上前,卻被詹長史拉住了,只好悻悻然呸了一口。
詹長史笑呵呵的安慰他:“罷了罷了,大人何必跟個畜生一般見識?您心裡有氣,屬下知道,您放心,咱們商量商量......”
袁大人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最終還是聽了他的話,兩人一道走遠了。
覃徵同回了後院,分明已經很晚了,但是飯菜竟還是熱的,他心中微動,回過頭衝自己的夫人初氏道:“下次我若再這麼晚回來,你便自己先用飯就是,別等著我。”
初氏溫溫柔柔的扶著肚子走過來給他佈菜,聽見這話忙搖頭:“這怎麼成?再說,您不回來,我哪裡有胃口?”
覃徵同的臉色更加溫和,伸手拉了她也坐下:“一起吃吧,你不吃,孩子也要吃。你放心,過些天事情平息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讓你們母子從此堂堂正正的。”
說起這個,初氏的眼淚便立即出來了,淚汪汪的看著覃徵同,哽咽著搖頭:“大人,妾身這一世都是大人的人,大人切不可為了我得罪夫人,畢竟夫人才是您的原配,世人都說,糟糠妻不可棄,我聽說,這會影響您的官聲的。”
覃徵同的原配是當初未曾考中之時奉父母之命在鄉間娶的,只不過是一個農戶家的女兒。
其實從一開始,覃徵同便不怎麼喜歡這個妻子,但是沒有法子,家裡父母親的命令不可違,原配又侍奉公婆,生兒育女,若是休妻,怎麼也說不過去。
直到這幾年他在昭通上任,認識了昭通大商人初員外的女兒初氏,頓時驚為天人,兩人一見傾心,他實在剋制不住,將初氏帶回了府中,當了貴妾。
只是原配邱氏卻處處針鋒相對,看初氏不順眼,他已經十分的厭惡,前些天,邱氏又找已經懷孕的初氏的麻煩,還把初氏給推倒了,初氏動了胎氣,險些丟了性命,他忍無可忍之下,將邱氏休了關在了院子裡,如今府里人人都知道,初氏才是以後的正房夫人了。
說起這些,覃徵同更加頭痛,他哼了一聲:“不說這些,她怎能跟你相提並論?這件事了了以後,我就會把她送回老家,你放心吧。”
初氏握著他的手,兩人再說了一會兒話,才呀了一聲臉紅紅的看向他:“對了大人,之前跟您說的那件事.....”
覃徵同回過神來,想了想就道:“你是說你弟弟的.....”
初氏有個弟弟,遊學的時候在貴州受到了當地學政的賞識,學政有意把女兒下嫁,只是聽說了初氏是給人家做妾的,這件事便又有了波折-----人家家風清白,不願意女婿家中有做妾的姐姐。
這件事對於覃徵同來說也是好事。
他這麼多年都困在知府的位子上不能再進一步,想要謀個好地方的缺也是難上加難,說到底還是因為沒錢沒人脈,自從納了初氏以後,銀子卻從來不缺了,若是初家再多一門貴州學政的親事,那對於他來說自然也是有益的。
他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你作主就是。”
學政的兒子親自來了,縱然人家沒有拿正經的文書,那也是高官的兒子,邀請人家來家裡做客,這也是十分合理的。
初氏之前便跟他商量過了,要請自己的弟弟和同窗過來做客,讓人家看看她並不是當妾,而是正經的填房的。
聽了他的話,初氏大鬆了口氣,她父兄對於這次的婚事都十分看重,而這門婚事若是要成,首先就是她這個身份上頭過不去,這才想出了邀請他們過來做客的主意,這在本地也有風俗,就叫做查人家,一般女方相看的時候,都是要上門在男方家呆上幾天,熟悉熟悉男方的家庭環境和門風的。
如今只要初氏這一關過得去,那這門婚事就基本成了。
初氏挺著肚子給覃徵同道謝。
覃徵同一把拉起她:“你就是如此謹慎小心,說了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偏還這樣懂事,若是邱氏有你一半的貼心.....”
他說到這裡,又頭疼的搖頭。
如果不是邱氏鬧的太厲害,讓他被拿住了把柄,他也不會被逼的跟魏大人同流合汙了。
初氏仍舊溫溫柔柔的:“大人的前程要緊,沒得到您的允准,妾身無論如何也不敢逾矩的。”
兩人膩歪了一陣,送走了覃徵同,初氏便挑眉看著自己的丫頭:“行了,你明天就回去告訴爹孃,事情成了,明天擺宴,就讓人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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