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八十四·阻攔,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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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還不知道自己被紀老爺子看作是福星,她眼看著白七爺被請進了一間昏暗的屋子,隨後便要跟進去,誰知道卻被楊參議給攔住了,頓時便停下步子看著楊參議:“楊大人有事?”
楊參議的確是有事,他板著臉十分糾結的模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鄭重的道:“知道縣主能幹,但是之前縣主已經幫了許多忙,我們昆明上下官員亦是感激,只是.....如今事情已經大致好了,我們也能應付的過來,便不勞縣主大駕了。”
蘇嶸眉頭一皺便冷聲問:“楊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可是蘇邀出的主意,紀二太太才能招認的那麼快,如今才能順藤摸瓜抓住白七爺。
之前不說什麼不敢勞動的事,現在人已經抓住了,便來這一招。
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蘇邀卻不是驢,她站在原地,心平氣和的挑了挑眉:“不瞞大人,裡頭那位白七爺是名滿天下的海盜,也是當初操縱聚海莊的掌權人,錦衣衛之前在京郊曾抓住過一個白七爺,後來被去了福建的廣平侯證實,真正的白七爺還在福建,後來出海失去音訊。如今白七爺出現在雲南,並且還敢繼續設計皇長孫殿下,此人背後勢力,不得不防。我還有些話想要問清楚。”
楊參議眉頭也沒動一下。
事實上,紀二太太昨天晚上說出白七爺的名字,他便連夜去找了廖大人,兩人早已經知道了白七爺的身份。
但是,也正是因為知道,楊參議敏銳的意識到這個是一件多大的事。
白七爺能夠收買魏德勝,讓魏德勝一地總兵都幫他做事,又能聯絡上木桐,那麼這人的地位不言而喻,只要能從白七爺嘴裡拿到些東西,那以後的前途可就沒有任何要擔心的地方了。
他閒閒的笑了一陣,道:“是,正因為如此,所以縣主畢竟不是官員,所以更不宜也不該接著過問此事了,縣主擔心的事,下官等自會查清楚,給殿下,乃至於朝廷一個清楚明白,不勞縣主再操心了。”
蘇嶸皺著眉頭要上前,被蘇邀一把拉住了。
蘇邀拉住蘇嶸,目光正對上楊參議的目光,兩人對視一眼,她哦了一聲,拉著蘇嶸轉身就走。
蘇嶸實在是憤怒到了極點,忍不住道:“如今還未到那個地步呢,這才到哪兒,就開始搶功了!”
其實倒也不一定是搶功,楊參議看向自己的眼神時,裡面的排斥是顯而易見的。
一個女孩子,雖然身份已經算是貴重,但是到底處處受制,太不方便了。
蘇邀嘆息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勸蘇嶸:“算了,不讓審就不讓審吧,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殿下那邊應當也有結果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至於白七爺這裡,楊參議審到的東西,總不能不跟蕭恆說吧。
蘇嶸不甘的看了一眼身後,可是蘇邀既然都如此說,他也不好再怎麼樣,只能應了,跟蘇邀一道去蕭恆的院子。
誰知道,才進了院子,就見紀雲亭正在通道上為難的立著,他面前是幾位盛裝的婦人。
蘇嶸有些奇怪,他是沒見過昆明官員內眷的,便疑惑:“紀家的女眷來殿下這裡做什麼?難道是求情?”
蘇邀卻一眼就認出人來了,笑笑搖頭:“不,那不是紀家的女眷,是楊夫人,楊參議的夫人。”
楊夫人?
蘇嶸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楊夫人已經轉過頭來了,見到蘇邀,還含蓄的略福了福身子:“長寧縣主。”
她身邊跟著一個清麗少女,此時也跟著福了福身子,但是眼神卻從蘇邀身上掃了一圈。
蘇邀笑著避開她的禮,問:“夫人這是來?”
紀雲亭鬆了口氣,接過話頭:“夫人是來看楊參議的,但是,楊參議並不在這裡,裡面唐駙馬叮囑過了,不許放閒雜人等進去,正在審案,因此,我不敢請楊夫人和鹽姑娘進去。”
蘇嶸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點點頭,帶著蘇邀進去了。
楊夫人的目光沉了沉。
楊三小姐也詫異的皺起眉頭,而後便忍不住問紀雲亭:“既然閒雜人等不能進去,那為什麼蘇縣主可以?”
蘇嶸是伯爺,也是先鋒,他進去理所應當,沒人能挑的出不是。但是,蘇邀也是女眷,她一個女眷,這麼理所當然的跟著蘇嶸到處走動進出,她要臉嗎?還知道廉恥嗎?而且,那裡頭都說了,只有殿下在審案!
楊三小姐的態度有些激烈,紀雲亭不解的看著她:“但是,蘇縣主是從京城一路跟著殿下來的吧?殿下身邊唐駙馬崔大儒等人都與她熟識,不曾叮囑過我們要攔縣主。”
狗腿子!
楊三小姐在心裡把紀雲亭罵了一陣,簡直氣的七竅生煙。
若是換做從前,紀雲亭便是士紳家中的又如何?在她跟前根本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現在也不過是沾了殿下在紀家的光罷了,竟然還敢如此不識抬舉。
楊夫人沒有再說什麼,看了女兒一眼,見她不再叫嚷了,才面色平靜的帶著女兒往外走。
楊三小姐不甘心,跟著楊夫人出門,見沒人了,才壓低聲音咬唇道:“母親,您看見沒有,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為什麼不攔著姓蘇的,只攔著我們?”
楊夫人沒有吭聲。
楊三小姐便忍不住氣憤:“真是不知廉恥,還是京城貴女呢,難道不知規矩?沒有個長輩在身邊,一個女流之輩,還未出閣,竟然如此橫衝直撞,沒有規矩,她也不知道害臊!”
而且,還跟殿下朝夕相處。
想必蘇嶸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帶著妹妹在身邊,近水樓臺先得月,想讓妹妹成皇長孫妃吧?
楊夫人聽到此,方瞪了女兒一眼:“越發口無遮攔了,怎麼什麼都說?她如何,是她的事,你先不要丟了自己的風度才好。再說,你急什麼?她便是跟著又如何了?你看看,雲南上下官場的人如何看她?能不能看得上這個沒有規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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