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章·定罪,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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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面上帶著大有深意的譏誚,並沒有遮遮掩掩,到了這個地步,也實在不需要再做那些沒用的虛假的客套,她拍了拍手,揚聲朝外面喊了一聲:“阮小九!”
阮小九在院子外頭響亮的答應了一聲,馬上就帶著幾個護衛氣勢洶洶的進來了,他肩上還扛著個人,蹬蹬蹬的走到了屋子裡,在眾位夫人的目光注視之下,他砰的一聲,毫不客氣的把肩上的人給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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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扔一個麻袋罷了。
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大家都聽見一聲沉悶的悶哼。
隨即,紀太太便盯著被扔在地上的婆子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了蘇邀,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輕聲說:“縣主,這是我們家裡的下人。”
能被分去伺候縣主的,哪怕是粗使,至少也是做事比較麻利的,紀太太對她有些印象。
蘇邀輕笑了一聲,挑眉點點頭:“是啊,我知道,這位媽媽是您府裡的人。”
她俯身看向曹媽媽,嘖了一聲就又揚聲:“曹媽媽,我看楊夫人好像擔心她女兒擔心的了不得,您跟她說說吧,這是個什麼緣故。”
這顯然是話裡有話,大家齊刷刷的都去看那個曹媽媽了。
曹媽媽癱在地上,她先前已經被阮小九幾乎把身上的骨頭都給拆了,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法子,把她的下巴給卸了,而後又裝上,然後又分別對她的腳腕和手腕都來了一遍,她不過是個粗使婆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被用過這種刑罰?當場便痛的鬼哭狼嚎,更不敢隱瞞,早已經把什麼都給招了。
現在聽見蘇邀說話,她都還抖了抖,嗚咽了一聲,想到那場折磨,她不敢再亂想,幾乎是急急忙忙的失聲喊出來:“沒事的,沒事的,這是楊夫人自己給我的迷香,原本是用來迷倒縣主的,她說,她說這迷香不會損傷人的身體,最多就是容易醒來的時候頭痛嘔吐,過一陣子就好了!”
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楊青魚吐的昏天黑地,又見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不認識的陌生地方,早就已經嚇得不行,一直在尖叫哭泣,楊夫人死死地被她抱住,一時也動彈不得。
廖夫人卻馬上就抓住了話裡的關鍵,她看向了曹媽媽,厲聲問她:“你說什麼?迷香是誰給你的?又要你做什麼?”
不知道還就算了,但是,現在蘇邀已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事情說的如此清楚,矛頭直指楊夫人,她如果再裝不知道,那麼不必說其他的了,蘇嶸回來,連她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她在昆明是眾誥命之首。
在她的眼皮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本來就已經離譜,她如果還敷衍塞責,告到朝廷,那也是她自己沒臉。
廖夫人是真的厭惡楊夫人不知深淺,蕭恆他們不過才走一晚,她就能鬧出這麼大的事。
雲南從前或許是朝廷也管不到的地界,可是以後不是了,她竟然還認不清楚形勢,真是蠢鈍如豬!
廖夫人疾言厲色,曹媽媽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實在沒有法子,顫顫巍巍的趴伏在地上哭著開口:“是,是楊夫人給了我迷香!楊夫人說,說是想要玉成縣主和我們大少爺的好事,給了我一大筆財寶,我.....我鬼迷心竅,就答應了!楊夫人已經收買了不少人,縣主院子裡的人,還有大少爺這邊院子裡的幾個人,她都已經打點好了,大少爺身邊服侍的長隨,她也想法子調走了......”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向楊夫人,實在想不到楊夫人會如此喪心病狂。
說句難聽的,這跟殺人放火也沒什麼兩樣了,這要是真被她給陷害成了,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生?
廖夫人同樣呼吸急促,按捺了半響,忍住了怒火,她才冷冷的繼續追問:“那而後呢?現在怎麼會是楊叄小姐在紀大少爺的屋子裡?”
楊夫人此時同樣心亂如麻。
這件事的確是她做的,但是在她的設想中,這件事應當辦的很順利,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雖然覺得自己辦的沒錯,但是當這件事被所有人都知道,放在了明面上來討論,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理虧的。
抱著楊叄小姐抿了抿唇,楊夫人抬起眼看了眾人一眼。
那些夫人們看著她的眼神全都十分複雜奇怪,但是基本都是不贊同和責怪和不屑。
楊夫人心中怨恨。
曹媽媽已經飛快的掃了她們一眼,伏在地上閉了閉眼睛鼓起勇氣說道:“叄小姐她不知怎的,可能是不放心我半夜給縣主用迷香,她也跟著過來了.....後來的事,我也不清楚。”
其實根本不是不清楚,曹媽媽含含煳煳的,攥緊了拳頭不想再說。
廖夫人深深看了一眼蘇邀。
顯然楊叄小姐會出現在這跟蘇邀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但是,她現在不可能去追究蘇邀的責任。
相反,廖夫人冷然吩咐:“來人,將楊夫人和楊叄小姐帶下去,嚴加看管!一切事宜,等到殿下他們回來決斷!”
在這段時間內,她只需要保證楊氏母女不要想不開上了吊。
她當真是越想越煩躁。
紀太太對楊夫人此時已經恨之入骨,沒有哪個母親能容忍有人算計到自己兒子頭上來,何況還連迷香都湧上了,她兒子本來就受了傷還未痊癒,楊夫人真是瘋了,不管不顧的這樣陷害人。
這下子沒有人再想留下來看熱鬧了,一聽廖夫人這麼說,其他的夫人們跑的比誰都快。
方夫人也要走,但是被廖夫人給喊住了。
廖夫人沉沉的盯著她看了一眼,挑眉道:“方夫人,剛才您好像叫的也挺歡的,這件事,楊夫人一人怕是做不成,方夫人還是也留下來吧,到底事情是怎麼樣,等到殿下他們回來,一切就都有數了。”
方夫人驚怕不已,梗著脖子掙脫:“夫人怎麼能這樣無證就給人定罪?!我只是喜歡看熱鬧罷了,難道看熱鬧也有罪?我不服!”
服不服的,廖夫人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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