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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永遠都是對建功立業比較感興趣,女人麼,那不過是閒暇時間用來打發時間的罷了。
發覺不再提曹夫人之後曹瑞申臉上的笑意都更深了,大家心裡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都是男人,誰還不瞭解誰?大家都紛紛笑起來,也因此對局勢議論的更加熱火朝天了。
說完了那句話,立即便有人緊跟著接上去:“這算什麼?曹大人更厲害的是,能夠悄無聲息的設了這個局,那個什麼長寧縣主,自以為聰明,抓住了邱家,她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真的把內奸抓出來了,誰知道這是曹大人故意讓人漏了破綻給她那多疑的性子準備的?她抓了邱家,我們反倒是藉著這件事試探了她們的實力,而且趁機設計把唐源也引出城廢了,一舉數得,不僅曹大人得了這個運糧的差事,剛好可以出來報信,還有......”
聽著這些,曹瑞申臉上笑意多了些,卻還是自謙的搖頭:“溫升太過抬舉我了,不過是因勢利導罷了。那個長寧縣主生性多疑,我便想著試探試探她的虛實,剛好又透過我內人的表姐,得知了她對訊息渠道起了疑心,我便乾脆想著將計就計......之後的一切,也都是僥倖罷了。”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反駁起來。
“怎麼會是僥倖?分明是大人技高一籌!”
“是啊是啊!若不是大人早有準備,事情哪能如此順利?如今唐源也已經死了,城中那七千人夠幹什麼?如今反倒是昆明成了一個孤兒,任人宰割罷了。0”
誇讚完了,有人大聲的道:“曹大人當記首功!”
雖然是謀反,但是他們沒有太大的感覺-----雲南這塊地方,從大周太祖起,就沒有徹底的屬於過大周,來這裡當官的,也都是不受朝廷重用的,來了要麼被蠶食,要麼就已經死了。
廖經續那種,畢竟才是少數。
曹瑞申也一樣,他的根基早已經在大理府了。
他笑了笑:“好了,諸位若是再這麼誇讚下去,曹某可真是要羞愧而死了。如今,來談談正事吧!”
他說著,意味深長的說:“糧草已經被搶了兩回,你說我們......”
其實說起這件事,曹瑞申和眾人心裡都有些煩躁。
因為戰場的形勢並不如他們送回去的那樣,是朝廷這邊節節敗退,相反,反倒是蕭恆一路勢如破竹,將姚安府、楚雄府和安化州都收入囊中。
哪怕前兩次運糧他們從中作梗,但是蕭恆竟然以戰養戰,不知道怎麼的從反抗的最厲害的幾個州府大戶那裡下手,竟然也讓他支撐了下去。
如今這批糧食,當然不能真的是送給蕭恆補充的。
相反,這糧食,得起更重要的作用。
曹瑞申眼裡殺意一閃而過,整個人都陰沉冷漠:“如何送給殿下他們呢?”
一個謀士笑了一聲,引得眾人都朝他看過去。
曹瑞申認出他正是溫升,也是福建那邊的人,便放緩了語氣,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溫升想必是有好主意了?”
“不是我有好主意,而是.....”溫升笑了兩句:“是咱們上面早已經幫咱們想好了,正要告訴大人,我們的人如今正在姚州等著,他們準備了一批糧草。”
曹瑞申眼裡光芒一閃:“哦?”
溫升微笑摸著自己的鬍子:“大人手裡這一批,會送往大理府,而他們那批,才是送給殿下他們的。”
曹瑞申挑眉:“吃了如何?”
溫升輕笑:“大軍便成了病貓了。”
大家都明白過來,這批糧草必定是有問題的。
曹瑞申若有所思:“溫升背後的主家可真是.....神通廣大,不知道我們土司能幫你們什麼呢?”
值得他們費這麼多神去幫木桐打贏這場仗。
溫升笑而不語。
曹瑞申便知道他是不會說了,笑著說:“也不知道昆明如何了,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他也沒說。
倒是眾人都又重新議論起來。
而被議論紛紛的昆明城內,自從曹瑞申的人出了城之後,城中的氣氛便一天比一天不對勁,一開始,是有小部分的土兵鬧事,吵著要官府給個交代,分銀子的事到底還算不算數。
廖經續想辦法安撫他們,費盡口舌,好不容易讓他們安靜了不再鬧事。
但是沒過兩天,又有傳言傳來,說是唐源已經死了,城裡如今也就七千兵馬,木桐已經聯合了尋甸府和車裡宣慰司,要攻打昆明。
此事傳的沸沸揚揚,城中的百姓一時人心惶惶。
廖夫人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
袁夫人也聽見了訊息,跑去跟蘇邀說,有些欲言又止:“么么,城裡不過七千人......”
之前只留下一萬人,是因為覺得武定府和徽江府都是向來親朝廷的,而且有唐源在,唐源總歸能夠鎮得住這兩府-----那兩個府的將領,都是唐源從前的同袍,彼此之間十分親善。
可如今,唐源一出事,頓時便讓形勢陡然變得不好。
蘇邀嗯了一聲,頭也不抬的說:“有唐駙馬在,那些人還會顧忌,一些中立的勢力也還能保持中立,但是唐駙馬出事了,魑魅魍魎便都要冒出來了。”
袁夫人聽她說的只覺得渾身都發寒,猶豫的看著她問::“那,那么么,你覺得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最壞的情況?
蘇邀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袁夫人,面無表情的垂下頭說:“那些人會聯合木桐的人,趁機攻打昆明,到時候殿下便是腹背受敵,騎虎難下。”
聽見這個回答,袁夫人手裡的東西一下子掉在地上。
從外面進來的廖夫人也面色慘白,扶著桌子勉強才站穩了。
兩人都看著蘇邀說不出話。、
蘇邀卻仍舊鎮定。
也就是此時,不知從哪兒忽然傳來巨大的震動聲,這震動,彷彿是地動了,但是跟地動不同的是,只是震了震,便沒了動靜。
袁夫人和廖夫人驚慌不定的站穩了身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止不住的發抖。
唯有蘇邀,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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