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一十二·利誘,冠上珠華,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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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
此時在秦家的議事廳裡,剛才還因為真相而震驚的土人貴族這下子全都炸開了鍋,一個個的跟見了鬼似地看著上面的蕭恆和朝廷的一眾大小官員,十分不能理解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說是要開一個什麼學堂,讓孩子們都去那裡上學?
但是,他們土人裡的孩子,就算是有讀書識字的,那也是自家請先生請人啊。
他們的孩子跟普通的孩子怎麼能一樣?
那種人多的私塾,他們是絕不會去的!
見大家都議論紛紛,崔先生拈著鬍子笑了笑,還是一團和氣的笑呵呵的:“是啊,這也是朝廷恩典。不管哪個地方,朝廷都是會設下縣學、府學、這些供孩子們的讀書的地方的,裡面的先生和教諭,也都是挑選飽學之士,為的就是能夠讓孩子們成才。”
話是這麼說,但是,問題是這是朝廷的學堂啊!
楊家的人率先提出疑問:“那請問......這學堂設在何處?進學的人又都有什麼人?”
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十分要緊的。
如今戰事剛剛結束,眼看著朝廷如今動作頻頻,聽說新的知府也馬上就要來雲南赴任了,這麼一來,大家都很擔心和關心朝廷的每一個舉動,總覺得他們每一個舉動都是喊著深意的。
當然要問清楚!
蕭恆微笑著看著楊家的家主,語調仍舊不緊不慢:“學堂也仍舊跟別的州府一樣,會按照情況設定府學縣學鄉學,是按照年紀來劃分,只要是達到了進學標準的,都可以報名,等待篩選。”
還要篩選?
大家都怔了怔,一時更加摸不清楚這個學堂的真正意義了。
還是白熊的弟弟又問了一句:“那什麼才是標準?我們的孩子又改如何呢?”
土人之間階級十分分明,高貴的大家族是看不起那些血統低賤的族群的,也正因為如此,已經有貴族意識到不好了。
結果,蕭恆就笑了一聲,彷彿早已經預料到了他們的想法,挑眉並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是上鄉學,須得要熟讀千字文、三字經等,而縣學,再由教諭和先生們出題。”
他看著眾人,雖然聲音溫和但是卻語氣堅定:“大家不必覺得自己受了侮辱,因為,白熊白統領的兒子,便是縣學的第一批學生之一。”
眾人都吃了一驚,紛紛看向白熊的弟弟白虎。
白虎一下子就驚住了,見眾人都朝著自己看過來,急忙苦笑搖頭:“這,這我並不知情,我哥哥並沒有提起啊。”
崔先生便適時開了口:“不僅是白統領,還有木老太爺的侄孫、並你們這裡幾位軍官的孩子,除此之外,再告訴大家一個訊息,那就是,我們廖總督的兒子,也會在此地入學。”
若是說先前的話像是一顆炸彈,炸的大家都有些擔心的話,那麼現在崔先生的這一席話,則就有些像是往沸騰的水裡再投了一顆石子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家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擔心的人少了許多。
反而大家的重點都變了。
變成了,為什麼那些人可以提前把孩子送去學堂?
總督的孩子都在學堂裡讀書。
那麼這學堂裡出來的孩子,以後前程能差了嗎?
朝廷現在打下了雲南,大家以後就不是看土司的臉色吃飯,而是靠著朝廷吃飯的了。
這一輩的人,沒有關係,靠著祖輩的餘蔭,靠著朝廷剛打下雲南的便利,可以對付著過去,但是子孫後輩們的生計呢?
之前為什麼要跟著木桐死活對抗朝廷啊?就是因為他們的立場跟朝廷的不同,朝廷打著的就是匡扶土人的旗號,不僅如此,還在昆明把楊將軍他們的家產都給分了。
這是一個十分讓大理府的貴族們不安的訊號,大家都很怕蕭恆進城裡之後會再來這麼一遭。
幸虧蕭恆並沒有這個意思,在進城之後,只是分了木桐的私庫,而並沒有動這些貴族和大家族的主意。
但是之前不打,大家都不能確保以後的事。
所有人都如同驚弓之鳥,這也是為什麼大家對秦奮家裡出事這麼關心的緣故。
如今大家的擔心去了不少之餘,心態便開始變了。
崔先生將眾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等到進了學堂,也會評優劣,若是優等的,自然也是有各種好處,比如說考科舉,取得功名,也比如說,武功學的好的,便去軍中謀個差事。起乃是殿下體恤民情,因此才相想出的法子。”
大家此時都已經有了七八分心動了。
只是還有一個顧慮。
楊家的家主大著膽子探問:“那......那我們的孩子也跟那些普通人的孩子一道上學嗎?”
這是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大家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崔先生和蕭恆的身上,等著看他們會怎麼回答。
崔先生挑了挑眉,輕聲說:“都是一樣的!”
他的聲音雖然輕,可是目光卻堅決,從眾人臉上都掃了一圈之後,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從今以後,只要是有才能的,有本事的,都能博個出身,找一碗飯吃。只是,學堂是學堂,並不是善堂,能進去的,自然都要透過考驗,所以大家也不必擔心會有什麼不合適的人混進去。”
這一番話的意思,是入學還是有門檻的?
只是身份不再是門檻,而是變成了才識。
大家一時靜默無聲,都陷入了沉思。
好在蕭恆也不是要他們立即就做決定,笑著說:“也只是跟大家順便提一下這件事罷了,入學不入學的,大家儘管憑自己的心意。”
他輕描淡寫的說完,又說:“對了,跟大家說一聲,如今就拿大理府的學堂來說,這個學堂的山長,是崔先生。崔大儒的名聲,想必不必我說,大家也都是清楚的。”
他說到這裡,不再多說,只是站了起來:“好了,秦奮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真相已經出來,不是永定伯的責任,而是秦奮跟人勾結故意陷害,如今證據確鑿,大家也都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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