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一截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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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茨......消失了！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連一秒鐘都不到的空隙，這尊可怕的天使雕像，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懼出現，在他的面前奪走了波茨！

“波.....茨......”

託尼如遭重錘敲擊，大腦瞬間嗡嗡作響，變得一片空白，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的，伸出手去摸了摸空氣，可傳來觸感卻是一片虛無。

猙獰可怖的天使雕像，雙手環抱著的地方，正是波茨之前站立的位置，而此刻這裡已經空無一人。

空氣中還殘存著一絲香水味，聞起來有點像是某種水果，夾雜著一絲清甜與微酸，這是波茨最喜歡的味道，同樣也是他送給波茨的生日禮物，只是唯獨不見了那熟悉的身影。

直到這一刻。

他才真正接受了這一現實，即波茨被這尊天使雕像帶走了。

“啊啊啊啊——”

在這一瞬間，託尼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周身靈壓如洶湧的潮汐，不斷轟擊著四周的空氣，掀起無盡的怒濤擴散開來。

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在那雙充滿血絲的瞳孔中清晰可見，他的面龐因極度憤怒與痛苦，而變得扭曲猙獰起來，脖子上爆出一根根青黑色血管，密密麻麻的看起來相當可怕。

怒火在他的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高的鍋爐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炸，將周圍的一切夷平！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尊面容猙獰的天使雕像，瞳孔中好似若有若無的泛著一抹嘲諷，彷彿是在譏笑著他的無能狂怒。

“賈維斯......”

託尼怒睜著眼，額角上暴起的烏黑青筋，隨著呼吸在起伏脈動，雙頰更是在隱隱顫抖：“報告剛才發生的情況，我要知道所有！”

“非常抱歉，斯塔克先生。”賈維斯語氣有些低沉的道：“剛才有未知的電磁波影響，導致無人機出現了短暫的失靈，我這裡無法檢測到雕像的情況。”

電磁波影響，無人機失靈.....

託尼握緊了拳頭，心裡暗恨自己大意了，他早該料到這點的。

艾琳書中曾描述過這件事，天使雕像透過影響電路，造成了客廳內燈光短暫失靈，讓所有人失去了視線，從而趁機讓其中一個人消失。

可他因為自己的傲慢，偏偏忘記了這個最重要的提示，間接促成了波茨的消失。

“我一定會救你的，波茨！”

託尼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被影響了思緒，當下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安全。

即便是在如此憤怒的情況下，託尼大腦依舊保持冷靜，已經沒有忘記最重要的守則，那就是千萬不能眨眼。

或許，這就是天才。

無論自己處於何等下風，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哪怕最憤怒的情況下保持冷靜。

託尼深深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最後的，唯一能夠拯救波茨的希望，如果連他自己都被天使帶走，波茨就真的沒有半點生還可能性了。

“仔細想想......一定有破綻，我一定可以找到你們的弱點，加油......你可是託尼·斯塔克啊！”託尼一邊鼓勵著自己，一邊開動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首先已知情報，是被天使帶走的人並不會死，而是會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線，這一點在艾琳可以證實。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天使雕像這樣做的原因，可至少給他透露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波茨還沒有死，只是在某個時間線，還有可能將她帶回來。

其次就是，天使雕像本體絕非石雕，而是一種未知的生物，它們可以影響物質宇宙，所以電子儀器裝置都不可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天使雕像的存在形式，類似於‘薛定諤的貓’，或者是‘雙縫干涉’實驗，只要透過【觀察】這一行為，就可以造成雕像的量子坍塌態，從而回歸成不會移動的石像狀態。

而一旦【觀察】消失，石像就會瞬間恢復成原本的形態，進而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移動，並將距離最近的人扔到過去的時空。

“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託尼抬起頭來，用一種壓抑著怒火的目光，注視著面前這尊猙獰雕像，冷聲道：“只要能讓你一直處於觀察狀態，你就只能是一尊雕像。”

石像默默的靜立在原地，那猙獰可怖的天使面容上，感覺猶如透著一股莫名的譏諷之意，似乎是在嘲笑託尼的盲目自大。

可他究竟是不是盲目自信，等下自然就會見分曉了。

託尼心中默默掐準時間，然後左右輪替著眨眼，保證隨時處於‘觀察’狀態，以防天使雕像再度移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人一雕像保持‘深情’對視，金庫內的燈光明暗不定，時不時的閃爍著幾下，似乎有隨時熄滅的可能。

但可惜託尼早已料到這點，直接用自身靈力化作火炬，照亮了周身五米的範圍，徹底杜絕了視線被封鎖的可能性。

而這尊形態猙獰的天使雕像，面對託尼的絕對防禦，彷彿真的無可奈何了一樣，只能任憑這樣僵持下去。

很快，僵持打破了！

在賈維斯的運作下，整個花旗銀行所有人都被強行疏散，驅逐了附近一切可能闖入的人，並且空運來了......一筐蛇！

是的，你沒聽錯！

這就是託尼反敗為勝的法寶，他要用這滿滿一筐的蛇，來封印這尊可怕的天使雕像怪物！

蛇是沒有活性眼瞼的生物，所以這種動物是無法眨眼的，而且不同於容易失靈斷電的儀器，天使雕像是無法影響生物的，這就是託尼想到的剋制方法！

“結束了，天使！”

託尼眸子泛著一抹寒光，緩緩抬起來一根手指：“我已經看穿你的把戲了，checkmate（將軍）！”

“縛道之一·塞！”

“縛道之四·這繩！”

兩個縛道，目標並不相同。

塞的釋放物件是這些蛇，強制將它們的頭顱面朝雕像，從四面八方的角度，注視著這尊天使雕像，將它牢牢的封鎖在量子坍塌態。

而這繩的目標則是雕像，將它捆縛後強行固定在原地，以保證不會出現其他么蛾子。

但這些還不夠......

託尼考慮的更深遠，以免有外人闖入這裡，所以他釋放了第三個縛道，即：“縛道之二十六·曲光！”

透過扭曲並折射光線，將物體隱匿起來的縛道，這樣一來即使有人闖入，也不可能發現這尊雕像！

天使，已經被他封印了！

接下來託尼打算要做的，是尋找艾琳留下的線索，因為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刻意將這樣一尊雕像放在這裡。

而且雕像被封存了近百年，居然都沒有出現問題，很顯然是有人動過手腳，託尼第一時間返回了儲物櫃，果然發現了端倪。

雕像之所以會被封印，是在儲物櫃內側的門上面，刻著一個很暗淡的眼球狀咒文。

而且託尼還有了新的發現，那就是在儲物櫃的最下層，還有一截斷掉的死霸裝衣袖。

“一截衣袖......”

託尼眉頭緊鎖，伸手拿起那截破碎的衣袖，仔細感知了一下上面殘存的靈壓，頓時面露驚訝之色：“這靈壓......居然是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