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關於靈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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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靈王？！

洛德眸子微閃，露出愕然的神情。

兵主部一兵衛的這番話，倒是有些耐人尋味的深意啊。

若是單從語句的含義來推測，難道此前被封印在水晶棺裡，被分屍的那位人棍不是靈王嗎？

“你......以前見過我？”

洛德皺起眉頭，注視著兵主部一兵衛的面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你自稱是罪人，卻又對我的存在沒有任何質疑，我可以認為是，你早就預料到了今日嗎？”

儘管他不願意，去往那個方向想。

可是那個靈王養成系統，至今都是他無法釋懷的根結所在，萬事首先去考慮最壞的結果，然後做好萬全的準備，這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兵主部一兵衛作為靈王的‘護衛’，曾參與過最初分解靈王的事件。

所以從很多層面上來說，兵主部本人就相當於三界的歷史，必定知道許多外人不知道的，關於靈王的真正秘密，這也是召喚兵主部的原因之一。

洛德想要探究的，可不只是‘天堂之戰’，還有......系統及靈王的關係！

“哈哈哈哈，您的問題可真奇怪啊。”

兵主部一兵衛摸著光禿禿的腦袋，大笑道：“我當然見過您了，畢竟當初是我與五大貴族的先祖，一同遵循您下達的命令，創造並保護如今的三界啊。”

“等等......尊從我的命令？”

洛德眉頭一下子皺的更深了，整件事突然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了：“你的意思是說，當初是靈......我下達的命令，讓你們把我削成人棍封印起來的？”

“對啊。”

兵主部一兵衛兩手抱在胸前，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老實人的面相：“如果不是您自己的意願，僅憑我和五大貴族的力量，怎麼可能將一個誕生於混沌之處的造物主，製作成維繫三界的楔子呢？”

洛德眉頭深皺，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零番隊領袖兵主部一兵衛的話，與原著中的劇情完全相背離了。

原本是五大貴族和兵主部，在靈王默許的情況下，將其分屍後封印在水晶中，用於承擔三界存在的楔子，讓世界從靜止的混沌時代，正式步入了生死迴圈的時代。

但兵主部現在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靈王的意思。

到底那一方的說辭，才是真正的原因？

“我還跟你說過什麼？”洛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暫時按下這個疑問，轉而詢問還有沒有其他：“或者說你所瞭解的靈王，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

說完之後，為了不讓兵主部覺得奇怪，洛德又補充了一句，說道：“目前我還沒有恢復全部力量，所以記憶方面有些缺失。”

“嗯，我知道。”

兵主部一兵衛彷彿早有預料，沉穩的點頭道：“您現在只有心臟與指甲，還有鎖結、左右兩臂、靈魂碎片，以及力量的碎片沒有集齊，缺失記憶是很正常的事情。”

“啊......嗯，沒錯，就是這樣。”

聽著別人談及靈王被切除的部件，讓洛德莫名有種微妙的感覺。

兵主部提到的這些東西，實際上就是當初五大貴族與他，分解靈王之軀時取出的部件，後來被封印力量後散落在三界各處，用來避免水晶中的靈王再度復活。

可從原著裡透露的種種細節來看。

即使失去了所有力量的靈王，依然擁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在漫長歲月中潛移默化的操控，並引導著大局的發展方向，黑崎一護來到靈王宮便是出於靈王的意志。谷

靈王的指甲，就是製造崩玉的原材料。

靈王的心臟，就是剛到手的聖文字奇蹟。

剩餘的幾個部件鎖結與靈魂碎片，指的是現世中虛與人類的產物完現術，以深愛之物作為力量源泉，體現為操控物質的靈魂，或是改變其外在形態。

靈王的雙手司掌著‘前進’與‘靜止’，是五大貴族最忌憚的力量，分別散落在滅卻師佩尼達·帕卡賈，以及死神浮竹十四郎的體內。

最後被兵主部提到的‘力量碎片’，就是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之眼。

“不過，我瞭解的靈王啊......”

兵主部一兵衛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腿扯著那濃密的大鬍子，滿臉愁苦的道：“其實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當我再次見到您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一具‘空殼’了啊。”

洛德眸子微動：“空殼？”

“哈哈哈哈，看我這記性，居然忘了說了。”兵主部一兵衛摸著腦袋，用大笑來掩飾尷尬：“其實我們封印在水晶裡面的那個東西，只不過是您留下的一具空殼罷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特意分屍？”洛德不理解這點，既然是一具空殼，何必還要大費周章，削成人棍不說，還把拆出來的部件封印後，散落在三界各處呢。

兵主部一兵衛奇怪的看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是在逗我嗎’。

洛德面無表情，緩緩抬起了手：“我最討厭謎語人了，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感受到四周突然暴躁的靈力，兵主部一兵衛冷汗直冒，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就不必了，老人家我年紀大了，筋骨可經不起靈王大人的折騰啊。”

“那就快點說！”洛德語氣惡劣。

“誒，其實原因很簡單，靈王大人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兵主部一兵衛嘆了口氣，摸著濃密的鬍鬚，兩條粗眉毛一抖一抖的道：“您應該知道虛是如何誕生的吧，胸前的空洞就是它們失去的‘內心’，靈魂墮落之後的一種產物。”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洛德還是不解。

“死神透過特殊手段，可以墮落成一頭虛，這件事您想必還記得吧？”兵主部一兵衛繞來繞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這種情況也可以稱之為，靈魂逐漸失去【內心】的過程。”

“所以呢？”

洛德眉角十字青筋暴起，強忍著拍死這和尚的慾望。

“所以......若是靈王失去內心呢？”

盤膝坐在地上的兵主部一兵衛，說到這裡緩緩抬起頭來，眼中流露出一抹罕見的厲色，聲音低沉的道：“一具靈王遺留下來的空殼，幾乎就等於是失去了【內心】，堪稱是天然的、完美的......怨念集合體啊。”

“你的意思是......”

洛德瞳眸微微一縮，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

“啊，就是這個意思。”

兵主部一兵衛伸出粗壯的手指，在自己的心臟位置點了點，道：“況且在世界誕生的最初，混沌靜止的時代裡，靈王最早創造出來的事物，並不是人類和死神，而是......虛啊。”

“已己巳己巴？”洛德眉頭一挑。

這是在外傳中曾提到過一隻虛，不過礙於相隔時間太長，所以細節他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有這麼一個設定裡的虛，最後還被煉製成了斬魄刀。

“那玩意只是殘次品罷了，我指的是......最初誕生的虛。”兵主部一兵衛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那頭虛差點吞噬了整個世界，雖然最終被靈王阻止，但卻永遠與靈王融為了一體。”

“我們封印的靈王......”

“其實是褪去怪物外形，寄宿於靈王軀殼中的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