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故事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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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該隱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現在真相似乎大白了，亞伯犯下的真正罪孽，是斷絕了人類的希望。

在亞當即將成功的那一刻，強行阻斷了登神儀式，並出手奪走了「花」, 甚至還殺害了夏娃。

原初罪孽......名副其實。

不過根據洛德看到的亞當記憶，阿卡德還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登神儀式失敗之後，亞伯似乎也沒能逃脫，想來是被米迦勒和路西法鎮壓了，估計是想要取出體內的「花」，但礙於某種不明原因最終失敗了。

從故事中回過神來的洛德, 眼神多出了幾分複雜。

他看向了那多乳白色的花，道：“所以, 上帝遺留下來的後手, 指的就是「花」？”

“沒錯，就是它。”

該隱點了點頭，道：“當初父親想強行融合「花」，藉助它的力量登神。”

“按照你的描述，似乎並不知道，亞伯為什麼會變成那樣？”洛德眉頭緊皺著，因為從故事裡的內容來看，亞伯早在融合「花」之前，就被某種力量影響操控了。

“應該是某位‘外神’的力量。”

該隱平靜的道：“只不過在當時，我們並不知道祂的存在。”

“等等，既然你們知道亞伯有問題，為什麼還要讓祂參與登神儀式？”洛德道。

“我們並不知道亞伯出現了問題。”該隱深深地看著他，道：“外神出現在第四十個千年，而亞伯是在第叄十九個千年出的事, 所以根本無法判斷祂有問題。”

洛德揉了揉眉心, 時間上相隔了一個千年, 怪不得亞當會沒有提防。

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尤其是那片詭異的星域......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

“亞伯當初去的星域, 是「知無領域」嗎？”洛德眼神閃爍著問道。

“原來你已經去過了，不過很可惜，現在那裡已經不是了。”該隱搖了搖頭。

“現在？你的意思是說......”洛德眼神一動，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詞：“曾經的知無領域，就是令亞伯瘋狂，上帝失蹤的那片黑暗領域？”

“具體的事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該隱滿臉苦澀的道：“我們懷疑知無領域的深處，藏著某個恐怖的外神，正是祂的力量影響了亞伯，不過後來在上帝進去以後，那裡的影響就消失一部分了。”

稍微停頓片刻之後，祂繼續補充道：

“至少在外圍區域，那種詭異的影響消失了。”

“但知無領域的更深處，似乎還殘留著當時的力量痕跡，米迦勒曾深入尋找過上帝，但最終被某種力量重傷，不得已回到了天堂養傷。”

“連米迦勒都......”

洛德眉頭皺的更深了, 看來知無領域的深處, 還隱藏著某種恐怖的秘密啊。

“如果你有能力的話......”該隱猶豫了一下, 還是說道：“或許可以去知無領域深處，我感覺上帝其實還沒有死，祂應該是被困在了那裡。”

上帝......還沒死？！

洛德眼皮子狂跳，幾乎下意識的道：“你怎麼能確定，上帝還沒有死？”

“不知道，只是一個......直覺。”

該隱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或者應該說是一個希望，畢竟如果連全知全能的上帝，都輸給那群可怕的傢伙，我實在想象不到，人類還有什麼希望了。”

“我還有一個疑問。”

洛德豎起一根手指，面色平靜的道：“既然你們知道如何取出亞伯體內的「花」，為何當初不讓米迦勒，或者是路西法使用它？”

“你以為......我們不想嗎？”

該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最初融合花之後，亞伯是不可能被殺死，也不可能取出的。”

“那為什麼後來......”洛德皺起眉頭。

“因為......那副石棺啊。”

該隱指著那副黑色石棺，眼底留露出一抹哀傷，道：“它是用母親夏娃的血肉製成，透過漫長的歲月，一點一點壓制亞伯體內的「花」，讓它迴歸到復甦前的狀態。”

洛德嘴角抽搐了一下，欲言又止。

該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原本是想等「花」徹底沉寂，然後再由父親取出，並重新舉行登神儀式。”

“但可惜......我們堅持不到了。”

“在第四十叄個千年，阿卡德文明徹底滅亡，以天堂與地獄崩毀為代價，我們付出了慘重至極的代價，強行封印了外神出現的源頭。”

“而我......肩負著保護阿卡德遺蹟的任務。”

該隱臉上滿是痛苦，道：“在那座巴比倫之塔中，等待米迦勒口中的‘預言之人’。”

“所以，我就是米迦勒選擇的‘預言之人’？”

洛德咧了咧嘴，指著自己問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該隱將視線投向那朵花，隱隱藏著一抹哀慟，輕聲道：“不論如何，我只希望你能成功，人類的希望......寄託在你一個人身上了。”

“不要寄託在我身上。”

洛德緩緩起身走向那朵花，道：“我沒有那麼高尚偉大，做不了人類的救世主。”

“選擇權......在你手中。”

該隱似是卸下了重擔，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我只是上個時代遺留下來的見證者，不論故事的結局如何，我都會一直見證到最後，就算剩下的只有絕望。”

“我該怎麼融合「花」？”

洛德來到乳白色的花朵邊，注視著它問道：“總不至於讓我直接吃下去吧？”

“很簡單，捧起它就可以了。”

該隱平靜的道：“以你現在的力量，融合「花」很簡單。”

“聽起來倒是挺簡單的。”

洛德嗤笑了一下，道：“天上可不會掉餡餅，應該還有某種風險吧？”

“如果你無法控制慾望，就會被它逐漸吞噬。”

該隱沒有瞞著，如實說道：“而且對抗是永久的，只要你還一天擁有，就永遠需要抵抗它的影響，否則很可能會變成亞伯那樣，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因為沒有人真正融合過它。”

“明白了。”

洛德點了點頭，伸出手去觸碰。

該隱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眼神不自覺的擴大，死死盯著洛德一舉一動。

在洛德指尖碰到「花」的一瞬間，乳白色的花朵頓時如同汁液般融化，沿著他的肌膚一寸寸滲入進來，融入了他的血液當中，並逐漸蔓延到全身各處。

下一瞬，洛德睜開雙眼。

分裂的瞳孔赫然出現，一股截然不同的陌生氣息，陡然間遍佈在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