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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倒不這麼認為，老夫認為，此車，必不用馬拉。”
“什麼？範首輔，若不用馬拉，鐵車該如何行動？莫非是當初諸葛孔明的木牛流馬？”
“怎麼可能，範大學士開玩笑的吧？木牛流馬只是傳說罷了，如此數千斤鐵車，怎可能獨自行走？”
聽到範復粹的插話，眾大臣皆笑出聲，認為範復粹是在逗大家開心。
範復粹搖搖頭，繼續看著已經關好的車門，崇禎從車頂露出半個身子，站立起來。
剛才他已經看到了陳燁，基本確認了陳燁身份後，車子不用牲畜去拉也很正常。
車子尾燈開始閃爍，進入啟動狀態，緩緩開動。
“範大人言中了，天下竟有此神奇的機關鐵車？”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陛下有此神物，為何從未聽聞，這是何人進獻，範大人你可知？”
“老夫也不知道，老夫只知道，做臣子的，當效忠陛下，而不是去誹謗陛下奢靡。”
城外，錦衣衛看崇禎下樓，半天沒有動靜，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演練的皇帝到近前取消了嗎？
突然，一陣激昂的閱兵進行曲傳來，第一次聽到這種音樂的錦衣衛都愣住了。
錦衣衛大漢將軍騎馬將錦衣衛分散圍住，面向城門方向。
所有人看向城門洞方向，激昂的音樂中，崇禎露著半截身子，一身金甲，在一個看起來全是鐵和水晶車窗的大車上，勻速開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陛下竟有鐵甲戰車，無需人馬，就可載人，陛下當真了不起。”
“陛下的鎧甲好威武，金光閃閃，再加上這鐵戰車，勢不可擋，天下無敵啊！”
崇禎緩緩開到第一個軍陣前十多米，隨後橫過車身開始移動，崇禎也轉頭面向他們。
“大明的錦衣衛將士，告訴朕，你們效忠於誰？”
“天子親軍，誓死效忠陛下！”
“大明的錦衣衛將士，告訴朕，若有人對朕不敬，你們當如何？”
“懲奸除侫臣！捍衛陛下聖潔。”
“大明的錦衣衛將士，告訴朕，錦衣衛的職責是什麼？”
“護皇城安危，保朝廷廉潔。”
……
一遍一遍的重複完，所有錦衣衛將士都按照預訂要求，必須看著崇禎的方向，以至於後面整個大陣都在轉動。
直到崇禎圍繞將士們轉了一圈，這才開車離開視線。
知道今天任務結束的錦衣衛們，都鬆了一口氣，以更大的聲音喊出了散場的口號。
“恭送陛下，陛下萬歲！天子親軍，誓死效忠陛下！”
“恭送陛下，陛下萬歲！天子親軍，誓死效忠陛下！”
等崇禎走後，下面的錦衣衛在駕車太監，還有東廠太監的監督下，排隊領取賞銀，同時還有一張小小的崇禎的照片。
照片上統一印刷了一行字。
“大明錦衣衛戰士，朕與你們同在。”
認識字的看完一陣激動，不認識的看著崇禎的照片，也是瞎雞兒激動。
當著這麼多士卒，主官們有點小心思，也不敢去動手，領隊的人更是不敢多拿一兩。
如果哪隊領到後面沒賞銀，則是馬上派人去多的一邊拿，拿著賞銀的錦衣衛，這兩天對於喊口號的不屑，變成了從內心發出的聲音。
電動車一路在陳燁的遙控下開回了皇城。
…
“大哥，那邊土堡又多了一個。”
“是啊，再這樣下去，等天熱了他們就該進攻了。”
錦州外城守將，吳巴仕站在哨塔上，盯著遠處，幾里地外，只能看到有個輪廓，那裡是建奴修過來襲擾的土堡，建奴騎兵通常就在那裡修整。
“最近半年的軍餉已經少了一半了，我們再扣，下面那些小崽子就沒錢拿了。”
“怕什麼，總兵給的本來就少，再說現在這年月，有的吃就不錯了，你也不看看內地那些流民，他們連飯都吃不上。”
“也不知道我們跟著明人有什麼好的，這錦州除了兵戶就是兵戶。
要我說，咱們還不如投了對面，至少自由，還能進關，搶娘們。”
正討論著，下面突然來了一個人彙報。
“將軍，外面有一個察哈爾部落的人找您。”
“察哈爾部落的人？察哈爾部落不是都降建奴了嗎？帶過來。”
吳巴仕和弟弟一塊坐好，等了一會，進來一個蒙古人。
“吳將軍，久仰，我代表鄭親王，前來向您問好，希望能夠親近親近。”
建奴使者拱手說道。
“鄭親王，你是建奴的使者？不知道和碩親王有什麼要說的？”
“相信將軍也明白，再過不久就有大戰，錦州這上萬軍戶根本擋不住大清軍隊，親王體恤將軍部下皆為我部同宗，讓我來與將軍說和。
所以還請將軍為部下考慮，大家都是草原兒郎，何必刀兵相見？”
“錦州有堅牆，我等只需要死守，你們根本沒機會破城。”
吳巴仕不以為然，啥好處都還沒說呢，怎麼可能就直接接受？
“吳大人，錦州城堅，固然不錯，但城外四十里範圍，皆有我大清軍堡屯田，大軍十萬糧食自足。
皇上已經下令，錦州今年一粒種子都不能下，下種就來破壞，再堅固的城市，若是沒有糧食，能守多久？”
“關內還有大軍，九邊重鎮，隨意抽調兩個軍鎮就足以平息你們這十萬人。”
“哈哈，抽調，現在的明朝，還有糧餉抽調軍隊嗎？洛陽的屁股擦乾淨了嗎？死了一個張獻忠，還有李獻忠，王獻忠。”
建奴使者聽完哈哈大笑，彷佛吳巴仕說的是個笑話。
其實和碩也明白，關內不是沒有反抗力量的，若是反應過來，抽調幾十萬軍隊還是很容易的，就是出於這點考慮，才會想要策反蒙古守軍。
只有速戰速決，才能讓錦州被儘快拿下，吳巴仕同樣明白這點，所以笑著不說話。
看吳巴仕沒有表態，使者也知道該拿出誠意了，吳忠看起來不是隨便忽悠的。
“將軍，親王誠意滿滿，若是你們願意做內應，可讓你獨領一旗蒙古軍隊，自己補充人手。”
“真的？”
吳巴仕瞬間心動了，一旗可以領隊六七個千戶，瞬間讓他官升的一級，而且自己補兵，可以操作的地方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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