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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田禾子走下樓的時候,一名服務人員走過來。
“菊田禾子小姐,這是店主給您的請柬,答謝您那天和他的聊天,晚上他會順便再向您,請教些倭國的問題。”
“斯密馬賽,請回稟店主,禾子會準時到訪。”
菊田禾子在一群荷蘭人的口哨聲中,接過信件,揣進了袖子。
一行人離開皇家商號後,乘坐各自的馬車,或者甩火腿,前往了南堂教堂。
等將教堂門關上,又將非東印度公司人員,非倭國人打發走,確定房頂,牆後沒人時,一群人將查理圍住。
“查理,這下你可以說說,今天那個店主叫你出去,到底做了什麼吧?”
“okok,你們聽我說,這是一個絕世好訊息,我都想不到,明國還有這種能量的人,簡直是上帝的指引。”
隨著查理將陳燁的話,進行了一番自己的解讀說出來,湯若望這個大明的老油子,都有些震驚了。
“還能這樣操作?明國皇帝是有多慘,遇到的都是這麼群坑貨?”
菊田一郎有些懵的看向查理,皇家陸軍不是皇帝的親軍嗎?那麼多太監,把他們的槍全換了,皇帝能不知道?
看著菊田一郎的樣子,湯若望根據自己多年的見識,給他惡補了一下,明國這麼多年的傳統。
太監監軍?監軍太監想發財,不吃總兵分的空餉他能發財?真以為監軍的是好東西呢?
“諸位,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讓我不得不出這七萬盎司。
噗嗤,你們不知道,我說十五萬盎司的時候,那個店主有多著急的強調是七萬盎司,想讓他的槍顯得便宜。”
查理說到這,笑出了聲,菊田禾子心中卻愈發感覺到了奇怪,這一切,似乎都有點太相扣了。
剛好的八十萬,剛好的五折,剛好的一萬五千只槍,剛好的五折少一半。
“這些火銃,真的很精良,五盎司黃金買一萬多支燧石火銃,也許是貴了點。
但這一萬多支槍,他可以換來明國皇家陸軍徹底變廢,打不贏那些叛軍,給我們把時間拖住。
到時候,我們拿著這些燧發槍回來,用他們賣給我們的槍,把我們交易的黃金,再搶回來!”
“查理,不用你說我們也已經想到過這個方法了。”
“沒錯,你以為就你知道嗎?明國人肯定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們南邊正在鬧兵變,哈哈,可我們知道啊。”
“行行行,你們聰明。”
查理不顧樂呵的眾人,看向了菊田家的人,這裡面,只有菊田家的人他不能直接影響,而且還要求他們幫忙。
“菊田小姐,這些資訊我都共享給你了,你們決定好了嗎?
關於共同出資的問題,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用其他辦法。
還有就是攻打明國的問題,這點很重要。”
“查理先生,我已經決定好了,我們菊田家會說服將軍閣下,與東印度公司一起,進攻大明。
至於那些火銃,按照比例,我們也要一部分。”
“好!歪瑞古德。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整個團體聯合起來,表現得更加親密,湯若望將一份地圖拿來後,幾人還開始進行了劃分,將北直隸各個郡縣分給自己。
……
此時,孫傳庭所部已經抵達塔山,吃完飯後,正在前往杏山的路上。
……
紫禁城,這裡距離皇家商號總部也就一公里多,陳燁騎車十多分鐘就趕到了宮裡。
“店主,你這交易會開的夠快啊,朕都才剛回來坐下。”
“久了我怕演不下去。”
陳燁隨意的坐到崇禎旁邊,崇禎的龍椅旁,現在已經固定的多了一隻太師椅,那是他的專座。
“他們都上套了嗎?”
“已經上套了,那個倭國女的到時候要留下,我怕她回去了會回過味來。”
“朕懂,朕懂,店主你放心,用你經常說的,戶口本,朕給她上戶口。”
“滾粗!”
陳燁沒好氣的朝崇禎忒了一口,然後從櫥窗拿出一個12.6寸的平板,開啟了電子地圖。
“明天上午的計劃是這樣……”
幾個小時後,京師南城菊田家租住的宅子。
一身盛裝的菊田禾子,領著同樣身穿倭國那套,具有唐朝風格衣服的菊田家眾人,坐在馬車上向著皇家商號趕去。
“叔叔,你想好怎麼和家主,還有將軍說了嗎?”
“和將軍說?將軍也是我能見到的?”
菊田一郎自嘲的說道,他又不是菊田家的嫡系,面見將軍那麼大的大人物,會輪得到他?
“您肯定會面見將軍的,您以為這麼重要的事,將軍不會特地傳召您嗎?
沒有你真實的描述,光是父親的轉述,將軍還有天皇不會認可的。”
“如果是這樣,那我還得好好想一下了。”
菊田一郎頭疼的說道,面見德川家族的將軍,他之前都沒想過。
“小姐,你真的決定要留在這裡嗎?可是你都還沒有搭上明國那個店主,若是封海後,明國京城有什麼事怎麼辦?”
“我們必須留下一個人人在這,觀看一下大明接下來的局勢,明國京師堅不可摧,應該沒問題的。
荷蘭人有耶穌會,還有那個埃布林他們在這,如果兩個月內有變動,或者開戰前有變動,他們能及時返航。
但我們沒人在會很被動,我會在這幾天,儘量纏上那個店主,還請不要為我擔心,為了家族能夠復興,禾子會盡力的。”
菊田一郎面色一正,衝菊田禾子點頭。
繼續聊著的兩人,在黃昏的餘暉下,抵達了皇家商號。
服務人員將兩人領到了陳燁在京師的宅子,敲了敲門報上來客的名頭後離開。
陳燁宅子中,采薇採蝶招攬的侍女趕來開門,將一行人迎進院子。
“夫君,來了。”
前院中,采薇和採蝶一身端莊,打扮的更加明媚的樣子,站在陳燁身後。
“斯密馬賽!打擾了,店主好,采薇姐姐好,採蝶姐姐好。”
菊田禾子朝陳燁三人鞠躬,等采薇前來扶起她時,微微有些心驚,采薇採蝶打扮起來並不比她差,這讓她有些勢弱了。
“歡迎禾子小姐光臨寒舍啊,那什麼,今天我們是在後院吃飯。
等下諸位自己照顧自己哈,我們一桌只能坐四個人,抱歉招待不周了。”
陳燁走在前面,採蝶一直攬著陳燁的手,采薇則牽著菊田禾子的手,一邊走一邊和她說話。
“禾子妹妹,今天宴請你吃銅鍋火鍋,這個味道可是很辣的,你等下要是太辣了,可以喝些那個酸奶,既解辣,又助消化。”
“火鍋?是姐姐你們經常說的自熱火鍋嗎?”
菊田禾子不管身後一臉懵逼的菊田一郎等人,和采薇一塊跟著前面的陳燁,向後院走去。
菊田一郎有些尷尬,站著不知所措,陳燁帶著三個女的,他們這邊也不好跟著。
還好侍女很快過來,用手勢指引讓他們跟上。
“差不多啦,不過現煮的火鍋,味道可是一絕哦,比什麼自熱火鍋,好吃太多了,那些涮毛肚,涮鴨腸,涮土豆片。”
“姐姐你說的我都饞了,今天真是謝謝店主和姐姐款待了,禾子有口福了。”
菊田禾子聽著采薇的描述,沒什麼概念,不過還是禮貌的答謝道。
一行人走到了後院,兩張巨大的方桌擺在院中,一盤盤新鮮的菜品,在冒著寒氣的冰塊上,顯得鮮嫩誘人。
液化氣罐一直在進行著供火,咕嚕嚕冒著炮的牛油火鍋,散發著一股讓人上頭的香料味道。
采薇領著菊田禾子坐下後,向她介紹完火鍋的吃法,以及液化氣罐的簡單抽象概念。
“斯國以,原來煤也有油,還能被這麼推出來燃燒,店主真是太厲害了。”
感嘆完,菊田禾子將手伸向衣袖的兜裡,然後掏出三個結繩香囊。
“今天非常感謝店主和店主夫人的宴請,兩位姐姐最近對禾子非常照顧,阿里嘎多。
這裡是禾子親手所制的結繩香囊,在我們倭國有一個傳說,結繩可以聯通人的生死,免除一切的災厄。
禾子希望一直能和兩位姐姐交好。”
菊田禾子將香囊遞上,淡淡的香味,還有結繩特殊的製作手藝,讓采薇採蝶都歡喜得不得了。
只是兩人看著陳燁也接過了一隻香囊,瞬間警惕起來,但沒辦法去阻止,想想,這是別人的風俗,收了也沒事。
“謝謝禾子小姐,嗯,我們先吃,邊吃邊聊。”
陳燁伸手示意後,火鍋宴開始。
很快,美食的風味就讓三個女人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陳燁也是一直在涮著毛肚,向采薇採蝶碗中放著。
采薇採蝶則照顧著菊田禾子,一桌人吃的非常盡興。
陳燁一邊吃,一邊看著辣的嘴唇鮮紅的菊田禾子,時不時將目光和自己對視,然後一個害羞的低頭,看的有些癢癢。
火鍋吃過以後,菊田禾子也與陳燁聊的更多了,心中對於陳燁談天說地的本事,也是佩服得不得了。
尤其是陳燁說起了倭國的地形,那叫一個瞭如指掌,讓菊田禾子這個沒出過倭國本土島的人,都感覺陳燁簡直才是倭國本地人。
“再次感謝店主和兩位姐姐的款待,禾子帶叔叔和家僕過來,太過打擾店主了,所以特別準備一曲田祭舞,獻給店主和兩位姐姐。”
陳燁看向采薇採蝶,兩女趕緊點頭表示同意,這種事,如果阻攔了後果很嚴重的,她們兩個可不敢去反對惹得陳燁不高興。
徵得同意後,菊田禾子走到菊田一郎的桌前,看著吃的肚圓的幾人,沒好氣的讓他們趕緊準備。
一群人在夜色的燈火下,開始了倭國的傳統舞蹈表演。
陳燁看了一會,就沒啥興趣了,要不是菊田禾子頻頻給他拋媚眼,他都要睡著了。
宵禁時間到來,宴會也算是結束,菊田一郎默默帶著家僕收拾著東西。
陳燁帶著采薇採蝶,準備送幾人離開宅子。
“禾子小姐,路上放心,我已經吩咐了錦衣衛,由他們帶你們回去,不用擔心打更人。”
“好的,再次感謝店主了,斯密馬賽,禾子今天很開心。”
菊田禾子又是一個鞠躬。
“斯密馬賽。”
菊田一郎幾人同樣一個整齊的鞠躬。
之後幾人轉身離去,陳燁手中捏著一張菊田禾子眼神示意後,暗中接過的紙條。
“嘖嘖嘖,高階的獵人啊。”
“夫君,你在說什麼?”
“對啊夫君,你在唸叨著什麼呢?”
采薇採蝶聽到陳燁的話,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在說獵人該抓兩條狐狸精啦!”
趁我作怪的將手對著采薇的山峰一抓,惹得兩人嬌笑著躲開。
“夫君,狐狸精可不是這麼好抓的哦。”
“快來抓姐姐,夫君,我給你抱住啦。”
“你這個小叛徒!夫君不要!
夫君不要抓那裡,這還在院子呢。”
一陣打鬧到了臥室,陳燁等侍女將門關緊後,化身為狼,進入了戰鬥狀態。
……
夜色中,馬車在宵禁後的京師街道上行進,清脆的馬蹄聲和木架車的吱吱聲相映襯。
“叔叔,計劃很順利,那個店主果然對我有意思,他接過我信的時候,還伸手指撓了撓我的手心。”
“喲西!喲西!我們菊田家族,就要振興了!哪怕後面攻打明國失敗,有你在,就可以走源源不斷的貨物。
禾子,只要把握住了他,以後你在家族中,誰都沒你重要。”
菊田禾子點頭,想著今天陳燁的小動作,臉上微微紅了一點,又想到倭國的家族,神色重新冷峻。
……
另一邊的錦州,距離杏山兩公里處。
夜色中,一輛輛卡車開著大燈行駛在稀爛的官道上,紅色的尾燈後面,是一列列軍士邁步走著。
每個連兩個探照員,優先供應給炮兵和炊事班的輒重車隊照明,防止三輪車車輪因為爛路翻車。
剩下的步兵藉著遠處射來的燈光,還有月光的照射,在微弱的環境下行進著,略顯凌亂的步伐,顯示出徒步一天的疲憊。
孫傳庭坐在最前面的卡車上,側邊坐著邱民仰。
手中握著對講機,看著前面乾涸的道路,鬆了口氣,路不爛就好。
只是看了看天空,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雖然還不是滿月,但天上沒有烏雲,讓地上也可以基本辨別方向。
“伯雅,還有三十多里就到松山大營了,這一路真是順利啊。”
“是挺順利的,只是偵察連一直沒有遇到建奴探子,感覺不怎麼對勁。
按理說我們到了寧遠,松山有了援軍,建奴不應該沒有沿路打探的意思。”
“伯雅你多慮了,現在已經深夜,建奴探子就算要檢視,也得白天再來吧?”
孫傳庭一想也是,感覺不保險,又拿出對講機。
“孫濤,開啟電臺,現在開始時刻保持和松山電臺的聯絡,向松山的偵察連詢問建奴情況,完畢。”
“正在開機!完畢。”
看孫傳庭吩咐完,邱民仰一笑,孫傳庭還是太過小心了些。
車廂裡的電臺員很快將資訊船了回來。
“報告將軍,洪總督回電,松山外圍夜不收和咱們的人,仍在巡邏,未發現明顯異常。”
聽到洪承疇的回電,孫傳庭安心了一點。
夜不收出去偵查,通常會行進到深夜,如果條件允許會回營,但大部分都會在野外露營,第二天回營。
除非是有了新的發現,既然夜不收沒有訊息,那就說明建奴還是集中在錦州的北面,東面,沒有更多動作。
對於松山和杏山之間的聯絡,還沒有正式切斷。
只是這份安心還沒持續多久,對講機突然傳來了急聲的通報。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這裡是偵察連一連,我部正在松山北側協同松山夜不收偵查。
我部透過望遠鏡,發現松山北側四公里處建奴大營,有大股建奴士兵動作!
建奴大營聲勢浩大,火炬如柱,向松山西側進發。
重複,有大股建奴,向松山西側行進,速度緩慢,預計一個時辰後抵達安營紮寨。”
“總部已收到,繼續偵查,如有必要,向錦州方向或者總部撤離。”
孫傳庭臉色一正,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看著杏山方向射過來的訊號燈,孫傳庭思索著下一步的動作。
“奇怪,建奴怎麼會突然開始合圍了,陛下好些針對性的計劃,都落了空。”
“伯雅,現在怎麼辦?是在杏山就地紮營,還是向松山方向繼續行軍?
剛才下午開飯的時候,我注意到士卒們都很疲憊,若是現在前往松山,遇上建奴恐怕會吃虧。”
“嗯,在杏山就地紮營,準備換防迎敵,我估計建奴很可能準備夜襲錦州。”
孫傳庭想了下,這個虧還是不能吃。將另一個聯絡全軍的對講機拿出來,按住通話鍵後開始發號施令。
“各團營指揮部注意。松山方向有大股建奴向西側運動,預計會阻隔我們的行進方向。
現在偵查二排,三排立刻趕往松山西側範圍,在夜視望遠鏡幫助下,獲取建奴進一步動作情報。
全軍急行軍至杏山方向後,赤龍團面向松山方向結陣警戒,玄武團,白虎團準備構築防線。
炮兵連全部就位,部署杏山東側,北側,等待有可能趕來的敵人。”
隨著對講機將命令傳達到各營連,一聲聲哨響中,皇家陸軍的行進速度變快。
已經精疲力竭計程車卒,重新鼓起精神,向著只有兩公里的杏山發起了急行軍,這時候趕到,就不用再走剩下的三十多里了。
最前方的摩托車兵則是開始加速,幾分鐘趕到杏山城堡,直接接管了杏山堡的防務,將面向大軍的西側的大門開啟。
將命令下達後,孫傳庭又快速讓電臺員給崇禎傳送了訊息,看著夜色下,已經有了輪廓的杏山,心中有些擔憂。
“伯雅,別慌,建奴應該是知道了你來的訊息,想趁著今夜天氣好,對松山形成包圍,阻斷援軍道路。
只要我們這個時候不去前面,就吃不了疲勞的虧。”
“我只是在擔心,建奴既然已經在合圍松山,肯定不會放過杏山這條後路。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皇臺吉肯定會派人連夜攻佔杏山,意圖伏擊我們,這樣就解釋的通,他為什麼會晚上拔營了。”
孫傳庭都有些佩服皇臺吉的想法,如此穩妥,確實不容易。
京師紫禁城,崇禎正在和田貴妃打撲克,正殿的門外,王承恩拿著電報,聽著裡面的呻吟聲,有些急切的跺腳。
“王桂,皇爺這邊,多久了?”
“乾爹,大概已經一刻鐘了。”
私下裡議論皇帝的房事,是要被整死的,所以小太監有些猶豫,不過王承恩一瞪眼,瞬間就小聲說出來了。
“哎呀!現在皇爺仗著神威之體,每次都要兩刻鐘以上,急死咱家了,這訊息十萬火急啊。”
聽著裡面歡愉的聲音越來越激烈,田貴妃如泣似笑的聲音訴說著她的心聲。
王承恩是十萬個不願意叫門啊,這時候要是叫門了,就算是正事,也會被記恨的。
萬一讓兩人有了心理陰影,比如崇禎不舉了,田貴妃抽過去了,那可就罪該萬死了。
可手上電報,又是錦州建奴的新動向,知曉明天作戰計劃的王承恩,明白這時候建奴突然的動作變化,也會影響第二天的轟炸排練。
咬咬牙,王承恩等裡面田貴妃突然高亢的呻吟一聲後,只剩求饒和崇禎的喘息聲。
這短暫的平靜下,王承恩鼓了鼓乾兒子。
“還不敲門?等咱家來?”
“好的乾爹。”
小內仕一臉的捨生取義,閉著眼睛敲了門環兩聲。
“皇爺!皇爺!王提督攜重要軍情彙報!皇爺,皇爺!”
十分鐘後,崇禎一臉紅潤的穿著睡衣和拖鞋,一張臉拉的老長,看的王承恩心跳都快停了。
走到已經亮燈的正殿,接過了電報紙,看完後,吩咐王承恩准備開車接人。
半個小時後,同樣一身睡衣,拖鞋加持的陳燁坐在了崇禎旁邊。
“店主,皇臺吉已經臨陣更改兩次決策了,他完全不按照我們的套路走啊,這傢伙,我都快覺得他也有另一個店主相助了。”
“別懷疑那些,要是他真有,你松山大營早就被幹爆了。
皇臺吉作為滿清江山大勢的奠基人,戰略目光和軍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至少比你強的多。”
“都這時候了,店主你就別說這些數落朕的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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