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自助餐的衝擊，東印度公司大員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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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存極看自己老婆突然震驚的眼神，還以為她也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感嘆不愧是夫妻同心。

“你也想到了？我也覺得陛下這次召集諸王入京，恐怕不是單純的召集。

這幾日晚間，我一直在看沉王給我的那些皇家報紙，報紙中多次提及了炎洲土地廣闊，金銀無數，耕田萬萬頃，急需大明百姓前往耕種。

如今陛下又在皇家陸軍控制的幾省，大搞土地改革，大分田地，恐怕這一次，是宴無好宴啊。”

“土地改革？妾身倒是看了，不過那些不都是正常的收田嗎？妾身也沒看到有針對咱們土地啊。

倒是那個距離大明數萬裡的炎洲，可這與我們又有什麼……”

劉氏說著說著，聲音已經沒了，因為他反應過來，如果真的有土地改革，而炎洲又是給他們的補助的話，那麼……

正好奇看著兩邊軍營景色，討論著幾個碩大路燈的郡王和郡王妃們，沒注意兩人的悄悄話，倒是有人晃眼看到了王妃臉色變差，不過沒說什麼。

這支載著足足三十多人的車隊，緩慢行駛了十多分鐘，停在了軍營邊上，這就好加急修築的皇家新村門口。

早已經等在這裡的朱審恆和朱傳㸄上前迎接他們，在場的一眾親王郡王，輩分全比倆大，由他倆迎接正合適，也能敲敲邊鼓，提前打個預防針。

“諸位呃，世叔，世爺，世曾王父，諸位王兄。

我是代王房第十一世孫傳㸄，大家叫我代傳㸄就行，我旁邊這位是晉王房第十一世孫，審恆。”

“審恆，傳㸄世侄你們好啊……”

“世孫你們好啊……”

“世重孫……”

朱倬漼撓撓頭，他不知道怎麼稱呼了，重孫是崇禎那一輩的，再往下，世玄孫？

“本王慶王房，太祖第七代世孫倬漼，代王好，晉王好。”

“慶王好啊。”

聽著慶王的介紹，朱審恆和朱傳㸄也蛋疼了，他們都忘了，慶王系傳的這麼短。

七個親王互相認親完了，又到了郡王給朱傳㸄和朱審恆行禮認親，這下更是混亂，十八歲的叫四十多歲的重孫，六十多歲的叫二十多歲的曾爺。

不過對於所有親王郡王來說，除了感覺尷尬，大家還有一種從未體會到的親情，以及濃烈的家族感油然而生。

“那個，諸位王爺，請大家停一停，聽本官說兩句。

本官是大明皇家錦衣衛指揮使，大明國防尚書李若璉，諸位王爺在京師期間的護衛，還有你們的侍從將由本王安排。

首先，非常歡迎大家來到京師，很遺憾的告訴大家，陛下操勞國事，這兩日沒時間迎接諸位。

所以諸位只能先在京師遊玩幾日，在這就幾日，陛下親自為諸位王爺，準備了在京師期間的吃住行。

住的方面，大家看到後面那一排排白色獨棟房屋了吧？都是滿滿科技，裝了空調的活動板房。

還有電燈，電視，熱水器，淋浴噴頭，洗衣機，一應現代化裝備，保證讓大家知道，什麼才叫神仙一般的日子。

吃的方面，一日三餐，將會準點在食堂準備，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土裡埋的海里遊的，甭管大家想吃什麼川菜淮菜粵菜，倭國菜呂宋菜歐羅巴菜都能吃到。

也可以透過對講機，隨時向食堂呼叫送餐外賣，不過送餐間隔時間必須在一個小時以上，詳細情況，選單，大家可以一會仔細瞭解。

行的方面，你們每人會分配一名錦衣衛保護，不限制你們的人身自由，想去京師哪裡都可以。

如果你們要出城，需要申請，他們會組隊使用卡車帶你們出去，你們也可以根據陛下推薦的遊玩指南遊玩，或者拜訪祖上親友。

不過千萬注意，不要拜訪官員，大家懂的。”

李若璉的話音落下，所有王爺點頭表示理解，不讓宗室拜訪官員，就是讓他們不要涉及爭鬥。

至於錦衣衛的保護，充其量也是監視，來之前所有人都有心理準備，甚至以為只能在規定的地方生活，沒想到還可以自由閒逛。

“最後，就是你們每家會有十萬元軍券的花銷額度，你們可以在皇家商號，或者支援軍券的商鋪購買你們所需要的一切。

陛下強調了一點，你們任何人，任何輩分，不得敗壞皇家形象，不得讓百姓認為宗室是壞人，是欺負人的，如果有任何強買強賣行為，引起市場騷動，激起民怨的，去爵，斬立決！”

“那什麼，要說的就這些，大家行路兩個時辰，也都累餓了，陛下已經命人在這營中擺設自助餐，還請大家隨本官前往，本官主持，給諸位王爺接風洗塵！

！”

“好！

”

朱迥洪大喝一聲，發現所有人都望向自己，旁邊的沉王妃臉燙的直接快熟了，頓時尷尬的有些蛋疼，他肚子真的餓了啊。

跟隨李若璉走進營地，再走到食堂區後，所有宗室都感覺走不動道了。

陳燁只是花了一萬塊錢，就將後世88一位的海鮮自助餐廳食材，給搬了一天過來，至於廚師倒是不需要了，自助餐廳講究的都是預製然後擺放就行。

而這帶來的，就是亮瞎所有親王郡王，包括已經享受過的朱傳㸄和朱審恆，他們都沒看到這麼齊全的自助菜品。

“這個食堂區，就是剛才本官說的諸位一日三餐所在，內部有一百個席位，可供兩百人同時用餐。

所有食品，都是自己拿，自己取，廚餘垃圾丟在黑色桶裡就行，就餐時間不做限制。

桌上的小鍋是煮生食的，熟食可以直接食用，大家可以……”

上百種生冷菜品分成兩份，擺放在食堂區的東西兩側，中間位置則是一張張四人位桌，擺放著一個個小鍋，正在低檔電磁爐的預熱下冒著熱氣。

進門的這一面，則是一個個熟食檔口，下方盤子堆疊整齊，另一頭則是現制燒烤檔口。

一名名宮裝宮女，正在兼職服務員，還有太監穿插其中，將小房間冷庫的冷藏食品拿出來，放到微波爐打熱，純純的自助野餐廳配置。

朱審恆和朱傳㸄來的最早，這兩日也有參觀，只是食材沒這麼豐富，一邊給眾人介紹，兩人一邊都在留著口水。

朱存極和他朱審恆不停搭著話，一邊問著餐廳的事，一邊詢問他們其他資訊，可惜兩人嘴很嚴。

慶朱倬漼一直冷冷的關注四周，反而是他的夫人，正在和剛趕來沒兩天的代王妃，晉王妃，以及魯王妃組成太太團，坐在一桌閒聊。

朱迥洪一進來就感覺自己進入了天堂，看著一側的壽司，布丁，蛋糕，還有另一側的哈密瓜，西瓜，芒果，葡萄。

“王妃，孤不是在做夢吧？”

“夫君，你的口水。”

沉王妃有些小心的左右看看，她從來沒覺得，沉王貪吃能夠這麼丟人，完全連禮數都沒有了。

“哎呀，在意什麼？這都是自家人，你看本王在外人面前有這樣過嗎？”

“存極兄說的沒錯！食色性也，咱們又都是一家人，難道還不能真實一點？

這裡有沒有朝中重臣，也沒有盯著咱們彈劾的言官，不好好吃，豈不是對不起陛下的一番好意？”

“唉！恭枵這番話，說到孤心裡去了，來來來，咱們兩坐一塊，王妃，你去和周王妃一起，去王妃那一桌。”

朱迥洪圓潤的臉龐瞬間眯起來，看朱恭枵非常順眼，有同愛好的人一起就是好啊，不枉費他一路以來對他的提點。

朱恭枵則不同，實際上幾個王爺中，就只有朱迥洪最心大，其他四個王爺，不算已經知道的朱傳㸄和朱審恆，心中都猜到了一定的邊際。

再加上朱恭枵一直在河南，開封最先接待的就是皇家陸軍，對於京師的變化，他有個腹稿，所以直接開始尋找能夠拉攏的人，以圖大業。

一群人的動態，被幾個高畫質攝像頭實時傳輸到了後臺，營區一角，正在忙著批閱奏摺的崇禎此時卻和陳燁一塊，正在看著監控。

“老陳，這朱恭枵看起來，有些意思啊，他沒有選擇和代王晉王這兩個最瞭解情況的親王接觸，反而一直和沉王接觸。”

“那是因為周王腦子靈活，代王晉王知道的，待幾天就知道了，反而他們幾個都是新人，這時候互相靠攏，容易獲得信任感。

朱恭枵我記歷史上腦子還是很清醒的，福王襄王遇害後，他就提前開始散財援助守城，還被你大肆封賞，這種有能力的蠱蟲，我建議放到歐洲去。

至於朱迥洪，難成大器，富家翁心態，朱存極，明史將他和朱存樞記混了，但是他們投降李自成都是真的，這種人，也放歐洲，讓朱恭枵好好‘幫助’。”

“唔，都行，那就按店主你說的辦。”

餐廳的一眾王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連朱迥洪，都沒有因為與世無爭逃過一劫，全躲不過養蠱的結局。

朱恭枵吃完飯之後，拍著肚子，感覺身子都快彎了，這裡的美食，水果，各色口味的小吃，炸雞，披薩，真的讓他完全放下了節制。

“哎喲，迥洪老弟，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哈哈，恭枵兄你不行啊，年紀大了，就應當少吃一些的，這些食物聽人說每日三餐都是。”

“唉，真是想不到啊，陛下這裡有這麼多美食，可以想象陛下過的是哪般神仙日子。

我現在才知道，以前我們過的，哪是什麼好日子？連乞丐都不如。”

朱恭枵一邊感慨說著，一邊摸著自己的鬍子說道，聽得朱迥洪連連點頭。

“這報紙上說的還真沒錯，建奴一打完，貪官一殺，大明朝廷的日子就好了。

以後咱們宗室俸祿肯定又要漲了，到時候本王天天這麼吃。”

“嗯……”

朱恭枵連連點頭，心中卻在暗自滴咕，恐怕不會有這麼好的日子了，只是又有些憂愁，自己都已經快六十了，能夠改變命運嗎？

另一邊的福建海域，東番島，熱蘭遮城，這裡是東印度公司大員總督府所在。

海邊一座座炮臺佇立，石頭修築的城堡就在碼頭旁不遠處，服務貴族的平民們，就圍繞著城堡建立各自的房子。

一個個僱傭兵，商會船長，甚至還有黑奴在這個小城中活動。

總督查爾斯正和財務一塊，站在碼頭的塔樓辦公室，處理最近從倭國運過來的貨物清單，一邊處理，查爾斯一邊喝著咖啡。

“最近鄭芝龍怎麼沒去倭國搶咱們生意了，倭國這次的訂購物資，足足翻了一番。”

“不知道，原本鄭芝龍有一隻商隊是要六月出發的，到上個月底，都只出發了一半。

明國人的報紙不是說他們皇帝打贏了嗎？也許鄭芝龍正在為朝拜他們皇帝做準備。”

議員路西德很隨意的抽血雪茄，手中的打火機正是上次查理運輸帶過來的。

“還好我們謹慎，說起來明國人也太多了，比那些印第安人還多，他們又比印第安人聰明，佔據了這塊寶地發展這麼多年，有這個實力也不奇怪。

聰明，真的聰明，明國人的這個打火機制作太神奇了，他們怎麼做到的？這裡面的這個打出閃電的東西，還有這個讓火燃燒的氣體，我研究發現，這個電引燃的這個氣體。”

“你聞這麼多，不怕那東西有毒嗎？”

“哦，不不不，這是世界上最迷人的氣體，我聞著他，彷彿看到了主在召喚。

哦，這氣體多麼迷人，就是聞多了頭暈，也許你說得對，他確實有毒。”

路西德已經熟練的不按動引火，只是輕輕的讓氣口出氣，用力一吸，帶著陶醉的說道。

“我……”

“總督先生，議員先生，有一條商船載著貨物，從鄭芝龍的領地過來了，上面的人說他叫約翰亞當神父，是查理，還有埃布林的朋友。

他給公司的總督，財務和議員帶了禮物，並說攜帶了明國皇帝的旨意，要給咱們在東印度公司的股東宣旨。

艦隊司令已經同意了他的入港請求，目前他正在岸邊停靠，等會就會過來。”

“？？？”

被打斷說話的查爾斯聽到士卒的喊話，震驚的問清楚了詳細情況後，拿著手中的咖啡杯，有些奇怪的砸吧嘴。

“明國皇帝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一直以來，他們的官員不是說皇帝不喜歡我們的嗎？路西德，你聽過這個約翰亞當嗎？”

“哦，你忘了？他就是在明國人的朝廷，研究天文和氣象的小官員，據說經常和皇帝接觸，這些我們的資料都有的。

他還是我們在明國發展會員的主力，也是埃布林的朋友，上次查理過去，就是和他接觸瞭解的明國內部情況。”

“這麼說，他真的可以接觸到明國皇帝？

太好了，明國剛剛結束戰亂，正是做生意的時候，這湯若望還真是神速啊。

前面給查理送情報，讓查理準備攻打明國，明國一結束戰亂，他又來給我們傳信，給我們開啟商路。”

查爾斯高興的說道，絲毫沒有覺得湯若望來是個壞事，在他們的潛意識中，湯若望是來報信的，讓他們不要衝動攻打明國。

此時湯若望也已經上岸，跟著水驗明身份後，另一隊人已經在碼頭等著。

“約翰亞當神父？沒聽過啊，你這身打扮倒是漂亮，這個玻璃眼鏡是哪裡產的？一點也不比威尼斯的差。”

“我已經在明國生活了很多年了，這些年僅僅是和遠來的教士，還有你們偶爾到大明的商隊接觸。

這個眼鏡是皇家商號的商品，不說這些了，總督在哪裡？我還有明國皇帝的旨意要帶給總督。”

“跟我走吧，議員和總督已經收到了訊息，正在總督城等你。”

沒再廢話，在看到湯若望是同種人後，這群人都的戒備明顯小了很多，沿路走著，一路上都是帶有濃厚歐洲風情的建築。

行走間，僱傭兵們說著湯若望聽得懂大半的荷蘭語，心中的思鄉之情更加濃厚了，同時，對於投靠大明的決心也更強了。

若是能夠帶領皇家陸軍還有飛機，鐵船，卡車回到歐洲，他將是歐洲的主宰，引領萬千奴隸，將把他逼出來的教廷和執法隊，全部揉進土裡，狠狠的丟掉。

從海岸走了十多分鐘，上了一架馬車後，又行走了半小時，湯若望終於到達熱蘭遮的行政中心，議會大廳。

還在門口就已經看到了由現任總督查爾斯二世，以及現任東亞總督府的議員路西德。

“約翰亞當神父，我是東印度公司大員總督府的總督查爾斯狄更斯巴德里二世。

我身邊的這位，是東亞總督府的議員路西德爐瓦皮修斯，歡迎你代表明國皇帝，來到熱蘭遮。”

“謝謝總督和議員的歡迎，這是我給總督和議員帶來的的小小心意。

希望你們能夠幫我把船上的貨物都賣到歐洲去，我沒有時間去跑商路，我可以給你們一半的提成。”

查爾斯接過湯若望的禮單，很是高興，因為在他看來，既然湯若望是代表的明國皇帝來的，那麼湯若望對他示好，不就是明國皇帝對他示好？

想一想明國這麼豐富的資源，要是能夠撬開明國皇帝這個一直接觸不到的存在，那他們可就賺大發了。

“約翰神父，裡面請，我們到會議廳細談，我相信我們是有很多話可以說的。”

同樣看完了禮單的路西德，這會心情也是無比美麗，太快樂了啊，上面寫的各種果酒，還有咖啡巧克力，以及精品禮物，一看就很值錢很讓人享受。

一起進入議會大廳的會議室，三人坐下後，查爾斯正式詢問起了湯若望和皇帝的關係，以及他代表崇禎要宣傳什麼旨意。

“兩位先生，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目前是大明宗教司侍郎，受僱於大明皇帝。

在明國相當於是二品的大官了，又是歐洲人，所以明國皇帝才會讓我來傳達旨意。”

“歐上帝，二品大官！

！”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有非明國人，可以做到二品大官的地步！

約翰神父，你真的是神嗎？太神奇了。”

“對啊！約翰神父，你放心，你的貨物我們一定幫你完美的出掉，高價出掉，還不要你的手續費，只要你能幫我們開啟明國的市場。”

聽著湯若望的自我介紹，查爾斯和路西德都快瘋了，這真的是喜從天降啊。

他們歐洲人在明國這種歧視外族的地方，居然都有二品大官存在了，這不就說明了，明國皇帝對他們歐洲人，很有好感嗎？

錢途大大的有。

“我肯定是願意給你們打通商路的，甚至我也願意和你們交易，明國皇帝也願意和歐洲人交易。

你們不知道，明國皇帝正在考慮解除海禁，開通專屬貿易港口，和歐洲進行貿易。”

“上帝啊，我今天一定是沒有睡醒，要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好的好訊息。”

“約翰，你真是我們的福音啊！神聖羅馬帝國不愧是主引導的福地。”

“兩位先生還是等我說完吧，大明皇帝已經在兩個月前，打敗了北邊的建奴，又透過封官，拉攏了海盜頭子鄭芝龍，所以，我們之前的計劃得取消了。”

“哦，這點我們已經透過特殊渠道知道了，很感謝先生的情報。”

聽到湯若望的報信，兩人更加開心了，心中已經篤定，湯若望就是自己人。

“只是。

如今大明皇帝兵強馬壯，沒有了邊疆的禍亂，又賑災穩住了大明的造反勢力，他現在騰能出手來治理海疆了。

他說，東番自古以來就是大明的國土，尼德蘭聯省對於東番的侵佔，是對大明國土的侵犯，是在引發戰爭的行為。

根據大明皇帝陛下的旨意，要求你們在大明曆九月前，正式撤出東番，否則，視為向大明宣戰。”

查爾斯和路西德，還有幾個參會的助理，財務，以及通訊專員，聽到湯若望的話，互相對視後，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有些懵逼的看向湯若望。

查爾斯的臉一半還在喜悅一半已經成了震驚。

“？？？？什麼？？？”

“約翰亞當神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說，明國那個落後的部落皇帝，居然在對我們尼德蘭聯省，下撤離通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