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出發，目標尼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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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在湯若望和麥爾的聊天之中，逐漸行駛出城，隨後又經過一個重兵把守的大門，進入了京師的禁區，皇家陸軍陸軍軍營。

一進入營區，映入眼簾的就是另一幅景象，寬敞的水泥路，兩旁的路燈刷著藍白色的漆，筆直排列一望無際。

逐漸靠近機場的方向後，還能看到機場停靠著不少初教六飛機，空中還有一架架正在訓練的旋翼機，更遠處的天空，還有初教六正在回航降落，以清空空域。

“我的上帝，麥爾你看看，就是這樣的國家，這樣的軍隊，以尼德蘭現在的力量，怎麼可能與之對抗？

明國皇帝當天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如果他現在全力一擊，整個歐洲，興許都會淪為平地。”

“約翰，這就是你來過的，明國最神秘的皇家陸軍營區嗎？看起來和以往的明國衛所確實很不一樣了。

我感覺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一點也不像是明國能有的東西，也不像這個世界能有的樣子。”

麥爾手中抓著自己的十字架項鍊，不停的唸叨著耶穌和聖母瑪利亞，但沒有用，他心中的驚駭還是非常深。

京師的皇家陸軍營區，是現代化程度最高的地方，在經過了半年以上的建設後，已經具備了通電通水的高科技化，單從外表，已經無法分辨古代和現代的區別。

從現在的皇家陸軍隨便挑出一名普通軍士，都是上過軍中夜校，明白什麼是正極什麼是導線，什麼是電流充當的人才。

陳燁給崇禎的教材，被崇禎一絲不苟的進行了執行，他也非常清楚，大明對於這些文化人的需求，會有多誇張。

“這裡像另一個世界？也許你說的就是對的，我聽過那個神秘的國師曾經說過，他說大明還和另一個世界連線著。”

“狗屎，這種笑話你也當真？快看，我們應該馬上就要下車了，那個就是今天要坐的飛機嗎？”

麥爾聽著湯若望順著他的話題說，不屑的道，他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怎麼可能真有另一個世界？

汽車駛向的停機坪停著一架巨大的飛機，其體型看起來有些怪異，總感覺很是胖墩墩，這讓麥爾很是好奇他的形狀。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這裡也只有這架飛機，它肚子怎麼感覺和一艘船一樣？

希望他可以裝下咱們的所有貨物，還能帶著咱們飛走，看他這麼大的肚子，應該能裝下。”

“我帶的那些漂亮的瓷器可不能碎了，否則的話價格得從十盎司金幣變成一枚銀幣，這可是我的私人財產。”

“搞不懂你這麼著急帶著幹嘛？大明陛下不是說了要我們在神聖羅馬帝國，還有尼德蘭開設皇家商號分公司嗎？到時候有的是錢賺。”

湯若望和麥爾在車上看著越來越近的飛機，嘴中激烈的蹦出詞彙討論著。

前面的開路越野車中，陳燁嚼著泡泡糖，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昨天才放出來的新玩具，背上的兩個噴氣發動機非常醒目。

“牽牛星水上運輸機，真是想不到，都二十歲了你還能裝上自動飛控系統，不錯不錯，讓我好好的操練你。”

“國師，是停在那架飛機的機翼下面嗎？”

“沒錯，等會你們幫他們把貨物清理下來裝上飛機貨倉，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聽到陳燁的肯定，越野車駕駛員直接開到了水上飛機的機翼下方，後方跟著的卡車也跟著停在了路邊。

“湯若望侍郎，羅馬候，還有各位兄弟，可以下車準備登機了，這就是咱們接下來要乘坐的座駕。”

“親愛的國師，這個飛機看起來，比上次乘坐回京師的那架，還要大，他的肚子看起來很寬，是為了運貨設計的嗎？”

“這個玩意叫水上運輸機，聽名字就知道，他以運輸為目的，可以同時在水上和陸地上進行起降。

你們歐洲現在沒有機場，不好直接降落，用直升機飛的話，需要兩天時間，太慢了，所以就用這個最合適。”

陳燁向他們解釋著水上運輸機的氣艙，那個和船一樣的船腹作用，說出的話聽得麥爾眼中精光閃現。

他剛才聽到了，沒有機場就停不下，這是不是說明，如果沒有機場，就可以防止使用飛機登陸？

當然，這個關注點關注了也沒用。

讓軍士將貨物都運上飛機後，陳燁這才帶著麥爾，還有湯若望，以及他們的侍從，還有一個班的皇家陸軍儀仗隊，近二十多人一塊上了飛機的機艙。

貨物陳燁在上飛機後，就直接收進系統櫥窗，雖然以牽牛星的運力，這幾噸貨物也不是問題，老毛子設計東西，就是為了皮實設計的，但收進櫥窗明顯更方便。

空蕩蕩的貨倉中，只有五排座位被固定在機艙中段，一個飛機廁所在尾部，還有一個小書架，放著些物理化學書籍，簡陋得湯若望和麥爾有些左顧右盼。

反而是兩人攜帶的隨從，臨時僱員們，非常好奇的四處張望，趴在窗邊看著窗外，皇家陸軍也一樣保持著紀律，但眼睛還是在保持著亂飄。

陳燁手中拉著一個箱子，將一個個獨立包裝的小書包遞給每個人後，這才走到麥爾和湯若望面前。

“給你們，這是你們未來一整天的飲食，一共有五份主食套餐包，五瓶飲料，如果要上廁所，記得去那邊。”

“五頓飯？國師，我們要飛上兩天嗎？”

湯若望接過他的包裹問道，按照他們一天吃兩頓的習慣，五頓飯可不就是要吃兩天以上。

“我們起飛後，會向南飛到呂宋李家王朝，隨後會向印度方向飛，最終飛過中東，向歐洲上空飛去。

全程會飛行兩萬四千裡，需要十三個時辰左右，這期間是一直都在空中的。

按照大明的時間，我們會在明天中午一點到達，但按照時差，我們會在明天早上六點多時到達尼德蘭上空。”

“上帝啊，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在天空上睡一覺？這怎麼睡？”

“你這麼想，倒是也沒錯，我會給你們睡袋，你看著飛機機艙這麼寬敞，你們可以隨便睡。

怎麼樣？人類第一次在高空睡覺的記錄被你們打破了，來，合影一張。”

陳燁一邊給他們講著自熱食品的用法，一邊說道，手中還拿出了一個相機給湯若望，麥爾兩人拍了一張照片，隨後才開始向駕駛艙走去。

麥爾接過拍立得的照片，顧不得看自己的英資，看向小桌上陳燁的示範用具，這會正在噗嗤嗤的冒著熱氣，滿滿的驚奇。

“約翰神父，這難道是魔法嗎？為什麼加了冷水，這盒子就能開始自己加熱了？”

“這是明國人很早就會的石灰熱水，也是皇家陸軍最多的自熱米飯，這個在皇家商號也有，你難道沒注意嗎？

他們不僅會用石灰生熱，還會使用硝石製冰，在現在的炎炎夏日，寧國人也能吃上冰塊和冰鎮的東西。”

“真是不可思議，要是我們的水兵都能帶上這個，就能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吃到熱飯熱菜了，這個可太有用了。”

“狗屎，你的腦子裡是隻有戰爭的嗎？你難道就不能注意到這世界的美好嗎？主派你來…”

湯若望感覺麥爾的腦子彷彿就是一個疙瘩，他時時刻刻的關注點都是在打仗殺人。

“只有戰爭，才能帶來和平，才能傳播主的福音，你怎麼不懂呢？

十字軍東征不就是為了傳播福音？把你逼迫得談到明國來的天主教，不就是因為和新教發動了戰爭？”

“狗屎！你這是魔鬼的口吻，你一定是被德意志新教那些人給影響了。”

“才沒有呢。”

駕駛艙，陳燁緊閉著駕駛艙門自然聽不到後面的爭論，在窗邊和下面的地勤揮揮手後，地勤的手勢擺動，飛機場已經進行了清空。

隨著飛機發動機的啟動，陳燁對照著記憶，在一個個指示燈上進行確認，然後按動操縱桿，讓飛機進入了助跑階段。

雖然牽牛星是一架噴氣式水上飛機，但速度可一點都不噴氣，只是比華夏自己造的蛟龍快一百多，每小時六百公里巡航速度罷了。

讓陳燁選牽牛星的主要原因，還是這傢伙肚子大，可以裝好幾個摩托艇，而且起飛，降落需要的距離都減少了一倍。

隨著飛機的加速，接著一仰頭，正在飛機上的麥爾和湯若望只感覺身體傾斜，胃裡一陣翻騰，耳朵一陣嗡嗡的，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歐，這個飛機，和前些時間乘坐的那個飛機完全不一樣，好難受。”

“我想這裡就是普通貨倉吧？一點都不舒適，我感覺我的耳朵，好像有一大團氣體，歐，我再也不想坐飛機了，這東西可不好受。”

“yue…”

“你們別吐啊，你們吐了，yue…”

隨著飛機進入空中巡航高度，飛機艙的幾個外國人都吐了，皇家陸軍再這種味道下，老實的戴著口罩，有些受不了。

直到平穩飛行後，隨著換氣系統的全功率運轉，他們才好了些，侍從拿著提前準備的紙巾擦拭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酸爽的味道。

“狗屎，約翰，快把你的香水拿出來噴一噴，這味道太不好受了。”

“這是一盎司黃金一瓶的香水啊！”

湯若望心疼的從衣兜將一瓶香水拿出，被麥爾毫不客氣的搶過，對準機艙的空中不停的噴灑。

飛機駕駛艙，陳燁在進入巡航高度飛行平穩後，就將飛機設定成自動駕駛。

隨後依靠著天上已有的衛星作自動巡航，陳燁開啟了艙門，來到後面的貨倉。

艙門一開，一股香水味，酸臭味，口臭腳臭味，還有自熱小火鍋的香辣味混雜在機艙中，陳燁燻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正在開啟小桌板，揭開自熱火鍋盒子的湯若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著陳燁出來面色不好，打算招呼他吃一點時，突然意識到什麼？

“賣糕的，親愛的國師，這個飛機不需要人掌控的嗎？”

“賣糕的！國師你出來了，那飛機是誰在開？？？”

麥爾聽著湯若望的驚呼也反應過來，他們的意識概念可還沒有自動駕駛這一說，想著自己還在萬米高空，現在開飛機的不開了？

“別擔心，這個東西有自動巡航飛航模式的，如果遇到了氣壓異常，或者顛簸氣流，我會過去操控及時就回來。”

救不回來也沒關係，閃現回去，換下一批使者就好了，不過一個班的皇家陸軍還是要保住的，這些可都是會開直升機飛陸航戰士。

陳燁的唸叨沒有讓兩人聽到，在他的安撫下，湯若望驚魂未定的坐下，麥爾則是感興趣的看向駕駛室，有些心癢難耐，他很想去開開飛機。

“先生們，在到達歐洲之前，我們還有一段難忘的空中之旅要度過，這可能是你們當中這輩子，唯一一次在空中睡覺的機會。

希望大家能夠旅途愉快，現在，我要和羅馬候，還有宗教侍郎談談這次到歐洲的主要目的，不過在那之前，有些話我想先說說。”

陳燁掏出一個小馬紮，就坐在麥爾和湯若望對面，神情輕鬆，可湯若望和麥爾卻緊張的不行。

“麥爾先生，我注意到你在向大明投降之後，似乎還有些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這樣很不好，也很讓大明朝廷感到失望。

你要知道，無論是我，還是大明皇帝陛下，都對你有非常高的期望，我們對你計劃的投資，至少超過了十萬盎司，知道是什麼概念嗎？

在尼德蘭的第一家皇家商號直營店開設後，你就會和湯若望神父一樣，成為大明皇家商號歐洲分公司的原始股東。

運營皇家商號，你擁有絕對的定價權和源源不斷的貨物，可是你是怎麼回報大明的？

我注意到，在討論起大明的時候，你不止一次的去以歐洲人的角度來說話，請問麥爾先生，你是覺得我們非你不可嗎？”

“不不不，親愛的國師，很抱歉，是我之前沒有想清楚，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肯定是要效忠於大明皇帝陛下的。

我只會做大明的歐洲侯爺，只有偉大的大明，才有資格成為人類的曙光，這是母庸置疑的。”

麥爾聽著陳燁的話，驚覺著自己的表現居然這麼明顯，趕緊道歉，他可不想這已經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我希望你能記住，你的使命是完成大明安排給你的任務，在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大明才會給予你最基本的尊重。”

“是是是，先生您放心，我知道了。”

麥爾起身朝陳燁不停鞠躬，陳燁的面色這才好了一些。

“根據我們已有的情報，現在的尼德蘭執政，也就是奧蘭治親王是弗雷德裡克·亨德里克，這個人你見過嗎？”

“見過，亨德里克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傢伙，在他哥哥還在的時候，他是共和國最有統帥能力的將軍。

他在共和國的聲望很高，他們家族幾乎控制了一半的省議會代表，海軍委員會幾乎也是他全權在掌握。

他和波旁王朝的國王路易十三關係也很好，是盟友，是全歐洲最富有的國王。”

“這麼厲害？可是我聽說這兩年，你們的聯省議會派正在和他作對啊，各省的議會都想把權利拿回來？”

“這您都知道？？”

麥爾驚呼一聲，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種尼德蘭內部的政鬥，遠在明朝的陳燁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啊，我都說了，我知道歷史，並且已經勘破了歷史，你們這些不過是發生在歷史上的事件罷了。

不過亨得裡克與法國國王路易十三的關係不錯，今年又和英國王室聯姻，他兒子娶了個十歲的小姑娘，挺活躍挺著急啊，等過去後，就先找他作為參觀代表吧。”

“親愛的國師，除了奧蘭治親王，您還要邀請波旁王朝的國王參加您這次的觀禮？”

“嗯，既然法王都邀請了，那乾脆就連瑞典的那個還沒掌權的女國王，還有英國國王都一塊帶上算了。

正好，你們歐洲人應該很久沒有一塊聚會了吧？那就再把天主教聯盟的人也叫上，那些西班牙王國的國王，哈布斯堡皇帝，教宗啥的。

希望他們見面不會打起來，應該也不會？我記得法國國王的老婆就是西班牙人，不過他們互相爭鬥挺厲害的。”

陳燁看著散亂的歐洲地圖，不假思索的說道，內容大膽，情報詳細到麥爾聽得都感覺膽寒，歐洲就像沒穿衣服的少女一般，就這麼露在陳燁面前。

可是想想陳燁的能力，他又激動的有些搖擺，這是騎在那群貴族的頭上拉屎啊，到時候他們作為大明的使者，該有多拉風？

“歐洲面積還是有些大，讓他們自己傳信肯定來不及了，到了之後我會放出直升機，爭取兩天時間，就通知交戰雙方的所有皇帝，國王準備好。

然後等約定時間去接他們，帶他們一起到海岸參觀大明的禮花，然後給你們留下聯絡陛下的衛星通訊工具，我再回去，這樣就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嗯，羅馬候，還有宗教侍郎，你們看如何？”

“這真是一個完美的主意，我是完全沒有意見的，就是不知道那群貴族老爺們，會不會願意這麼聽話了。”

麥爾的話說完，陳燁不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貴族老爺。

“放心，我這次帶上的還有武裝直升機，我會給他們表演一下其他精彩節目，我倒要看看，歐洲引以為傲的菱堡，能不能擋得住航空火炮的射擊。”

陳燁沒說武裝直升機是什麼，但透過陳燁這種嘲諷的表情，麥爾可以知道，這個什麼直升機，肯定是帶武力的。

“現在我們說回此次去歐洲的主要任務，根據我的想法，是直接進行武力威懾，並要求尼德蘭王朝，還有西班牙哈布斯堡帝國進行賠償。

所以要求賠償才是我們的目的，對於整個尼德蘭，還有哈布斯堡，沒必要那麼客氣，當然，後續由你進行拯救歐洲，是另一個計劃。

在飛到尼德蘭上空後，我們先確認海牙，還有阿姆斯特丹的位置，然後在附近的海面降落。

等下飛機後，換乘直升機，向亨德里克所在的位置直接飛行，然後再正式遞交國書，遞交國書的代表，還是你來。”

“好的國師，我會認真完成的。”

麥爾這次沒有猶豫的說道，有直升機撐腰，他相信亨德里克不會太過沖動，那群死板的教徒，應該也會相信自己的話。

陳燁繼續佈置著後續的任務，等安排完湯若望和麥爾後，又前往皇家陸軍坐的後兩排位置，向他們講述到歐洲後，他們每次將軍需要進行的儀式。

等一切安排妥當後，陳燁鑽回了駕駛艙，繼續操控飛機向著南亞方向飛行，隨後沿著亞洲大陸的陸地邊界，向著歐洲飛去。

歐洲，尼德蘭聯省共和國，北荷蘭省海牙，這裡是現在荷蘭的首都。

荷蘭擁有兩個首都，一個首都是阿姆斯特丹，他距離另一個首都海牙，只有不到六十公里。

之所以將海牙設定為新首都，是因為荷蘭是多省共和國家，他們不願意將首都，放在已經擁有東印度公司總部的北荷蘭勝老都城阿姆斯特丹，以防止北荷蘭省一家獨大。

荷蘭共和國的執政，奧蘭治親王，弗雷德裡克·亨德里克這會正在王堡的大廳當中，和他哥哥的兩個姘頭討論著撫養費的問題。

“親王殿下，查爾維大公爵來了。”

“經他到書房來吧。”

亨德里克聽到侍衛的傳信，澹澹的說道，轉頭讓兩個姘頭等一會，將褲腰帶拉了起來，負手向王堡的書房走去。

沒一會，一身束腰大衣，戴著一頂帽子的查爾維公爵，也是現在的****會議長，亨德里克的舅舅走到門口。

“親王殿下，最近澤蘭省的議會團正在要求增派他們的席位，還要將胡地伯爵罷免，以獲得更低的奶稅，我已經處理了。”

“嗯，澤蘭省明年的稅收再降低一些吧，該死，要不是他們澤蘭省在海上的收益足夠，我寧願不要澤蘭省。”

聽著大公爵的話，亨德里克十分不爽，這群議會派的人，時刻都在想著脫離他的掌控，時刻都想奪走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