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崇禎出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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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還好把位置選在了廁所，正好洗個澡，這衣服也不能要了。”

剛剛從海里出來，一身溼透的陳燁在穿梭回來選擇位置時，直接將位置定在了家裡的廁所。

望著脫下來的衣服，上面的魚腥味非常重，陳燁嫌棄的把衣服直接收進櫥窗。

洗完澡，換了一身新衣服後，走到冰箱拿出幾塊包裝冰塊放到杯子，從櫥窗直接拿出了一罐可樂開啟倒進去，調動系統和崇禎傳送了訊息。

『陳燁：老朱，我已經到家了，你現在在幹嘛？』

『崇禎：這麼快，店主你直接從歐洲穿梭的嗎？朕正在尚衣監挑選衣服，你要來可以直接過來。』

『陳燁：行，那我等幾分鐘，把衣服整理下過來。』

明朝京師尚衣監，大廳中兩個長衣架上擺滿了衣服，崇禎正在親自挑選自己出行一路要穿的衣服。

看到陳燁發來訊息後，崇禎一邊目光掃視一邊回覆，絲毫沒有耽誤他正在挑選衣服的動作。

陳燁每次要過來，都會先問他一遍在幹嘛，然後再啟動時空穿梭，選擇他周圍可以出現的地點，兩個人都習慣了這種方式。

“李伴伴，國師馬上就要來了，你去讓人把茶具再端一套過來，嗯，這些衣服等下再弄。”

“臣領旨。”

聽到崇禎的吩咐，尚衣監的掌印太監低聲回應，隨後領著人暫時退下。

他知道，這是崇禎讓他們暫時離開一小會的理由，不禁心中好奇，崇禎這連時間都沒看過，是怎麼知道國師就要來的。

可這種問題想想就行了，真要是繼續探尋到底，知道的太多了會死得很快的。

太監剛走，陳燁就出現在了大廳中，一前一後銜接的剛剛好。

望著大廳中的衣服，陳燁都不由得好奇的上前動手摸了摸。

“老朱，你衣服怎麼這麼多？而且好精緻啊，平常咋沒見你穿？呃，這件外袍都破成啥樣了，還沒扔呢？”

“店主先坐，朕已經吩咐李伴伴去準備燒茶了。

這些衣服好些都是朕剛登基的時候做的，如今好些也都不合身了，有些也是破了，所以得讓尚衣服監改一改。”

崇禎一邊請陳燁坐下一邊說道，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舊衣服，是剛登基小錢錢還多時，不計成本製作的。

這幾年財政艱難，皇袍耗錢又費力，所以他的衣服做的越來越少。

“你弄這些衣服打包，是已經訂好了要出巡的時間了嗎？在哪一天？”

“目前初定的日期，是十月初一，由朕率太子，還有一文一武兩名官員共同出巡。

在這期間，以直升機和摩托車為交通工具，不以連線飛行，隨機出現在四省各縣，整個時間以半個月為準。”

“十月初一，今天是公曆十月二十，也就是，三天後？”

陳燁一直現實和明朝，三國之間穿梭，所以對於日期都有了一些錯亂，在大腦中想了想時間後問道。

“嗯對，今天是大明曆九月二十七，店主你看朕有什麼要注意的？衣食住行咱們的計劃都已經安排了。”

“應該沒啥注意的，除了要防止過分作秀以外，其他情況都還好，按照計劃來就行，到時候多拍些照片影片，以後宣傳有用。

謝謝這位公公。”

“國師客氣了，都是皇爺的吩咐，不敢當謝。”

端茶遞給陳燁的尚衣監獄掌印太監李光惶恐的說道，雖然他是掌印太監，可尚衣監根本比不上司禮監御馬監這些實權部門。

他更是沒啥機會接待其他大臣，對於陳燁這個國師的感謝，他是真的不習慣，也是真的害怕，在太監的印象中，大臣對他們太有禮貌絕對有鬼。

“行了，你們去把衣服整理好，能穿的給朕放另一邊。”

“臣明白。”

“店主你這一趟辛苦了啊，歐洲之行感覺怎麼樣？歐洲是不是如同你們後世記載的一樣，人們都不愛洗澡？”

崇禎擺擺手，讓李光他們將大廳中的一排衣服收走，然後轉頭好奇的望向陳燁問道。

“唔，我拍了很多照片，諾，就是這些，你可以看看。

整個歐洲非常大，所以各個國家之間，受限於主業，君主，信仰的不同，衛生狀況也大有不同，跟那些故意黑的梗有些差別。

我這一趟去待的最久的地方是荷蘭和瑞典，這兩個國家都很乾淨，尤其是荷蘭，甚至可以說，荷蘭乾淨得有些潔癖。

因為荷蘭有非常龐大的畜牧業群體，他們養的奶牛產奶後，做乳酪，所以他們需要非常乾淨得環境，荷蘭人基本都能做到每天洗手，清洗工具。

除了荷蘭海港的那些海員不修邊幅，整體跟刻板印象有很大差別，瑞典也差不多，不過他們生活的更北邊，所以對於洗澡的需求並不大。

至於其他國家的話，那就大部分和書上一樣了，比如法國的路易十三，他找我簽字的時候，就已經一年沒洗澡了。

據說他兒子更厲害，一輩子沒洗幾次，真不真就不知道了，還有其他西班牙，英國這些更厲害。

你看看這是他們皇堡的照片，那傢伙，你不知道屎尿都在牆邊，尤其是倫敦，那味道，我直升機飛在空中，都能感覺上頭……”

“哈，他們的皇宮周邊看起來，可真是髒亂啊！如此失儀，汙濁不堪，難以想象是一國之君的城堡。

若是在大明宮外也如此汙濁，朕能把十二監的人全宰了，不愧是蠻夷之地的君王，與野人何異？”

看著陳燁一張張的講著照片背後的國家，他們國君的故事，有圖有真相，崇禎嘖嘖聲就沒斷過，對於這群歐洲人，更是不屑到了極點。

連基本的禮儀和衛生都做不到，甚至和屎尿相伴，這樣的民族崇禎打心眼裡看不上。

“你看看，這是荷蘭，還有瑞典的，咋樣，是不是感覺是兩個世界？”

“這荷蘭確實不錯，城堡整潔，景色也秀美異常，真是漂亮得緊，如此鍾秀之地，我大明不拿下可惜了。”

崇禎對於美好的事物總是能升起佔有慾，如果是法國英國這些髒亂差國家送給他他都要考慮，那荷蘭他可就太滿意了。

嘖嘖的說著話，直到陳燁手一翻，出現了瑞典女王的照片。

看著照片中戴著皇冠，身著禮袍，手中握著劍柄對鏡頭微笑的女人，以崇禎現在的見識，輕鬆的猜出了照片中女人的身份。

“這就是店主你說的那個女王？她15歲？？？？看起來怎麼比大明二八年華的女子大太多了，朕記得資料上說，她肩膀也有問題，怎麼看不出來？”

“因為她的宮群加了墊肩，其實你仔細看就可以看到，她的脖子有些輕微的歪，至於長相的話，歐洲女人基本都是這樣的。

她們發育的非常快，而且由於人種區別，咱們是很難看出他們實際年齡，再加上她體毛還重。”

崇禎看完後，將克里斯蒂娜的照片放回照片堆，沒有和其他照片一樣收起來，對這個洋快餐，他還真沒興趣。

繼續翻著照片，這次的照片一張從飛機上拍攝的海岸區域照片，陳燁指著範圍給崇禎講到這是歐洲的諾曼底公國。

“說實在的，朕都沒想到，店主你去一趟歐洲也會遇到有人行刺，而且還是正在戰爭關鍵時刻的路易十三，這收穫可真是滿滿的。”

“我也沒想到路易十三腦子會不好使，突然就給咱們送這麼一個大禮，不過聽說諾曼底公國不支援他的人挺多的，說不定就是他的計策。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這塊地盤，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歐洲插手了，你準備封哪些人過去？”

“朕打算後續將王室分封兩個過去，還有店主你最初招攬的埃布林和班杜馬，湯若望和麥爾，就讓他們自己發揮吧。”

崇禎將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對於湯若望和麥爾，雖然給他們封了虛銜，但論信任程度，他和陳燁都更信任明朝人和陳燁的兩個信徒。

在陳燁和路易十三談妥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櫥窗中上架的簽約雙語協議，所以他才能直接說出人選。

對於諾曼底的安排，以及後續的王室擴張，兩人都已經有了一個詳盡的計劃，只等著陸續實施。

“嗯，你看著來就行，我昨天問了下老劉，他說曹丕和孫權已經在集結部隊了。

等到曹丕孫權將主力帶過來，你就直接派一個團去訓練基本練兵就行，思想教育的話，老劉正在組織人。”

“店主你幫朕給德約兄說一聲，思政人員他完全可以全部放到大明來，讓王伴伴幫他帶一批人出來，王伴伴有經驗得很。”

“倒也可以，他手下對於思想控制這方面，確實沒王公公有經驗。”

陳燁贊同的說道，作為崇禎的心腹，王承恩執掌皇家學院快一年了，經驗頗深，而且天賦異稟，洗腦能力超強。

“皇爺，衣服都已經收好了。”

“嗯，把他們的順序整理好列個單子給朕，擺駕。

店主，這邊忙完了，咱們去乾清宮繼續說。”

“嗯，走吧。”

陳燁起身跟著崇禎，向乾清宮走去。

此時的後宮中，周皇后也在忙碌的收拾著衣服，旁邊的朱慈烺面色帶著興奮和激動。

“你這次與你父親出去，是代表了大明的皇家禮儀，你父王交代你的，都要記住。

那些內容很多都與你以往所學的君主禮儀不同，但你要記住，這是你父親教你的。”

“母親放心，兒子明白，父親能夠中興大明，如今大明虎賁無數，國庫充盈，百姓安定，父親說的就算與書上不同，那也是書上的人不著實際。

兒子一定會做到親近百姓，任何時候，不高高在上，更不會凌駕於百姓，時刻謙虛謹慎，說完考慮清楚，若是不瞭解的事，也要認真詢問，不可不懂裝懂。”

朱慈烺收斂了一些興奮，提到崇禎一臉的崇拜，將崇禎對他的要求全部念出。

很顯然，對於能跟著崇禎出巡，他不光激動，還認真的記事了的，對於崇禎說的，他也全盤記下，沒有一絲抗拒。

周皇后滿意的點點頭，崇禎自年初大變之後，越來越有明君的樣子，同樣的，她也越來越沒辦法去幫助崇禎。

所以對於崇禎現在做的事，不管理不理解，她都是支援，就像這次要帶太子出巡，不少人都給她寫信建議勸崇禎不帶太子，她都壓下了。

“行吧，你的衣服都已經收拾好了，這兩天功課可以先放下，我找人把這幾個省百姓常見的吃食準備準備，你提前適應。”

“是。”

朱慈烺點頭應聲的時候，陳燁和崇禎在乾清宮已經將歐洲和美洲接下來的佈局聊完，這會也正在聊著未來大明的接班人，崇禎對於朱慈烺的期望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朱慈烺是他的長子，在大明是法理上的接班人，加上聽話，崇禎把能想的培育方法，都在朱慈烺身上試了個遍。

“老朱，你是不是在把你沒受過的教育，加倍的放在大侄子身上了。”

“唉，朕當初就是因為皇兄撒手突然，倉促之間沒有準備，所以才會讓大明浪費了最後的機會。

如今大明有太子，朕就要好好培養他，以後的大明疆域太大了，太子能夠發揮作用的地方很多。

尤其是美洲作為大明第二規劃的區域，在朕沒死之前，慈烺是肯定大部分時間要兩邊跑的，沒有能力可不行。”

崇禎聽到陳燁問起這個，感慨的說道，當初要是他受過系統的教育，也不會被東林人演了幾年才反應過來。

很多時候歷史都是一步錯步步錯，假如袁崇煥沒被重用，毛文龍就不會死，那滿清顧慮屁股就不會全力攻打遼東。

同樣的，沒有東林人阻礙崇禎將撈錢的爪子伸到南方，也許快遞員就不會因為財政壓力下崗，闖王就是另一個人，還能不能成為那麼大的團體就不好說了。

“教育確實重要，不過心智也要保護好，別讓他被人利用了，到時候父子隔閡，自古以來帝王家就容易出事，尤其是太子成年皇帝正壯。”

“嗯，店主你說的也是，朕會關注這方面。”

崇禎點頭說道，他明白陳燁的意思，雖然他們家內部其樂融融，但太子長大了必然有所想法。

不過有了海外封地，這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未來的海外註定是屬於年輕人的，而他，在家宅著挺好的。

“行，那你繼續批閱你的奏摺，我先回府了，兩個星期沒回來了。”

“哎呀，都怪朕，是朕不解風情了。”

崇禎聽到陳燁的話，表情猥瑣的說道，聽得陳燁瞬間對他豎了一根中指。

“說到回去，我突然想起來，前不久不是說倭國有派人上高麗嗎？怎麼一直沒聽你提起這事的後續？”

“曹變蛟最近發報提到，倭國一直在備戰，不過隨著天氣轉冷，也可能倭國需要儲備糧食和秋收。

但是時間不會太久，已經秋收結束了，看起來就在最近，到時候朕如果在巡視，還真有些麻煩，需要遠端指揮。”

“看這情況，你巡視的時間還真是麻煩，不過也不能因噎廢食，不可能他們一天不搞事，你就一天不出去了，順其自然吧。”

從乾清宮出來後，陳燁在太監的護送下，直接從宮裡的車道開車向他的國師府開去。

三天一小變，五天一大變的京師正在經歷各種施工，這一點從偶爾能夠看到的電線杆就能看出，不少京師的部門是已經通電了的。

灰廠街雖然沒有擴建，但隨著皇家商號的運轉，水泥路也早就安排上了，這讓汽車回去的速度變的更快，不到十分鐘陳燁就到了明朝的家。

采薇採蝶還有菊田禾子已經各自回家等著陳燁，寒暄過後，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陳燁從睡夢中醒來過來，扒開還抱著自己的手，動靜驚醒了正在磨牙的采薇，國師府又熱鬧起來。

中午，吃過飯後陳燁吩咐完三女最緊要做的事情，啟動時空穿梭回到了現實。

“喂，老何，我回來了，到哪去交盒子。”

“等會，我派人來接你到機場，直接空運回研究所，路程來回大概要四個小時，你今天下午有安排沒？”

“時間今天都可以，我公司的事可以明天再去處理。”

聽著電話那頭的詢問，陳燁不假思索的回道，何濤能夠給他算路程時間還是很貼心的。

“那行，我馬上安排人，你這一趟出差可真夠久的，怎麼樣，歐洲是不是非常好玩？”

“好玩個啥啊，天天不是在恐嚇人就是在恐嚇人的路上，還有，他們貴族真的不洗澡啊！也就百姓會洗澡。”

“真羨慕你，有機會去那邊，行，電話裡不方便，我也要出發了，等會到了再當面說。”

“行，掛了。”

陳燁也不喜歡這樣遮遮掩掩的聊天，儘管他用的通訊通道是加密的，但總有被攔截和破譯的可能。

掛了電話後，把漢服都給換成了休閒裝，不到二十分鐘，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陳燁這才下樓乘車，去和何濤匯合。

走到門口時看了一眼系統更新的進度條。

“百分之94？看來明早就差不多了。”

口中唸叨著，陳燁也沒再管，系統的進度條不是安慰人的進度條，百分之多少非常精準，所以只需要耐心等一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