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燈光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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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你說這趙佶還挺小心的哈？我給他一千萬的額度，他居然都沒選擇用掉，而是先賣個硯臺抵價。”

“可能是擔心還不起吧？畢竟系統神通廣大，要是不明不白的花了還不上，可容易欠一屁股債，還反抗不了，要是朕，朕也不會欠這種債。”

崇禎手中的報紙放下，總是感覺這報紙一看就看了幾天的樣子。

“店主，他買了啥？”

“買了一支新造的火槍，還是我給你降價後的價格，剛好一千塊一支。”

陳燁看著櫥窗少了一支未交付的火槍說道。

雖然皇家陸軍，還有漢朝，秦朝都已經開始列裝自動步槍，但燧發火槍可沒有停下淘汰，甚至陳燁還在擴大需求，明朝也在謀求本土化製造。

原因就在於三個時空未來的地盤太大了，按照地圖來看，現在明朝是北起西伯利亞，西至甘肅四川，南至海南，東至倭國高麗，國土面積已經超過了千萬平方公里。

而隨著領地擴大帶來的，就是大明需要的的軍隊規模，會呈指數擴大，地方治安隊也需要維穩槍械。

現在暫時得益於舊習慣，很多地方只是名義上歸附了，但兵權還大部分在自治，聽調不聽宣，過個一年少不得還需要派大軍換防。

到了那個時候，大明需要的何止百萬支槍，這麼多槍，全部配發自動步槍，崇禎有錢也扛不住，更不會放心。

所以火槍就只能繼續列裝給二級部隊，而火槍的製造成本，隨著定製工廠產線的最佳化，已經越來越便宜。

蘇晴收購了加工廠後，在二十一世紀的燧發槍工廠，將價格壓到了每支出廠價兩百塊的樣子。

未來這些火槍，還會銷售給崇禎在世界各地的附屬國，銷售到歐洲讓歐洲人繼續打，而大明只需要保持在武器裝備上的領先，就能持續做世界霸主，直到文化一統。

“老朱，那我先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到趙佶那邊問問他需要什麼，看他具體啥情況，再回來具體說怎麼宰他。”

“好，那店主你先去，對了，別給劉備和趙政說哈！尤其是趙政，他手中的廉價勞動力可不少。”

崇禎朝陳燁眨了眨眼，瞬間陳燁就懂了，崇禎這是想獨吞宋朝的資源和收入啊，看起來開了眼界後，一個大明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

不過陳燁倒是沒拒絕，他和崇禎的關係最鐵，這種小要求答應也沒事，但獨吞也不行。

“老朱，吃獨食可不好。

不過漢朝和秦朝現在都還理清楚自己的事，前期可以讓大明和宋朝先獨家交易，打好關係。

等到後面需求大的時候，再開通秦朝和漢朝那邊好了，畢竟大明這邊，你也還在發展。”

“是是是，到了大明接不下的時候，該分潤的，朕自然會分潤。”

聽陳燁的話，崇禎樂了，這種事只要佔了先手，和趙佶打好了關係，趙佶肯定會對第一個認識的皇帝更有好感啊。

就像他和陳燁一樣，認識得久了，關係到位就可以想辦法佔先手。

“那我，臥槽……

趙佶還真有錢，就算南逃還能隨手掏這麼多錢，不好好刮一刮都對不起大宋的經濟繁榮了。”

“怎麼了店主？”

看陳燁突然頓住，崇禎奇怪的問道。

“趙佶剛剛充了五千兩黃金，這應該還是他隨便吩咐人準備的，畢竟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我估計明天他還能充更多。”

“嘖嘖嘖，朕當初要是也可以隨手掏出五千兩黃金，也不至於如此艱難。”

崇禎感嘆的說道，系統剛找上他的時候，他雖然不至於窮得五千兩都沒有，但想隨意的支配這麼多黃金不被發現還是很難的。

最關鍵的是，靖康元年，這時候的趙佶還在南方，客場執政，能夠隨便用出五千兩黃金，這有錢程度不言而喻。

擺擺手，就看著陳燁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王伴伴，過來收拾了。”

“臣領旨。”

王承恩點頭過來開始收拾桌面，以前崇禎會習慣性的將垃圾收進櫥窗，這方面，是和某個被警告過的店主學的。

隨著更新過後，垃圾沒有經濟價值，每次收都要通知陳燁確認零元購，讓崇禎逐漸改了這個習慣。

“幸好，朕獲得系統夠早，就現在這樣，朕想中興大明得更長時間。”

自言自語的說著，崇禎伸伸懶腰，向著辦公桌走去，開始處理政事。

第二天清晨，冬日的朝陽還沒升起，亮著路燈的京城已經開始喧囂起來。

習慣了路燈的生活，百姓們的出行方式也從開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變成了起早貪黑。

不過為了防止惡性事件發生，京師還是沒有解除宵禁，百姓們也習慣了這種生活。

“如是，生火吧。”

“誒！老爺您也醒了啊，妾身這就生火。”

外城的一處宅院，錢謙益隨著雞鳴聲醒來後，喊了柳如是一聲，同樣醒了的柳如是，伸手在枕邊摸索了下，摸索到一把手電筒。

按下開關後，頓時一陣亮光射在床尾，錢謙益不由得眯了眯眼睛，柳如是則是小心的掀開被子，摸索著將床頭的棉大衣披上準備下床。

房間中本來就冷，這一掀被子，錢謙益就感覺寒意上身，趕緊縮緊身子，眨眼睛回著神。

而柳如是已經下床，披著棉衣走過屏風，將窗戶微微開啟一條縫隙後，一絲刺骨的冷風吹了進來。

這讓房間的溫度都下去了幾度，沉悶的空氣都明顯清新了很多，柳如是感覺迷迷湖湖的腦袋，也逐漸清醒。

走到靠近門口的石灶旁，就著手電筒的光芒，拿木棍扒拉了一下碳灰，搓了搓一旁的乾草後放進碳灰中。

隨後用嘴一吹，火光頓時騰的升起，再引著的乾草，拿到桌上的幾個油燈點燃，這才把電筒關掉。

“老爺，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您再睡會吧，我燒好水了叫您。”

“算了，就著火光，倒是可以先看一會書，等會再去宮裡。”

錢謙益搖搖頭，起身開始等柳如是將他的衣服拿來。

“老爺，昨兒個您的保暖內衣已經洗了，所以今天只能穿棉內襯對付一下，內衣等過兩日干了才能穿。”

“嗯，我記得昨天你說了，對了，皇家商號還是沒說多久補貨嗎？”

“是的，皇家商號說保暖內衣很熱銷，尤其是各家商號都在搶著買了運到北方去，搞的京師都買不到，下一批，估計還要半個月。”

“那群放馬的，倒是確實需要保暖內衣，不過如此倒買倒賣，讓你我都穿不起了，老夫得參他們一本。”

錢謙益伸手等柳如是把衣服給他穿上後，笑著說道，言語間對於蒙古諸部倒是滿滿的看不起，至於參本，也是因為倒賣損害了他的利益。

收拾妥當，兩人走到客廳，油燈照射下，房間內顯得昏黃暗亮，角落一個紙箱擺放著，上面彩繪著電暖器的圖片。

“陛下賞賜的這個小太陽，倒是無用，也不知道那個電費，什麼時候才能降下來，好讓此物能夠使用。”

“老爺您不是說陛下已經同意了您的降價建議嗎？如今陛下又賞了您這個小太陽，想來是快降價了。

而且，您和諸位大臣為國事憂心，也可能，陛下對朝臣會不收費呢？”

柳如是的話讓錢謙益心中不由得認同起來，搞不好，還真是這樣？隨手將桌面的書拿起，慢慢看了起來。

柳如是看錢謙益的動作，不禁眉頭一皺，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老爺，我昨兒與英國公和周國丈他們夫人聚會時，可聽英國公夫人說了，不能在火光下看書，說是對眼睛不好。”

“笑話，數千年除了白天，誰不是油燈下讀書？那都是哄你玩的，不必當真。”

錢謙益搖搖腦袋，不屑的說道，他才不信，這對著火光看書，對眼睛能有什麼傷害？他都看了幾十年了，除了老眼昏花，也沒見瞎了啊。

“真的老爺，據說這火光可以搖曳，所以眼睛會不舒服，還是她的堂侄，在京師那個路燈下讀書發現的。

妾身昨日試了試，也感覺是這個道理，要不，妾身還是用電筒給您照著吧。”

“她的堂侄此生也不用想關於功名利祿了，讀書不認真讀，路燈何其晃眼？在路燈下讀書，才是對眼睛有害！

再說了，這個電筒的電池一兩銀子兩個，一個電池才能亮幾個時辰而已。

咱們買燈油一兩銀子可以燒一個多月了，雖不缺錢，但沒必要如此奢靡。”

錢謙益說著話，柳如是也沒再為這頂撞錢謙益，幾年來，她知道錢謙益有些固執，尤其是關於讀書，這方面不能頂撞。

錢謙益看柳如是沒再跟他理論，滿意的點點頭，坐在椅子上，一邊等柳如是燒水準備洗漱，一邊看起了書。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聽了柳如是的話，錢謙益總感覺，今天這眼睛看書的不適感，有些強烈，看的越久，越不舒服。

尤其是看著桌上的燭火搖曳，更是感覺不舒服的很。

“怪哉，難道是真的？”

“老爺，今日的報紙來了。”

正在思索著，錢謙益就聽著風雪的聲音中，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緊了緊衣服起身到門前，將門栓拉開後，開啟了門。

一股強烈的冷風颳在身上，門外的下人裹著棉衣，擋著大部分穿堂風，通紅的手小心的拿著一份摺疊的報紙遞給錢謙益。

錢謙益接過報紙後，吩咐下人繼續做事，隨後趕緊關門，那邊的柳如是已經端了一杯熱水過來。

“呼！這京師實在是太冷了，老夫現在是愈發想念江南的舒適了，雖然江南亦會下雪，可不會如京師這般苦寒。”

“老爺，既然北方這麼冷，朝廷為何不回應天府？”

“當然是因為北方還有異族需要防範啊，京師如此苦寒，若是朝廷不在這裡，恐怕很快就會忘掉北方，只圖安逸。”

錢謙益面色正經的說道，讀了這麼多年書，其實他們什麼都明白，朝廷不去南方除了異族，還有政治和地方勢力的原因，這點，他沒必要跟柳如是講。

拿起報紙逐漸翻開，錢謙益看著頭條碩大的字型，面上露出喜色，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而他對面的柳如是，也同樣面色欣喜。

“老爺！京師電價要大降了！

”

“陛下聖明啊。”

錢謙益看著報紙上的內容，不由說道，只是翻看著後面的內容開始有些尷尬。

“老爺，報紙上也說了呢。”

“唉，好吧，拿電筒拿電筒，以後恐怕也甚少需要用電筒了。”

錢謙椅和柳如是看著報紙的同時，整個京師百姓也同樣迎接了新的一天到來。

在京師，隨著賑災過後，新建了數個報紙展示牆，牆上通常都會掛一副加大字號的特製報紙，還有一個喇叭，正在播放連夜錄製的念報聲。

錢謙益和柳如是口中議論的人，英國公夫人家的堂侄趙光，這會已經起床準備出門了。

現在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就是早晨先去路燈下的攤販處賣個烤餅，然後再拿著報紙找個背風的茶樓，在路燈下看到天亮。

只是出門剛到街口，看著人流滿滿的公共讀報位，趙光就知道，肯定是有新報紙發行了。

現在的京師百姓娛樂生活並不多，所以一出新的報紙，沒事做的附近百姓都會過來聽聽，也能省下那兩個銅板的報紙錢。

“趙兄，你怎麼才來？你當日說的燈火與電燈的事，報紙上也刊登了。”

“什麼？”

趙光聽完同好的招呼，詫異的說道，趕緊跟著湊到前方的公共報紙展示區。

報紙這會已經唸到了中旬，趙光一來，就剛好聽到。

“經過大明皇家學院學員，大明皇家醫院，大明太醫院共同驗證，發現在光亮不足的情況下看書，眼睛更加容易疲勞。

若是在搖曳的燭火下看書，更會加重眼疾的產生，容易暈眩，天長日久，眼睛會逐漸看遠處模湖，此為近視！

原因為火光搖曳不充足，眼睛需要更加專注才能看清字型，眼睛疲乏會損害元氣。

大明皇帝陛下在此建議諸位學子，儘量不要在燭火下看書，若是需要燭火看書，也要多盞燈足夠明亮才可。”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