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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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十多個黑色的小黑點，帶著嗡嗡嗡的聲音，飛在金軍上空，引起了金軍的注意。

透過仔細觀察，金軍驚訝的發現，這些黑點飛行在空中，居然是有四個翅膀的，而且還比較方。

其中有兩個小鳥，還越來越低的飛近它們，近到完顏宗弼和完顏闍母可以確認，它們是受人控制專門尋找他們的。

也因為這個小鳥的主動靠近，完顏宗弼看清了它的模樣，只是一眼，他就知道，這絕對不是鳥，而是某種機關，因為這玩意根本沒毛。

“這好像不是鳥，全身金鐵，應該是宋人的機關獸！”

“難說，你覺得金鐵做的鳥，怎麼可以讓它飛上天，還要讓這些鐵鳥專門來尋找我們？

宋人要是有這能力，會連遼國都打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也許是某種神鷹也不一定。

你看它們都在圍著咱們轉，說不定是神在護佑我們，一定是祥瑞。”

“咱們女真的神，啥時候到這宋人得地界了？我還是覺得它是宋人的機關獸。

等會它就會回去報信，萬一引起宋人的防禦，對我們的突襲行動極為不利啊。”

四周的金軍副將督軍，也在圍攏過來，此時距離前線麻子山範圍還有四里地，大軍雖然還在前行，但主要的目的還是列隊整形，等待斥候傳情報開衝。

四里地已經是快要接觸了，甚至前面斥候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宋人的駐防的斥候隔遠相望，可能也已經看到了他們行軍的塵土飛揚，進行了戒備。

但對大宋廂軍拉胯戰力有數的他們，絲毫沒有緊張感，畢竟四里地，不過是他們整軍衝鋒一刻鐘的距離，而宋人禁軍這會應該還在觀戰趙佶和完顏宗望的對決。

“你們都圍過來看什麼？準備領軍戰鬥！等會直接分兵，一路和城內的鄧圭聯絡取城，一路繞後支援將軍。”

“嘿嘿，都監，這不是從來沒看到過宋人得鳥嗎？真奇怪，汴京的鳥居然是鐵的。”

“都統，這玩意可以射下來嗎？看起來他好慢，我一箭就能射中，不過還是打仗要緊。”

調笑的將領們還是領命離開備戰了，而抬首十多米距離，以奇怪的飛行姿勢懸浮在自己前方的無人機甚至愈來愈近，完顏宗弼手中的馬刀微微握緊，隨時準備斬出。

就在他還在糾結，要不要秀一波自己的刀法試探這鳥，又怕引來不好事情的時候，前營一名自己的屬下將軍，搭弓呼喊四周人的人注意，然後開始蓄力瞄準。

“這玩意老子看的清清楚楚，是宋人軍營過來的，肯定是和草原上的獵鷹一樣，觀察哪裡有牛羊，宋人這是有人養鷹偵查，看我射一個下來！”

“是宋人的方向過來的嗎？我看到的時候都是從頭頂下來的？”

“前面飛的高，你能看清啥啊，你眼神一直不好！上次你額娘跟你塔吉瑪……我說錯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額娘怎麼了！

！”

眼看著劇情要轉到奇怪的方向，射箭的將士不禁再喊了兩聲，將c位拉回後，盯著一隻無人機。

當然，不是盯著行營主將前面的那隻，而是側方空域高空的幾隻，否則他還沒射，就得被自己人射穿。

“蠻古兒博那的射術，在軍中也是出了名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東西飛的到底有多高。”

“不好說，我感覺射不中，看起來應該有近百步高了，要不還是把我們面前的這個弄下來吧。

它好像對你很好奇，宋人都是怎麼弄出這些神奇玩意的，要不把它抓住？”

前方向上射箭的小將搭弓發射後，不出所料的沒有射到無人機，引來一陣的唏噓和嘲弄聲，間雜著玩鬧聲。

而完顏宗弼這邊緊張的看了看，發現距離頭頂僅僅數米的大鳥似乎沒被驚動，這才鬆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完顏宗弼伸手將韁繩微微鬆開，向前伸出綁著皮甲的手，朝著無人機招呼，嘴也嘬了起來。

“唧唧唧唧”

“啾啾啾啾”

“過來呀，過來呀！”

周圍的將士準備圍觀，都被完顏闍母輕微手勢給驅趕開了，以防驚嚇到這隻看起來比較親切將軍的怪鳥？

長寬都兩米的大型偵查旋翼無人機，在完顏宗弼的唧唧聲中，緩慢的下降，帶起的風浪和噪音巨大得讓人難受。

神奇的構造，似乎能夠看懂聽懂自己意思的樣子，讓完顏宗弼覺得這不可能是人造物，尤其是它炯炯有神的眼睛。

從構造來說，無人機的攝像頭就是眼睛，所以面對緊緊盯著自己，偶爾還要轉頭看向完顏闍母的無人機，完顏宗弼放棄了將它斬殺研究的打算，心中升起了愛惜之心。

“這個畜牲還真有些靈性，就是不知道吃什麼，要不抓起來餵養一樣？”

“先抓到再說吧，抓不到叫宋人給我們一些也行，宋人肯定有很多。”

完顏闍母說完，就看著完顏宗弼心一狠，勐然一扯韁繩，形成一根繩索，向著無人機套去。

與此同時，相隔四里外的麻子山內線，已經有近萬皇家陸軍在這裡接收了裝備，駐紮防禦起來。

本來按照趙佶的安排，這個位置只是物資的存放區域，為了防止大裝備透過時空門，造成太多損耗設定的。

計劃上，明軍的主力是準備直接穿過時空門，和完顏宗望幹仗的，但昨夜提前過來的明軍偵查不對，偵查到金人從麻子山方向準備偷襲的動向。

這也讓趙佶臨時將時空門的開啟地點，放在了這裡，於是大明的將士們，沒有參與進趙佶那邊的步卒作戰，反而是在這裡，準備攔截精銳騎兵。

此時的明軍將已經各自將榴彈炮車，卡車，還有飛行三蹦子按照預演方案進行了裝備，荷槍實彈的隨時準備開幹。

連夜被挖掘機壘出來的戰壕後面，也埋伏了槍兵和機槍兵，這個戰壕的高度，僅僅是縱馬就能躍過，但連綿卻有三四里長。

所有將士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一場完美虐殺。

在廣濟河岸邊，兩輛大功率通訊基站車，架著十多米的天線，正在給前方的無人機進行通訊保障。

數十名京師機場調來的地勤，正在忙碌的指揮著預備下一輪的偵查工作，而王承恩手中拿著手柄，正全神貫注的操作無人機，盯著完顏宗弼。

站在身後的孫傳庭，目光不停在各個無人機操作員的螢幕上看來看去，不過主要還是在看王承恩的螢幕面前，畢竟這個螢幕的視野，才是金軍的主力。

“嘿嘿，孫閣部，看起來這金人的大魚準備套咱家啊。

咱家和你打個賭，就賭這個大魚套不中咱家，怎麼樣？”

“老夫不跟王大監你賭這個，軍眾禁止賭博，要是陛下知道，還不罰你。

況且你是最早接觸這個玩意的，肯定……誒喲！”

孫傳庭剛誒喲說完，就看著螢幕上的視野一抖，無人機的螢幕開始翻轉，隨後轉的越來越快，藍天大地和金營不停轉著。

“得，還不如跟你賭一把。”

“哈哈，孫將軍，過時不候，過時不候！”

王承恩笑著說道，起身站了起來，沒管螢幕上的內容，無人機被抓他並不心疼。

主要是等會打起仗來，他可不確定能不能還拍到金軍主將的面孔，現在拍了也有個紀念給趙佶和崇禎。

拍拍手，頓時一眾無人機駕駛員都目光看了過來。

“兄弟們！近距離都放高到百米！電池還剩三成的，就立刻換人回來換電池！別捨不得回來，這是陛下的錢，可別糟蹋了。”

“明白！”

整齊的呼喊聲，孫傳庭也拿出了對講機，準備開始他的工作，畢竟按照無人機的傳輸來看，金軍第一波萬人規模的騎兵，已經在列陣蓄力了。

“那我就開始安排了，王大監，你這邊隨時聯絡哈，他們要是有後撤的情況，及時給那些會飛的傢伙說，用機槍把他們堵回來。”

“放心吧，咱家知道，保證給你提供最精準的金軍各部動向。”

聽著王承恩的保證，孫傳庭嘴角抿起，走出了無人機總控機房，這樣的打法，他都沒有想過，不過這種天時地利全在把握，開地圖掛的感覺，太爽了。

另一邊，金軍大營總行營，完顏宗弼臉上多了幾個劃傷，望著被摔在地上已經斷了兩根旋翼，一隻停火一隻旋翼還在不停轉的無人機，眼中透露著一股子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沒有血肉？這竟是人造物？”

“將軍，末將自幼學習四書五經，倒是在書上看到過，中原戰國曾有書雲，當年墨子削竹為鳶，飛三日不下。

以往曾也以為，只是前人做夢，如今看來，竟所言非虛！此等術法，大金國一定要得到。

只是……”

“只是什麼？說，若說錯了，本將不追，若是有功，定給陛下報你姓名。”

聽著完顏宗弼的保證，這名士兵趕緊補充。

“只是相傳，魯班的大鳥甚至可以載人而行，只是具體怎麼說的，末將記不住了，這一點，還要將軍小心，以防宋人乘此利器刺殺，又或從空中投石，火油襲營。”

“這東西還能帶人？被繩子一拉，被本將一擋就壞，它的力氣能帶人？”

“翰兀朮，寧可信其有，況且，這東西如果做大了，也不是不可能，宋人能做小的，就能做大的。”

完顏闍母謹慎的說道，有些忌憚的看著空中那幾個無人機。

“都統，大軍已經準備好了，前方宋國廂軍，明字旗的軍士全部龜縮在麻子山側矮牆後，矮牆連綿五里。

人數堪萬餘，連綿五里躲在矮牆後，廣濟河岸倒是無阻擋，寬二里以上，數次透過無人阻攔，宋軍廂軍明字旗部似無戰意。

宋軍汴京城下防守有兩萬餘廂軍，形制散亂，見到斥候鳴金追擊，未能看到城門佈置，不過城門是發現我們才關閉的。”

“宋人廂軍這般，倒是不奇怪，傳令嘎哈木挫，讓他領一勐安到軍陣前威懾，不要交戰，能勸降是最好的。

剩餘人，跟我一起，準備全速前進，衝過這萬人廂軍的地域，記住了，只要宋人沒動，都不得射箭。”

完顏闍母傳令完，策馬向前，完顏宗弼看著地上得無人機，感受著臉上被劃破的傷口還在疼，甩甩腦袋。

“撿起來，好好跟著都統殺宋人。”

完顏宗弼說完，同樣策馬開始前行。

就要精騎，還要一人雙馬的進攻，前後的陣型拉的極長，甚至第所謂的六萬大軍共同出動，往往只有第一批一萬多人在行進。

剩下的大軍都在緩慢跟隨，以後續支援。

金軍開始出動，而在明軍陣營內，邢飛躍抱著一隻火槍，略帶懷戀的擦拭著。

“團長，你都擦了一個時辰了，這槍口都能反光了，當初發步槍給你的時候，你可嫌棄的恨不得丟他去燒火。”

“你懂什麼？這火槍哪，就像第一個老婆，你第一個老婆不讓你懷念？”

“呸，要槍是老婆，老子都有三個老婆了，這洞也太小了……”

話題逐漸到了奇怪的方向，邢飛躍一腳踹在手下營長的身上，望遠鏡看著遠方逐漸接近的一隊金軍騎兵。

“全部準備啊！通知各營連，金軍試探的部隊過來，會使弓的，趕緊上！”

“團長咱們這麼安排，金人真的會直接透過嗎？他們要是不透過咋辦？這六萬人都騎著馬，要殺可不好殺。”

“咋辦？要是咱們嚇著了他們試探的隊伍，你就拿你的津貼給兄弟們吧！

六萬金軍，宋國皇帝可以懸賞了六百萬兩銀子，十多億軍券，要是嚇跑了，陛下可以把咱們全送倭國去種地。”

“嘿喲，放心吧，保證讓他們看不出！”

營長樂呵呵的跑了，他參與過錦州殲滅戰，自然知道這種大戰的賞金有多離譜。

上次他還是小旗，自己一個人就獲得了一百多兩，還有萬元軍券，這次算上津貼，還有人頭，回去他能直接身家近千兩，資產過十萬元。

短短一年時間，賺到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這讓營長都不由得心潮澎湃，對於戰爭的渴望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