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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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太陽慢慢升起。
一線金色的光芒破開一室的沉寂和黑暗,投出一道狹長的光帶。
北地雨後寒風,從特意留出透氣的小縫,挑開了營門上懸掛的門簾,捲走營帳之內熱氣。
張郃躺在矮窄的行軍床上,他睜開眼睛,看著照進的光芒,還沒有從一夜迷夢中清醒。
昨夜軍中舉行了一場低調的晚宴,算是歡迎他,也叫他能擺脫尷尬的境地。
快速的與趙雲等將熟識起來,打破隔閡。
公孫娘子雖離開,但留下了劉惠作陪,過了一會,還送來兩車宰殺烤制好的豬羊,幾壇上好的醴酪。
也算是全了臉面,以示重視。
淺飲幾杯的他回營睡得很不踏實。
反覆做了很多夢,反覆醒了很多次。
他夢見自己與黃巾賊搏殺,剛剛砍下了一個人頭,在功勞簿上添了一筆,卻又被人從後腰捅了一刀。
他回頭看去,卻是自己戰死的親將扈從。
他們在問為何不帶他們回家。
他開口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其中一個跟隨他征戰時間較長的一人,腰腹間一道巨大的裂口。
被趙雲快刀斬殺的年輕人,手捧著一把臟器,哀求著,嘴巴開合說著什麼。
他正要解釋,眼前的人卻又全部不見了。
此後,又做了幾個轉戰在各個戰場廝殺的夢,有時候是勝了,有時候是敗了。
有時候是噩夢,有時候又挺讓人高興。
他站在河間老宅裡。
家中悍妻用指甲尖擰他腰間軟肉,似嗔似怪的責問他,為何還不回來。
而後他上前一步,一把攬住妻子的細腰,將頭埋進她馥郁香軟的胸前。
窗外庭院中,傳來幼子張雄玩耍嬉鬧的笑聲。
一夜胡亂囈語,張郃覺得嘴巴有些幹。
營帳外,忽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號角聲,不似胡地號角一般蒼涼悠遠,而是更有節奏更加激昂。
伴隨著號角聲,方才還沉寂的營帳如同活了過來。
營帳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和軍士起床洗漱的聲音。
那些夢境和夢境導致的迷茫,因這一聲晨間的號角,忽的從腦中消失,張郃猛的翻身坐起。
他搓了搓有點麻的手,換上武器架子是搭著的新式戎服。
他素來適應力強,脫下韓馥軍服就換上了袁紹軍中戎服。
此時又再穿上盧龍制式戎服,也沒有特別不適。
只是這樣緊湊的皂色戎服,與往常穿的十分不一樣。
麻利的穿著好,登上有些厚的皮靴,張郃扯了扯褲子。
比起鬆垮垮的褲褶,要稍緊一些,叫人不太適應。
他在營帳之中走了兩圈,發現這厚底的靴子舒適得不可思議。
習慣之後,這樣緊湊的戎服也能覺出便利來。
戎服雖是玄色,但光線之下,隱隱可見異獸暗紋。
利索之餘,由諸如趙雲那樣挺拔,猿臂狼腰的人穿來,更是英武得緊。
這樣的袍服,由裡到外,竟是全軍配裝。
軍官也只是腰帶顏色和配套發冠樣式不同。
張郃想著面上露出思索之色。
他久在行伍,腦子也好使,稍一核算這樣做的成本,便覺頭皮一陣發麻。
他又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武器架子。
架子上掛著一套嶄新的甲冑,一杆張郃自己的長槍,旁邊懸掛著一柄新式的烏色長刀。
昨日,他領了新軍牌,便領得了這些東西。
當代鍛造刀劍,都是疊打。
精鐵加熱,由工匠掄起大錘一錘一錘的鍛打成條,而後對摺疊起,再度捶打。
這樣工藝的刀身上,會形成漂亮的紋路。
每一條紋路,就是一煉。
每經過一次鍛打,刀身上的紋路就會翻一倍,更加精煉鋒銳。
靈帝時,北軍精銳的的制式兵器都是疊五次以上的三十煉精品。
地方上,鐵管武庫中也以三十煉長刀為將官專屬。
然而眼前這柄……
張郃輕輕將刀抽出半寸,上面瑰麗的魚眼花紋立刻綻放出冷豔色彩。
刀身泛青,光線流淌於華美的紋路之上。
顯然,不但是上佳的材質,還使用了極好的淬火工藝。
這樣大匠精製的長刀,雖然刀型不是他們熟悉的環首刀,但是僅論工藝,便是在袁氏,也是叫眾將搶破頭的好東西。
可是在這,卻是配發至都伯一級的制式武器。
帶著無比的荒誕感,張郃重新收刀入鞘。
在營帳一角,拿起擺放在那裡的草綠色的麥秸稈盆,裡頭擺放著牙具、毛巾等等。
據劉惠透露,軍中後勤,悉數掌於顏娘子之手。
抬起這盆子,張郃一路觀看這輕便的東西,一邊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原本的令支郡兵營寨是何模樣,張郃不知。
但他在俘虜營中時,閒暇時立在門旁觀看。
原本汙水橫流的營寨,極迅速專業的規劃為互為掎角的三部。
重建防禦陣地,挖出排水的溝渠,即刻組建傷兵營地等等。
雖然時間倉促,但十分有條理,處處一絲不苟,也未曾因得勝而疏忽細節之處。
張郃作戰善料戰事地形,安營佈陣,看出門道,拋開戰場你死我活的廝殺,他對趙雲嚴謹的作風是十分欣賞的。
誰知……最後竟不是降趙雲,而是降了公孫氏的顏娘子。
張郃苦笑起來心道,也好。
正想著,他來到洗漱專用的區域,這裡是將官營帳區,不需排隊。
剛試探著把這個叫做牙刷的東西塞進嘴裡,漱了滿口甜絲絲的沫,後背就狠狠捱了一掌。
直打得他一個趔趄,耳邊響起一個大嗓門,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張儁義,早哇!”
張飛肩上搭著毛巾,笑得齜出一口大白牙。
張郃嘴角抽了一下,衝他拱了拱手,不說話,又拿著牙刷往嘴裡搗鼓一下。
他也說不準這個大黑個是無心還是有意,每次打招呼都打得他一趔趄。
張郃從公孫宅門前倖存的部下口中,聽說過此人的戰力。
他不知,為何這鳥不拉屎的遼西,為什麼會先冒出來一個趙雲,後冒出來一個張飛。
對眼前這人他是敬而遠之的。
“唉!別這樣!”張飛手一伸,把叼著牙刷的張郃一把攬來,夾到嘎吱窩下,“再兩日,你我就要搭檔出征,當要好好親近親近。”
張郃嗅著他一夜睡出來的汗臭,只覺得自己當真是遭了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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